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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驴得水》上映后,许多人评价它是“知识分子电影”。但同名话剧演出时,主创团队并没听过类似评价。在导演周申看来,话剧比电影更多了一层“间离感”,因而也让观众更容易接受。(剧组供图/图)
这个戏要说的是,不能为一个美好的愿望去做错误的事;不能在追求美好目的的过程中突破底线。
2023年我跟小伙伴建立了一个戏剧乌托邦,在这个小团体里,我们遇到了跟《驴得水》一样的情况:把一个喜剧搞成了一出悲剧,因为没守住底线,闹得最后大家翻脸。
,周申
“我更正一下,它在口碑上已经成为爆款了。”2023年11月3日,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后几分钟,开心麻花CEO刘洪涛跑回采访间。此前他的说法是:“它的口碑会很好,应该不会赔,但它肯定不是爆款。”它,指的是开心麻花作为投资方之一的电影《驴得水》。
待客区绿植的泽和茶几上的污渍显示出这家公司不久之前出身草莽的家底。2023年,这家靠爆笑舞台剧起家的上市公司推出电影首秀《夏洛特烦恼》,票房14.4亿元。
做葡萄酒怎么做最初,刘洪涛想让电影成为开心麻花舞台剧的广告,把那些卖不掉的票卖掉。以电影这个娱乐产业中的重量级选手为戏剧这个轻量级选手做广告,似乎有狂想的意思,其实却是无奈之举:拍电视剧,搞不掂电视台,拍出来给谁?拍网剧,反响一般:“网剧应该像相声:观众随时进入,随时离开,我们做舞台剧出身,更擅长完整地讲故事。”
2023年10月,“夏洛特”还在拍摄中,刘洪涛邀请年轻的戏剧导演周申到片场。那时,话剧《驴得水》改编成电影已提上议事日程。“夏洛特”横空出世,一部电影的收入超过开心麻花多个剧目全国演一年的收入。《驴得水》的改编和拍摄提速。
拍电影,是周申一直以来的愿望。到目前为止,他的三部戏剧作品《如果我不是我》《驴得水》《梵高自传》都是为电影创作,先排成戏剧是不得已的“曲线救国”。领带的系法
2023年,一位有支教经历的朋友给周申讲了个笑话:一个民办学校把一头驴虚报成老师吃空饷。“两秒钟”内,一连串的戏剧结构像肥皂泡一样在周申大脑中腾起、膨大:上面的人
来检查怎么办?你是不是要很多借口?会不会这些借口把那个子虚乌有的人吹得太好,让上面有了别的想法,把他树成一个先进典型?树成典型后怎么办?是不是得个人来冒充他……2023年,周申把这一连串想法写成电影大纲,并申报了文字著作权。拍电影的机会不那么容易,2023年年底,他用两个月时间把《驴得水》排成了一部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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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中华民国偏远乡村的“三民小学”。校长孙恒海有献身乡村教育,改变中国人贫、愚、弱、私的崇高理想,却常常“做大事不拘小节”,让一头拉水的驴冒充英语老师吕得水吃空饷。男老师裴魁山和周铁男一个脾气棉、一个脾气暴,裴魁山追求女老师张一曼,周铁男中意校长的女儿佳佳。张一曼私生活自由奔放,也因此格外信任收留她的校长。佳佳是唯一坚持立场,不肯为了大事牺牲小节的人。教育部的特派员要来视察小学,孙校长急中生智想让上门来修上课铃的蒙古铜匠冒充吕得水。铜匠不肯,张一曼自告奋勇“睡服”铜匠,喜欢她的裴魁山黯然离场。闹剧从此开始。
子虚乌有的吕得水老师被教育部授予“当代武训”称号,“三民小学”获得美国慈善家罗斯先生每个月3万元的补贴,实际是10万元,其余7万教育部扣了。好景不长,罗斯先生要亲自看望吕得水老师,瞎话继续往大里编……
《驴得水》曾让许多观众惊喜:小剧场的主流观众爆笑不已,专业观众一眼看出它的匠心独具。北京社科院研究员高音从层出不穷的笑料中看到了戏剧研究家李健吾先生所谓的“奇袭”: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从教育部特派员身上看到了《钦差大臣》;从女教师张一曼身上看到哥尔多尼的名剧《女店主》。《驴得水》的黑幽默、讽刺劲道更是让一批知识分子观众击节叫好。
有如许铺垫,在大电影里尝到甜头的开心麻花,决定把《驴得水》搬上大屏幕。《驴得水》另外三个投资方是斯立文化、猫眼文化、影行天下。斯立文化是导演周申和刘露的公司;猫眼文化的主业务之一是电影票在线销售;影行天下从事电影的营销推广,四个投资方构成电影制作、宣传、发行的完整链条。
11月3日,《驴得水》上映12天的时候,票房1.4亿。按照投资方的估计,“过亿就不赔”。相比票房,这部电影有更多让人兴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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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驴得水》开始就是想做电影,而不是戏剧?
周申:对。我跟刘露做电影有自己的几点坚持:第一是要做大电影、商业电影,不做微电影,也不做电视电影;第二,艺术上我跟刘露要有百分之百的话语权;第三,要严格按照我们的工作方法来,不使用明星不是我们故意的,而是我们的工作方法,明星不会接受。我跟刘露从没做过电影,是完全的新人,可想而知,会遇到非常大的阻力。到2023年底,我们不想妥协,也不想停滞,就换一个方向前进:先做成话剧。电影《驴得水》变成了话剧《驴得水》,当时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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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没有那么快吧?听说刚开始台上的演员跟台下的观众一样多。
周申:对,买票的观众跟演员差不多。但话剧是这样的,买票的观众就那么几个人。我们第一轮演出十场,大部分票是送的。爆了口碑。第二轮演出开始,票是全部卖空的。
南方周末:你这个戏,是对历史、对人性感兴趣,还是对合乎技术规范地讲一个高级的故事感兴趣?
周申:高级的、合乎技术规范的故事。我跟刘露不愿意去批评什么历史,那个跟我无关,我跟刘露要表达的就是我们的生活。
南方周末:你们有戏里的经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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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申:当然有。这个戏要说的是不能为一个美好愿望去做错误的事;不能在追求美好目的的过程中突破底线。这就是我跟刘露在2023年前后的生活。那时我们跟小伙伴建了一个戏剧乌托邦,在这个小团体,我们遇到了跟《驴得水》一样的情况:把一个喜剧搞成了一出悲剧,因为没守住底线,闹得最后大家翻脸。
南方周末:你在讲自己生活的时候,借了一个历史的壳。
周申:借壳是为了让这个故事更有寓言性,我的目标是针对人类的共性,而不仅仅是讲我自己。有人说,为什么学校里没有学生啊?有了学生,别人就会觉得太像学校,太像在说教育问题。我特别怕人感觉我们是报告文学,或者我们揭露现实,谈乡村教育。
南方周末:既然有这样的顾虑,为什么取了《驴得水》这么乡土的名字?
周申:我朋友给我讲的故事里,那头驴就叫驴得水。我觉得挺好,既是故事的主角,又是故事最主要的矛盾。对话剧来说,它是个特别好的名字。话剧的主流观众是大城市里的年轻人,他们在话剧市场上根本就没见过农村题材。他们只觉得这个名字怪怪的,就像《恋
爱的犀牛》,没人会以为它发生在动物园里。到了电影,我们确实考虑过换一个名字,权衡再三,要把名字换掉,口碑就断掉了。所以还用“驴得水”,在宣传时,我们反复用物料强调,这是一个很现代的东西,它一点也不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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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如果说戏剧结构是在两秒钟之内形成的,剧中人物是怎么来的?
周申:那是慢慢填充的。我并不会写剧本,但我会架构故事。刘露会判断情节和人真不真。我给一个框架,血肉都是演员即兴的,从他们生活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