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卷第2期温州大学学报（社 会 科 学 版）2021年3月V ol. 34 No. 2 Journal of Wenzhou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 Edition) Mar. 2021 论现实题材主旋律电影的范式创新
—— 以电影《湄公河行动》《战狼Ⅱ》《红海行动》为例
张 霆
(重庆交通大学人文学院，重庆 400074)
摘要：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主旋律电影作为电影创作领域中一种重要的影片类型，为中国电影积极应对市场经济和商业文化潮流的冲击，大力传播社会主流价值观，繁荣和发展社会主义文艺事业以及促进社会和谐发展，发挥了某种引领和制衡的作用。然而，随着电影业竞争的不断加剧，面对日益突出的生存困境，作为一种文艺实践形态的主旋律电影亟须进行范式创新，并寻求转型发展的有效路径。近年来以《湄公河行动》《战狼Ⅱ》《红海行动》等为代表的一批现实题材主旋律商业电影接连获得票房与口碑的双赢，其“撷取真实事件和热点问题为创作元素，讲好当下中国故事”“创新叙事方式，提升剧情感染力”“突破以往窠臼，将人物形象塑造得更加鲜活、接地气”“融通中外制作技艺，真诚打造电影精品”的成功做法，无疑能够为主旋律电影范式创新的探索提供可资借鉴的思路。
关键词：现实题材；主旋律电影；范式创新
中图分类号：J90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3555(2021)02-0058-08
光遇怎么玩DOI：10.3875/j.issn.1674-3555.2021.02.007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获得
主旋律电影是主流意识形态宣传要求诉诸于电影艺术实践的产物，其源头可以追溯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电影界创作和公映的大量以宣传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为主要诉求的“红电影”和“献礼片”。1987年，主旋律电影作为一种文艺实践形态得以正式命名。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主旋律电影作为电影创作领域中一种重要的影片类型，为中国电影积极应对市场经济和商业文化潮流的冲击，大力传播社会主流价值观，繁荣和发展社会主义文艺事业以及促进社会和谐发展，发挥了某种引领和制衡的作用。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主旋律电影能够背离电影的商品本质而对市场竞争“免疫”，能够不考虑观众感受与票房收益而超然地存活。事实上，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伴随着国产电影的商业化与娱乐化、进口分帐大片的引入以及录像、影碟等影像制品的大量涌现，主旋律电影的生存困境日益突出。尽管这期间政府部门出台了不少扶持举措，但这些举措并未能够从根本上帮助主旋律电影摆脱发展困境。“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迅速成型、大众文化与消费社会的崛起，尤其是新世纪以来，中国电影产业推行院线制，发行放映领域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市场化变革，主旋律电影的生产空间便急剧萎缩，社会影响力也大不如前。”[1]毋庸置疑，对于任何事物的变化而言，外因通常都是通过内因起作用的。这一规律同样适用于主
收稿日期：2020-07-10
基金项目：重庆市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18YBYS157)
作者简介：张霆(1973―)，男，湖北荆州人，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新闻理论，影视文化和传媒实务
张霆：论现实题材主旋律电影的范式创新 59旋律电影。诚然，主旋律电影的生存与发展困境有多方面的外部因素使然，但在以往的创作中，主旋律电影的确有意无意地形成了选题与取材相对固化、主题概念化、情节模式化、叙事简单化、人物塑造脸谱化等突出症结。这些内因使得主旋律电影在电影范式上与时代的审美风尚、民众的审美趣味日渐拉开了距离，从而失去了对观众的吸引力，以致难以与娱乐性质的商业电影以及进口分帐大片竞争票房收益。特别是在当前电影业竞争不断加剧的形势下，主旋律电影生存危机不断加重，亟须进行范式创新并寻求转型发展的有效路径。而近年来，以《湄公河行动》《战狼Ⅱ》《红海行动》等为代表的一批主旋律商业电影接连获得票房与口碑的双赢，其成功的内在机理与价值逻辑无疑能够为主旋律电影范式创新的探索提供可资借鉴的思路。
坦率地说，为寻求主旋律电影的转型发展，中国电影界持续努力了多年。然而，真正取得突破性进展的应该是《湄公河行动》《战狼Ⅱ》《红海行动》等现实题材主旋律商业电影（又被称为“新主流电影”）的横空出世。《湄公河行动》2016年9月上映，获票房、口碑“双赢”，总票房收入达11.84亿元，并获得第36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动作设计奖、第31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故事片奖等多项奖项。《
战狼Ⅱ》2017年7月在国内各大影院上映后，叫好声、喝彩声不断，持续热映，最终创下56.8亿元人民币的国内最高票房记录而完美收官，引发舆论强烈关注。《红海行动》2018年1月上映，与同期上映的影片相比，它既无流量明星，亦无强大宣发，上映之初热度、预售、排片全部垫底，却凭借炸裂的口碑一步一步逆袭，成了当年春节档期最大“黑马”，票房收入达36.48亿元，并囊括多项大奖。这几部主旋律彩商业电影的成功，无疑可以为现实题材主旋律电影实现范式创新、寻求转型发展提供有益的启示。
一、撷取真实事件与热点问题为创作元素，讲好当下中国故事
80年代香港女星与以往的现实题材主旋律电影“英模片”范式不同，《湄公河行动》《战狼Ⅱ》《红海行动》三部影片属于现实题材主旋律动作片，它们是撷取民众关注的热点事件为创作元素，题材内容能够直击社会问题，贴近民众生活。从故事来源看，《湄公河行动》根据2011年发生的“10·5中国船员金三角遇害事件”（又被称为湄公河惨案）改编，讲述了中国武警云南省缉毒总队队长高刚带领行动小组深入泰国，与老挝、缅甸警方联手解开湄公河惨案真相，进而铲除案件幕后黑手金三角大毒枭糯卡的故事；《战狼Ⅱ》取材于2011年的“利比亚撤侨行动”，该片以撤侨行动为问题主线，讲述了前解放军特种兵战士冷锋被卷入了一场非洲国家的叛乱，在中国军队无法实行武装撤侨的情况下，原本可以安全撤离的他重新回到沦陷区，带领身陷屠杀中的同胞和部分非洲难民，与反政府武装和欧洲展开生死搏斗，最终胜利而归的曲折故事；《红海行动》则依托2015年3月29日发生的“也门撤侨行动”改编、创作而
成，主要讲述了中国蛟龙突击队在成功解救中国商船人质返回途中，再接撤侨任务，最终成功化解危机的故事。
这三部影片皆取材于真实事件，紧贴民众关心的热点问题。时下，伴随着中国国力的持续上升以及中国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赴海外旅游、工作、学习、参访的人越来越多。而与此同时，世界局势正处于急剧变化和调整之中，加之国际暴恐活动日益频繁，不少国家和地区的安全环境堪忧。在此形势下，中国公民在的安全问题日益引起国人的关注和重视。《湄公河行动》《战狼Ⅱ》《红海行动》反映的恰恰是中国公民在海外的安全保障这一颇具时代彩的热点问题。它们通过讲好此方面的中国故事，传递出了已经由“站起来”走向了“富起来”且正迈向“强起来”的中国及中国人民坚定悍卫中华民族尊严、毅然坚守和平发展道路、竭力维护国际公平正义的信心和决心，实现了主旋律的题材拓展与创新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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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第34卷第2期 尽管此前《建国大业》《建党伟业》等主旋律电影通过创新艺术表现的确也产生了一定社会反响，但与强势的商业大片相比，其观众响应度、票房号召力以及审美价值的突破度依然不尽理想。这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它们虽然创新了讲故事的手法，但所讲述的故事，却始终属于“被讲述过多遍以至于已为国人所熟知的故事”这一范畴，且内容
与当下大多数观众的生活相对疏离。当然，无可否认，许多讲过的中国故事（特别是那些讲述中国如何从历史深处走来的故事）依然有再予讲述的必要，相关影片的社会价值、审美价值也依然值得重视。但是，求新、求异、求奇永远是电影观众进行观影选择时的重要心理偏好。在当前电影市场供片数量不断增多，票房竞争日趋激烈，中国电影亟须“走出去”参与海外市场竞争以赢取更大海外市场份额的形势下，国产主旋律电影如果不能实现题材、内容上的新拓展和新突破，则很难在与本土商业电影及海外进口大片的角力中为自己争取到足量的观影体来破解生存困境并真正重获振兴。“中国影像要将中国故事‘讲好’，应在价值传递方面做出创新和开拓”[2]，从这种意义上讲，《湄公河行动》《战狼Ⅱ》《红海行动》三部电影恰好为主旋律电影讲好中国故事提供了题材拓展、内容创新方面的典型示范样本。
关于燕子的诗句总而言之，《湄公河行动》《战狼Ⅱ》《红海行动》三部影片撷取真实事件，直面现实问题，贴近实际生活，注重讲好当下中国故事，虽然本质上属于商业性质电影，但在价值观传递上，却具有十足的主旋律电影品格，已经迥然有别于以往的主旋律电影范式。
二、创新叙事方式，提升剧情感染力
主旋律电影作为一种重要的电影类型，在创作实践中形成了自身相对稳固的特质，如追求宏大叙事、讲究塑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形象、注重教化功能等。这些特质固然不能算作缺陷，但过于执拗地固守
这些特质而不能与时俱进地进行适当改变和创新，则不免会造成自身艺术活力的窒息。“对于中国电影而言，由于主旋律电影一贯以来的宣传教化功能和中国电影体制的自身原因，主旋律电影在历史的进程中一度扮演不受欢迎的角，在诞生之初即面临着无法获得市场认可的困境。观众也对主旋律电影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排他感和拒绝感。”[3]这是主旋律电影在相当长时间里越来越失去观众的重要诱因。以往主旋律电影叙事手法老套，情节偏于平淡，故事太过平稳，感染力不够强，而《湄公河行动》《战狼Ⅱ》《红海行动》三部主旋律影片充分吸纳商业类型电影的创作优点，创新了叙事方式，提升了剧情感染力。
事实上，早在2009年，由黄建新执导、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献礼片的《建国大业》，就已经表现出吸纳商业电影叙事手法巧妙、剧情感染力强等长处打造主旋律电影新范式的努力和尝试。此后，《建党伟业》《建军大业》《智取威虎山》等主旋律影片的相继推出，让人们见证了主旋律电影在创新叙事形态、增强吸引力和感染力之后强劲的市场回归。
《湄公河行动》《战狼Ⅱ》《红海行动》在一定意义上重建了主旋律电影叙事魅力和情节编织的想象空间。看过《湄公河行动》《战狼Ⅱ》《红海行动》三部现实题材主旋律影片的观众，大都会产生这样的直观感受：情节编织扣人心弦，故事张力十足，颇能引起观众“共情”。“中国主旋律电影要想真正占有市场、赢得观众，仅仅增加娱乐性和观赏性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关注到大众的心理和社会情绪。”[4]显然，在这一点上，《湄公河行动》《战狼Ⅱ》《红海行动》三部主旋律电影把握得十分得体。
《湄公河行动》在叙事创新方面有不少可圈可点的突破。其故事的主次情节安排和诸多细节场景的设置，细密如织而又穿插巧妙，既能带给观众生活实景般的感受，又能令观众无暇他顾，
刘亚仁个人资料简介张霆：论现实题材主旋律电影的范式创新 61注意力始终被剧情牢牢吊住。该剧的主情节是抓捕大毒枭糯卡。在这条主情节线上，导演设计了由因果关系串联起来的“营救岩多帕”“毒穴卧底”“终极行动”三个颇有看点的分支情节：每一分支的情节既有机关联，又跌宕起伏；情节的变动既环环相扣，惊心动魄，又合情合理，扣人心弦。严密流畅的叙事手法、张力十足的剧情设计，彻底颠覆了观众既往对主旋律电影叙事模式和剧情套路的固有认知。“这样的情节结构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某些主旋律影视作品所惯常使用的‘孤胆英雄模式’，大大降低了作品的‘神话’和‘传奇’彩，也让故事更加真实可信。”[5]《战狼Ⅱ》的主人公是脱下军装的前解放军特种部队战士冷锋，在得知同为解放军士兵的女友龙小云在前往非洲国家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幸被当地反政府武装及组织残忍杀害后，他只身前往非洲国家寻杀害女友的黑组织的线索。在经历了当地突发的国家，帮助滞留在当地的中国同胞完成撤侨任务的同时，冷锋也逐渐查明了杀害女友的真正凶手，继而完成了替女友报仇雪恨的心愿。在故事主线之外，又有许多曲折而坎坷的情节段落，如“冷锋送战友骨灰回家遭遇‘’事件”“冷峰非洲之行先是遭遇了海盗抢劫商船事件，继而又遭逢非洲某国发生武装叛乱”“帮助非洲小男孩寻生母”“感染‘拉曼拉’病毒”“前往当地工厂解救被困同胞”等。这些情节既互为依托，又有机嵌套，既新颖别致，又扣人心弦，也都与当下的社会现实十分贴合，能给观众“似曾相识”之感，表现出直面现实问题、回应
徐若瑄演过的三影片社会关切、贴近民众生活的特质，有效回应了当前大众的世俗心理和社会情绪。
《红海行动》的叙事同样十分精巧，剧情也比较细腻、曲折、生动，这使影片极富吸引力。影片设置了主副两条叙事线索：主线是担负护航任务的中国海军陆战队员组成“蛟龙”突击队，前往“伊维亚共和国”，营救处于危难中的中国侨民；副线则是记者夏楠与的斗争经历以及她的命运。主副两条线各自向前推进，并合理交织，有机相融。“主副两条线索的相互交织、互为表里和水融，也使影片的思想寓意变得丰厚、饱满和立体。”[6]影片的情节演进快速、急促，镜头语言呈现出快节奏、超视距的效果，场景逼真、写实而令人震撼，转场衔接紧凑，细节展现紧张、意外，这些都牢牢锁住了观众的眼球。不仅是解救人质、室内突击、狙击对决等紧张、刺激的动作桥段，给观众带去了极尽魅惑的视听快感，令观众血脉偾张，中国军人的英雄气概和果敢作风，更是给不同年龄、阶层的观众留下了难以忘却的印象。《红海行动》的故事情节，直面海外救援、维和护航等社会关切问题，与国人近年来的海外见闻、异域生活感受贴得很近，自然能激起观众的普遍共情。
这三部影片极富张力的故事情节、鲜活的生活细节及真切的域外场景，既满足了观众的审美体验，又丰富了他们的社会认知。在观影过程中，观众不仅痛快着影片所呈现出的热血打斗场面，而且透过感人心魄的故事，感动着影片所弘扬的民族气节、家国情怀以及中国作为崛起大国的精神气度。如此种种，使人们不由得为影片击节叫好。要而言之，创新叙事方式，精巧编织剧情，并回应观众的心理期待与情绪，是《湄公河行动》《战狼Ⅱ》《红海行动》三部影片走进观众体的关键要素。
三、突破以往窠臼，人物形象塑造力求鲜活、接地气
在人物塑造方面，《湄公河行动》《战狼Ⅱ》《红海行动》三部影片突破了以往主旋律电影人物塑造的窠臼，既重视凸显典型性，又无脸谱化雕琢，所塑造的人物形象个性分明、灵动鲜活、接地气。
一方面，所塑造的英雄形象更具生活质感，更加可近。曾几何时，在英雄人物的塑造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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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方位停车温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第34卷第2期 国内地主旋律电影、中国香港商业电影及好莱坞商业电影，各自开创了红英雄、“丑角英雄”、超级英雄三种截然有别的银幕英雄形象，并在各自的电影创作传统中形成了相对刻板的典型塑造模式。这其中，内地主旋律电影中的英雄形象不够立体，显得典型有余、个性不足，脸谱化痕迹突出，缺乏应有的生活质感，时常让观众觉得不真实、不可近。尽管近年来，这种情况已经有了不少改进，但内地主旋律电影依然很难适应观众业已变化了的审美期待。而《湄公河行动》《战狼Ⅱ》《红海行动》三部影片在英雄人物的塑造上，大胆突破了固有的模式，借助接地气的中国故事，使英雄形象既具有典型意义又个性十足，体现了“英雄人物都是从普通人中走出来”这一真实的生活法则。“《战狼》等一系列优秀国产影片在塑造新时代中国英雄时，表现出高度的文化自信，不再塑造完美的英雄形象，而是致力于塑造有血有肉、甚至有性格缺陷的真实英雄形象。”[7]在《湄公河行动》中，方新武与毒贩斗争的初始动机是为女友复仇，在看见许多被毒贩迫害
的普通人家的悲惨命运后，他萌生起打击毒贩的责任，并且勇于坚守与担当，选择留在泰国为中国警察提供情报，在金三角地带蛰伏多年。《湄公河行动》使英雄人物融入凡俗生活环境，不仅无损于英雄人物的魅力，而且将英雄人物塑造得更加真实、鲜活、可近。在《战狼Ⅱ》中，冷锋的形象亦与以往国产战争影片中的军人形象存在显著不同。作为一个略显随性的退伍军人，他少了一些军人的纪律性，多了一些民间草莽英雄的率性。冷锋身上体现出的“单匹马”“孤胆英雄”“家国情怀”等意象，突破了观众固有的审美期待，成就了独特而鲜明的“战狼式英雄”，丰富了国产主流电影中的英雄人物形象谱系。《红海行动》着力塑造的一组英雄像，也不同于过往的英雄体面孔。片中由以杨锐为首的蛟龙特种兵部队构成的英雄体，通过协作配合，智取海盗，勇救人质，体现了中国军人特有的牢记使命、忠于信仰、意志坚定、英勇无畏、讲究奉献、勇于牺牲的典型品质，他们既具有新时代年轻战士爱国爱家、有情有义的军人风范，也有着各自个性化的风骨和气质，给观众焕然一新之感。《红海行动》以整个蛟龙突击队为主角，展示了蛟龙突击队的集体像，队长、狙击手、爆破手、观察员、医疗兵、机手、通信兵等每个人都各显神通，队员之间分工明确，团结协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同时又在集体中发挥着必不可少的重要作用。在《红海行动》中，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也是命运共同体，影片展示的是集体像，但每个英雄个体都令人难忘。“不难看到，《湄公河行动》中的方新武，《战狼Ⅱ》中的冷锋，《红海行动》中的杨锐，都与以往主旋律电影中的伟人形象相去甚远。”[8]总体而言，在英雄人物形象塑造上的突破，为《湄公河行动》《战狼Ⅱ》《红海行动》三部影片增不少。
另一方面，反派人物亦十分鲜活、接地气。有意无意地贬低甚至丑化反派人物，或对反派人物作意念化、简单化处理，曾是主旋律影片在人物塑造上的一大特点。这种人物形象塑造方式，不仅在一定程度上背离了生活真实，使反派人物形象普遍显得过于苍白、单薄，缺乏活性，而且损害了艺术真实应有的价值逻辑，既不协调于观众的智力水平与审美情感，又使得对反派人物的塑造难以达到相应的艺术高度，进而造成影片整体艺术价值、审美格调的矮化。这也是以往主旋律电影长期为广大观众所诟病的一大症结。而《湄公河行动》《战狼Ⅱ》《红海行动》三部影片则在此方面充分吸收和借鉴了国内商业电影及好莱坞商业大片在反派人物塑造上的特和优长，将反面人物也都塑造得灵动鲜活、有血有肉；富有典型性、个性分明、十分接地气的反面人物，给观众带来了审美冲击，留下了深刻印象，如《湄公河行动》中的糯卡、翁煞，《战狼Ⅱ》中的“老爹”，《红海行动》中的扎卡。
由以上两个方面可见，无论是英雄人物，还是反派人物，在《湄公河行动》《战狼Ⅱ》《红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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