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拉丁化诡计差点成功,传教士拼音方案逆向研究,西文露出老底
来华传教士所谋之深远,可能远超常人想象。
先上一幅油画,《利玛窦与徐光启的文化盟约》
这所谓的文化盟约具体指什么,恐怕没几个人知道。
但从利玛窦撰述、金尼阁整理的《基督教远征中国史》书名来看,其野望绝对不会简单。
明清以来,究竟有多少华夏典籍被以各种名义偷盗回西方,已经数不清了,今天的意大利国家图书馆中还藏有传教士罗明坚翻译四书的一大批手稿。而在梵蒂冈图书馆的善本收藏中,光是与《易经》研究相关的明清传教士的中文或拉丁文手稿,就多达十多种。
利玛窦的大作,绝大多数人都只知道一本《基督教远征中国史》(书名被巧妙地译为《利玛窦札记》)。恐怕很少有人知道此人还编写过一部使用所谓的拉丁拼音来拼写汉字的著作《西字奇迹》。
这便是汉语拉丁化的开端。
有人借此大肆渲染,将利玛窦等传教士奉为汉语拼音的鼻祖,真是一美遮百丑。
但故事怎么能只讲一半,而不讲全呢?
1934年,位于罗马的耶稣会档案馆发现了一组手稿。该手稿长23 厘米,宽16.5 厘米,共计189 页,其中第32-165 页是葡萄牙语和汉语对照的辞典。
根据语言学家杨福绵的考证,这部手稿是罗明坚和利玛窦于1584-1588年间在广东肇庆完成的,一般将此手稿称之为《葡汉辞典》。
《葡汉辞典》中的“水”条一项
一口广东话的两个意大利人利玛窦和罗明坚先是参照汉语对译的方式,编撰了这本《葡汉辞典》,有了这本词典,才标志着葡萄牙语从低劣的口语走向了书面语言。
一直有传言说,天主教的主要诞生地其实是葡萄牙,而并非所谓的罗马。如果此事为真,那么天主教的历史无疑于被腰斩,只是诞生于近代,而根本谈不上所以的源远流长了。
利玛窦的往来书信已经证明了,他虽是意大利人,却受到了葡萄牙的赞助,因此,投桃报
李,先弄一本《葡汉辞典》回去交差是正常的。
只是这本辞典并不成熟。
员工福利内容
辞典中的拼音系统,是目前已知最早的汉语拼音方案。
其声韵母的拼写设计尚未定型,存在很多混乱,甚至是自相矛盾的地方,例如,“怕”和“罢”,都拼成了pa;“他”和“大”,都拼成了ta。
此外,关于“起”字,居然有chi、chij、chiy三种拼法,原因无他,据说是当时意大利有十多种方言,它们i、j、y不分,可以通用。
由此可见,所谓的用拉丁文字给汉字注音纯属扯淡,拉丁文自己都不成型,尚在摸索阶段,还要借用意大利方言,不过就是徒有虚名罢了。
不过,在这个实践兼学习的过程中,利玛窦倒是逐渐对汉语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据说,他在具有音乐特长的同乡郭居静(Lfizaro Catfino)的帮助下,发现了汉字存在声调:“一共有五种不同的声调或变音,非常难于掌握,区别很小而不易领会。”(详见:利玛窦、金尼阁《利玛窦中国札记》)
随后,两人参照乐谱音阶,改良了拼音方案。
改良拼音方案是肯定的,但在另一个传教士郭居静的帮助下发现汉字存在声调,这点令人怀疑。但凡是个正常人,在华夏生活一段时间,都会听出汉字有不同的音调,有平有仄,有高有低,随便个当地人都能知道的事情,更何况还有王徴这种大儒教徒从旁协助,怎么会不知道汉字有分多种声调?
此后,据说二人根据汉字字音的特点,用五种符号表示不同声调,此方案进一步成熟,远胜《葡华辞典》。
1605年,利玛窦在北京出版了《西字奇迹》,用的就是这套方案。其中有4篇汉字文章,全部加注了所谓拉丁字母的注音。
这四篇文章分别是:
1.信而步海疑而即沉;
中国好声音 丁少华2.二徒闻实即舍空虚;
3.三淫秽气自速天火;
4.述文赠幼博程子。
如果对上图中的左侧的标志感兴趣,想进一步了解,可以看以前专门发过的文章——耶稣会中国事业:以宗教为名掩盖丑恶,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世纪
目前,《西字奇迹》 原书早已散佚,只有梵蒂冈图书馆有藏本。
明末,程大约编纂的墨谱《程氏墨苑》中存有《信而步海,疑而即沉》《二徒闻实,即舍空虚》《淫秽气,自速天火》《述文赠幼博程子》4篇文章,文中所有汉字皆附有所谓的拉丁字母注音。书中还附有利玛窦《西字奇迹》的前3幅耶稣会西洋版画“宝相图”,据说为利玛窦所赠。
解放后,文字改革出版社将这些文章重印,并取名为《明末罗马字注音文章》。
1957年版《明末罗马字注音文章 (西字奇迹)》,文字改革出版社
1625年,耶稣会法国传教士金尼阁(Nicolas Trigault,字四表)在利玛窦拼音方案上进行
修正完善,最早用音素给汉字注音,并编著了一部《西儒耳目资》。
1626年,《西儒耳目资》出版。
这是华夏第一部汉语拼音专著,——值得注意的是,它系统而完整地记录了明末官话的音系,这为后来逆向反推、溯源研究西文伪史的成型过程奠定了基础。这恐怕是传教士们万万没有料到的。
《西儒耳目资》
金尼阁生于西属尼德兰佛兰德斯杜埃(今法国杜埃),自称比利时人。
他与利玛窦、罗明坚等人一样,同属耶稣会。
1610年秋,金尼阁抵达大明,随即跟从传教士郭居静等人学习汉语。1621年春,金尼阁“往南昌,旋又赴建昌韶州,视察教务。翌年赴杭州被难;一六二三年,往河南开封开教,翌年往山西”,1625年赴陕西。
1626年,在关中教徒王徵(西安府泾阳县人)的协助下,完成了《西儒耳目资》三卷。该非诚勿扰李丽娜牵手
书一共也就三卷。
商务英语就业前景1957年版《西儒耳目资》,文字改革出版社
《西儒耳目资》自序落款
《西儒耳目资》全书共分三卷:
1、《译引首谱》,为总论,将编撰经过和音韵学的基本知识;
2、《列音韵谱》,以音查字,按拉丁字母顺序排列汉字;
3、《列编正谱》,是以字查音,按汉字部首排列。
卷二《列音韵谱》
注意,《西儒耳目资》是通过引入中国音韵学知识来介绍拼音方案的,西方和公知们绝对不会主动提这个的,也绝对不讲王徴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反正,所有的功劳都是耶稣会传教士的。
金尼阁所著《西儒耳目资》中引用的“中原音韵活图”,这方面的贡献显然只可能来自关中的王徴。
较之利玛窦的老方案,王徴协助金尼阁改进的新方案有两个最大的进步:
其一,标出了辅音送气符号,避免了“怕”、“罢”不分的情况;
其二,创造了五个声调符号来进行区分。
在声母的设计上,利玛窦常常“一音多号”,使用多个字母来表示一个音;而金尼阁在王徴的帮助下,做到了“一音一号”。
《西儒耳目资》成书过程中,王徴与金尼阁多有讨论,相互质证,细加评核。由是,从其记载中反映的明末官话音系计有21个声母、50个韵母、5个声调。
迄今为止,著名语言学家罗常培根据汉字和所谓的拉丁字母对照,整理出了一个包括26个声母和44个韵母的明末官话音系。
有意思的是,金尼阁在序中显得很谦虚(一谦虚就没王徴什么事儿了),把主要的功劳都
归到了利玛窦等前辈的头上。
实际上,利玛窦的《西字奇迹》只是四篇文章而已,还远远不能称为汉语拼音专著。但这并不妨碍耶稣会后人给他戴高帽。
把集体所有人的功劳都全部算在一个人头上,从而创造几尊令外族永远不可企及、永远只能高山仰止的大神,这是西人一贯的做派,也见怪不怪了。
那么,在使用字母拼音以前,难道华夏就没有注音法吗?
当然有,没有注音法怎么能传承几千年?马思纯年龄
(1)历史上,华夏使用过“读若法”。所谓“读若法”,又称“读如法”、“借读法”,即用同音字或近音字来注音。《说文解字》中大多使用此法注音,例如:“鼾,卧息也,干声,读若汗。”
好的猎头公司有哪些
(2)直音法:盛行于西汉,用一个比较容易认识的同音字来进行注音,比如“根,音跟”;宫,音弓”;“盅,音古”;“畔,音叛”。
(3)反切法:东汉末年开始流行,盛行于唐宋以降,即用两个汉字来拼出另一个汉字的读音。反切时,第一个字取声母,第二个字取韵母和声调,由此组合在一起,形成新字的读音。
例如,“红,胡笼切”,就是,红(hong)——胡(h) 笼(ong)。
所以,古之“反切”,其实就是现在的“拼音”之意。
用“反切”注音,不但每一个字都能标音,而且能标得比较准确。从东汉末年到1918年注音字母公布之前,反切法一直被作为汉字注音的主要方法普遍使用,是华夏民族自创的声韵双拼注音方式。
但是,以利玛窦为代表的西方传教士采用拉丁字母为汉语注音,迭经金尼阁、威妥玛等人的不断完善后,“诱发了”汉字简化的一个新思路——即汉语拉丁化。
1852年初版《地理书》,于宁波出版。其中的《地理书》三个字已经变成了拼音“DI LI SHU”。地方的渗透已经早于官方正式宣布前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