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素,人如其名,聪明灵秀。也许灵素若一生未遇见胡斐   
程灵素
胡歌结婚了吗
,生活会很平静。但错就错在灵素爱上了胡斐,而胡斐已先入为主地有了袁紫衣的影子。从此,她卷进了一场没有结果的战争。程灵素仅相识胡斐一天,便已倾心相许。因为胡斐不但武功高、善良,而且真诚。在灵素的前半生中,恐怕除了师父之外,大有关系之人都是阴恶浅薄之徒。如今见胡斐真诚善良,又对她竭力照料,自然一见钟情。那一日,灵素先是不理不睬,后指点途径,再带胡斐聚会,距离飞快拉近,到得胡斐为维护她而报出自己姓名时,想必灵素已芳心可可,不能自己了。王铁匠那一番话说得好,可惜胡斐不愿明白。   程灵素,冰雪聪明之人,可再聪明之人,遇到了爱字,也会糊涂。她和胡斐同行,见了玉凤后,自知胡斐已有心上之人,但她还要时时旁敲侧击,看看胡斐对那人心意究竟如何。那日从苗人凤家出来后,她佯作玉凤失落,一试便知胡斐实是把那玉凤看得好重。她只能长叹一口气,为什么叹气?是无奈还是伤心?那日随后,灵素便说要分开,依她之意,实是种无奈的提言,也可试试胡斐对自己的心。结果胡斐却不愿知所措,说送她一程,耽搁了她的心意。再后,程灵素在爱中越陷越深,一个聪明绝顶之人竟变成了痴人。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相信大多数女孩此时都会觉得自卑自怜的。程灵素别的都是顶尖的,可能唯有容貌,一直是她的小小为憾之处。在这个时候,更觉得这是一大缺陷;而为什么爱人不爱自己,恐怕这是一个大原因了。因而她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悲伤,说出了她小时的难过,又大哭了一场。痴人如此!至此,她仍强烈希望得到胡斐的爱,在胡斐说出求她一件事,不知是否高攀得起时,她耳根都
红了,这时她想什么?毋须多言。但随后胡斐说出结拜兄妹来,她一下子脸苍白,然后行为突带狂态。那一日,她没再和胡斐说第二句话。   那日以后,灵素对胡斐的爱便转为深沉含蓄的爱了。如果说前面象火一样熊熊的烧,现在则象万川归海一样,慢慢慢慢的积攒起来了。她已经知道,或是自己让自己知道,胡斐实是爱袁紫衣的,不爱自己。但灵素又不愿离开胡斐,或者说,无法离开。她只能默默地爱着胡斐,退居到袁紫衣的影子后面。但毕竟少女心性,时时忍不住点两句胡斐。最典型的无疑在胡斐夺华拳门掌门时,灵素心想,“难道我不提,他便有一时一刻不记得了吗!”,足见一斑。在灵素心中,只怕盼着从洞庭到北京的路永远走不完。但天下的路再长,也有走完的一天。那日进了京城,灵素的泪便无控地滴在
了路上的尘土里,胡斐见了,还是不愿懂。   京城里的程灵素,是一个爱到极点、痴到极点的程灵素。她希
程灵素
望胡斐能娶袁紫衣,只因为她以为这样胡斐便可快快乐乐地过一生。那日在宣武区的那所宅子,她在袁紫衣追问下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吐露真情“我怎能真的伤了你,你是他心上之人,他日日夜夜想的都是你,”此处动人。   灵素对胡斐的爱,已不能单单用爱之一字来形容。那是刻骨铭心的相思和分隔天涯的相思,不叫相思,咫尺之隔的相思,才最令人憔悴!那是生死不渝的爱恋,那日二人在石屋中救助马
春花,程灵素问胡斐,如果我和马姑娘你只能救一个,救谁?胡斐答道,救马姑娘,我与你同死。但在灵素心中,却是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的,为此即使自己死后仍承受千万般折磨,也心甘情愿!那是纯净升华的情义,爱是自私的,但爱到此处自私极处便是公了。她愿胡斐能娶袁紫衣,那怕自己在后半生中苦熬相思。这种爱,惊天地而泣鬼神,非至情至性之人不能为也!   灵素之爱,在灵素死时尽露无遗。她捧着胡斐连中三大剧毒的手,心若刀割。难道只让大哥再活九年?只电光火石般一闪,灵素已知自己心意。她用口吸出胡斐伤口的毒血,此时的灵素,心一定是乱的,但乱极便变成空了。当她看见流出的血作鲜红时,终于吁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柔情无限地望着胡斐说“大哥,他不知我会待你这样┅”┅身子晃了几晃,便倒下了——她柔情无限地望着胡斐,她在想什么呵?再过一会儿,就是一会儿,也许就是下一秒,就今生今世不能再见他了。此时的灵素,心早已碎了,但她却无从感觉,因为,她要用她剩下的全部生命,就这样痴痴地望着她一生的爱人。痴人如此,灵素是绝顶人物,   金庸先生说:“或许,她知道胡斐不爱自己,干脆用情郎的毒血毒死了自己,不愧是毒手药王的弟子,一了百了。”我不能赞成,因为我想胡斐对她的心意,也是一种爱,是日久的爱。对于胡斐,灵素死后,或许爱情选择问题简单了,但为何圆性走后他不去追呢?我想,是因为灵素带走了他心中爱的根本。胡斐的大伤心无疑是在程灵素为他而死的时候。自识灵素以来,他虽一直心里有着袁紫衣的影子,但也时时感觉到灵素对他的一片心意。数万里二人的风尘仆仆,无数次二人的出生入死。在那间石屋中,他曾说过:“救马姑娘,我于你同死。”的话,二人的情谊,已不是简单的结拜兄妹之情了。也许胡斐本人也不知道,他对程灵素的那份情感,是否掺杂了几分爱在里面。胡斐只有在灵素死时才感到那份最刻骨铭
心的伤痛。他一生孤苦,从未得享天伦之乐。也许,他早已在心里将程灵素当成了他最亲的亲人、母亲、妹……当灵素吸出他伤口的毒血时,当灵素说出:"我师父说这无药可治,因为他以为天下没有一个医生,会不要自己性命来救活病人,大哥,他不知道我会对你这样……",当灵素深情无限,又伤心无限地看着他,当灵素终于摔倒在他身旁,当灵素的呼吸一点点缓下去,当灵素纤弱的身体一点点冷下去,当她终于不能再望见他时,胡斐的心一定碎了又碎。编辑本段人物评论
  真正的侠——胡斐   胡斐是两部小说的主人公。《雪山飞狐》写于《射雕英雄传》之前。而《飞狐外传》则写于《神雕侠侣》之后。作者说在《雪山飞狐》中。胡斐的形象不够突出,因而专门为之再写一部《飞狐外传》。这一前一后人物个性的审美追求起了很大的变化。   胡斐的人格基础固然是孟子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然而作家又给他加了几条要求,即“不为美所动,不为哀怨所动,不为面子所动。”这样一来,胡斐的人格形象就变得比较复杂了。   作者在《飞狐外传》修订本的《后记》中说:“胡斐的性格在《雪山飞狐》中十分单薄,到了本书中才渐渐成形。我企图在本书中写一个急人之难、行侠仗义的侠士。武侠小说中真正写侠士的其实并不很多,大多数主角的所作所为,主要是武而不是侠》”   那么,这位“真正的侠”是属于哪一类型的呢?是我们所说的儒家之侠,还是道家之侠呢?严格的说,真正的侠是“替天行道”者,他是江湖中人,过着出生入死的生活。既不属于儒家,也不属于道家。侠就是侠,胡斐就是胡斐。在某种意义上,一定要给胡斐套上一个或儒或道的框子,那是笔者之类的评论者的一种恶习。不过为了真正将问题说清楚,不在一定的程度上
分类,加框却又不行。侠虽然是独立的,“替天行道”的那个“道”却不完全是独立的或“天生”的,其中显然包含了人世间的价值观念和善恶是非的原则。它可能包含了儒家精神,也同时包含着道家精神。   胡斐的形象,可以说是儒道合一的混合体,但他的趋向却是道家之侠。这么说吧:作者的理想也许是以儒家精神作为他人格气质的基础,然而小说中人物的精神   气质却又更接近于自然与性情,可谓始于儒家之侠,终于道家之侠。   胡斐似乎是郭靖与杨过的混合或中介。他努力于“有为”却掩不住其自由与“无为”的天性气质,他追踪凤天南,寻杀父仇人,破坏福康安的“天下掌门人大会”……其实没有一件是自己真正主动、
刻意要这样做的,追踪凤天南是作者刻意安排他这样做的;寻杀父仇人是碍于“父仇不共戴天”,不报父仇枉为人的传统伦理观念;破坏天下掌门人大会则完全是因为袁紫衣,先是陪袁紫衣抢各派掌门人之位,后是想到大会上去再见袁紫衣。   如果我们不看这部小说的《后记》,不去刻意把这一人物按照某种类型的框子来套,而是客观的判断和分析这一人物的人格形象,我们就会看到,他其实是一个典型的游侠、浪子,也是一位率性而为的性情中人,是一位视个性独立与人生自由为最终归宿与目标的人物,他要去做的事情并不一定是他想去做的、爱去做的。当然,想去做的也未必做的成,救助苗人凤,以至于认识了程灵素;报答马春花的一言之恩以至于几乎出生入死;追求袁紫衣而浪迹天涯……这些倒是他自愿去做的,符合他的真性情的。正如他在商家堡中的所做所为完全符合他的天性,却未必合乎儒家传统礼法以及江湖中的某些规榘。   胡斐始终处于想做某种事、某种人和必须去做某种事、某种人
的深刻的矛盾冲突中,这掩饰了他的真实的内心世界,也模糊了他的人格形象。然而这也是一种事实,在真实的人生之中,我们都可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想做的未必能做成,而不想做又必须去做的事情却又难以避免。既然有了这样一个“方程式”,那么胡斐的人格类型这一“未知数”也就不难求得。   其一,胡斐号为“雪山飞狐”,一则表明他的武功高妙,轻功尤为出神入化;二则表明他聪颖敏捷,灵性过人;三则表明他做事不按常规,而喜欢率性而为,----他做事的率性而为在小说中有充分的表现,从商家堡闹事直至让陈家洛扮演福康安去安慰临死的马春花,处处在写胡斐的个性特征,甚至他初到佛山,尚未知“英雄楼”主人的善恶,就决意要“吃他个人仰马翻”,没有钱就逼着两位本地的富绅请客,软则骗、硬则逼,无所顾忌,这自然与礼不合,与儒家之侠的风度气质以及理想价值也是南辕北辙。他虽不似杨过那么热情如火、偏激刚烈,却因多一份机智,一份幽默,一份豁达自然,更得道家之侠的旨趣。   其二,在《雪山飞狐》之中,胡斐的真正自我,显露在苗若兰的面前,显露在他与苗若兰的两情相悦之中,他把男女相悦的情感,看得比什么都重,区区珍宝金银的洞藏,更不在话下。这已显露出了胡斐的人生观及其个性气质,只可惜苗人凤硬要与他为难,把他当成了“淫贼”,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胡斐那一刀砍与不砍,悲剧命运早已注定。到了《飞狐外传》中,作者又给胡斐重新安排了机会,让他与程灵素、袁紫
衣两位姑娘认识,他却又面临“不为美所动”的“侠”与“情”的冲突。不过这种冲突只是暂时的、表面的,对胡斐来说是无可奈何的,并非他想放弃对袁紫衣的爱而坚决要与凤天南为难,而恰恰是他不知道袁紫
衣为什么要再三救助凤天南这一恶霸而感到痛苦万分。行侠是重要的,然而与袁紫衣的相爱对他来说更为重要,这才是真正的胡斐。可是,“爱你的,你不爱她;你爱的,却不爱你”这才是人生最悲惨的遭遇,程灵素对胡斐一往情深,胡斐对她只有兄妹之情意,胡斐与袁紫衣明明两情相悦,偏偏袁紫衣又是一位发誓不能嫁人的尼姑!   胡斐的性格是随和的,然而他的人格却又是鲜明的。他对于感情是真挚的,对于世间的是非善恶是关注的,但他并没有以天下为己任,也无法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他也没有怎么“得道”,但他的天性就是如此,“雪山飞狐”的外号并没有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