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金仁顺小说《水边的阿狄丽雅》改编
第一场咖啡馆白天
男人甲审视着吴芳,他的视线只能看到吴芳的上半身,她戴着一个很老式的眼镜,头发用皮筋随意地扎了一下,衣服是那种能把二十岁的人变成三十岁的老气衣服,扣子扣得一丝不苟。服务员过来,把咖啡放到男人甲面前,一杯绿茶放到吴芳面前。
男人甲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吴芳。"你是硕士?"
男人甲微笑了一下,"学什么?"
男人甲:"比较文学------比较什么文学?"
有些冷场。
男人甲:"这里的咖啡味道挺好的,你要不要来一杯?"
男人甲没说话。
男人甲根本没听她的话,他的眼光朝着自己腕上的手表瞟。
第二场咖啡馆白天
片名:《绿茶》
第三场咖啡馆白天
女孩子愣了,抬头望着他。
陈明亮又重复了一遍,"我是陈明亮。"
吴芳走过来,拉了陈明亮一下,"你好,我是吴芳。"
女孩子反应过来,她飞快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吴芳,扭头看着陈明亮,揶揄地笑了。
吴芳:"你好,我是吴芳。"
吴芳:"你------你喝什么?"
服务员走过来,"请问喝点儿什么?"
吴芳:"我要绿茶。"
两个人对坐着,无话可说,陈明亮想了想,刚要开口。手机的电话响了,他低头把电话掏出来,隔桌的女孩子已经接起了电话,"喂?"
女孩子打完电话,收拾了东西离去,经过陈明亮和吴芳身边时,看了他们一眼。
陈明亮也不让让吴芳,自顾自地喝着。他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两条腿很舒服地对着另一个方向伸着。咖啡馆的百页窗把光线隔成一条一条的。
绿茶放在面前,在阳光下面,茶叶像会说话的叶子,曼妙地舒展开来。
陈明亮看了她一眼。
陈明亮嘲弄地笑了,但身体却下意识地坐起来,摆出倾听的姿态。
陈明亮的表情飞快地变化着,最后强调,"我不信。"
吴芳:"随便你怎么想吧。"
吴芳学着陈明亮刚刚叫服务员的样子伸了伸胳膊:"你以为人家是服务员?你一挥胳膊她就过来了?"
吴芳笑笑,"你怎么想是你的自由。"
吴芳心平气和地:"她不是骗子,她只是会算命。"
吴芳:"她确实来不了,眼下她在外地呢。"
吴芳温和地退让,"好吧,你就当她是骗子吧。"
吴芳:"什么为什么?"
吴芳:"你不想?"
吴芳沉默了一会儿,扬手叫服务生过来,"买单。"
吴芳从椅子上面摘下包,从包里掏出钱包,从钱包里往外抽钱时,陈明亮伸手把她的钱包打落到包里。甄文焯
吴芳:"我--------"
第四场咖啡馆外面白天
陈明亮点了一支烟,抬眼看了看吴芳。
陈明亮吐了一口烟:"别客气。"他斜睨了吴芳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儿。
陈明亮指了指身后的一间酒店,吴芳扭头顺着他的手臂看过去。
吴芳没反应过来,"嗯?"
吴芳反应过来,脸一下沉下来,扬手在陈明亮脸上甩了一耳光,转身走了。
刚走了几步,突然被人用力拉扯了一下。
吴芳的反问一直问到陈明亮的脸上去,"你怎么知道我不纯洁?!我不处女?!"
吴芳从打开包,动作性很强地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五十块钱,啪地搡到陈明亮的怀里。陈明亮几步就追上了她,拉住她胳膊,"生气了?我没恶意。"
陈明亮有些不高兴,"哎,就算你是处女也得讲道理对不对?我怎么你了你动手动脚的-------" 陈明亮想把钱塞回到吴芳的手里。
吴芳对司机:"锦水路。"
陈明亮在后面喊,"哎,你是处女了不起呀?"
司机从镜子里看了吴芳一眼。
第五场操场上白天
陈明亮和另外一个体育老师张昊坐在篮球场边的草地上。
陈明亮瞪他一眼,"死啊你?!"
陈明亮勃然变:"都跟你说了,少提她。"
陈明亮拉着脸,"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陈明亮:"――她和那小子的事儿你以前知道吗?"
陈明亮瞪着他。
一只足球朝他们飞过来,陈明亮反应极快地伸出脚,踩住了滚动过来的足球。
陈明亮飞起一脚,把球踢给他。
赵又廷照片陈明亮低头系鞋带。
陈明亮:"你什么意思?女人都有两只脚,照你这么说踩两只鞋还合理合法了?"
陈明亮:"你会比方比方,不会比方瞎比方什么?"
陈明亮看了他一眼。"有病啊你?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
陈明亮看着他。
陈明亮攥起拳头在张昊脸前比划了一下。
陈明亮笑了笑:"哎,说正经的,介绍人再安排我见见那个女的。"
陈明亮:"她的钱在我这儿呢。"
第六场餐馆白天
一大桌子菜很整齐地摆着。
吴芳点点头。
吴芳笑了笑,"这要看从哪个角度说了。"
吴芳变得拘谨起来:"-------你干嘛那么看着我?"
吴芳应了一声,随便挟了一口青菜吃起来。
吴芳看着他。
吴芳看着他。
吴芳笑了一下,点点头。
吴芳:"你不喜欢聪明女人。"
吴芳点点头。
吴芳又挟了一根青菜。
吴芳笑了笑。
吴芳:"你不用这么客气。"她停顿了一下,一时不到话说似的,然后笑笑,"男人有钱多好啊。我有个朋友,长得很漂亮,她就总说,男人不能穷,太穷就酸了,又穷又酸,越穷越酸,最难相处了。她只和有钱的男人打交道,那些男人都有钱得吓死人。开的车都是奔驰宝马,开口说话就是几百上千万,比你还要有钱,但和你一样有――啊,标准。你们成功的男人都很有标准。"
吴芳:"我对钱倒没那么热爱。就像衣服似的,多一件少一件,其实差不到哪儿去。我那个朋友即使穿二十块钱买的牛仔裤,也能让很多男人眼睛发直。她长得实在太漂亮了。而我呢,就算穿两万块钱买的衣服,也没有人会多看我一眼。"
第七场书店门口白天
吴芳没看见他,只顾拎着自己的书往外走。
吴芳停下来,回头看了看,目光最后落在陈明亮的身上。
吴芳:\"唔,你好。\"
吴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吴芳伸手想把书拿回来,但陈明亮躲开了她的手。
陈明亮:\"你买这么多书什么时候能看完?\"
陈明亮笑嘻嘻地:\"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友好。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到你。\"
陈明亮:\"你看你,怎么开口就说这个?这哪像是有文化的女人说的话。\"
陈明亮:\"你看你-------\"他的笑容在脸上凝结了,清了清嗓子。
陈明亮把书藏到身后,吴芳扑了个空。
陈明亮:\"你后来又去相亲了吗?\"
陈明亮:\"有合适的吗?\"
陈明亮:\"是不关我的事儿。\"他四处看了看,\"咱们个地方喝咖啡吧?喝茶也行。对了,你不是还有个会用茶叶算命的朋友吗?没教你两招,要不你给我算算。\"
陈明亮:\"不是不是不是------当然认识一下也无所谓,哎,你千万别误会啊,你看你,又用这种眼神儿看人了-------那天我是不太礼貌,可你不是也打了我一耳光了么,咱们也算扯平了吧?\"
陈明亮:\"你笑了?你笑了咱们可就扯平了。\"
国庆祝福短语陈明亮:\"我请你喝咖啡,啊不是,是你请我喝咖啡,用你上次扔的那五十块钱。\"
陈明亮:\"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不会这么冷酷无情吧?\"
陈明亮:\"行了,求你请我喝杯咖啡吧。\"
基金定投技巧第八场街上白天
陈明亮:\"你一共相过几次亲啊?\"
陈明亮:\"记不清了是什么意思?五十次,还是――\"
陈明亮:\"就跟你这一次。\"
陈明亮苦笑了一下:\"我条件好?\"苦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自己忍不住又开口说道,\"我以前有女朋友,处了好几年,结婚的房子都装修好了,又分手了。\"
陈明亮:\"她把我蹬了。\"
陈明亮:\"除了我她还有个人。我骂她一只脚踩两只船,她还理直气壮的,说她自己才是船,而我们――我和那个人――我们不过是浆,她用两只浆划了一阵子,挑了个顺手的,这有什么说不过去的。\"
陈明亮:\"现在觉得好笑,当时气得我-------浑身哆嗦。搁谁谁都得生气,我们在一起五年多了,我不过就是一只桨?我说不过她,我就给她来了一下子。就像你对我那样。\"
陈明亮:\"那倒也是。当时她就趴下了。呜呜地哭。我说你还委曲了,你偷着乐去吧。你拿我当桨我才抡了你一巴掌,你要是拿我当成刀,现在你命都没了。\"
陈明亮:\"我恶劣。那她呢?她恶劣不恶劣?\"
两个人中间的门转动着。
吴芳:\"我不想喝咖啡。\"
吴芳:\"也不怎么想喝茶。\"
陈明亮:\"怎么了?我哪句话又说错了?\"
陈明亮:\"你别笑,你这么笑我荣昌装修里没底。\"
陈明亮想了想:\"你打了我。从小到大,还没谁打过我呢。\"
陈明亮:\"欠揍,还欠你钱。\"
陈明亮:\"-------你有男朋友了?\"
陈明亮:\"不知道?!\"
陈明亮一时语结。
陈明亮:\"哎,我跟你去行不行?\"
陈明亮:\"我闲着也没事儿,跟你去凑个热闹行不行?顺便帮你把把关。\"
陈明亮:\"我没开玩笑,真的。到时候我离你远点儿,保证不会打扰你的。\"
第九场茶馆白天
男人丙给她的杯子里倒上茶。
男人丙:\"别客气。\"
吴芳透过男人丙身后,朝坐在门口的陈明亮瞧了一眼,见男人盯着自己,又把眼光转到窗外的风景,\"今天天气特别好。\"
吴芳:\"还行。\"
男人丙:\"你整天读书上课,不觉得枯燥吗?\"
男人丙:\"唔-------现在像你这么内向的女人可不多见了。\"
男人丙笑笑,\"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男人丙:\"是吗?\"他注意到吴芳的眼光,回头朝陈明亮看了一眼。
男人丙:\"女人抽烟实在是太不优雅了。\"
男人丙看了吴芳一眼。
男人丙:\"你的朋友是做什么的?\"
陈明亮晃晃悠悠地朝他们这边走过来,假装刚认出吴芳的样子,一脸惊奇地,\"吴芳?真是你啊?刚才我就觉得挺面熟的,没想到真的是你?\"
男人丙看看陈明亮,问吴芳:\"遇上熟人了?\"
第十场茶馆白天
陈明亮乐不可支:\"我实在是替你着想,才把那家伙弄走的。\"
陈明亮笑嘻嘻地:\"哎,你这是什么态度?好歹我们也同学一场啊。\"
陈明亮:\"你看你,长得文文静静的,还戴着眼镜,怎么说话这么绝啊。\"
陈明亮打量她:\"你就这么着急嫁人啊?太不现代了。\"
陈明亮笑了,\"你的朋友很有趣儿。\"
陈明亮:\"她妈妈怎么了?是做什么的?\"
陈明亮:\"你别说半截话儿呀。\"
陈明亮没说话,脸上一副\"你耍我?\"的表情。
陈明亮慢慢吁出一口气,\"有点意思――\"
陈明亮:\"你看你,正说到有意思的地方――\"
陈明亮:\"明天我们见面吧?\"
陈明亮:\"没事儿也可以聊聊天嘛,就像今天这样。\"
第十一场酒店咖啡座夜晚
张昊和同学喝咖啡。
同学:\"我给明亮打电话,他手机没开。\"
张昊:\"这事儿不怨明亮,都是柳颖的错儿。整天在这样的地方弹琴,林子大了什么样儿的鸟没有?不定要多少鸟在她的那棵破柳树上筑过窝呢,分了更好。真要是结了婚,就像一口臭豆腐突然塞到口里,咽也难受不咽也难受,那不更遭罪?\"
张昊抬头朝弹钢琴的男生看了一眼,\"真的假的?\"
张昊的眼睛在灯光下面闪烁着。谢霆锋与杨幂
同学朝弹钢琴的男生那边示意了一下,\"朗朗怎么还没来啊?\"
同学:\"谢谢。\"
南瓜饼怎样做好吃又简单同学冲张昊,\"怎么样?要不要探险?\"
第十二场体校深夜
张昊:\"晚上打好几个电话不着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张昊掏钥匙开门,边开边跟陈明亮说,\"我今天晚上可是干了一件从来没干过的事儿,太刺激了。\"
张昊:\"我见到一个特神的女孩儿――\"
张昊搡了他一把,\"哎――\"
张昊噗哧笑了,\"女神?还神女呢?\"
第十三场酒店咖啡厅夜晚
朗朗的身影被一束光打着,白的肤银的衣服仿佛有着正被流水洇过去的感觉。
修长纤美的手指在键盘上面弹着――
第十四场宿舍里夜晚
陈明亮一声不吭地躺着。
张昊:\"这只猪――\"
第十五场咖啡馆白天
陈明亮走过去。
陈明亮:\"对不起,来晚了。\"
陈明亮看了一眼桌上的绿茶,招手叫服务生,要了一杯咖啡。然后才消停地坐下来。\"你的那个朋友,他爸爸知道他妈妈是给死人化妆的以后,怎么样了?\"
陈明亮嘻皮笑脸地:\"对啊。\"
陈明亮:\"我怎么不正经了?\"
陈明亮:\"当然重要了,这两天我吃不香睡不好,光想着你讲的这事儿了,它已经干扰了我正常的生活,你说重要不重要?\"
陈明亮:\"你怎么没有时间,天天相亲,时间充裕得很呢。\"
陈明亮:\"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你说你与其跟那些人干巴巴地坐着,还不如跟我聊聊天讲讲故事呢,是吧?晚上我请你吃饭。\"
陈明亮:\"哎,反正都出来了,就别把脸绷得跟鼓似的了。\"
陈明亮冲服务员,\"赶紧给我们这位小上茶。上最好的绿茶。\"
第十六场酒店咖啡厅白天
陈明亮听得入了神,\"他是精神病吗?\"
陈明亮:\"够变态的。\"
陈明亮笑了:\"你和你朋友的爸爸角度不同,人家是夫妻,有些事情比较敏感。\"
陈明亮:\"你这种目光可不好啊,好像我多么多么那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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