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的痛
“鸡奸者”的指控是达芬奇一生的隐痛。1476年,他被控与17岁的男模特发生关系,在两次听证会后,这案子因为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这次审判无疑给达芬奇带来了巨大的心灵创伤,之后的岁月里,他竭尽所能保护自己的私生活,甚至用倒写法隐藏真实思想。所以,一切关于他是同性恋的猜想都停留在捕风捉影的阶段。
但不论如何,这仍是人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许多历史学家指出达芬奇倾向于男性,他一生从未与任何女人有过亲密关系,他的画作也证明了他对男性美的迷恋。他的素描基本上只针对男性裸体,对性器官的描绘尤其引人注意,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很少画到女人脖子以下的部分,即便画了,性器官也非常模糊甚至扭曲。
另外,达芬奇笔记本里的许多注释暗示了他与男学生Gian Giacomo de' Caprotti的暧昧关系,据说这关系持续了20年。达芬奇去世前不久完成的画作《施洗圣约翰》美丽却妖冶,画中那男女莫辨的圣约翰原型就是Caprotti。
1910年,弗洛伊德利用达芬奇的笔记作为原材料对其性取向进行了深入研究。他认为,达芬奇将他的性欲表达在作品中,许多未完成的作品便是一种性挫败的象征。(文/盛韵)
米开朗基罗:卡瓦切里的囚徒
米开朗基罗终身未娶,不少人据此推断他喜欢男人,恰好达芬奇也有此倾向。说米氏是同性恋者并非空穴来风,他确实不怎么爱女人,甚至无法在有女人的屋里多停留。他的雕绘中也有女性内容,却从未涉足过娇媚的少女题材,绘制的都是丰腴、成熟的女体,呈现出接近男性的力度,据说米氏即便在绘画女体时,用的也是男性模特。
他与多个男模特有过情感纠葛,为他们写下了众多诗篇。比如他曾花去整整一年时间在早夭、漂亮的布拉奇之墓上刻下诗句:“我卑微的尘躯不再享有,/你的迷人的脸庞与美丽的双眼,/但任何力量都抹不掉你我共枕相拥时,/两个灵魂相融所迸发的火焰。”而最得他倾慕的无疑是罗马贵族托马索·卡瓦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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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2年秋天,23岁的卡瓦切里在圣安杰洛与米开朗基罗初次见面。他翩翩的风度、高贵的姿容立即吸引了米氏——米氏对男体的敏感与热爱近乎痴狂,这也令我们有幸看到《大卫》、《摩西》、《奴隶》组像、《创世纪》等一系列惊人之作。
见到卡瓦切里的几个月内,米开朗基罗画出了他最好的几幅素描,其内容全部来自希腊神话,有驾驶金车马的法厄同,有被秃鹫不断啄食肝脏的提图斯,有为宙斯斟酒的美少年伽尼墨得斯。为美第奇礼拜堂制作朱理亚诺公爵雕像时,米氏所雕的面部是卡瓦切里的脸孔,他对他的眷恋,由此可见一斑。诗歌中,米氏更将对方的名字比做他赖以生存的食物,接着又写道:“不……食物只营养我的身体,你的名字却滋润我的身体和灵魂,使它们充满快乐,只要有你在我心中,我不再感到悲哀,也不惧怕死亡。”
英俊的卡瓦切里也没有背叛艺术大师深切的情感付出,他始终是他忠诚的赞赏者。直到米氏弥留之际,卡瓦切里仍守在他床前。(文/罗周)
萧亚轩男友黄皓年龄马勒、托马斯·曼、维斯康蒂: 三个人的《魂断威尼斯》
一天,马勒无意间推开著名男中音西奥多·莱希曼的门,发现他正和一个合唱队的男生厮混。莱希曼立刻被扫地出门,几个月后便心碎而死。马勒一向同情少数派,何以这次如此绝情?于是大家注意到那些试图勾引他而屡屡失败的女高音们的猜测——马勒此举是为了自保,如果莱希曼的丑事被别人发现,他多少有瓜田李下之嫌。
在马勒去世之年,托马斯·曼以马勒为原型创作了一部经典同性恋小说《魂断威尼斯》,讲述作家阿申巴赫在威尼斯邂逅了一位美少年,于是留连在笼罩的城市。马勒到底是不是同性恋,谁也说不清,但托马斯·曼在听了第八交响曲后,激动地发现了其中的同性恋倾向,感到“自己黑暗的激情突然明亮了”。《魂断威尼斯》其实是托马斯·曼的自传,在他死后公布的日记中,人们终于发现了那看似甜蜜的家庭生活背后的真正秘密,他的爱情对象从来不是妻子,而是一位年轻的提琴手、画家保罗·恩伯格。
六十年后,大导演维斯康蒂在风烛残年将《魂断威尼斯》搬上了银幕。大概只有这部作品才能表达他初见美少年伯格时的倾慕之情。那一年,他五十八岁,伯格二十四岁。之后的十年中,伯格成为他电影中的主角,亦是他生活的伴侣。《魂断威尼斯》中美少年达齐奥的扮演者是从三千名少年中精选而出,忧郁而纤弱,简直是至美的化身,从他身上我们
可以想见伯格在维斯康蒂心目中的地位。这一次,阿申巴赫从托马斯·曼的代言,变成了维斯康蒂的代言。在托马斯·曼的笔下,阿申巴赫死得疲倦,而在维斯康蒂的镜头中,美少年在海滩上嬉戏,而阿申巴赫远远地望着他,在的折磨中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瞬间的美景,却咽了气。背景音乐是马勒第五交响曲,据说后来很多同志爱人选择去威尼斯殉情,必要听这首交响曲。
现在,马勒本人是不是同性恋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音乐为同志艺术家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灵感,而其最权威的演绎者亦都是同志,比如伯恩斯坦,比如米特罗普洛斯,比如MTT。也许,只有有了同志间细腻、惆怅、不同寻常的感情经历,才能体会马勒那神经质的奇妙艺术,他对美、爱与死的迷惘之情。(文/盛韵)
音乐家布里顿和皮尔斯:求你让我早走一步
野子歌词 同样为《魂断威尼斯》所吸引的还有一对同志恋人——作曲家布里顿和他的爱人、男高音皮尔斯。
1930年,布里顿的合唱作品《一个男孩的出生》入选BBC歌手的演出作品,在演播室里,他遇见了歌手皮尔斯。六年后两人正式相恋,他们的罗曼史持续了四十年,直到布里顿去世。事实上,这正是布里顿所愿,他曾无限深情地对他的“大天使”皮尔斯说:“你一定要让我先死,求求你,让我早走一步。没有你,我无法生活。”
皮尔斯音绝美,布里顿为他度身创作了一系列声乐作品,包括令他一举成名的《彼得·格兰姆》。1946年该剧在美国檀格坞音乐节上首次亮相,指挥是伯恩斯坦。同年,两人共同成立了英国歌剧协会,并在萨弗克的一个小渔村爱尔堡安了家。之后,他们发起了爱尔堡音乐节,延续至今。1972年,他们共同创办了布里顿-皮尔斯音乐学校。
1974年,皮尔斯在纽约大都会歌剧院首演了布里顿谱曲的《魂断威尼斯》,这也是布里顿最后一部歌剧作品。当时布里顿刚做完心脏手术,但为了参加首演,他居然奇迹般地恢复过来。曾有人评价,皮尔斯演唱的阿申巴赫有一种奇特的幸福感,而这幸福感,来自于迟暮的爱人。1976年布里顿因心力衰竭去世,死在爱尔堡家里皮尔斯的臂弯中。十年后,皮尔斯在爱尔堡去世,按照遗嘱,他被葬在爱侣布里顿身边。(文/盛韵)
来源:(信乐团为什么解散blog.sina/s/blog_601456cd0100jvqg.html) - 【大观】世界上最著名的15名同性恋_winnie_新浪博客
傅首尔还原事件指挥家:狄米特里·米特罗普洛斯、伯恩斯坦、MTT
梦见拿刀
迈克·提尔森·托马斯(Michael Tilson Thomas)——人称MTT——大概是第一位无需掩饰自己同性恋身份而获得巨大成功的指挥家。
MTT从不在公开场合谈论自己的性倾向,但却以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对同性恋音乐的贡献。在1995年就任旧金山交响乐团音乐总监后,他不仅用天才的指挥艺术、独特的音乐感受征服了听众,而且致力于演奏同性恋作曲家的作品,他希望通过古典音乐这一媒介来表现同志生活以及同性恋的历史。为了让人们思考同志创作与古典音乐的关系,他在2000年6月组织了一次“美国少数派音乐节”,主打Lou Harrison、Lukas Foss、Earle Brown、Steve Reich、David Del Tredici等同志作曲家的作品。2001年5月,他又指挥首演了Del Tredici的系列作品《同志生活》,这部音乐作品以艾伦·金斯堡、汤姆·岗恩、保罗·蒙尼特的诗歌为基础,探究了美国同志面临的处境以及他们与艾滋病斗争的经历。
MTT幸运地红在了政治正确的时代,而在上世纪的美国,如果同志想在古典音乐圈里混饭吃,最好还是别说出来。狄米特里·米特罗普洛斯(Dimitri Mitropoulos)便是这样一个悲剧。有一次,这位天才希腊指挥家口无遮拦地将自己与纽约爱乐乐团的排练比作做爱,
而演出则是他们孕育的“婴儿”。这个比喻出自一个同性恋之口,让整个乐团无地自容。不久,报纸上登出整版批评文章,大标题是《纽约爱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矛头直指米特罗普洛斯。希腊人最终不得不黯然离开,不久就因为心脏病发作死在了舞台上,死前正在排练的是马勒第三交响曲。
极具讽刺意味的是,米特罗普洛斯离开纽约爱乐时,提名了一位充满阳刚之气、英俊潇洒的继任指挥——伯恩斯坦,大家都以为他是异性恋。可惜,这位万人迷在年轻时代就已经明确了自己的性向,大学里他曾写过同性爱情的论文,质问“为什么如此美好的情感要受到反常之说的玷污”。伯恩斯坦比他的前任聪明之处在于,当年准备提携他的恩师库塞维茨基问他是否同性恋时,他矢口否认,于是成功地当上了纽约爱乐的助理指挥。他甚至与一位艳丽无双的女演员结婚,子孙满堂。一次晚餐时,著名女高音歌唱家玛丽亚·卡拉丝出其不意地问道:“告诉我,莱尼(伯恩斯坦的昵称),你是同性恋吗?”伯恩斯坦沉默。卡拉丝不无遗憾地说:“为什么漂亮男人都是同性恋?”(文/盛韵)
福柯:同性恋是一种令人向往的东西
当代德国思想大师哈贝马斯曾说:“在我这一代对我们的时代进行诊断的哲学家圈子里,福柯是对时代精神影响最持久的。”
1984年6月25日,法兰西学院院士米歇尔·福柯死于艾滋病,举世震惊。权力机构有意掩盖,医院为保护名人声誉,始终对病因严加保密。直到消息悄悄流传出来后,崇拜者们仍不敢置信。美国学者James Miller是一个典型。据他自己描述,这一消息给他强烈震撼,从而促使他深入研究福柯的思想与生平的关联,最终写出了畅销书《福柯的生死爱欲》。这个表面上过着苦行僧式生活、数十年埋头于图书馆和档案馆、以一种考古学家的态度研究人类社会反常现象的知识明星,其私人生活被故意掩盖了。其实,在较亲近的小圈子中,福柯的同性恋并不是秘密。据Miller调查,即使是在艾滋病已经开始在美国同性恋圈子里流行的1980年代初,福柯还是会每年去旧金山,那里的公共浴室一直是同性恋者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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