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卷第14期
Vol.9 No.1475
赖文慧个人资料指尖公益”中的氓智慧和体性迷失
袁嘉慧
(西北大学 新闻传播学院,陕西 西安 710127)
摘 要:近日,公益圈因为性侵丑闻陷入舆论漩涡,再一次遭遇“信任危机”。回顾历史,“郭美美事件”使得公众对传统公益组织的信任降到冰点;“罗尔卖文救女”事件将网络公益放大到公众面前,其短时间内的“刷屏”“反转”形成的媒体奇观也引发了各种思考。一年之后,“同一天生日”被质疑,几天内政府介入调查。本文将从互联网体互动效果中“氓的智慧”和“体性迷失”的理论视角出发分析网络公益,尤其是以为载体的“指尖公益”的传播与反转。
关键词:网络慈善;“指尖公益”;反转;体互动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18)14-0075-022008年的汶川地震显示了灾难面前政府和非政府
公益慈善的强大能量,也使中国公益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郭美美”事件使得以中国红十字会为代表的传统官方公益组织面临巨大信任危机,网络公益得到迅猛发展。伴随着的普及,发生在朋友圈的使用移动端捐赠的指尖公益行为更加常见,“罗尔卖文救女”“小朋友画廊”等都是典型的例子。本文主要关注“指尖公益”这一新形式,使用互联网体互动效果理论来分析“指尖公益”的传播和反转。
一、从传统公益到网络公益再到“指尖公益”网络慈善与传统慈善最明显的差别之一是对互联网技术的使用,2005年,中国第一个互联网公益日成功举办,公益和互联网由此联系起来。2008年汶川地震之后,更多的实体公益组织开始应用新媒体进行募捐宣传和公众参与,一些依托互联网技术发展而形成的民间网络慈善组织、自发的公益行为也开始不断出现,如“格桑花西部助学”、邓飞的“免费午餐”、王克勤发起的“大爱清尘”等。
有志者事竟成的案例传统慈善与网络慈善相比另一个区别是传统慈善中虽然也有民办的体制外慈善组织,但是政府主导的官办慈善无疑具有重要的地位,比如慈善总会、红十字会等。而网络慈善相对而言,更能吸引民办慈善组织的参与,比如成立于2005年的“格桑花西部助学”网络慈善组织,就是由网友建立,依托网络平台发展起来的。刘秀秀认为网络慈善能够“既聚拢众多网民的支持,又募集到大量善款”的原因在于其“由运动创业家们在网络上进行共识动员,调动网民积极性,然后在互联网的配合下进行制度设计,将善款的筹集落实到
战青一位”,[1]
即网络慈善的发起人大部分情况下并不是来自官方,而更多的是实践派的“大V”们——运动创业家。这些运动创业家们以个人的影响力在助力公益组织成立、发展的同时,也会因为个人不当行为而导致民众对整个公益行业的不信任,近日发生的“亿友公益”创始人雷闯性侵事件就是一例,为此事发表不当言论的邓飞等人也因此饱受诟病,发博致歉。
2017年,“平均日登录用户9.02亿,日均发布
380亿次消息”,[2]
成为名副其实的移动端超大入口,与此同时,平台上公益信息激增,一方面是传统公益组织和网络公益组织竞相建立公号,发布慈善救助信息;另一方面是个人或企业也开始依托平台以“转发”“打赏”等小额捐助形式在朋友圈开展网络公益行为,这种借助“圈子”的力量成倍放大公益影响力,在移动端完成捐赠的网络公益行为也被称为“指尖公益”。
回顾“罗尔卖文救女”事件,2016年11月25日何冰个人资料
《罗一笑,你给我站住》开始刷屏,30日1点20分,筹款总额已超200万元;同日,网友质疑罗尔财产,深圳市儿童医院公布费用,罗尔被迅速卷入舆论漩涡;12月1日,深圳市民政局介入调查,经最终协商,260多万元善款被全部退还。一年之后“同一天生日”网络筹款活动也是在短短几天内经历了刷屏、筹得巨款、出现质疑、官方介入调查的过程。
由此可见,相较传统公益与网络公益,以朋友圈为载体的“指尖公益”传播速度之快、筹款效率之高、影响之大、反转之剧烈“无出其右”。
虽然“指尖公益”的概念来源于业界,在学界目前尚无权威定义,使用中也未与网络公益严格区分,但笔者认为两者并不仅仅是捐赠平台、公益创意的变化,相较贴吧、微博,更具封闭性和私密性,其“圈子”的紧密程度和同质化也远胜其他平台。相比网络公益,指尖公益“并未完全脱离‘亲亲’儒家文化的浸染和传统社会结构的塑造,参与慈善的行为扩散呈现出差序格局的样态,即以人际关系远近展开‘求—助’关
系,最终在社会支持网络中形成同心圆式的扩散”[3]
的特征更加明显,“指尖公益”在朋友圈的体互动值得深入的研究与探索。
二、“指尖公益”中的体智慧和体性迷失彭兰认为氓的智慧和体性迷失是互联网体互动效果的两个角度,虽然“这两种判断有所冲突,但
邢恩却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4]
如何挽回男朋友笔者认为“指尖公益”集中体现了“氓的智慧”和“体性迷失”的动态博弈,由此形成独特的传播景观。(一)“指尖公益”中的体性迷失
体性迷失是指“在网络体心理作用下,个体会丧失理性,会导致集体性的或愚笨、或疯狂、或盲从
的现象”,[4]
尤其是在朋友圈中,在一个相对封闭且亲密的“熟人社会”中,是强关系强连接,是亲密关系在线上虚拟的汇集,这里的关键传播者的力量更加强大,自净机制显得更加匮乏(“熟人社会”中的彼此信任会导致对虚假信息、不实信息免疫力的降低,而且统一的意见会不断加强),朋友圈中更易产生体协商,面对强大的体压力,产生体极化的可能大大增强,这是因为在朋友圈中人际传播、个人传播和人们对“意见环境”的感知共同作用。相较而言,微博更加开放,异质的观点可以在“广场”上进行讨论,有大众也有小众,各据一方天地,论战更为频繁,“意见领袖”无论是在虚拟的线上还是现实的线下都没有一统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