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辇图赏析
绘画是一种视觉艺术。那些表现高山流水、鸟语花香的画会使人赏心悦目;还有一种画,不仅技法精湛,而且反映了当时社会发生的重大事件,这些作品除了具有高超的艺术价值外,还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对于人们认识某些特定年代的重大社会政治事件及人物,提供了难得的形象史料。唐代著名画家阎立本的《步辇图》,就是这样一幅记录1300年前汉藏民族亲密交往的重要历史事件的巨作。
《步辇图》,纵长38.5cm、横长129.6cm,绢本设,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作品设典雅绚丽,线条流畅圆劲,构图错落富有变化,为唐代绘画的代表性作品。具有珍贵的历史和艺术价值。
创作人简介
阎立本(601~673年),唐代雍州万年人,出身北周贵族。父亲是隋代画家阎毗,娶的是北周武帝的一
位公主,入隋后曾为隋朝设计武器,组织皇家仪仗队,监造长城;兄弟阎立德是初唐著名的工程学家,兼擅绘画;他本人在唐太宗、高宗时期有着顺利的仕途。唐太宗时任刑部侍郎,显庆初年,代兄做工部尚书,总章元年为右丞相。擅长书画,最精形似,作画所取题材相当广泛,如宗教人物、车马、山水,尤其善画人物肖像。唐朝前几位皇帝都非常懂得并且喜好利用绘画来为自己的政治服务,高祖李渊在武德九年(公元626年)让阎立本画《秦府十八学士》来表彰杜如晦、于志宁、虞世南等人的鞠躬尽瘁;贞观十七年(公元643年),太宗李世民让阎立本画《凌烟阁功臣图》,并亲自为每人写题赞。除此之外,还会因为异国来朝的人很多,就让阎立本画《外国图》给自己作个参考;还会让画家给有奇功者画像,使得这成为一种皇帝嘉奖的特殊形式,获得者莫不以此为殊荣。绘画为政教服务的功能在阎立本的身上发挥到了极致。阎立本的画迹,经宋《宣和画谱》著录的还有《三清像》、《元始像》、《十二真君像》、《魏徵进谏图》、《职贡图》、《宣圣像》、《职贡狮子图》等42件。今天却只留下了《步辇图》、《凌烟阁功臣图》石刻摹本等不多的资料,我们也只能凭这些资料去想象那个勤勤恳恳为皇帝作画的宰相。
历史背景
《步辇图》是唐代画家阎立本的作品,是以贞观十五年(641年)吐蕃首领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联姻的历史事件为题材,描绘唐太宗接见来迎娶文成公主的吐蕃使臣禄东赞的情景。它是记录汉藏和亲的历史画卷,是汉藏兄弟民族友好情谊的历史见证。公元640年,即唐贞观十四年,吐蕃王派大相(相当
中国五岳
于宰相)禄东赞向大唐求亲,第二年到达长安。唐太宗李世民在位时天下大治。他常以亡隋为戒,虚心纳谏,重用贤才。阎立本创作此图时,正值李世民一手开创了光耀千秋的“贞观之治”,由于当时大唐帝国国泰民安,各民族友好相处,因此,当时竟有五个兄弟民族的首领向大唐求亲,太宗很是为难。最后,想出一个平等竞争的办法:请五位大使参加考试,谁考胜了,就把公主嫁给谁家的首领。当时出了五道难题,
吐蕃使臣禄东赞过关斩将,一路领先,最终取得了胜利。太宗非常高兴,心想:松赞干布的使臣这样机智、聪明,松赞干布自己更不用说了。于是,决定将文成公主嫁予吐蕃王松赞干布。文成公主出嫁的消息传到吐蕃以后,吐蕃人在很多地方都准备了马匹、牦牛、食物和饮水,决定隆重迎接;松赞干布亲率欢迎队伍由拉萨出发直奔青海迎接。松赞干布高兴地说:“我今天能娶上国大唐公主,实在荣幸。我要为公主建造一座城,作为纪念,让子孙万代都要与上国大唐永远亲和。”他按照唐朝的建筑风格,在拉萨修建了城郭和宫室,这就是现在的大昭寺。
作品赏析ratherthan
图卷右半是在宫女簇拥下坐在步辇中的唐太宗,左侧三人前为典礼官,中为禄东赞,后为通译者。唐太宗的形象是全图焦点,作者煞费苦心地加以生动细致的刻画。画家笔下的唐太宗自若而威严地坐在步辇(辇,一般是指帝王乘坐的、以人力推行的车子。但这幅画上的辇,却是前后各用一人抬,四人
形容词在旁扶持,因为没有车轮,所以称“步辇”)上,居于画面的右侧。唐太宗丰腴英俊,目光深邃,神态庄重,双目上挑,透着睿智,似在思虑着汉藏和亲、稳定边陲的国家大事,充分展露出盛唐一代明君的风范与威仪。长长的耳垂、潇洒的胡须,无疑都增加了李世民的王者风范。同时,在红绿相间的宫服掩映中,太宗的褐黄衣衫、黑靴帽,更具庄严肃穆的帝王气概。作者为了更好地突现出太宗的至尊风度,巧妙地运用对比手法进行衬托表现。一是以宫女们的娇小、稚嫩,以她们或执扇或抬辇、或侧或正、或趋或行的体态来映衬唐太宗的壮硕、深沉与凝定,是为反衬;二是以禄东赞的诚挚谦恭、持重有礼来衬托唐大宗的端肃平和、蔼然可亲之态,是为正衬。该图不设背景,结构上自右向左,由紧密而渐趋疏朗、重点突出,节奏鲜明。
沈涛的老婆图片团队执行力心得体会左侧三个人物中,为首执笏者是朝中引班的礼官,他红袍虬须,神态沉着干练,引导吐蕃使者禄东赞前来晋见。其后发饰与衣着都与其他人不同的就是吐蕃使者禄东赞。《资治通鉴》中有记载:“吐蕃赞普遣其相禄东赞献金五千两及珍玩数百以请婚。上许以文成公主妻之。”画中的禄东赞身形瘦小,头戴平顶小帽,身穿团花窄袖长袍,他眉头微颦,举止谦恭,细部的刻画表现出一脸的敬畏,又不失使节的持重仪表。最后一位着白衣者可能是翻译官,着白衣,执笏板,谨慎惶恐。三人毕恭毕敬地站侍一旁,唐太宗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呢?禄东赞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呢?他是不是在等待唐太宗给他最后的答复?也许答案就装在唐太宗手中的那个盒子里。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但是可以从画幅本身感受到画家用心良苦,让画中资源一点儿也不浪费地用于对唐太宗这个人物的烘托,也许画
家对选择接见的场面来表现这个事件是有一番用心的。一个过于宏大的像公主婚嫁的场面不是早期中国画家所擅长表现的,而且不宜于其中某一个特定人物的突显,观者的注意力太容易让场面中过多的其他细节所吸引;禄东赞虽然身为一国之相,但在大唐天子面前,总还是无法与帝王相媲美,于是人物的选择又已经决定了画面中最有权威、无人与之匹敌的唐太宗的地位;画家不仅描绘太宗本身举重若轻的神态,还用身旁女性的温柔衬托他的稳健持重,用禄东赞的体形与表情来衬托大唐的泱泱大国气势。所以,与其说这幅画是为了纪念汉藏人民之间的友好情谊,不如说它更是一种大唐气魄强有力的抒发。画面的绘画艺术、构图、彩从绘画艺术角度看,作者的表现技巧已相当纯熟。衣纹器物的勾勒墨线圆转流畅中时带坚韧,畅而不滑,顿而不滞;主要人物的神情举止栩栩如生,写照之间更能曲传神韵;图像局部配以晕染,如人物所著靴筒的折皱等处,显得极具立体感;全卷设浓重淳净,大面积红绿块交错安排,富于韵律感和鲜明的视觉效果。此图一说为宋摹本,但摹绘较精,仍不失原作之真。幅上有宋初章友直小篆书有关故事,还录有唐李道志、李德裕“重装背”时题记两行。
顺丰单号查询单号查询从构图的角度来讲,这幅画很明显将所有人物分成两组:以画卷中轴线为界,左边三个男士依次排开,井然有序,没有任何装饰,在规矩中略显拘谨;右边以唐太宗为中心的人
物,左右簇拥的仕女形象,以及装饰物“两把屏风扇”、“一展旌旗”、“步辇”等等,把人物的布局按照其功能自然分工成不同的角。而且仕女衣带飘飘和晁盖的迎风招展都有意刻画一种充满了柔情、安详、和善的情调。左右这种对比,尤其是译官谨小慎微、诚惶诚恐和仕女们神情自若、仪态万方的表
情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张一弛、一柔一刚,让人的视觉得到了充分地享受。就像我们弹琴时的左手伴奏,稳健而低沉;右手高音区炫音技巧的展示,华丽而不俗脱;一唱一和,和谐有序。
从彩上讲,这幅图的场景是一个喜庆的场面。根据我国的传统习俗,喜庆的场面通常由红装点基调。这幅图作者为了突出这一特点,特地将典礼官——位于画面正中间的轴心人物画成红。这样做的目的既可以一上来夺人眼目地突出红,又不会太突兀得难于接受。因为按照习俗,禄东赞来自西域,服饰多以网状彩绘织成,很少有一整块同样颜的衣服。再者,由于红代表正气,代表恢宏的气势,理应当由中原大唐朝独享,而非喧宾夺主地给吐蕃穿戴上。其次,唐太宗也不合适着红装,一者皇上为至尊天子,然而能够与尊贵相配的颜只有黄;二者红由皇上穿戴,不免显得皇帝过于轻浮,不够稳健睿智。如果我们在考虑仅由于年代久远,风蚀和破坏,原本皇帝身着的镀金装束成了现在的土黄,那么我们就不难理解作者在颜安排上的独到之处。另外,只有典礼官一个人是红袍在身,未免显得孤零零的,仍然早不出喜庆的气氛。于是作者巧妙地利用了晁盖顶,和宫女服饰的配,映衬出一团祥和、喜庆的气氛。
这张画和很多早期绘画遗存一样,可能并不是阎立本的真迹,而是宋代的摹本。但是这幅《步辇图》的艺术价值则毫无疑义。这是一幅初唐风格非常明显、处理得简洁而扎实的画作,画家充分利用了对比手法,从人物比例、姿态、神情气质,以及性别带来的感觉差异,甚至构图的疏密对比各个方面来烘托主人公唐太宗,做得相当成功。当画面构图唐太宗一边有过密、过重的视觉倾向时,画家将整幅
画中最大面积、最鲜亮的颜放在礼官的红袍上,使得构图两边在对比强烈的前提下又不失平衡。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讲,《步辇图》都足以令人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