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姬物语观后感
《辉夜姬物语》是一部由朝仓亚纪、高良健吾和地井武男等配音的动画电影,影片剧情精彩,画面精致,网友们对这部电影也是给出了不错的评价,一起来看看吧!
01
何谓人生中值得追求的目标,幸福是什么,自由与地位,情感与财富,纯朴与成熟,如果只能选择,应如何取舍?价值观和人生观的问题是我们生命中永久的论题,也是无数电影永恒的题材。
在浮世中正因为有真假,物质的真假,言语的真假,情感的真假,甚至自己感觉的真假,让我们的选择更加珍贵;错过的痛苦,逝去的悲怜,误解的愧疚,也都让选择更加。
人在成长过程中,必然会融入更多的评判标准,初心也会随着成熟不可逆转地消失殆尽,毕竟现实也是残酷的,冷漠的,不随人愿的,看得越真越失望,适应了现实,也就远离了久久之前的本我,儿时的梦想变为笑谈,儿时珍重的事物,也化为付之一笑的小情绪。
我们想有一双慧眼,想拥有掌控的能力,想有理解一切的内心,想有打不到的韧劲,为了这些却也失去了本真,失去了青春,失去了重要情感。
人与人在这世上产生了感情,产生了爱,但爱很难说清,真爱是希望被爱的人活得更好,但命运弄人的却是,若按照自己内心的价值观给予,也会变为道德。对与错,谁能评判呢?
这世上真的有守恒定律么,我的理解是没有,只有付出更多才能获得那来之不易的一丝丝平静和满足。人生中,得到的都如同借的东西,早晚都要再还回去,谁也阻止不了失去的过程,唯一能留下的,都在自己的回忆与感悟中。
无论儿时的幸福,爱情的幸福,成功的幸福,家庭的幸福,都是我们人生最宝贵的财富,是我们不能忘记的,要努力抓住的财富。至于梦想,那是人生的奢侈品,是一切新幸福的兑换券。每个人在每一段时光中,能拥有的幸福是有限的,有时过去的幸福抓得太牢了,也会形成新幸福获得的阻挡。
所以啊,这样看,一切都是自相矛盾的。也不用纠结于幸福,福与祸都是相对的,是评价后
的认知,世间的一切感觉都应是珍贵的,烦恼,痛苦,忧愁,其实活着的感觉本身就是恩赐了。
松风犹似唤侬归,自当速速就归程。
02
高畑勋去世了。
作为吉卜力工作室的核心成员,他是与宫崎骏比肩的大师。
从第一部作品《太阳王子赫尔斯大冒险》起,就对日本后世动画创作带来深远影响,可以说高畑勋是自日本动画业黎明期就开始支撑动画界的巨匠。
如果说我们在宫崎骏的动画中看到了浪漫魔幻的世界,那么高畑勋为我们带来的是更为日常化的生活点滴;
如果说宫崎骏的电影更多的是反映工业化社会之下,人与自然的关系,那么高畑勋关注更多的是一种属于市井小民的情感,而无论那些欢乐和忧伤是多么平淡,却恰是触动每个人最细
腻的本真。
《熊猫家族》(1972)是这样,在吉卜力惯有的魔幻彩下,熊猫与女孩在童真化的背景下,在各自身上寻到温暖;
《萤火虫之墓》(1988)也是这样,战争年代,纵使开篇已经给出了死亡命题,但在流露的过程中,为我们呈现的不是那彻底的悲痛情绪,能够感受到的是疼痛生活中自然流露的平和忧伤。
而这样一种忧伤之美绝非仅仅一种克制,更多的恰是在还原现实之生活,因而沉痛不止于表面,更是久远深刻于内的;
《岁月的童话》(1991)虽然只是在讲述一个普通女孩回忆过去成长的经历,而在导演对那些成长瞬间的捕捉中,我们依然能看到孩童时期面对朦胧情感的最初羞涩、面对遗憾而化为永远难忘的痕迹等真切感情;
《百变狸猫》(1994)通过“狸猫”这一具有一定神话意义的动物,对人们城市化建设的抗争,在幽默、超现实与童趣依旧的笔墨下,值得人们感叹的也许不仅仅是狸猫们最终的妥协,
更致命的更是作者巧妙地诉说出了一个事实:神话的确在离我们远去。
因而当我们再看高畑勋的遗作《辉夜姬物语》时,轻盈的画作赋予了久违的神话故事更为清新自然的唯美彩。
仿若这个在日本流传盛广的原著《竹取物语》不仅再次被注入生命力,也更换了一层崭新的姿态,在告诉世人这是神话故事的同时,亦在诉说“人间”到底是什么。
《辉夜姬物语》似乎是高畑勋第一部作品《太阳王子赫尔斯大冒险》时隔45年之后,又一部被搬上银幕前的纯正意义上的神话故事。在高畑勋的笔下,整个故事不仅被赋予了自然的神话彩,更包含了浪漫的童话元素。
幼时的辉夜姬如普通的婴孩一样,是一个纯粹天真的孩子,匍匐在地上学着青蛙鼓起肚子往前跳,会落泪放声大哭,也会洋溢童真的笑脸。
与后面的故事对比,可以看出,如果说我们看着这个稚嫩的孩子,感觉到可爱,那么也许正是导演的意图。
幼时的辉夜姬是去神话的,她来到人间最初的模样宣告了自然的本真,一切情绪都是平淡而容易流逝的,正是如此一切更显可贵。
整个故事的叙述伴随辉夜姬的快速成长趋于散文化。
香椎由宇
生活流的平缓节奏恰恰与水墨留白的画风构成一致性,所以简单的故事之上触动人心的是那份“写意”。
尤其在辉夜姬已经成为宫殿的公主后,她试图逃离整个宴会,脱去华服、奔走在月光下的森林中时,画风愈加粗狂,而涌动的无数线性笔墨彰显了辉夜姬此刻愤怒且无奈的情绪。
另一方面这种粗狂同时与刻画宫殿的温暖优雅形成对比,一种关于自然与人之欲望的悖论生成。
最终辉夜姬回到了宫殿,仿佛是导演在将美好的乡间与辉夜姬的幼年统一时,传达了“逝去”的真正意味,属于过去的时空将永远成为记忆,无法再现。
除去画风营造的意境之外,让故事更为深刻便是不断重复的意象。
如果说故事后半段,月亮成为了辉夜姬最终归宿的象征,素并偏冷淡的月亮一再出现,构成了消解生命的机制,那么在前半段,赋予辉夜姬以最自然最有生命力的并不是山中的“竹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竹子与月亮是一致的,神秘而远离人性。真正的力量其实是那首属于民间的童歌「わらべ唄」。
这首歌题名就叫“童谣”,在电影中很多时候都以孩子们清唱歌词呈现,简单动听的旋律传达着同样简单的人间真谛,也成为了辉夜姬到后来迷茫中唯一还存有的信念。
此歌显然与天空中使者到来时所奏响的乐曲构成了对立。当使者们乘彩云下到人间,来迎接辉夜姬时。
可见的是高于自然的另一种美,伴着轻盈动听的乐章,似乎给人一种错觉,辉夜姬的确是属于他们之中的一员,辉夜姬应该属于那不同于人间的高级之地。
正因如此,这份远道而来并稍纵即逝的美愈是强烈、彰显出的光芒愈是达到让人心旷神怡的地步,就愈是在说明遗憾的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