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类学视野解读《赛德克·巴莱》-精品资料本文档格式为WORD,感谢你的阅读。
摘要:本文通过电影这一视觉传媒形式,讲述赛德克族人为反抗日本殖民者的残暴统治进行的不屈不挠的斗争,表达了台湾南部这支赛德克民族为了民族尊严、彩虹信仰奋斗不至的精神。同时该部影片涵盖了大量文化人类学知识,本文运用人类学相关知识对影片中包含的后殖民主义、文化相对主义、身份认同、宗教信仰进行解析,探寻《赛德克·巴莱》中隐含的深刻意义,引发对人类文化发展的思考。
关键词:《赛德克·巴莱》;视觉文化;后殖民主义;宗教信仰
作者简介:向蓉(1989-),女,湖北荆门人,湖北民族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2011级在读研究生,专业:文艺学,研究方向:文学与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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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5月10日《赛德克·巴莱》在内地上映,这部由台湾导演魏德圣历时十二年,跨国动员两万人拍摄的史诗巨作,一经播映便好评不断。《赛德克·巴莱》的故事起始于清末年间签订的中日《马关条约》。此后,台湾开始了长达五十年的日本殖民统治时期,原住民赛德克族被迫失去自己的文化与信仰,男人必须服劳役不得狩猎、女人派遣帮佣不能编织彩衣,骁勇善战的赛德克族马赫坡社头目莫那鲁道,见证
这三十五年来的压迫统治,看着族人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他深知战役存在灭族危机,但他明白唯有挺身而出为民族尊严反击,才能成为真正的赛德克人,于是决心带领族人循着祖灵之训示,
夺回属于他们的猎场。一场民族信仰的争夺与反抗之战就此拉开帷幕。
一、觉醒:后殖民视域下本土化意识的觉醒
不少人认为,电影《赛德克·巴莱》之所以能获得不俗反响,仅仅是台湾同胞的乡土情怀在作祟,却有所不知,对于贯穿影片中心的情节——雾都事件,许多台湾同胞了解的也并不比我们内陆人士更多,对于他们而言,那也不过是在历史课本上的只言片语。可导演魏德圣将这段历史郑重的推向了所有公众的面前。于此,吸引我们的不仅仅是祖国大好河山的秀丽景,也不止是故事情节的出人意料,还有影片所呈现出的赛德克族人在强权统治下体意识的觉醒,这种觉醒更似中华民族那只沉睡着的雄狮一般的惊醒!
导演魏德圣的初衷是想通过这段历史给台湾同胞甚至全体中国人,对台湾历史及社会有重新的解读,此外还增强了对民族文化的认同。其实对于“雾都事件”的书写、论述和研究,从战后到现在出现过很多文学作品,但“电影”作为最受大众关注的媒介,影响力远远超过了此前所有作品的总和。作为视觉(图像)文化典型代表的电影媒介,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及审美活动中占据了越来越多的比例,曾经位居中心地位的传统话语文化即文字文化,在图像时代盛行的今天,已经不再具有主导性地位。“不仅如
此,与传统社会相区别的是,图像在当代社会具有新的功能,它不再简单地作为真实世界的反映,也不再依赖客观实体的存在,而常常是被虚构并借助视觉机器编码而成的。”[1]法国理论家居伊·德波认为当代社会“整个的生活都表现为一种巨大的奇观积聚。曾经直接地存在着的所有一切,现在都变成了纯粹的表征。这个表征说到底就是图像。今天,图像已经成为社会生活中的一种物质性力量,如同经济和政治力量一样。当代视觉文化不再被看做只是‘反映’和‘沟通’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它也在创造这个世界”。[2]因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导演魏德圣能够集结这么多力量支持这部多灾多难的影片。
端午节放假时间表对于内地的观众而言,提及台湾的少数民族,更多人的回答应该是高山族。经过那场灭族危机的赛德克作为台湾少数民族的一支,是2008年才从泰雅族中独立出来的,人数仅有数千人。在此之前的文化主流是以大陆的文化想象为正统,最为经典的例子便是白先勇的短篇小说集《台北人》,十几个故事的主人公无一例外都是身在台北心系神州。
进入新世纪,当老一辈的移民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土生土长的台湾年轻一代便开始自觉地聚焦台湾本土的文化。《赛德克·巴莱》这样一部完全以赛德克语和日语对白贯穿的民族史诗可以说是恰到好处地迎合了年轻观众日渐觉醒的本土意识和发现台湾历史的真挚愿望。
二、重塑:文化相对主义下身份认同的重塑
影片展现的是民族矛盾——与日本之间的斗争,简单说来即矿产资源的争夺与报复、民族尊
严的欺压与维护。跨文化、跨国境的民族研究也正是文化人类学的表现之一。
wangxinling文化人类学是20世纪西方学术新发展起来的一大显学。它以专业性地调查和研究原始社会、原始民族而著称。20世纪文学艺术中人类学的研究对象以“原始文化”为开端,表现为现代与原始、雅与俗、文明与野蛮等二元对立的文化。在入侵的日本人看来,他们的到来是一种以“先进文明”引领“落后文明”的高傲姿态。其实质是为实现对台湾丰富的林木、矿石等自然资源掠夺。
的确,我们不能否认西方的工业文明给我们社会带来的巨大进步及生活的便利,同时也让人类的文明出现了所谓的“分化”抑或“不同”。这种“种族分化”不是自然而然的出现的,这只是西方人划分的,最终的后果是“使自身陷入了文化进化论的怪圈”。 [3]从文化相对论的角度来看,所谓的“落后文明”与“先进文明”的相遇,常常是一场不平等、不均衡的碰撞。赫斯科维奇说:“文化相对主义的核心是尊重差别并要求相互尊重的一种社会训练。它强调多种生活方式的价
值,这种强调以寻求理解与和谐共处为目的,而不去评判甚至摧毁那些不与自己原有文化相吻合的东西”。人会轻易地把一切与自己不同的习惯、样式、方式进行归类甚至是等级划分,并且将一切与自己不一致的都看做是“不合理的”,而文明的创伤正是来自于此。
欧美av女星最漂亮排名殖民统治三十余年之后,由日本殖民者所“教化”的赛德克族人——花岗一郎,从小接受的是日本人的教育并以优秀的成绩从日本的大学毕业,他甚至比许多日本人更优秀。即使他说着一口流利的日语,
最近有什么好听的歌有着警署最高的学历,但他仍然只能做一名职位最低的小小警员,他与妻子在实际的生活交际中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他有所谓的“文明人的内心”却拥有一副“当地人的外表”,在他内心深处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日本人还是赛德克人。直到被问及“你死后愿意进神社,还是回祖灵之家?”,他开始陷入了充满愧疚与矛盾的痛苦之中。巨大的压力下,他选择代表日本武士精神的一刀剖开矛盾的肝肠,什么也不愿再想,只做一个自在的孤魂。与此同时,赛德克族马赫坡社的莫那头目,30多年来一直在犹疑与思考,是放弃信仰与祖灵的佑护,被所谓的文明同化而麻木地活着,还是用死亡来维护部落的尊严和骄傲?我们无法指责赛德克人面对所谓“文明”侵袭时所做的抉择,也不能用文明与野蛮、文化和愚昧这样现存的理念来指称这种行为。赛德克人的信仰,其实也是一种文明形态,这种文明形态崇尚逝去的祖先,崇尚大自然的原始之美和与生俱来的生命价值。其实,当我们看到电影中那些与世隔绝的崇山峻岭、神秘绝美的森林飞瀑时,就能感受到大自然秩序本身,成为赛德克人的最高信仰并无错误。大自然的壮美和平衡、多样与统一,是任何文明和科学也无法超越的。在现代文明的观念中,一直认为改造自然、统治自然天经地义。但当面对这些完全野性的天地与人时,会发现赛德克人把人与自然、天地看做一个生命共同体,反而体现了一种生态伦理。赛德克人显然从自然和荒原中,体验到了信仰的快乐,所以会用生命去追寻那种更自由的理想境界。
而这些作为殖民的日本人,显然是歧视这种珍视自然与荒原的文化智慧的,但我们今天又怎能确定,究竟是哪一种文明形态对人类更为有利呢?用一种文明凌驾于另一种文明,势必会引起冲突与抗争,
这才是真正的人类文明之殇。应当说,因身份认同而带来的暴力事件,直到今天仍广泛地存在于世界各地。当人们因文化、宗教、种族对某个体产生一种强烈的、排他的归属感时,这种强烈的身份认同不但会扭曲人性,更会导致冲突和暴力。
阿马蒂亚·森在《身份与暴力》一书中早就指出,身份认同感不仅给人骄傲和欢愉,成为力量和信心的源泉,它也可以杀人,而且是肆无忌惮地杀人。从过去的印第安人到今天的巴勒斯坦,大量的暴力与仇杀都与身份认同有关。发生这些暴力事件的根源,是由于人们受到了单一身份的幻象左右。越来越多的人根据宗教、文化或文明的立场来划分世界,而忽略了一个人其实有着多种身份,有性别的、经济的、政治的、家庭的等。森批判了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认为把世界简单地分为东方、西方,或根据宗教的不同划分出不同的文明形态,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思维方式。人的身份是重叠而变换着的,如果因为身份焦虑而失去了理性的思考与选择,就会成为身份认同的牺牲品。全球化的时代,更应当鼓励人们对身份认知的多样性,摒弃“非此即彼”的文化思维模式,只有这样才可能减少不同族间暴力与冲突的可能。赛德克人的行为,显然不只是一个民族的悲剧,更是现代文明的悲剧。
三、信仰:回归祖灵之家的宗教信仰
在莫那·鲁道带领赛德克族浴血抵抗的叙事中,贯穿赛德克人勇往直前的信念是彩虹桥信仰——成为赛德克巴莱(即意味着成为真正的人)。信仰是对超自然存在物和超自然力量的一种崇拜,这也是宗教
的一个特的标志。超自然存在是指,了解更多的人类所不知道的事物,逐渐地减少人类的恐惧和忧虑,为他们提供一种有秩序的模式。人类学家泰勒根据人类早期的原始部落中对神灵的信仰,提出了万物有灵论(泛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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