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翠喜历史原型
近年来，戏剧在教育中的地位和作用渐渐引起了国内学界的重视，学者们呼吁，除了音乐和美术，戏剧也应在美育中占有应有的地位，而大学校园戏剧的蓬勃开展成了这一呼吁的强有力的支撑点。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呼吁，笔者甚至认为这个呼吁有一点迟了。实际上教育戏剧作为一种发展趋势早已在国外流行，而上述的校园戏剧只不过是教育戏剧整体概念的一个组成部分。可喜的是，在推行教育戏剧这一方面，香港远远走在了内地前面，为我们扮演了一个脚踏实地的先行者的榜样。笔者受香港进念二十面体剧团的邀请对香港教育戏剧作了初步的考察，发现香港的教育戏剧从幼儿到中小学，从青年剧场到民众剧场，从主流剧团的参与到社区剧场的建立，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笔者期望通过对这一体系的简要介绍与读者一起分享香港同行们的实践和经验，也作为对国内教育戏剧讨论的一个补充。
香港教育戏剧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80年代初期，根据香港剧场工作者黄婉玲和陈玉兰的研究(黄婉玲、陈玉兰,2002)，香港教育戏剧的概念最早是由中英剧团引进并推行的。1980年代担任中英剧团艺术总监的英国导演高本纳(Bernard Goss)举办了多个戏剧工作坊，大力推广英国教育戏剧的理念。高本纳逝世后，他的继任者、来自澳洲的庄舜姬(Chris Johnson)进一步深化和落实了他的理念，开创了香港戏剧界的先河，首先在剧团设立了教育主任和工作坊主任两个职务。高和庄为香港教育戏剧定下了方位，对后来香港教育戏剧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和深刻的影响。
中英剧团的教育戏剧主要为青少年举办剧场活动，青少年包括幼儿至大学生，剧场活动则包括为他们演出和举办工作坊。中英剧团的理念是:
Ó提供赏心悦目而难忘的剧场经验
Ó支持、肯定和庆祝青少年的生命
Ó与年轻人作情感上和知性上的交流
Ó挑战和扩展青少年的视野
Ó加强青少年的想象力，使他们能更从容、彻底地理解别人的经验
Ó鼓励和启发青少年的参与
Ó消除成年人以为青少年无知、没主见和不能为自己打算做决定的误解
直至今日，中英剧团所创导的演出和举办工作坊仍然是香港教育戏剧的主要方式，他们的这些理念至今仍然被香港许多教育戏剧的实践者们所采用，并得到发扬光大。
1990年代以来，除了主流剧院)))中英剧团和香港话剧团)))之外，许多实验剧团、社区剧团、青年剧团
等也加入了教育戏剧的队伍。他们中间有/进念二十面体0、/新域剧团0、/前进进戏剧工作坊0、/明日剧团0、/剧场组合0、/非常林奕华0、/树宁#现在式单位0，以及由香港演艺学院毕业生成立的主要从事教育戏剧的/大细路剧团0、/爱丽丝教育工作室0、/剧场工作室0等。本文想以教育对象和教育方式的不同作为分类，介绍几个有代表性的剧团的教育戏剧实践。
上海戏剧学院学报戏剧艺术2003年第6期(总116期)
明日艺术教育机构和儿童教育戏剧
明日艺术教育机构是一个坚持儿童教育戏剧的专门团体，多年来活跃在香港各个学校及社区第一线。机构艺术总监王添强一直呼吁戏剧要进中小学校园，他认为:/在多元智慧教育里有八个基本上非常重要的技能，小朋友应该掌握的有语文、数理、逻辑、空间、音乐、肢体动觉、自然博物、人际及自知自处的能力。戏剧其实已经和很多的方向有着密切的联系。0(王添强,2002)他设计采用了很多方法介入教育课程。一种是一干多枝的方法，即把戏剧当作主干课程，其它科目为辅。譬如在教育/蝴蝶0的时候，可以让学生扮演蝴蝶，同时也在教育他们自然科学，因为他们在扮演蝴蝶由卵变虫、虫变蛹、蛹变蝴蝶的过程中学到了自然知识；然后也可以教他们画蝴蝶，学生便会注意颜，这就涉及到了美术教育；再让学生写蝴蝶的遭遇、感受，并讲述蝴蝶的故事，这又与语文教育紧密相联。另一种方法是以其它艺术为主干，戏剧为辅。譬如美术课画蝴蝶，可以用创造性的戏剧来启发学生，先让学生看
些录像，看看蝴蝶的生活状态，讲讲蝴蝶的故事，感受蝴蝶的世界，让学生对蝴蝶充满情感与爱心，然后以发自内心的欲望来画蝴蝶，那画出来的蝴蝶便会有每个学生不同的个性和特质。还有一种是选一个主题来涵盖多个学科，包括戏剧、舞蹈、音乐、美术等。譬如最简单以讲一个故事为开端，然后让学生用所有的艺术手段来体现它。当然，较普通的方法是以戏剧为手段来教语文和常识等，就象内地的课本剧，所不同的是让学生自己来演。
笔者曾在一所中学观摩过一堂王添强的戏剧课，在短短的四十五分钟内，他让同学们感受到了戏剧的魅力和乐趣。坐公交车是每个学生都会有的经验，他把全班同学分成若干个小组，每个小组扮演一种在公交车可能发生的情景，每一组必须有人扮演司机，车门，刹车，打卡机，和乘客。于是同学们分组开始讨论，先决定是什么情景，然后分派角，进行短暂的排练，最后当众汇报演出。这一题目激发起同学们活跃的想象能力，大家都跃跃欲试，于是出现了诸如小偷、病人、强盗、者、骗子等各种各样的境遇。在演出中，同学们的许多奇发妙想和稚嫩的表演往往引起哄堂大笑，如司机急刹车乘客摔倒，小偷逃跑被车门夹住，孕妇车上生小孩等。王添强有时提问，有时启发，有时评判，有时示范，使同学们在欢快愉悦中度过了难忘的戏剧启蒙时光。
近年来，明日教育机构和香港艺术中心联合将美国林肯中心学院的/美感教育0模式成功带到了香港，并根据香港的情况，实行了本地化的/美感教育计划0。该计划将教育对象扩展到了老师，为在职教师和学生提供一整套全面的美感教育训练，通过与艺术家的紧密合作和一系列的工作坊、作品欣赏(戏剧
、舞蹈、音乐及视觉艺术)、课程设计等，教师将能掌握艺术教育的理念并能教授艺术和美感课程，学生亦能扩展视野，训练分析能力和抽象思考，增强对美的感悟能力。试以/艺术之窗0课程之一5人鱼公主6为例。该课程是对明日剧团根据安徒生的童话5美人鱼6改编的木偶戏/人鱼公主0进行观察、分析、讨论及诠释。先是观摩木偶戏/人鱼公主0，阅读安徒生的原作5美人鱼6，然后介绍作者的生平及表演者明日剧团的背景情况，接着是介绍安徒生的童话创作，以及木偶知识，然后是分析作品，从5美人鱼6到5拇指姑娘6、5皇帝的新衣6、5丑小鸭6及5卖火柴的小女孩6等，再是/启发课程0，从美人鱼到海牛，到中华白海豚，海洋世界，珊瑚，环保意识，再到人生奋斗的真实故事，最后是/回应课程0，要求参与者对作品进行回应。回应的方式是:
描述
对作品进行仔细的描述。
描述你所见到及听到的，并尽可能客观，例如:
对角的描述:
他想做什么(意图)?
他做了些什么?
在各场景中有哪些视觉元素?
有什么动作?
你听见什么声音和怎么样的音乐?
分析
作者及表演者在创作过程中作了哪些选择?
请仔细检视作品的每样元素如何互相配合及产生关系，例如:
表演者如何通过动作及声音把角的性格及意图表达出来?
布景、服装及道具的选取如何配合作品的意念?
舞台上的调度显示了怎么样的角特性及角之间的关系?
音乐如何配合动作?如何建立环境、气氛及情绪?
电子商务专业是学什么的推论/解说
运用从/描述0和/分析0所得的资料推断这个作品的意思。
创作者想表达哪些意思呢?
创作者关注的议题有哪些?
这个作品让你想起生活中那些部分?
黄立行徐静蕾这个作品对你有什么个人意义?
这个作品还有什么其它含义?
它对将来的社会有什么意义?
教育意念
让你窝心以上有哪些元素、概念及构思可被采用为课程的主题呢?
可供/教育可能0的主题有哪些?
作品中哪些层面可用来与学生进行探讨并让学生了解作品及对其个人的意义?
明日教育机构还非常重视教育戏剧的教材建设，创编了多种教材丛书。5艺术之窗6除了/人鱼公主0外，还有探讨舞台演出的/真面目0，介绍吴冠中的作品5现代中国水墨画6等，明日还出版了教授制作和演出木偶的5偶戏在乐园6和5创艺幻影MIS)))综合媒体课程实验计划6，在港澳台地区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新域剧团和校园教育戏剧
近年来香港教育界的有识之士呼吁把艺术教育提升为学校的核心课程，当艺术教育提升为学校的核心课程时，作为艺术教育重要组成部分的戏剧教育也自然越来越受到香港各中小学校的重视。他们认为，首先，戏剧教育能提供训练与方法，整合个人对世界及自我的认知，学生作为个体能通过经验明白及掌握个人及世界互动的关系及认知；其次，在各种学科的学习里，学生受到很大的压力及拉力，因此他们需要一种能力及经验与学习环境妥协及整合。戏剧教育能够补充分科学习的缺失，为其它学科提供支援。学校采取了两种方式，一种是举办/戏剧科0，与/美术科0、/音乐科0一样，由学校的专职老师上课。如五旬节林汉光中学，他们的课程安排是：中一上学期着重戏剧的基本元素训练，如集中力、想象力等；下学期则着重戏剧结构，如何写剧本等，也通过一些跟学生生活有关的事情让他们了解戏剧与生活的关系。中二时则着重戏剧的艺术形式，讲声音的运用、希腊戏剧知识，甚至较深入地讨论形体表现、布景服装设计等。中三则更专注于编剧、导演及演员这几方面，讲解导演的重要性，一同分析戏中导演的工作，更进一步教授台词写作，还涉及到舞台制作中的一些灯光控制技巧、音响
设计和道具安排等。中三同学要尝试策划一个完整的舞台制作。(5[墙/场]外音6,2002)另一个方法是邀请专业戏剧人士进入校园教授戏剧，如/艺术家驻校计划0、/剧团驻场计划0等。根据香港教育戏剧实践者前进进戏剧工作坊艺术总监陈炳钊的观察，近两三年，除了一贯从事教育戏剧的老牌剧团如中英剧团及新域剧团之外，许多新成立的剧团如前进进戏剧工作坊、树宁#现在式单位、非常林奕华、蔚蓝天、兰桂坊，以及香港演艺学院毕业生组成的大细路剧团、爱丽丝教育工作坊、剧场工作室等都积极地参与了学校的教育戏剧。(陈炳钊,2002)其中，新域剧团走进校园的历史较长，经验也较丰富。笔者曾观摩了一堂新域剧团的戏剧导师在新界粉岭一个中学里上的戏剧课。这是戏剧科中期的一堂小品习作课。导师先出了几个题目让学生选择:/我在报上见到我老爸0;/阿妈知道了我在谈恋爱0;/黑夜疑魂0;/幼儿园拾趣/惊魂0。启发的问题是：这个题目可以有怎样的发挥? /你会以什么作为焦点?0/你会选择什么戏剧框架?0 (事件以内、事件边缘、事件以外)导师做了简单讲解后，学生便分成几个小组，每组选一个负责人主持讨论。小组的活动分三个阶段，先是选定主题，然后编
故事，最后选一个代表讲故事。导师在小组巡回，与同学展开讨论，并加以及时的辅导。最后，由推选出来的代表讲各小组自编的故事，其他同学参与评判，讲故事者及同组学生回应同学的提问。第三种爱情电视剧
林奕华则用另一种方式把教育戏剧融入了学生们所关注的话题。譬如，他把/明星穿校服事件0作为课题的主题。他让学生围成一圈，然后向学生A 发问:/对明星穿校服事件的看法怎样?0之后由A用自己的方法问B,B问C,C问D，一直问完每一个人，问题会慢慢地演变。一个随意的讨论变为一个有趣的过程，
譬如突然间会讲起王菲的绯闻，然后有人会问:/为什么我们不能戴耳环?0林奕华有时也会主导:/你们认为学习是否需要老师?0/是否需要有一个人在看管?0大家意见分歧，他立即提议让同学作一个辩论。于是整个环节由校服谈到了学生们的自主。
校园教育戏剧的主要形式还有成立学生剧社，根据圣公会白约翰会督中学的老师张国良介绍，他们学校有十分之一的学生(一百三十多人)参加了剧社，原因是虽然一年要交会费二十元，但会员参加工作坊便可减免学费，参加剧社的观剧活动可以得到十元戏票资助，即只要看两出话剧，会费就全部返还给你。每年剧社都有制作，老师把创作、导演甚至写剧本的工作完全交给同学，自己只作一些指导。鼓励他们参加校际戏剧节，不是为了拿奖，而是重在参与。学生剧社的活动大大增强了校园的艺术气氛。(张国良,2002)
香港话剧团和学校巡回演出
香港话剧团于1977年成立，是香港规模最大、历史最悠久的专业剧团，至今共上演了近二百个剧目。从2001年开始，这个老牌的剧团也开始了新的戏剧教育和外展活动，成立了外展和教育小组，负责学校巡回演出和戏剧教育两项工作。活动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提高学生对戏剧的兴趣及培养更多新的观众，另一个是利用戏剧作为工具，排演反映学生生活的剧目，以此让学生在艺术欣赏活动中受到教育。活动的方式虽然还有举办暑假校园戏剧营及戏剧讲座与工作坊，但主要是在中小学巡回演出。最
近的一期巡演是/多元思维系列0，包括三个戏:5界树下6、5冲上云霄6和5走炭6。笔者在一个中学的礼堂里观看了5走炭6。
/走炭0是一种用炭火熏烧自杀的方法，而且这种软性自杀方法据说是香港发明的。少年/走炭0成了香港一个非常严重的社会问题。香港话剧团在基督教香港信义会太和青少年综合服务中心/壹团和戏0剧社、香港撒玛利亚防止自杀会和该会生命教育及资援中心的支持下创作了这个反映少年自杀事件的小话剧。剧本讲述了一对早恋的少年男女因为精神上的苦闷想到一个小岛上去/走炭0，他们在一家小旅馆住下，并向老板娘购买火炭，因而引起了老板娘的注意。当他们准备在房间里/走炭0时，老板娘及时闯了进来，老板娘向他们讲述她自己儿子的故事，为了赚钱她很少关心他儿子，两年前缺少父母关爱的儿子跳楼自杀了。她给他们念了她写给儿子的一封永远寄不出的信:
/,，孩子，妈妈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有多爱你，你对我有多重要。我以为多赚点钱，满足你的需要，你就会好开心，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你心里有这么多郁结。孩子，为什么你不坦白告诉我你的感受呢?那天晚上我见你不开心，还以为你在怪我没买那部手提电脑给你。所以我赶忙做妥一份保单，希望快点赚够钱买给你!,，现在想起来我真的很后悔。如果那晚我肯问一问你为什么不开心，肯留在家里跟你谈谈，而不是出去约客人谈生意，或许结果就会完全不同，我就用不着写这封永远寄不出的信!我将这件事说出来，希望给千千万万家庭一个启示，令我们的悲剧，成为他人的祝福。0
该剧是说教式的，作者想要表达的道理通过角的台词直白地灌输给学生观众，告诉他们要珍视生命，父母终究是爱他们的，要与父母沟通，反过来作为父母的也不要一味赚钱而忽略了与子女间的亲情。戏的结尾，还通过学生再一次容易接受的通俗歌曲强化主题:
当伤心来临，烦恼似要陆沉
无须孤单一人独对黑暗
应多跟别人，诉说心中苦困
拿出真心示人别再苦忍
要痛苦远离，要永不皱眉
要信心再立，沟通不可不理
要永不发愁，要永没困忧
沟通可舒解压力，彼此分担成密友
演出得到了学生的共鸣，演出结束后还进行了简短的讨论。香港话剧团还与5大公报6联合举办了/我演
你写0征文比赛，鼓励同学们写不超过六百字的观后感文章，优胜者除了奖品外，文章将刊登在话剧团的网页和5大公报6上。
我们结婚了李素妍
进念#二十面体和多媒体戏剧教育计划
进念#二十面体的教育戏剧不同于其他剧团把对象专定于某个特定的学校、特定的班级或特定的小组，普及传统意义上的戏剧知识，而是依据进念一贯主张的创意和实验精神，提出一个主题，一个概念，通过工作坊用多媒体、跨文化的手段来呈现这个主题，丰富、发展这个主题，最后进行展示和表演。参加计划的人员不仅包括来自不同学校的学生和老师，也包括他们的家长和各界艺术家。这是一个创造性的、不断深化、延伸、发展的长期计划。5黑箱作业6(1995)2002)就是这样一个范例。
/黑箱作业0原文来自一句中国术语，意指在暗地里决策。进念认为，用它来作为一项艺术计划的主题时，它可以引申为:/黑箱0，晦暗和神秘，但内藏丰富内容，是一个密封的空间；可以对/内0与/外0、/排斥0与/包容0的概念进行讨论；它既是一组个人所拥有的系统，同时又是体的一部分；它并不深不可测，而是需要互动了解和沟通。进念推动这个计划的意图是:
Ó跨社区/跨媒体/跨文化
Ó艺术相对于机构和系统
Ó个人创作相对于集体创作
Ó由下而上的民主方式)))公民社会
Ó在平等的条件上进行创作
Ó形式与内容的呈现和沟通
Ó一个不断更新的跨文化交流
Ó发展性的角转换，由旁观者(观众)，到工作坊参与者，到参与创作(黑箱)，到评论员,
到策划人，回到观众的角，如此循环不息1995年，进念开始了/黑箱作业0之旅。最初举行的是装置艺术展览。参与者以学校及教育制度为主题，运用八种不同的媒介(录像、摄影、文字、平面设计、装置艺术、表演艺术、建筑空间及漫画)，展示创作人对该主题的经验和意见，借此诱发观众及同学们的欣赏和创作动机。展览场地的空间装置设计成一个大型九宫格)))由九个黑房间(每个高三米、宽三米)互相连接而成。以古代/井田制0公耕的概念，每位创作人在边格内选择学校内的一个科目，用自己最感兴趣的媒体进行创作，表达他/她对学校及教育制度的看法和意见。然后八位创作人共同在九宫格的中心格进行集体创作，为/个人创作0和/集体创作0将来的发展理念和模式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96年,/黑箱作业0将黑箱展览的概念运用到了舞台的黑箱里去，把来自不同学校的学生联合起来一起创作一个舞台演出作品。参与者在工作坊及排练中除了可以了解到舞台的基本知识外，还必须主动地参与创作，包括个人及集体，使学生更自觉地了解到艺术创作活动的/整体0意义。
1997年，进念吸取了大黑箱和小黑箱的实验经验，发展出97版的/迷你0黑箱作业。创作人必须在一个特制的黑纸盒(如球鞋盒大小)内进行创作。黑纸盒内的空间就是每位创作人的小型创作空间和个人的独立装置展览场。除了不能涂改黑盒外观，创作人在创作上没有任何限制。完成后的黑盒盖上盖平放在地上，在一模一样的外观下，观众须自己打开盒盖观赏作品，打破了展览品不能触摸的惯例，为创作者、展品及观赏者之间建立了一种新的关系及另一种沟通方法。
1998年，进念把/黑箱作业0带进了校园，在校园的不同地点如礼堂、室内操场、活动室、教室等举办装置展览活动，使不同地区的学生有机会在校内参与展览活动及工作坊。
1999年，经过四年来不断的工作坊与巡回展览, /黑箱作业0已经积累了超过500件小型装置艺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