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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互成文，和而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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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文，也叫“互文见义”。是“古人之文，有参互以见义者”，
“互言、互辞、互体，相对为文”，是“在连贯性的语句中，某些词语依据上下文的条件互相补充，合在一起共同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本文将结合苏教版教材的若干互文例子，试图带着修辞意识来更好地读解互文蕴含的特殊的表达效果和艺术魅力，从而为高中文言文的修辞教学提供一点参考。
一、从互文看修辞对文言文教学的意义
把握互文修辞，对高中文言文教学究竟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1.准确释解的条件
中学的文言文教学，首先就要扫除文字障碍，把文章读懂。如果没有必要的古汉语修辞知识，要准确把握字句意义是无法想象的。而互文在现代文中已很少运用，我们在阅读文言文中的互文语句时，有的容易望文生义，产生误解，有的则会上下句解释不通。因此，互文这种修辞格应该引起我们的高度关注。
【例一】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杜牧《阿房宫赋》）
从互文的角度，我们能更好地理解这句的意思。将这两句的意思互相补充，我们可以理解为：“阿房宫里的歌舞台上，歌声震响，舞袖飘拂，有时充满着暖意，如同春光那样融合；有时又带来寒气，如同风雨交加那样凄冷。”只有这样的解释，才与下文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语意连贯。可见，把握互文修辞，是我们准确释解文言文的重要条件。
2.审美鉴赏的手段
修辞学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美辞学”，修辞鉴赏的性质就是审美再造，要使学生通过文本得到美的享受。通过对互文的修辞特点进行理性分析，可以鉴赏到作者驾驭语言的技巧，用词造句的精妙。
【例二】草行露宿，日与北骑相出没于长淮间。（文天祥《指南录后序》）
如果我们将“草”、“露”理解为互文，也就是说文天祥“在草露中行进，在草露中歇宿”，是不是更能突出他歇宿环境的艰苦？更能体现出他在路途奔逃的困苦与急迫？通过互文修辞的赏析，我们能更细致入微地体会到人物的心境，从而欣赏到文本的妙处。
二、通过分类看互文在文言文中的具体运用
1.当句互文：指同一个句子中有些词语相互映衬呼应，合而见义。
【例三】东犬西吠，客逾疱而宴，鸡栖于厅。（归有光《项脊轩志》）
对“东犬西吠”，课文注释是这样的：东家的狗（听到西家的声音）就对着西家叫。这个注释未免过于机械、牵强。这句实际是互文写法，它是“东犬（吠）西（犬）吠”的省略，应该理解为“东家的狗在叫，西家的狗也在叫”。联系上文，归有光写“诸父异爨”“墙往往而是”，整个庭院由一个整体分成了很多小块， 非常形象地反映了大家庭的分崩离析。“东犬西吠”正是大家庭分裂后必然出现的现象，叔伯们鸡犬相闻，却心生隔阂，日渐生疏，甚至不再往来。这样理解，归有光的伤感之情溢于言表。
2.排比互文：指三个或三个以上句子中的词语参互成文，合而见义。
【例七】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倚叠如山。（杜牧《阿房宫赋》）
中层干部管理办法这句使用了互文的修辞，“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指的是“燕、赵、韩、魏、齐、楚六国统治者所拥有
的无数的金玉珠宝”。杜牧分而论之，构成排比句式，有力地加强了语势，凸显出了六国统治者的腐败贪婪。
三、由互文修辞而带来的艺术增值
（一）语义增值
1.内涵更加全面
无限火力最强英雄【例八】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糜鹿。（苏轼《赤壁赋》）
“侣鱼虾而友糜鹿”不能分割开来解释，说成“以鱼虾为伴侣，以糜鹿为朋友”，而应该合在一起，理解为“以鱼虾和糜鹿为伴侣和朋友”。这里写苏轼以“渔樵”自许，被贬黄州，整日与鱼虾和糜鹿为伍。“鱼虾”和“麋鹿”并举，就会让读者由这两种事物生发开去，联想到自然万物，从而让苏轼将一腔心事寄托自然的消极避世的情感表露无疑。可见，运用互文可以使意义彼此间互相包蕴补足，从而产生话语少而含义丰的功效。
2.意境更加丰富
【例九】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苏轼《赤壁赋》）
这是苏轼在赤壁下的唱词，这句唱词耐人寻味，参照苏教版教材，它的意思是“用桨板划开澄明的江水，船儿在月光浮动的水面上逆流而进”。我们发现，这句中的“棹”跟“桨”同义，都是“船桨”的意思。为什么作者要强调“桂棹”“兰桨”呢？“桂”、“兰”，都是香草，这恐怕和屈原“香草美人”的意象一脉相承。这一份朦胧的情境，正是通过互文的修辞传递出来的。
（二）表述增
互文既然是“两物各举一边而省文”（唐代贾公彦《仪礼注疏》）的修辞现象，其目的必然是使传情达意更为适切，从而为文章的表述增。
怎么关闭花呗1.语言简洁精炼
互文“字去而意留”，是一种非常经济的表达方式，可在语言上收到省略用字，简洁精炼的效果。
【例十】王子皇孙，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杜牧《阿房宫赋》）
这句中的“朝”“夜”如果孤立割裂地理解，似乎早上一定是唱歌，晚上一定是弹曲，那就胶柱鼓瑟了，就会降低原文的艺术效果，这里应理解为“朝（夜）歌，（朝）夜弦”，那些被掳略来的六国美女们在秦
国的宫殿里不分白天黑夜地唱歌跳舞，以提供给奢靡的秦统治者娱乐方面的服务。通过这句话，含蓄凝练地表现了阿房宫内荒淫糜烂的生活，来揭示秦皇的自取灭亡，达到讽喻当初切勿重蹈覆辙的目的。这些丰富的意思用一互文句“朝歌夜弦”表示，真是精炼至极。
2.结构工整匀称奚梦瑶再上维密
互文在运用中句式相对整齐，字数往往相同，体现出结构上的匀称之美。
【例十一】杀人如不能举，刑人如恐不胜。（司马迁《鸿门宴》）在这两句中，前一句“如”字后省略了一个“恐”字，后一句“不”字后省略了一个“能”字，全句全句作如下解释就通畅了：“杀人唯恐不能杀完，对人用刑唯恐酷刑不能用尽。”这里为什么要做这样的省略呢？我想主要是出于结构对称的考虑，出于表达优美的考虑，《史记》的文学性由此可见一斑。
应当指出的是，一个运用了互文修辞的句子所产生的艺术效果是一定是多方面的，不是截然分开的。分点的目的，是为了阐述的方便。
（作者单位：浙江省瑞安市塘下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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