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2006年蒋多多在保送复旦大学的前提写的一篇高考作文狗界高考毕业生
记得当年盛夏,河堤上的蝴蝶,吸引一单调服饰和相同发型的少年,而不顾太阳晒黑皮肤。长大后,我视蝴蝶为美丽的精灵,因为它们的彩丰富了视线,愉悦了眼睛。不敢想像,假如这个世界没有彩,或同一彩,将是何等的无趣与可怕。
铁凝的小说《没有纽扣的红衬衫》,写一个追求个性的少女,展示自己的彩。她却面对着手术刀一样世故的目光,多少人要揭穿她内在本质。内在是什么呢?无非是爱美、爱生命的心灵。
将表面的彩看作与内在本质的脱离,或者刻意到另一种彩将表面的彩否定,泛道德批判得出“是与非”二元对立的评价,往往是扭曲的,倒错的。古人说:“人与天地调,然后天地之美生。”虽然生物有某种相同的内在密码,但释放的彩却是有差异的,彰显着个性。“人心无体,以天地万物感应之是非为体。”每个人修养不同,历练不同,爱好不同,外显的彩也就必然不同,审美倾向同样不同。人的心脏是红的,心房结构大小差不多,但每个人心里装的东西不一样,形象与气质也就不一样。
有一年,吴冠中先生决定把学生的作品集中起来,搞一次画展,要求作品出,“不得像我”。吴冠中赞扬这种呈现个性彩的画展为“叛徒画展”。“叛徒”是贬辞,但艺术上的叛徒,是创新。如果一定要搞“吴派”画家,那结果必是牺牲一批画家,由一种单调的彩遮蔽更多的彩。我们看历史上各种艺术流派,发展到后来以至于消亡,何尝不是师生彼此太相像造成的?艺术是充分展示个性的东西,个性常常在模仿中淹没。对于艺术审美,风格相同与相近的作品看多了,便没有震撼力,产生审美疲劳。吴冠中鼓励学生“画自己的心景”,是基于对彩的追求,对多样化的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