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动漫界的颠覆者---动画学院院长孙立军访谈录
记者:从高中到大学是一个门槛,同学们如何调整自己的心态和学习?
孙立军:同学们高中时代结束,大学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我给它形容为“梦之旅”,一直处在虚的层面上。学生入学以后,可能都要面临着现实和梦之间的落差,因为梦是虚无的。特别是本科生在入学第一年时,他们还沉溺在一种梦想的东西里,一切都很新鲜。比如说周末出去郊游,每天跟自己的父母、朋友通电话、通信。这样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就相对较少。入学以后,无论是本科生、研究生,还是博士生,他们都面临着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再一次树立自己的学习观点,定位自己的学习目标。
记者:那么学生在刚进校时应该怎样设定自己的学习目标,应注意些什么?
孙立军:以我自己的经验,我把大学学习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大一、大二,一二年级要重视院系开设的基础课,虽然会相对枯燥一些,但核心的东西必须重视,也非常重要,因为这是基本功的训练。有两门重要的技术类课程:如动画技法、速写。重要的理论课程如:视听语言、影片分析,这些课程都必须重视;第二阶段就是大三、大四。在这个阶段,学生对本专业已有一定认识和基础,可以开始动先动手,例如做个短片,不用长,一二分钟即可。做短片有两个目的:一是培养兴趣。二是通过动手能发现问题,例如合成、声音方面不成熟,甚至失败了也没关系,关键是这个动手的过程。其实动画就是画两条线,只要分别画在两张纸的不同位置上,翻动两张纸就会有动的感觉。至于如何动的美,则是
另外的问题。这也是为毕业作品做准备的一个过程,有很多学生到了大四都会有宏伟的目标,可是往往会完不成,就因为着手时间太晚。总结一下,就是一二年级边听边做,三四年级少说多做。学习其实和谈恋爱一样,刚开始时总是光看见对方的美,只有接触后慢慢地才能发现他(她)的个性,恋爱时两人相处,双方总是尽量掩盖自己的缺点去适应对方,这就是奉献精神。学动画和谈恋爱是一个道理。动画看起来是美的,可画的过程却是很枯燥的,也许不分昼夜画上三天却只动了短暂的三秒钟,但是这是每个动画人必须经历的过程,动画人需要有奉献精神。
制定学习目标时,首先必须重视基础功的训练。考生为了考取这个动画学院,都比较注重素描、彩、速写三个基本功的训练,在这很多学生中,有的是掌握了非常扎实的功底。但是在他们入学以后,一方面大部分学生都认为这些东西过时了,或者认为这些东西的学习已经结束了、解决了。另一方面,这些课程的课时安排所占比例也不多。但是在国外,比如美国,像这种速写课是贯穿了四年的。而一般情况下我们只有两年时间。那么他们为什么是四年呢?一部分原因是他们入学的时候,速写水平并不是很高,相对有一定的爱好就可以了;而我们对入学时的考核标准已经有一定高度,其实从老师的角度来讲,包括本人的希望,都希望学生能在这个高度上,入学后能继续坚持爬高,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毕业时所要求的高度。但是现在我们的学生对基础课,从入学时就在远离它,由于基础没有继续爬高,后面的专业课学起来就没有厚重力,就会后劲不足了。我认为这是学习目标上的一个不足的地方。
第二我觉得同学们应该努力扩大知识面。电影是一门综合艺术。电影学院各个专业在招生时都不是仅限在本专业范围内去考核学生,都希望学生能掌握更多的人文知识,动画学院也是如此。考试时你只会画,可能达不到动画学院的选拔标准;如果你又会画,又会演,还能写,这可能就是动画学院所想要得学生。各个系都很重视综合素养的培养。学生入学以后,有一部分人好像缺乏这方面的认识,他们总在强调,自己的专业特点,缺乏系与系之间的交流,缺乏竞争意识,可能是因为大都是独生子女的原因,可能还有别的原因,我现在也特别费解。
手相婚姻线图解我们电影学院以前有户外实践的传统。那个时候电影学院的图书馆图书藏量非常少,都
是一些老书。课后除了查资料,同学们很少去图书馆,更多是到户外实践。例如摄影系到户外拍摄,表演系到其他的剧组实践,学动画的就到火车站、圆明园等一些自然景点去写生,还有就是去其他院校听讲座,这是电影学院的传统。但现在大家似乎变得有些懒惰,当然还有相当一部分学生还在主动地学习,我觉得更多的学生在走下坡路。
其次,在校学生还要从动画角度深入了解高科技的特点和变化,电影的科技含量非常高的,电影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离不开技术,现在所谓的大片,无论是故事片还是动画片,技术的变化是越来越灵活。现在计算机技术发展非常迅猛,每一次技术革新都会带来一次艺术创新,所以我觉得现阶段的学习要看重这一点。特别在技术和艺术相结合的方面,电影学院是其它艺术院校无法比的。
记者:您曾经说过要培养动画界的颠覆者,请问这个颠覆者是什么意思?
孙立军:我曾经谈过,电影学院在培养什么样的人才?从动画学院的角度,我要培养动画界的颠覆者,培养颠覆者的核心在于我们的教育不能够被市场左右,而我们的教育要左右市场,就是这个观念。
在这里我主要强调的是动画产业,以前在计划经济时代,更多的是政策上指导做什么,我们的学生就创作什么,当然这个指导性的政策应该说是非常有特点,所以我们的学和用基本是一个系统。而现在的市场经济时代,实际上是市场化了,造成了现在我们学和用的落差,因为中国目前的动画产业处于初级阶段。我们现在只能跟在别人后面,也就是日本人、美国人有什么,我们就消费什么。不像以前计划经济时代,我们中国有自己的一套文化哲学,一套产业哲学,在这一套意识形态指导下整个影片创作是高水准的,但是市场化以后,就分流了很多的人。特别在这种文化浮躁的时代,学生学什么成了问题。现在很少还提拜金主义,其实钱是非常有决定作用的。但是我们在学习的过程中,怎么样才能够不被金钱左右,而是去左右金钱,这是颠覆者的一个核心内容。尽管中国的其它领域发展非常快,而我们的动画产业的发展是比较滞后的。日本20年前的动画片还在我们中国热播,无论我们的消费观念,还是娱乐观念,都在跟着他们的模式走。
如果我们仅为了20年前的需求去培养人才的话,那么从人才培养的那一天起就意味着落后。所以我的
观点就是我们要培养市场的颠覆者,特别是动画界的颠覆者。那就是让他们具有非常高的审美标准,市场的驾驭能力。我们动画学院的教学跟日本现在的动画教学是同步的,要么也只有微小的差距,不会有很大的差距。我们的产业和他们比有较大的差距,但是我们的教学不能有这种差距。我们要把教育和产业有机地结合,但不意味着要一味迎合市场而降低标准,这个我认为不是我们电影学院的传统。我们就需要培养一批将军式的人物,让他们去引领动画产业,把差距由20年缩短到10年,再缩短到5年,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和国际接轨,这是我特别希望而且也是能够做到的。
记者:为达到这个目标,学院为学生提供了怎样的硬件环境和软件环境?
孙立军:当然,仅靠电影学院的动画学院这几十个人,几百个学生是不够的,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从营销的角度形成一个网络,比如说今年我们计划要在全国建立20家工作站点,这20家工作站点要完成这几个任务:第一个任务就是要做动画产业年报的数据搜集。现在全国已经有200多所大学有了动画专业,这些院校的动画专业老师有将近一半是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动画学院,所以第二个任务是要建立院校间协作网络,我们希望这些教学站点可以使我们的学生在毕业时就有出路,他们的就业不仅仅局限在北京,他们可以到全国各地去从事教学工作或创作。第三个任务:我们希望电影学院能掌握中国市场最前沿的需求,我们不能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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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车,也不能只看到了北京的市场,还有像浙江、广东、福建等等,甚至西部,像新疆、四川这些市
场,我们要了解各个市场的差异。我在2000年前提到一个观点,中国可以划分五个地区,东西南北中,这五个区域的经济、文化、传统、习俗,甚至消费观念都是有差异的,我们只是在北京这一个点上不足以驾驭全国。如果我们电影学院想做一流的院校,要培养一流的人才,我们就要营造这样的网络。建立这20个工作站点,当然核心的东西,我们是希望这些站点能把电影学院当成龙头来看待,那么我们也要自己给自己施加压力,让人感到我们是货真价实的龙头。其实刚才我讲的这些网络,就是为了让学生们有一种自豪感,还要有一种危机感。
除了建立网络,第二件事情就是我们鼓励学生自己办一些活动,比如五月份的动漫节就是让学生唱主角。同学们可以以做志愿者的方式接待外校的学生、漫画社团和外边来的老师专家,和他们打交道,去组织那些工作,因为你是在电影学院,而不是其他学院,所以要做到最好。我们要培养那种引领产业的人。为什么一部日本动画片《神奇宝贝》全球发行了67个国家,一部动画片所派生出来的衍生产品整个加起来是1400亿人民币,他是典型的引领着市场,引领着产业的例子。你想想中国有几个产业能有1400亿人民币,但是日本人用一部动画片就做起来了。游戏也一样,陈天桥说下坡就下坡,存在什么问题?问题在于跟在别人后面走,自己没有研发能力。为什么像三星、索尼、惠普这样大型的集团公司他们就很有生命力。这些公司的每一百万会拿出十万作为研发用,所以我们动画学院在安排教学经费时,要拿出1/3资助学生,拿出1/3维护设备,拿出1/3补贴老师,形成三箭齐发,这样内部会形成一种竞争,在学生当中形成竞争,在师生当中形成教学以外的互动,这样就可以培养出优秀的人才。林心如个人照片
大学对学生的培养是特别重要的。我们电影学院的毕业生可能会有一个习惯,(有的老师认为是不好的习惯)就是毕业后会骂这个学校。其实他们有两种情绪,一方面觉得能在这个学校挺自豪的;另一方面会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学到。所以我就在想,这个现象我们要从几个角度去看,当学生骂这个学校的时候,我们作为老师,首先应该去反思自己,是不是给学生提供了一个好环境,让他们流连忘返,能不能让他们很留恋这个学校。光给学生一个宽松的学习环境是不够的,我们要宽中有紧。比如动画学院,我们将逐步实行上午以必修课为主,下午以选修课为主。然后在业余时间,我们强调学生的实践课。用必修、选修、实践三种模式来培养学生的自学能力。
记者:学院为在校学生提供这么多平台,那学院对在校学生又有什么具体要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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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军:我希望学生在校期间首先要重视基本功训练。第二要注意自学能力的培养。让他们觉得学校这种松散式的,或者叫开放式的教学模式是有设计的,不是老师不负责任,是希望学生能掌握自主学习的能力。其实这个特别重要,比如到了就业岗位的很多学生反映:到了就业岗位后,同事之间很少交流。因为大家学到这点知识都不容易,别人不会也没有时间去教你。自学能力就是要学会举一反三,观察到一个事件,能联想到第二、第三个事件。要培养这种能力需要学生由原来的填鸭式学习变为自主式学习。第三就是重视与社会的合作,比如我们现在跟北京台,跟一些动画公司,跟一些游戏公司,都有很深入的合作。还有跟其它院校,这些院校不是艺术院校,因为艺术院校大家都有相通的地方,你跟他的合作意味着重复。恰恰像清华、北航或邮电大学等等这些综合性大学是很好的选择。
比如说我们跟微软亚洲研究院在做水墨动画在游戏中的应用这种课题。比如跟北航,我们联合在做数字奥运博物馆。比如我们今年跟麻省理工联合做了一个虚拟的数字媒体实验室,我们已经双方互派老师往返两次,已初步达成意向。所以我想这就给学生提供了一个他们原来连想都想不到的舞台。但是对学生来说,要正确树立专业观念,现在的学生不能因为到二年级已经可以开始挣
钱了,就忽略了这种合作能力的培养,忽略了这种学习机会。这是我很不满意的地方,特别是某些高材生,到了大三的时候,他可能会挣很多钱了,就不太留恋教室课堂了。第四,学生不能偏执。各系制定的课程专业性都比较强,电影学院除了要分科明确也要充分利用综合性。比如动画学院的学生应该多听一听管理系组织的制片人讲座,另外还要多关注其他系学生的创作活动,这是校内的相互学习。校外要多留意大的展览,包括和兄弟院校的交流。我们现在每年都要组织老师和学生出国访问,学生在家庭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应该积极地参与。因为学校每选择一个活动、一次电影节,都有他的目的性,不是说拿几万块钱出去玩一趟。当然在学生的学习过程中也有波段性,有时候学习兴趣浓,有的时候则处于低谷,低谷可能因为家里的一些困难,也可能是同学之间的矛盾,或是谈恋爱了等等,但我觉得无论怎样的外部因素,学生应该培养自己的抵抗能力,自己一定要制定好目标,四年有大目标,每个学期有小目标,就像我们写一个剧本,写一个制片计划一样。每个学期实际就是一个跟剧组的过程。对每四个半月当中学了哪些课程,对哪些课程有兴趣,对哪些课程没兴趣,都因该非常清楚,例如学校给你言语权的时候,你就应该清楚自己要阐明什麽样的观点。还有就是要多看书,
看杂书。对杂书只要有兴趣都可以看,也许对日后创作会有帮助。学生要明白这个道理,不能一味地只动手画。
第五,学生要善于提问题。现在的学生提问题的特别少。上课时老师强调互动性,叫学生来讲讲,往往是根据课程的内容,疑难问题的解答,我现在特别希望学生能够针对每一个老师,每一个教授的特点,多了解他上这个课以外的一些东西。比如当我讲到动画技法时,我就特别希望学生能问我,老师你怎么运作一部影片的?你最早做的那些广告是怎么跟客户谈价钱的?可能回答就一两句话,但是对他有指导性作用。所以我觉得现在的学生应该在这些方面再主动些,别一下课就跑了。胆子要再大一点,别怕提的问题会被老师耻笑。
第六,学生要多策划或参加活动。了解别的院校,包括国外的院校,他们在做哪些活动,你们可能不了解这个活动的真正含义,但是重在参与,你也可以模仿做一个。比如动漫节,动画学院奖,还有今年十月份的首届学生游戏设计大赛,都是老师给学生想的,没有是一个学生自己想出来的。现在学生只要能提出有意义的方案,我们院里一直给予支持,比如去年的新生提出来搞一个漫画社团,每周三下午开会。我们就给了他们教室,甚至去老师给他们捧场,给他们做演讲,这些都是互动。如果学生不提出自己的想法要求,那老师往往不会知道。毕竟学生多了,不像带研究生,一个老师带三五个,能够清楚地知道学生的情况。不思议迷宫第九十一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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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电影学院很重视实践,其实挣钱也是一种实践方式,那么学生应该怎样正确地处理挣钱和学习的关系?
孙立军:这种实践方式有一个问题,他所接触的这种实践,像刚才我说的,那只是20年前人家制作时用的技术或观念。比如学生做一些广告,只有十几秒钟就可以挣很多的钱。但是不能过早的花过多时间在这种实践上,而且也应该合理地选择实践。到了大二、大三80%的时间用于这种实践,只有10%或20%用于学习,我不太同意这种观念。这种观念会影响后两年专业课的学习,靠实践学到的那点知识专业是非常有限的。虽然你能够谋生,但是你没办法谋财,就是说你没有办法谋取一个整体战略,在战略上你是失败的。所以我希望学生,专科也好,本科也好,研究生也好,在两年三年四年的学习里边,应该自己给自己制定一个学习计划。老师在教学上会给你制定一个计划,你自己也要制定一个合理计划。学校会给你专门提供实践机会。比如大四的时候会专门有一个实践时间。那个时候你选择了一个好的机会,这个实践就可以把你头三年学的知识一下释放出来,甚至能到自己的就业岗位。大二大三的实践如没有老师的指导,盲目性太大,你可能只能挣点劳务费充当廉价劳动力而以,不能因小失大。
记者:对于我们学校的管理教学方面,您觉得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
孙立军:我觉得电影学院在管理上,还有很大的不足,这不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大家都有这个看法。
比如说很多条例还不够细化,我们现在在向学分制过渡,但是老师们还没有真正认识到学分制的价值,我们的学分制管理模式还不完善。另外一个,电影学院还缺很多东西,比如像人才库的建立。人才库应该由三大块构成,一块是我们已经退休的老专家,老教授,老学者,他们不仅是我们电影学院独有的,也是重要的社会人才,同时也是我们的招牌菜。第二块就是现在这些优秀教师员工,应该让学生了解这些优秀的老师,并且了解他们的创作。可是现在我们很难看到。当然动画学院这方面做的也是不足的,应该得到改进。第三块是优秀学生,应该让这些学生早一点崭露头角,不仅仅让电影学院各个系的学生看到,也要让社会看到,要让社会关注一个大师是怎么成长起来的。
另外从教学角度来讲,比如说我们的研究生,电影学院的研究生包括编导摄录美,还有理论,分得非常细,每年都要招收很多研究生,但是他们之间的联合作业不多,他们对电影的研究缺乏整合,过于分散。因为电影是综合艺术、团队艺术,靠一两个研究生闭门造车做理论,特别是那些晦涩的理论,很难有说服力,毕竟他们没有在一线上拍过片子,所以我觉得电影学院的研究生教育应该整合。比如说除了视听语言这种电影基础课、大课,研究生在一起上以外,更重要的是在实践时,把他们整合起来,这是研究生教育很重要的一部分。比如动画学院也有摄录美,动画学院的学生完全可以整合在一起,就有优势,今年特拉维斯电影节的,电影学院一共三部作品,其中两部是动画片。那么,本科生也一样,也需要整合,要打破系与系之间的界限,特别是要那些尖子生整合起来,形成更大的创作能力。学生们其实是愿意打破门户之见的,问题在于老师们不要带有成见。有一些系可能以老大自居,
造成了学生也有这种偏见,这种偏见时间长了,也就自己把自己封锁住了,因为地球没有你照样转。我们电影学院现在还以“唯一”自居,其实全国兄弟院校已经有很多开设了影视专业,仅动画专业就已有200多所大学已经有了,我们的优势还有吗?我们要有自危的意识了,现有的品牌优势也许再过十年就没有了。
教学方面还有一点需要改进,学校要重视一二年级的公共基础课,我认为我们电影学院的外语教学是非常失败的。为什么每年本校本科生考本校研究生时,成功率那么低。很重要的一点在于外语教学的失败。特别是针对艺术类的学生,这种专业的教学是失败的。学校能不能以开小灶的方式,外请一些高水准的外语老师,还有要给学生施压,要让他感觉到如果外语学不好,就根本毕不了业。我就觉得这是值得的,当然这是一个管理规划,需要我们思考,也仅仅是我个人的一个观点。还有我们学校每年的奖励制度是不是太少了些。学生们对这种很短暂的活动不足以让他们培养出这种荣誉感。我觉得这种奖励对优秀学生的宣传还不够,能不能在整个学院范围内组织报告会,让优秀学生演讲,讲讲自己是怎样学习的,让他们也互动一下。
记者:您刚才说那么多都是针对在校学生的,对想考这里的学生又有什么样的要求呢?
孙立军:想考这儿首先要培养自己的专业兴趣点,我觉得电影学院不是那种想考就能考上的,一定要有专业爱好,这个爱好不是一般的喜欢,要求对这个专业有较深的了解。比如说电影每秒24格,动画
24格需要画出来,你可以自己做做,看看画24幅画面需要多长时间,而实际转化成视觉的时候只有一秒钟,一秒钟能干什么事?就是眨一下眼睛再睁开,我只是举一个小例子,这是要考电影学院、要完成梦想的学生需要了解的。第二动画学院要那种基本功特别扎实,杜绝浮躁的人。现在有很多学生有这样的现象:文化课不太好,有艺术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