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报道】父亲跪地求儿子收留
播音员:是无法理解。
播音员:就在几天前我们播出过,七旬老父无家可归,跪地苦求儿子收留的故事。四川简阳的张中水老人,身患支气管炎,老伴已去世多年,可小儿子怎么也不肯收留他,无奈之下七十岁的老人,两次跪在了自己儿子的面前。
张大爷:我给你跪下了。
二儿子张帅:跪就跪好。
播音员:四川崇州市街子镇,有一位八十六岁的老人,从去年开始就一直住在自己搭建的账篷里,生活十分艰苦。而老人有三个儿子,其中小儿子资产上百万,自己住着气派的洋房。
老妈妈:你看我惨不惨?这个就是有儿的下场。我在想我把儿供大,没有人搭理一下,把儿供
大了,活起这么造孽。
播音员:2006年11月,一位八旬老人被家人遗弃于新疆乌鲁木齐市的一家医院后,子女竟然十多天都没有露面。看不下去的市民们于是决定出资四千元,面向社会捉拿这些不孝子孙。
播音员:早在2007年8月,我们栏目也曾经追踪报导道过寿县的于世方,不愿意赡养八十岁老父的事,他眼睁睁看着老父和弟弟住在猪圈里,而自己却住在宽敞的楼房里,而且拒不赡养老父。
如果您对如何做好父母、教育子女不重视,请看此节目。
2010年汕头论坛 黄爷爷
陈大惠:这里是湖北省武汉市最繁华的一个地方,叫户部巷。每一天这里人来人往,人们会发现有白发苍苍的老人,在迫不得已地乞讨为生,他们或者因为生活所迫,或者因为家庭的原因。每天要在垃圾桶里边,捡着别人扔掉的食物这样来度过一天一天,在匆匆的行人们的眼中,像这样的老人再平凡不过了,往往被人们视而不见。
但是人们可曾想过这些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一定也有自己的家人,也有自己的儿女,也有自己的子孙。而这些家人、儿女、子孙又去了哪里呢?他们的家人为什么不管自己的老人呢?为什么不去一自己的长辈、自己的父母,他们在哪里?他们的家人和子女、儿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老人正过着这种凄惨的日子。而在每一天像这样的老人,他们又能够要到几个钱呢?
在2010年的6月武汉,我们发现了这位老人,他告诉给我们许多情况。他说在这个繁华的街头的这个角落,就是他每一天晚上睡觉的地方,可以说这里就是他的家。又到了夜幕低垂的时候,老人很累了,他就这样坐在这里,不知道是否想过人都有一生,为什么会命运如此的不同,老人家你每天都要这样 走,这样走下去,要走到哪里呢?白发苍苍的老人们可曾想过,人的命运为什么会如此的不同?
黄爷爷:各位来宾,各位父老乡亲,上午好。
陈大惠:好,慢一点。各位观众,这位老人家今年已经八十岁了,他是从武汉赶过来。你老慢一点,好,我们大家来看这是老人家全部的家当,在垃圾池里边,这个真的是连拣垃圾的都不会要,我们看这些都是大家扔掉的。在老人家这是用来喝水用的,这是刚才我们看到那
个纪录片里边,这是老人家用来要零钱的那个碗。另外老人家身上的衣服非常的单薄,我们看到在武汉街头,他在那个非常寒冷的地方,要在那度过一年又一年。
这一次老人家能够来到我们广东,是我们前不久在湖北武汉举办论坛的时候,我们在街上偶然遇到的,见到老人家,我就问了几个问题,就是刚才大家在纪录片上我们拍摄到的。那么下边我们做一个简单的采访,首先问一下老人家,您老人家今年已经八十岁了,您老是哪里人呢?
黄爷爷:我是湖北省武汉市武昌区户部巷附近的一个讨乞的老头。为什么讨乞呢?因为我想上北京去我的老同事解决寒冷的问题,三个字,吃不能解决,住不能解决,穿不能解决,冻得我无法可想,我就端起这个碗向大家要。我也不是向大家要,我就端着碗坐在街上,你愿意给你就给,你不给我也不你要,另外的话我想要一张车票钱,搞一张车票上北京我的老同事。
陈大惠:老人家想要一张车票钱,到北京去他的老同事、老朋友,因为他已经流落街头,变成了一个乞丐老人了。我们就来问这个问题了,我们先问一下,您老原来在什么地方工作?
黄爷爷:原来我在武汉重型机床厂工作,(曾经出类拔萃,曾在苏联学习)。
陈大惠:武汉重型机床。
黄爷爷:这个厂是苏联帮助的151项重要工程之一,有武钢、武重、武船、武锅、武棉、武车。这六厂加大一个武汉大学就是六厂一校,这是湖北省武汉市不能解决的问题,我们都解决。再一个的话负责一次重要的工程,重大的工程。
陈大惠:我们问一下,您老年轻的时候,在武汉重型机床厂是做什么工作?
黄爷爷:我是个镗工,(陈:镗工),镗床的,德国的镗床。
陈大惠:就是那个车床、机床,他是做镗工的。您老原来在哪里学习过?(黄:在苏联),还到苏联去学习过?
黄爷爷:苏联帮助的,因为是苏联帮助我们中国的这个151项建设。
陈大惠:就是很有作为的这么一个技术工人,技术员,那么后来您参加过哪些工程?
黄爷爷:葛洲坝,是个重要的发电机组。这个直径是十六米,配了个机床,这个电机才能装上去。再一个是黄鹤楼,重要的工程,一些重要的工程都缺乏不了,这个重型机床厂,顶子是青铜铸的,现在几十顿,这个要求不高,它垂直性要求高,就是要垂直。我们这个头发是八道,它要求垂直后八道,这个工程里面,非要镗床干。(带领技术工人,造黄鹤楼铜顶)。
陈大惠:刚才讲到一些大型的工程他都参加过建设。大家如果去过武汉参观黄鹤楼,看到那黄鹤楼上面有一个铜顶,铜铸造的,那个就是当年他们武汉重型机床厂,他带着几位技术工人(做的)。
黄爷爷:我们是带着八个人,都是大学生,有齐齐哈尔大学的,有新疆大学的,有上海大学的,有武汉大学的,有沈阳大学的,组织起来一个小组,包括我在内。
陈大惠:就是他带头把黄鹤楼那个铜顶做好,都是当年这个老人家,他参加制作的这些工程,那个时候您老多大年岁?
黄爷爷:那时还是青壮年时候,我记得很清楚,我不知道是干黄鹤楼的帽子。
陈大惠:你老在年轻的时候要技术有技术,要学习的经历,还在苏联学习过。那么您当初走在街上,您一定也看到过乞讨的老人,看到过这些要饭的老人,您是不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自己的晚年会沦落到这一步。
黄爷爷:想起来自己蛮惭愧,我怎么会落到这一个地步,有种种原因。(陈:从来没有想到过?),我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
陈大惠:你家人呢?就是您有几个孩子?您的老伴儿呢?
子不教父之过黄爷爷:我现在跟大家讲一讲,概述一下子。我是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一枝花,多儿多女是冤家。小的时候还是蛮好的,为什么呢?由于我没受到教育,我们也不懂教育。
陈大惠:女儿是老大是吧?(黄:女儿是老大),多大年岁了现在得有?(黄:是在文化大革命出生的),得有四十多岁了。
黄爷爷:刚开始她还是蛮好的,是个党员,还是个小干部。(陈:四五十岁了),我们陈老师讲的话,由量变到质变,她参加了赌博输了不少钱,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也不着。
陈大惠:您的女儿那回赌博赌钱,输了很多钱是吗?现在人呢?(大女儿常常赌博,不孝顺赶走老人)。
黄爷爷:人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不着。
陈大惠:人跑了,我们刚才听到了老人家的女儿四五十岁,把父亲抛弃了,自己跑了,因为她赌钱,那么您的儿子呢?
黄爷爷:儿子是这样的,他没有正式职业,他重的拿不起,轻的他又不想拿,一天到处游手好闲,东撞西碰,这也不怪他,只怪我自己没有教育好。(儿子游手好闲,不孝赶走父亲)。有一句老话“养儿不教父之过,养女不教是娘错”。所以现在回想(起)来我对不起他们。(养儿不教父之过,养女不教是娘错)。
陈大惠:您的意思就是说,您的这个儿子游手好闲没有工作,也不能养您,把您抛弃了。那么您这个老伴儿呢?
黄爷爷:老伴儿更不想说了,她连她的名字都写不上,不知道怎么教育法,现在我也不知道。
陈大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现在这个人也不知去向了。(黄:不着)。刚才这个老人家讲了一句话,应该是他们湖北的土话,叫养儿不教是爹错,这爸爸错了,养女不教是娘错,就等于说是他妈妈,就是您的老伴儿也不会教育。那么您是怎么教育这两个孩子的呢?他怎么对您这样的态度。
黄爷爷:我是这样想的,因为我不懂教育,我的教育方法千万不要学我的。我是粗暴、简单、放弃,打的形式跟教育这方面是背道而驰的。所以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就是教育方面非常失误,也非常失手,也对不起我的两个小孩,也不知道怎么去向。现在我一无权,二无钱,三老了,没有办法(就)流落街头上去。(简单粗暴,只会打骂)。
陈大惠:流落街头,我问您,就是您当初怎么教育孩子的,就是粗暴、打骂是吧?(黄:粗暴、打骂、放弃不管),最后就索性管不了就不管了。(黄:管不了,没有办法了,随他怎么放任自流)。就随他放任自流去了。(黄:这是不负责任的态度)。
陈大惠:我们在采访当中了解到,这个老人家后来不在武汉重型机床厂了,后来换了单位了。(黄:换了单位,调出来了),后来这个老人家他到了退休的时候,因为咱们国家有低保,最低保障,还有社保,种种的这些待遇和保障。他的这两个孩子和他的家人,尤其两个
孩子,对老人特别恶劣,这些钱有可能就落到了孩子手里,不给自己的爸爸,然后把自己的父亲赶出家门。
那么老人家在一个小区里边搭了一个茅棚,就是这些行李,最后因为小区要整顿市容,就把这个茅棚给拆了。拆了之后老人家什么都没有了,穿着这个单衣流落街头,现在得有两年多的时间了。那么我们问一下您老人家冬天怎么过?在街头那么冷。
黄爷爷:冬天是这样的,坐在银行门口,被子没有,穿的没有,坐的没有,就睡在报纸垫的地上,靠着银行的墙面上。冻得没有办法,实在是没有办法以后我就起来,还懂得一些喘嘘,把自己搞得热起来以后再去坐。坐也不行,站也不行,(陈:太冷了是吧?),太冷了。喊天不应,喊地不应。(天寒地冻睡马路,报纸当被地当褥)。
陈大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老人家刚才讲了。(黄:没有办法),我们在这个采访中,老人家还跟我们讲,当年他在武汉重型机械厂的时候,他有一个同事,这位同事五六十年代的时候,跟他都是在同一个班组里边的技术工人,都是技术员。现在那位同事已经在北京做了中央领导,年龄比他大三岁,八十三岁了。我们就问老人家,人生怎么这么不同?老人家很感慨,他说人家是有德行的人,一个八十多岁当了领导人,我这个人八十岁街头乞
丐。大家看看当年同样三四十岁的技术工人,晚年是这么不同。(祸福无门,惟人自召,有德则成,无德则否)。
我们再来问老人家一个问题。在武汉的街头,如果您的这两个孩子,大女儿也好,二儿子也好,如果遇到您的话,第一个能不能认识您?第二,他们会对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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