张学良野史
张学良野史
1.张学良为什么允诺娶原配夫人的侄女?
关于张学良和于凤至的婚姻,晚年张学良在口述历史时曾作这样的回忆:“那时,人家对我父亲都敬而远之,都叫他土匪军队,都怕我父亲。但辽源的商会会长于文斗,后来就是我的岳父,对我父亲非常好。他看中了我父亲,他说我父亲可不是一般平常的人。将来一定会有大发展。就这样,我们两家订了亲。我太太比我大三岁,那时,我根本不知她长得什么样儿。由于算是包办婚姻,我跟我的原配太太不是那么合得来……”
1897年辽河边上的商埠小镇郑家屯春意盎然。在这古有水旱码头称谓的小镇西街,有一幢雕梁画栋、飞檐起脊的商号,名叫“丰聚长”。店内经营粮谷下杂,油盐布匹,可谓买卖兴隆,财源广进,乃为小镇上的第一大商号了。老板于文斗慈眉善目,精明世故,由于他平日经商童叟无欺,仗义疏财,所以在镇子上德高望重。阴历五月初八那天,于文斗惟一的女儿就降生在距小镇60里的大泉眼村。他为女儿取名:于凤至!
到了1908年,于凤至已从大泉眼来到郑家屯,这时的她已出落得如花似玉。当时松辽平原匪患猖獗。前郭尔罗斯一位名叫陶克陶胡的没落贵族投靠沙俄,叛乱为匪。他纠集匪股数千,兴兵作乱。奉天军务督办徐世昌为尽快剿灭这股甚嚣尘上的顽匪,曾派数股官兵前往进剿,然而久剿无效。后来,徐世昌想到了胡匪出身的张作霖,此人此前刚受朝廷招抚,在新民县当个小小的管带,时刻都想寻为朝廷立功的机会。徐世昌认为张作霖精于骑射,又熟悉胡匪的生活习惯,如派他到辽东剿匪必然事半功倍,旗开得胜。于是一道军令,把张作霖从新民召到奉天,授以军机,任他为前路巡防营统领,开赴古镇郑家屯剿匪。张作霖由辽南远来辽东,促成了他与于文斗之间的一段情缘。他来古镇后选中了西街于文斗的商号“丰聚长”后宅作为他的剿匪指挥部。于文斗也因长期受当地土匪的骚扰,对胡匪深恶痛绝,所以对张作霖的到来视如救星,待以上宾。
仲夏6月,漠北荒原大举刀兵。张作霖头顶炎炎烈日,率骑兵奇袭龙王庙叛军的老巢。可是,由于张作霖不熟悉辽东地形,凭一时骁勇冲入敌阵,不慎竟陷入了陶克陶胡在荒漠深处为他布下的陷阱。结果张作霖的骑兵中了陶克陶胡的四面重围,“轰轰轰”三声炮响,只见荒漠深处刀林剑树,万齐发。张作霖纵然身经百战,可毕竟没有想到辽东沙漠旱海里居然会出现如此凶悍的一批狂野凶徒。张作霖虽陷重围,但却困兽犹斗,接连发起八次突围,然而
终因他率领的骑兵人地两疏而频频败北。在这十分危急的情况下,张作霖只好派精骑逃往奉天,向三省总督徐世昌请求救兵。可老奸巨滑的徐世昌正期望借陶克陶胡之手除掉他视若异己的张作霖,所以迟迟不肯发兵相救。张作霖接连发起的突围失败后,他惟一的希望就是借助辽东另一位军阀吴俊升的骑兵。可是,他与在洮南驻防的后路巡防营统领吴俊升之间历来心存芥蒂,暗有磨擦。再说张作霖陷入陶克陶胡的包围越来越深,他纵然想派精兵向洮南求援,也难以做到。
2.张学良因何曾想杀父亲张作霖?
张学良年少时挺恨张作霖。从记事起,张作霖就很少回家,偶尔回来,也像传说中的鬼似的,天黑进门,鸡叫了就走,两头不见亮。最急的一次,把裤带都落在了家里。张学良对这件事始终想不明白。那时候人们都穿抿裆裤,裤腰一般都有三尺半到四尺,穿裤子时,把多出来的部分一折一抿,再用腰带一系就成了。张学良想不明白的是,没有腰带,自己那个鬼一样的爸是怎么上的路。张学良背着人在茅房里试了几次,不系裤带,手一松,裤子直接就掉到了脚面,一览无余。张学良问过妈妈,爸为什么总也不着家,他在外边忙什么?妈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爸担着朝廷的大事,领着几百号人,又要管吃,又要管住,还得东
征西讨,能隔三差五地回来看看咱们娘几个,就算不错了。崔先生没跟你讲过吗?担大事者就不能顾小家,古往今来都是这个理。崔先生叫崔骏声,是辽西名流,也是张学良的第一个老师。此人自视甚高,寻常人不放在眼里,唯独对张作霖钦佩至极。他不只一次跟张学良说,你爸是个大英雄,大英雄你明白不?往远了说,刘邦、项羽、朱元璋都是大英雄;往近了说,左宝贵、邓世昌也是大英雄。张学良一听这话就想笑,就想起了抿裆裤,想起了裤腰带,世上难道还有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拿的大英雄? 十二岁前,张学良一直跟母亲赵春桂生活一起,先在台安,后在新民杏核店胡同。张作霖官越当越大,媳妇也不断地更新换代,先是二姨太,继而又是三姨太、四姨太,可他和妈还住在狭小的土屋里。一铺小炕,炕头是妈妈,炕梢是。他和弟弟张学铭睡在中间。挨挤得紧紧的,把炕尿了,都说不清楚是谁尿的。张学良晚年回忆童年生活时,说,我小时候总挨打。至于总挨谁的打,没有说,分析一下,应该是母亲赵春桂。因为十二岁之前,张学良与张作霖在一起的机会很少。 张学良印象中的母亲可分为两个阶段。前一阶段,母亲青春韶秀,脸上总是笑意盈盈,性情像一只没有脾气的老花猫。那时候,张学良最喜欢躺靠在妈妈怀里,听妈妈唱“风儿静,月儿明,树叶遮窗棂”。听着听着,他就幸福地闭上了眼睛。随之,七仙女、蟠桃会、白面馍馍、四喜丸子就接二连三地进入梦里,吃得他连咬了舌头都不觉疼。妈妈的变化是从哪一天开始的,张学
良说不清楚。反正感觉妈妈好像突然间就变了,变得喜怒无常,变得不讲道理。笑容少了,歌也不唱了,动不动就抡起巴掌,得着脑袋打脑袋,得着屁股打屁股,一边打一边说,跟你那死爹一个熊样!于是,张学良模模糊糊地懂了,妈妈的变化好像跟爸爸有关,跟爸爸总也不回家有关。 张学良七八岁的时候,赵春桂提起张作霖,还总是带有一种谅解。总是说,你爸在吉林剿匪,隔山跨水的,回来一趟不容易。咱也别太指望他,他能隔个仨月俩月地捎钱回来,就是说他心里还有咱娘们,还没忘了咱们。可自打张作霖进了奉天后,赵春桂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有一次,张学良听见妈妈跟姥姥抱怨,妈你说,奉天离新民,也就一胯子远的路,赶上好晴天,站在奉天城楼上,不用望远镜都看得见新民的土城墙。可他还是不回来。妈,他是不是看我老了,不想要我啦?张学良记得,妈说着说着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