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歌词里有朦朦胧胧【朦朦胧胧一首歌】
女生歌词里有朦朦胧胧【朦朦胧胧一首歌】
“喂!您好,请问要哪?” 每次,话筒里传来话务员温柔而又热情的声音时,我就禁不住想起长着圆脸,一笑露出浅浅酒窝,还有颗小虎牙的她。她在遥远的地方,叫王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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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要通了远在长春的战友的电话。俩人正神侃得起劲时,总机上来催促快点讲,不大一会,电话就断线了。我以为是长话台搞的鬼,便打电话与她们理论。话不投机,吵起来了,我气得不行,也不好骂她,只恨恨道:“急眼了,我踹自己一脚。”那边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这人很幽默呢。”闻听此言,我便发狂,“我梁子湖还有啥说的。”那边唧唧笑了,“你这人说你个儿高,你还爬梯呢。”说完又哈哈笑了。
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第五天夜里,闲的无事正在玩魔方,电话铃声响了。拿起话筒却没有声音,依稀传来总机房里转接电话的动静,我猜是前几天与我吵架的那个女兵打来的。于是我说:“喂,今天接了多少电话?”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你怎么知道是我?”“感觉到的。”“感觉还很灵敏呢。”
原来,今天她值班,接转的电话不多,闲着无事便想到了我,随手拨通了我的电话。
为了跟她谈话不露馅儿,我拼命地读书,特意把些哲理性的词句记在笔记本上,所有的这些就是为了跟她通话时好卖弄一番。待我们定时通话已经半年了,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更没见过她的模样,只知道她的总机值班号是10号。听她声音柔柔的,心里特好受,就像沐浴春雨般舒服。有次,我问她:“听你声音,感觉你一定很美。是不是?”“我们的声音是经过训练了的,你怎么能够感觉得到呢。我嘛,算不丑吧。”她反问道,“哎,你长得怎么样?”为了寻开心,我故意逗她,“小个子,小眼睛,小胖墩。”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又传来叹息声,最后说:“有
点才气的人,没一个像样的。比如,最近很火的郭敬明。你说他是男人还是女人。”听完她的话,我哈哈大笑,反驳道:“韩寒就是个例外。”“他呀,谈不上英俊,只是有个性而已。”
此后她不再给我打电话了。尽管心里急急的,可是不敢放肆给她往连队打电话,怕领导知道了于她于我都不好。女兵连是禁止男性电话的。而她不给我打电话的缘由,我想是因为我的模样吧。半个月后,却意外地接到她打来的电话,起因是她看了我在《解放军报》上发表的散文《班长祭》。
“那个班长真有其人吗?”
“嗯。”
“真感人,我看一遍哭了三次。”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知道,凡是我发表的新闻和文学作品,她都剪下来,装订成册。起初我不相信,只是到了我们
告别,她把剪报册交给我时,我惊呆了!
2
这样,我们又恢复了五天一次的电话联系。她告诉我,她叫王恕,家是新疆塔河的,退伍后准备去乌鲁木齐,也许会留在大连,到时再说吧,搞不好会去深圳打工呢。
一副轻松的口气。
对话坚持了两年,可我们还没有见过面。电话里彼此很熟悉,梁子湖,梁子湖,王恕,王恕的叫着,好像认识了几百年,其实我们一直只是电话联系。
我再也抑制不住好奇,无法忍受这种神秘的局面。这天我跟她喊:“王恕,我要见你,我等不及了。”她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答应明晚六点三十分在她们营区外小道旁的槐树下相见。
果真到了要见面的时候,心里隐隐害怕。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脑海里老在勾画她的模样儿,干工作自然是丢三落四。处长见我落魄样,问:“小梁,有啥心思了?”我脸一红,“没有哇。”心说处长知道我和王恕的事了?又仔细一琢磨,这事还是很保密的,不可能呀,也就镇定了许多。处长见我回答得很坚决,也就没细问,拍拍我肩头,然后就走了。
我足足提前一小时去了约会地点,手里捏本杂志,她说她拿份报纸,跟地下党接头似的神秘。
天气出奇得好。虽是夏天,却很凉爽,夕阳折射的柔和光线把这个城市推向了辉煌,我身边的槐树也被披上了彩,这颜把我心照得暖融融的。
终于到了时间,还是不见她的踪影。倒是晚饭后,仨女兵俩女兵结伴出来散步,一簇一簇的。王恕会不会夹杂其中?这样一想,吓得我赶紧地下了头。还好,没有一人前来“认领”。正思想间,从前面走来一位个儿不高、胖胖的女兵,我心里咯噔一下,她是王恕?很失望,远远不是我心目中的王恕。心想:如果她来认我,我就说我不是梁子湖。正寻思间,她跟肩而过。天啊,不是!心里又乐乐的。
这时,只见一位中等个儿、圆圆脸大眼睛的中士女兵,手里拿份报纸出现在营门口。她在逡巡着什么,我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静止了,大气不敢出一口,这是王恕吗?是她!心儿扑扑直跳。她朝我这边走来,尽管她的脚步轻轻的,不出声儿,可我觉得好沉,好似踏在我胸口,咚!咚!咚!
“王恕!”
“梁子湖!”
几乎是同时喊出。我看她露出了惊喜的目光,继而有些脸红,羞赧地笑了,圆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和一颗小虎牙。我不禁怦然心动。
“对不起,让你多等了一刻钟。”
“值得,哪怕一个世纪,我也等得起。”
“你就会油嘴滑舌。”
“不信?”我做了个挖心破肚的动作,“以此作证。”
“拉倒吧。”她笑了,一脸的幸福感。
3
过了好些天,我们谈起第一次见面的感受。问她为何选择人来人往的小道作为约会地点,任我怎么追问,她就是笑而不答。
在师政治部干了两年,耳熏目染,在报刊上发表了一些东西。领导见我还是个“人才”,便想方设法张罗,把我从战士直接提干,机关没有名额,于是把我调到
外地部队去了。
三月的大连乍暖还寒,我打起背包准备走了。她去车站送我。检票时,她要送我进站台,我说:“不用了,分别是为了再见。”她艰难地笑了一下,说:“难道真像梁实秋说的‘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雨,我要去接你’。可是,谁知你
何时能回大连呢?”她的神情悒悒不乐,多了一份愁感。听她一说,我的心颤了,情绪低落了许多,说:“你放心,我会回来的,到时给你打电话,好吗?你就别进去了。”
她没有回话,拎起我的提包径直进了检票口,反把我甩在后面。
背包等物什放在车厢行李架上。旅客不多,我俩直直瞅着对方,这次真的要分手了,却没有话语。她离我很近,松乱头发摩擦着我的脸,痒痒的,从她脖领里传出好闻的体香,我拼命地吸着,一低头,映入眼帘的是她红红的唇,心咚咚跳得厉害,真想亲她一口。有了这种想法后,气喘得粗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念头,猛地拧回头去。她一惊,扑闪扑闪那双纯美的大眼睛问:“怎么啦?”望着她清澈的眼神,清纯的表情,为自己生出那样的念头感到羞愧,不由得把头低下了。她好似猜中了我的心思,不再吱声,一语不发。
发车铃声响了,我送她下车。就在车门口时,我鼓足勇气捏住她的手,手心软软的,热热的。她猛一停顿,我感到她的手在颤抖,我也是。我们俩都像做了件亏心事似的,又倏地分开手。两手相握也就只有五秒钟的工夫,可是至今那情景反复回转在我脑海里,那感受仍很心动。
“呜――”列车徐徐启动,我赶紧把头伸到窗外,她站在站台上一动不动,不跟我挥手告别。忽然,我看到了她那双蓄满泪的眼,怎么也控制不住,卟嗒卟嗒的泪水滑落到脸庞上,被阳光折射出晶莹。
我再也控制不住情感的撞击,喊:“王恕!等――我――!”奔跑的列车载带的风吹动了她的绿军装,她还是一动不动。
4
下到部队后主要精力用在了写稿上。闲时,给她写写信,只要她值班,她就会个机会给我打个电话。长了,战友们便问我,常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女兵是不是你
郭敬明写的歌词恋人?我心里怪乐的,脸却装正经:“哪里,是我战友呢。”他们便露出看透我心的笑容。
转眼半年过去了,终于如愿以偿地参加了集团军预提军官集训队。当我把这个自认为的喜讯告诉王恕,她既没有显出更多的热情,倒有些冷淡。我们一行几十人在凤凰山下集训。生活倒是不苦,只是训练太累,常年蹲在机关,身体素质不太好了,累得我快爬不起来了。每当我支持不住时,她总是来电话鼓励我。我于是像吃了兴奋剂似的,注入了活力,生龙活虎地出现在训练场上。
集训很快结业了,我被分到炮兵旅任新闻干事。我想这下我俩打电话方便多了,也可以向她倾诉我心所向了。刚通上电话,她就告诉我,她马上就要参加全军统考文化补习班,也想弄个军官当当。王恕是个只要干什么就必须干好,而且很投入的女孩子。八月发榜时,她果然考中了通讯学院,这回轮到我去车站送她了。
那天,她的一帮战友唧唧喳喳,只好远远地跟着。我感到了寂寞,心里隐隐不快。这时她拨开众人,大胆地拉着我的手,让我跟上送行的人。哗,嘴刁的女兵们这下可不依不饶了:“好啊,王恕,重轻友,把我们扔下跟他亲热。”“喂,小中尉,你俩啥时接上火的?”“你得好好待我王恕,要不然我们小妹们对你不客气。”打闹一番后,她们走了,说是这么多人相送不如一人话别意境深。
站台上静寂了,心里万语千言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表达不出来。一激灵,却说:“差点忘了,送你件礼物。”
“等一会儿,”王恕转身打开提包,从里面拿出件东西,说:“我也送你个礼物。”
她送我的是装订我作品的简报册。
我送她的是部手机。
……
5
主任到我,问:“你认识王恕吧?她是不是再有五个月就毕业了?”我困惑了,主任一向是严肃的,极少过问下属们的私事。他今天这么和蔼地跟我扯家常,莫不是王恕出了什么意外?不会呀,我们一小时前刚刚通了电话呀,临挂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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