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妮等与郑涛民间借贷纠纷二审民事判决书
【案由】民事 合同、无因管理、不当得利纠纷 合同纠纷 借款合同纠纷 民间借贷纠纷
【审理法院】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
【审理法院】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
【审结日期】2021.12.27
【案件字号】(2021)京01民终10757号
【审理程序】二审
【审理法官】董伟郭勇徐硕
【审理法官】董伟郭勇徐硕
【文书类型】判决书
【当事人】张雪妮;郑涛;郑铁功
张子强老婆照片
【当事人】张雪妮郑涛郑铁功
【当事人-个人】张雪妮郑涛郑铁功
【代理律师/律所】王莹北京市铭达律师事务所;李沛霖北京市铭达律师事务所;高景文北京正公律师事务所
【代理律师/律所】王莹北京市铭达律师事务所李沛霖北京市铭达律师事务所高景文北京正公律师事务所
【代理律师】王莹李沛霖高景文
【代理律所】北京市铭达律师事务所北京正公律师事务所
【法院级别】中级人民法院
【原告】张雪妮
【被告】郑涛;郑铁功
【本院观点】根据张雪妮的上诉理由，本案的争议焦点是：涉案1094924元购房款，是否系郑涛对郑铁功、张雪妮的借款。
【权责关键词】撤销代理按份共有合同自认证明责任（举证责任）诉讼请求维持原判
【指导案例标记】0
【指导案例排序】0
【本院查明】本院查明的其他事实与一审法院查明的事实一致。
【本院认为】本院认为，根据张雪妮的上诉理由，本案的争议焦点是：涉案1094924元购房款，是否系郑涛对郑铁功、张雪妮的借款。 第一，从举证责任的角度看，郑涛已尽到初步的举证责任，而张雪妮并未尽到举证责任。 《关于审理民间借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法释〔2020〕17号)第十六条规定：“原告仅依据金融机构的转账凭证提起民间借贷诉讼，被告抗辩转账系偿还双方之前借款或者其他债务的，被告应当对其主张提供证据证明。被告提供相应证据证明其主张后，原告仍应就借贷关系的成立承担举证责任。” 本案中，郑铁功、张雪妮系共同购房人，并于购房当日使用郑涛的银行卡直接向开
发商支付了购房款。该支付方式是一种简便的支付方式，其替代的实际是郑涛先把购房款转给共同购房人郑铁功、张雪妮，再由二人向开发商支付购房款这种常规但相对繁复的支付方式。因此，可视为郑涛已经将涉案1094924元款项转账给郑铁功、张雪妮。郑涛据此主张系借款，根据上述规定，其已尽到初步的举证责任，张雪妮对此予以否认，但其并未提供证据予以证明，故其应承担不利后果。 第二，从合意的角度看，根据在案证据，结合生活常理，可以认定郑涛与郑铁功、张雪妮之间存在借款的合意。 首先，张雪妮在前案中已认可，其要求与郑铁功作为共同购房人，对此郑铁功的父母即郑涛夫妇起初不同意，后来同意了。可见，在购房前，四人对郑铁功、张雪妮共同作为购房人、购房款由郑涛支付等经过反复沟通，最终达成一致。因此，结合上文第一点的分析，由于在案证据无法证明该购房款系郑涛对郑铁功、张雪妮的赠与等，因此可认定系郑涛对郑铁功、张雪妮的借款，而不仅是对郑铁功一人的借款，否则一般不会存在郑涛夫妇起初不同意的情况；其次，购房时，郑铁功与张雪妮系情侣关系，且已有结婚的计划。故对于郑涛而言，此时张雪妮并非普通人，而是未来的儿媳妇，故郑涛将涉案款项借给张雪妮，且未要求签订书面借款协议，符合情理。最后，在中国传统习俗和文化环境下，父母为子女结婚垫资购房，很多情况下并不会明确说明是借款，更不会签订书面借款协议，但不能就此否认本意系借款。 另外，即便郑铁功在同
居关系析产纠纷的前案中表示其是将房产赠与给张雪妮，未提及购房款系借款，但是，首先，前案的当事人仅为郑铁功与张雪妮，涉及的仅是二人之间的法律关系，郑涛并非前案的当事人，并不涉及郑涛与郑铁功、张雪妮之间的法律关系；其次，本院作出的(2014)一中民终字第01988号民事裁定已经认定，仅依据郑铁功与张雪妮签订的《房屋共有协议》，不能认定郑铁功将房产赠与给张雪妮。因此，张雪妮的相关上诉理由缺乏事实与法律依据，本院不予支持。 综上，在案证据可以证明涉案1094924元购房款系郑涛对郑铁功、张雪妮的借款，郑铁功、张雪妮应向郑涛偿还该款项，因此，一审法院的认定具有事实与法律依据，本院予以支持。 综上所述，张雪妮的上诉请求不能成立，应予驳回；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予维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一项规定，判决如下：
【裁判结果】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二审案件受理费3120元，由张雪妮负担(已交纳)。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更新时间】2022-09-24 01:42:50
【一审法院查明】一审法院认定事实：郑铁功与张雪妮原系恋人关系。2010年6月24日，郑
铁功、张雪妮作为买受人与北京城市开发集团有限责任公司签订《商品房预售合同》，购买坐落于北京市昌平区回龙观住宅一套，合同总金额为1149924元。同日，郑铁功使用郑涛的银行卡通过POS机刷卡方式支付购房款1094924元，北京城市开发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回龙观分公司向郑铁功、张雪妮开具金额为1141647元不动产和转让无形资产专用发票。同年10月18日，郑铁功与张雪妮签订《房屋共有协议》，约定郑铁功与张雪妮系男女朋友关系，共同购买坐落在北京市昌平区回龙观住宅房产一套，此房产为协议人双方共有，现就有关事宜达成如下协议：郑铁功占该房产的50%份额，张雪妮占该房产的50%份额，双方均有权处分各自享有的房产份额，但应遵守共有的相关法律规定，本协议经双方签字，公证处公证后生效。同日，北京市海诚公证处对上述协议进行了公证。经查，案涉房产不动产权证书载明，房屋为按份共有，郑铁功与张雪妮各占50%。在北京市昌平区人民法院(2015)昌民初字第11289号案件中，法院查明张雪妮在签署房屋销售认购书的同时交纳定金5万元。郑铁功主张张雪妮出资的5万元系由郑铁功母亲给予张雪妮，但并未提供证据，故法院没有认定该事实。
【一审法院认为】一审法院认为，虽然郑涛与张雪妮、郑铁功并未签订借款合同，但郑铁功与张雪妮现已分手，郑涛在郑铁功与张雪妮恋爱期间垫资为二人购买案涉房产，在张雪妮并
未提供充分证据证明郑涛具有赠与意思表示的情况下，应当认定为对郑铁功、张雪妮的借款。故郑铁功、张雪妮对郑涛垫付的1094924元购房款具有返还义务，故对郑涛要求郑铁功、张雪妮返还1094924元借款的诉讼请求，本院予以支持。 综上，一审法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八条、第二百零六条，《关于审理民间借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法释〔2020〕17号)第十六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之规定，判决：郑铁功、张雪妮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偿还郑涛借款本金1094924元。 本院二审期间，各方均未向本院提交新的证据。 本院补充查明，郑铁功曾以同居关系析产纠纷为案由起诉张雪妮，北京市昌平区人民法院经审理后作出(2013)昌民初字第09470号民事判决。郑铁功不服，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经审理后作出(2014)一中民终字第01988号民事裁定，该裁定中记载：“张雪妮在原审法院辩称：……起诉书中认定购房时是张雪妮要求加名上去的，郑铁功的父母起初不同意，后来同意了，实际上是双方早就协商好了，在公证处做了公证，是双方真实意思表示。”
【二审上诉人诉称】张雪妮上诉请求：1.撤销一审判决，改判驳回郑涛一审的全部诉讼请求；2.由郑涛承担本案的诉讼费用。事实与理由：一、一审法院认定事实错误，张雪妮与郑涛之间不存在借贷关系，不应承担1094924元购房款的返还义务。2005年至2012年期间，张
雪妮与郑铁功系情侣。郑铁功为了双方感情的稳定及关系进一步的发展，向其父亲郑涛借款1094924元用于购买涉案房屋。因父子关系，所以没有签订借款协议。购房款系郑铁功一人向郑涛的借款，并不是郑铁功和张雪妮二人的共同债务。郑涛所谓的“二人共同借款”仅仅是其父子二人为了让张雪妮支付一半购房款的说辞。从常理推断，如果这笔百万借款系郑铁功和张雪妮的共同借款，郑涛怎么会轻易相信张雪妮的偿还能力而选择不签订任何书面的借款协议、不约定还款的期限或者不要求张雪妮出具借条？只有是自己亲生儿子的情况下才会如此。另外，郑涛并未提交任何证据证明其与张雪妮之间存在借贷关系。一审法院在张雪妮未提供证据证明赠与的意思表示的情况下就认定郑涛主张的借贷关系成立，亦违背了“谁主张，谁举证”的举证原则。二、在(2014)一中民终字第01988号民事案件中，郑铁功明确表示要撤销赠与，从其自认可以看出，当初购房时其是将房产赠与给张雪妮的，从未提及购房款是借款。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六百六十条的规定，涉案房屋50%的权利已经转移到了张雪妮处，赠与已经完成，郑铁功无法撤销。上述判决书中还载明郑涛对于涉案房屋系郑铁功与张雪妮各享有50%份额的事实并不知情，更不存在郑涛向张雪妮出借50%购房款的事实。其次，郑铁功另于2015年以同居关系析产纠纷为案由起诉过张雪妮，要求张雪妮返还购房款，北京市昌平区人民法院经审理后作出(2015)昌民初字第11289号民事判决。从前述两
个案件可以看出，张雪妮与郑涛之间自始至终没有借贷的意思表示，不存在借贷关系，本案只不过是其父子二人为了要回购房款，恶意编造的事实，现其相关陈述与其他案件完全矛盾，是针对同一件事情变更案由重新起诉、浪费司法资源。 综上所述，张雪妮的上诉请求不能成立，应予驳回；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予维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一项规定，判决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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