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s几个孩子 菰蒲零落满溪间——读周作人的《忠舍杂诗》 1945年12月6日晚上,周作人在家中被捕。当军警用械对着周命令周就逮时,周作人说:“我是读书人,用不着这样子。”周作人被捕后,先是关进了炮局监狱,在这里周作人写下《炮局杂诗》五组,“三十四年十二月幽居炮局胡同,偶作打油诗,得二十四章,迄未写出,荏苒半载,大半遗忘,勉强补缀,存其半数。”这段时间的杂诗大多是反思生平,表白心境之作。 1946年5月,周作人被押往南京老虎桥监狱,被囚禁在“忠舍”。所谓的忠舍,其实是看守所的一部,在西北的一角里,东西相对共有5见房子,每房要住5人,北面有一个小院子,关起门来倒也自成一个院落。周作人在老虎桥监狱期间,虽然生活质量大不如从前,但也乐得闲静。每日除了翻翻闲书、翻译了一部英国劳斯所著《希腊的神与人》外,就是写诗。周作人在忠舍期间,共写了九组杂诗,分别是《纪梦诗》、《骑驴》、《渡江》、《偶作》、《夏日旧怀》、《瓜州》、《灌云》、《数典诗》、《感逝诗》,以及后来增补的作于1949刘萌萌素颜年1月的《拟题壁》。他在这段期间思想是复杂的,一方面受传统儒释道思想影响,在逆境中能够开导自己,随遇而安。另一方面,由于忠舍的住民里不乏富翁,有钱能使鬼推磨,忠舍的管理也相对缓和许多,往来出入可以自由,甚至连烟酒什么违禁物品也可以输入,周作人的心情也较前轻松了许多,诗
文中颇多幽默调侃的成分。《忠舍杂诗》中的《瓜州》、《灌云》,以及《感逝诗》的第二首是周作人为“外役”写的,所谓外役,指的是在狱外服刑的犯人,多是那些短期拘禁的犯偷窃小罪的人。《瓜州》:
倚门听说瓜州话,
话到孤寒意转亲。
偏爱小名有真意,
本来箕豆同根生。”
周作人自注:潘同根年二十岁,父系舟人,六岁丧其母,以为盗窃担物,判处徒刑三月,在所中任挑水送饭之役,颇得人怜,及期满将去,余赠以摺扇,书前诗,并系以跋文,潘同根君在老虎桥服劳,辛勤亲切,甚得同人爱怜,历时两月余,今将辞去,狱中无以为赠,偶作一绝,为书扇上,聊作纪念云尔,丙戌旧中元节后一日,知堂老人。
并不足为奇,周作人当然是因为其小名“同根”而有这游戏的一句,不过就监狱而言,于“同根”的观念中注入了特别是实际感受也是事实吧。《灌云》:
鸡蛋糕的制作方法灌云豪杰今何在,
留作诗人伴寂寥。
莫话浔阳江口事,
黑洋桥畔雨潇潇。
周作人自注:潘同根之同伴有宋思江者,曾与江亢虎氏同室,不日将释出,戏作此诗,潘宋同住下关黑洋桥地方。
与潘同根一样,因宋思江的名字让周作人联想到了《水浒》中的宋江,寂寞诗人表达了对迷路少年的喜好之情,最后两句表达的意思是,不管宋江血染浔阳江口的事情多么壮烈,沉静下来想想,实际上还是要回到那颓败的黑洋桥的雨巷里。与宋思江同一个牢房的江亢虎,是中国社会党的老政客,曾任汪伪政权的教育部长。《感逝诗》之二:
当世不闻原庾信,
今早又报杀陈琳。
后园痛苦悲凉甚,
领取偷儿一片心。
林俊杰714事件是什么作者自注:林石泉同室有外役余九信,闻石泉死耗,在园中大哭,余年十九岁,以盗窃判徒刑三月。
上述三首诗都是写给忠舍的外役的,试想一想,如果没有周作人的这些记述,多年以后谁还会记得潘同根、宋思江、余九信之流。他们的故事既是周作人叙事诗题材,也给周作人的牢狱生活增添了一些趣味,使得他在忠舍的生活显得不是那么苦闷单调。《知堂回想录》中还记载了这样一个有趣的故事:周作人经常一个杀人犯帮他理发,此人因斗殴误杀一人吃了官司,由死刑改有期。周作人风趣地写道:“把头颅托付于他,没有觉得什么不放心的,叫一个杀人犯来剃头,当初一听却是骇人听闻的了”。周作人故意用这样的幽默诙谐来讲述,其实是在调剂清苦的牢狱生活。《忠舍杂诗》中有几首是写给狱友的,其中的
《感逝诗》之一:
才过中秋三两日,
东园风景太萧条。
墙阴草浑如旧,
无复闲人话六朝。
作者自注:梅止斋精于南朝史事。
梅止斋指的是梅思平,早年在北京读大学的时候,逢上五四运动,“火烧赵家楼事件”事件中他是第一批冲进曹汝霖宅内的学生之一。二十年后代表汪精卫参与过重光堂密约的谈判,并在伪国民政府中担任中央执行委员、组织部部长等职,1945年因汉奸罪被捕。1946年9月14jiujingfazi日被决。梅思平附逆的时候,他的女儿发表了一篇文章,题为《我不愿做汉奸的女儿,我要打倒我的爸爸》,宣布断绝父女关系,而在被处决前留下的遗书中,梅思平只留给子女八个字“努力读书,忠贞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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