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邦金服自首四高管_越狱逃亡14年,灵魂难安公司高管
自首归案
资邦金服自首四高管_越狱逃亡14年,灵魂难安公司高管自首归案
一个19岁的大男孩因犯(未遂)罪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他受不了失去人生自由的煎熬,越狱而逃。获得人生自由的他隐姓埋名,如丧家之犬四处逃亡,最终在广州定居下来,并进入一家公司,受到老板器重。
不久,努力工作的他获得了一份真挚的爱情,并有了可爱的儿子。然而随着岁月的逝去与人生的“成功”,他的负罪感越来越重。14年后,无法承受内心煎熬的他向警方自首,回到了出逃的监狱
越狱而逃,19岁男孩隐姓埋名混迹天涯
东昌家住湖北省荆州市郊区。1994年6月中旬的一天中午,19岁的他做完功课,走出家门想好好喘口气。路过邻居家时,一个熟悉的姑娘娇美面容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那姑娘正在卧室里擦洗身子。见她家里没有别的什么人,刘东昌突然涌出一股难以遏制的狂暴,破门直人姑娘的房间,一把将姑娘抱住就往床上按。幸亏对方奋力反抗,尖声叫喊,这才逃过一劫。
刘东昌仓皇逃回了家,但法律却追上了身。这年7月,刘东昌被原江陵县人民法院(荆州市荆州区法院的前身)以(未遂)罪判处五年有期徒刑,被投入位于荆州境内的省管江北监狱四监区服刑改造。
一下子失去了人生自由,穿上囚服的刘东昌这才感受到自由的珍贵。他暗暗发誓,一定要逃离这个鬼地方。很有心计的他并不像一般刚刚进入监狱的犯人那样,长吁短叹、不吃不喝,而是处处表现积极主动,重活脏活抢着干。
监狱的领导果然对他很满意。进入10月,监狱种植的棉花该采摘了,监狱组织犯人摘棉花,刘东昌也被安排前去,他心里不由一阵窃喜。
10月5日那天下午,刘东昌故意摘得格外细致,很快被其他犯人甩了四五十米远。这时狱警的注意力都放在大犯人那儿,对他则是随时喊叫几声“快点,
别太过细了”。
刘东昌瞅准这个难得的机会,猫下腰去,钻进高过头顶的莽莽棉林,飞快地朝相反的方向奔跑起来。很快,他就穿过公路,钻进了当地农民的高粱地里。这时天已渐渐黑了下来,身后传来了清脆的声,他越发不敢慢下来,竟一口气跑到了宜昌市所辖的枝江县境内。直到再也跑不动了,瘫倒在野外草地里。
第二天天没亮,刘东昌醒了,不知道哪儿是归宿,他只想一个劲地跑,跑得越远越好,就这么夜行昼伏
地往远方逃。半个月后他终于出了湖北境内,进入四川地界。这时的刘东昌蓬头垢面,像个疯子一样,他跑到江边好好洗洗,然后开始从垃圾堆里拣拾一切可卖钱的废品,以养活自己。
1994年年底,刘东昌来到四中开县县城一家餐馆里,隐姓埋名当起跑堂的。他只需要老板管饭管睡觉的地方,再就是不叫他上街买菜就行了。老板对前两项好理解,对后一项很是疑惑,咋就不愿到街上买菜去呢?按理说一般人都喜欢这项工作,因为可以从中多少刮点油水。
刘东昌编着谎言说:“我不会跟别人讨价还价,怕给老板多花了冤枉钱。”老板对他的忠厚老实非常满意。这时的刘东昌仍然如同惊弓之鸟,一听到警笛声,一见警察来餐馆里吃饭,就吓得灵魂出窍,以为是来抓自己的。
就这样惊惊恐恐地捱过了3个多月后,刘东昌辞去了开县那家餐馆的勤杂工工作。而在开县,他最大的收获是花钱偷偷制作了一个,并积攒了500多元钱。
此后,刘东昌先后化名伍开发、向帮中等假名到过重庆、东莞等地。东躲西藏了一年后,1996年3月,他潜逃到了广州市。
1996年5月初的一天,为了生活下去,刘东昌大着胆子循着报纸上的招工启事,应聘到广州一家橡胶公司当了一名勤杂工。
担惊受怕,何处才是灵魂的安栖地?
这时按照的假名,刘东昌已经叫做陈海波了。他埋头苦干勤勤恳恳,很快赢得公司上下的好评,这年年终,他被评为公司的先进个人。刘东昌一边做着苦力活,一边利用业余时间学习制胶技术,由于学习刻苦,脑子又灵活,很快
就掌握了这门技术,被调到制胶车间当了一名技术工人。天安社四哥被判几年
为了忘记内心的恐惧,刘东昌把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工作上,加上他虚心好学,技术日益精进,很快就成为技术骨干。长得有几分帅气的刘东昌因此受到许多打工妹的青睐,不久,他和一个长得很靓的四川妹子小梅相爱了。
1998年7月的一天,公司人事部领导到刘东昌,递给他一张表格:“把这张表填一下。”刘东昌心里一惊:“咋填?填它干什么?”对方笑着说:“怎么填?表上不是要求得很清楚么?个人简历,家庭情况呗。”
这一下戳到了刘东昌的痛处,他大吼一声:“我不填!”人事部领导很是诧异:“你这人怎么啦?要提你当车间副主任,这是别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好事,你咋气呼呼的?”刘东昌这才明白,一颗心落了地。原来是自己虚惊一场,还以为被怀疑上了哩。他急忙掩饰道:“领导的信任我感激不尽,可我还差得远。这个车间副主任让别人当吧。”
当晚,小梅知道这件事后埋怨说:“当上车间副主任就能增加好多工资,你咋就不珍惜呢?”刘东昌说:“公司对我们这么好,我怕干不好叫公司领导失望。等我真正有了过硬的本事,碰到机会就不再放过,你说好吗?”善解人意的小梅当场赏给他一个亲吻。
可是两年多后,公司的领导又拟任命他为另一个车间的副主任,刘东昌再次推脱了,说自己想趁着年轻多学点技术,好为公司多做点贡献。
事后,小梅与他大吵了一架:“你肯定神经不正常,人家削尖脑壳都钻不着的好事儿,你为啥一推再推?”“当领导有什么好,今天这个会明天那个汇报,还不把人烦死呀。哪有当个工人自在!”
吵归吵,这样的事并没有妨碍两人的感情。相交日久,两颗年轻的心贴得越来越近,谈婚论嫁提到了议事日程上,20XX年10月,两人要结婚了,此时,深得公司领导信任的刘东昌已经是公司的高管。
结婚前夕,小梅真挚地说:“我与你回一趟你的老家把结婚证办了吧?”这又一次戳到了刘东昌的疮疤上:“我不是早跟你说过嘛,我父母死得早,我是个孤儿,回去干啥,叫我到父母坟上哭一场?”贤惠的小梅抹着眼泪说:“难道你就让我这么不三不四地和你成为夫妻?”刘东昌苦着脸说:“梅,何必在乎那么一张纸呢?没有它,我们夫妻情缘照样谁也割不断。”
深爱着刘东昌的小梅最终点头同意了。这年的11月份,刘东昌与小梅办了一个简朴的婚礼,搬到一起,成为了事实上的夫妻。
20XX年年底,28岁的刘东昌有了儿子小冬。儿子的降生给夫妻俩带了无限的欣喜,诸如做饭洗尿布喂奶粉等杂七杂八的事儿,刘东昌都抢着干。公司的小妹都羡慕小梅嫁了一个模范丈夫,而小梅也是每天抿着嘴甜甜地笑。
然而,在给儿子上户口时,刘东昌遇到了麻烦,他必须向当地派出所填写清楚家庭的基本情况。当他得知必须要过这个关口时,高低不同意给儿子上户口了。他的理由是,现在政策越来越好,说不定过几年就取消户口了呢。
小梅不依不饶:“这是关系到儿子将来上学、就业的大事,你怎么能无动于衷?你还是个做父亲的吗?”
吵到最后,刘东昌说道:“要办这事儿,你自己去办,家里的事情也不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吧。”小梅只得四处人,结果花了一万多元,才将儿子的户口问题解决了。为这事儿,刘东昌无数次地躲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偷偷地哭。
一晃已经逃出监狱9年了,可有家不能回、有了天大的喜事不能告诉家里亲人的那份痛苦,每天都在折磨着刘东昌。刘东昌更是日夜思念着渐渐老去的父母双亲,一天睡梦中,他竟嚎啕大哭起来,惊醒了妻子,小梅忙翻身坐起来询问,刘东昌支支吾吾地说:“我哭了吗?也许是因为我们的儿子太可爱了,我高兴得过头了!”小梅皱着眉头,半天没有说话,联想到许许多多不可理喻的事儿,小梅觉得丈夫一定有什么大事儿瞒着自己。
这时的刘东昌虽然过了“惊恐期”,但自己是逃犯这个阴影却时时刻刻在心里挥之不去。每当外面响起警笛声或远远地看到警察,他的心仍然会“忽”地提起来。一次,夫妻二人抱着儿子看电视,当屏幕上出现警察追捕犯人画面时,刘东昌本能地大喊:“换频道,快快,换频道!”弄得小梅莫名其妙:“你怎么了?儿子都两三岁了,你究竟有啥事儿不能向我说说吗?”刘东昌急赤白脸地忙说:“没没……没啥事儿,我咋能瞒你呢?在老家时,由于别人诬造,警察到我家来盘问过我爹妈好几次,我有点反感他们!”
而每当更深夜静时,刘东昌常常辗转反侧久久难眠。看着身边贤惠的妻子和活泼可爱的儿子,那份负罪感无时无刻不在噬咬着他的心,令他痛苦不堪。
儿子四岁那年冬天,小家伙稚气十足地问道:“爸爸,人家小朋友都有爷爷
奶奶,我的爷爷奶奶在哪儿呢?我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啊?”是呀,孩子想知道爷爷奶奶在哪儿是紊情再自然不过的流露,而自己却不能对儿子说实话:“在爸爸跟你一样大时,他们就死了。”
这不是活活地在咒骂养育自己成人的双亲吗?刘东昌觉得人活到这个份上,无论人生际遇如何,在外人看来多么幸福、成功,自我感觉都是失败的。
四年后自首,灵魂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
20XX年11月中旬的一天晚上,从幼儿园回家的儿子,一见到爸爸从公司回来,高兴得不得了。调皮的
小家伙端起自制的木头小手对准刘东昌喊道:“不准动!你这个坏蛋,还不投降?”
刘东昌顿时变脸失,勃然大怒,抡起拳头就朝儿子屁股狠揍了几下,儿子被打得哇哇大哭。刘东昌突然醒悟过来,望着自己的拳头愣愣地出神。正在做饭的妻子闻声跑出来,生气地说道:“你发哪门子疯?按照幼儿园老师的说法,儿子是与你做亲子游戏,你凭啥无缘无故地打他?”刘东昌脸变得煞白,喃喃地说道:“我也不知是咋搞的,动不动就发火。”说完就抱起儿子流着眼泪说:“儿子,爸爸不对,爸爸对不起你,你打爸爸几下吧!”说着抓过儿子的小手就朝自己脸上打去。
小梅当时没说什么,晚上将儿子哄睡后,她终于忍不住了,对刘东昌说:“我们是夫妻,要患难与共,你心里有啥不痛快的就说出来吧,看我能不能帮你排解排解。”他沉默了许久说道:“没什么,心里不知为什么堵得慌,也许是一种病吧。”
“要不,我陪你到医院去检查检查?”“不用,过些时就会好的。”小梅仍不放心:“要不这样,向公司请个假到外地去旅游散散心。整天都绑在公司的工作上太不自在了,出去歇几天,当几天自由神。”
刘东昌那敏感的神经又被狠狠地击中了,他吼道:“自由自由!我哪天自由过?真是生不如死!”说罢竟抓扯着头发,嚎啕大哭起来。小梅当初的疑点更加重了,她没有责怪丈夫半句,而是抚着他的肩头,柔声地劝慰道:“再也不要瞒我了,我知道你心头一定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老这么独自憋着,你真会憋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