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民主德国在战争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经济衰败、政治孤立与苏联的意识形态威胁使这个被资本主义国家包围的社会主义国家过渡举步维艰。
汤唯的照片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民主德国动画于50年代初开始踏上艰难的复苏之路。“Studio fur Popularwissenschaftliche Filme”公司和一直致力于纪录片创作的DEFA公司相继推出了动画作品。1955年,民主德国文化部下令DEFA公司成立专门的动画部,该部门一度成为民主德国动画制作的中心。不久,他们又为电视动画片成立了一个小型制作部门。动画部主要是为儿童生产影片,偶尔会为成年人制作一些具有讽刺意味和政治趋向的短片。
  动画改革也逐渐展开,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彻底抛开联邦德国动画对东德的影响。毕竟来自资本主义国家的动画片无论在形式上,还是在人物造型上都比较时髦,很容易被年轻人接受。与其他领域的变革相比,动画改革在民主德国境内显得那么悄然无声、惨淡经营。而与它的一奶同胞——联邦德国相比更是相差悬殊。
  出生于20年代的老一辈动画师一直占据着民主德国所有重要的动画生产机构,直到80年代才有一批年轻人得以加入这个行业,并为其带来了灵感和全新的观念。首当其冲的就是德雷斯顿(Dresden民主德国Saxony邦首府)的动画制作,其水平与质量远远高于其他地区。究
其原因,主要是从业人员素质较高,对复兴动画充满信心,同时接触了大量新观念。另外,观众向往接触新生事物,并对充斥银幕的传统观念动画片产生反感也是这批“另类动画人”得以成功的主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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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剪纸动画集大成者——Bruno Bottge(1925~1981)
  Bruno Bottge是第一个形成自己风格的导演。起初他是一名摄影机操作员和纪录片助理导演。1953年,他导演了自己的第一部电影《狼和七个小孩》(Der Wolf und die sieben Geisslein)影片中第一次出现了剪纸动画片段。接下来的《布拉门的乐师》(Die Bremer Stadmusikanten,1954)虽然动画成分依旧不多而且制作非常粗糙,但是那些节奏十足的插科打诨却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957年的《魔鬼的礼物》(Die Geschenke des Graumannchens)算是他第一部成熟之作。影片讲述了一个国王偷木头人的魔法面包未果的故事。
  Bruno Bottge一生共导演了46部剪纸动画片。这些影片大都具有高雅、温馨的格调与品位。代表作是1982年拍摄的《小女巫》(Die kleine Hexe)。可以说,Bruno Bottge是继Lotte Reiniger之后德国剪纸动画的集大成者,他把这门技术发扬光大并传授给年轻一代。
  知否知否大结局DEFA的顶梁柱——Klaus Georgi夫妇
  Klaus Georgi(1925~)和Klaus Heinitz Georgi(1928~)是DEFA公司早期的两位干将,二人合作编剧、导演、制作了大量动画片。
  Klaus Georgi独立指导的第一部成功影片是《蓝鼠非蓝》(Blaue Mause gibt es nicht,1958)。影片讲述这样一个故事:一只被灰鼠贵族放逐的蓝鼠被贵族们的后代所接受,但是他们发现这只蓝鼠竟然是一只被漆成蓝的灰鼠。作品画面时尚、现代,解说幽默生动。1961年的《Karli Kipe》是一部宣传戒烟的实验短片。1965年的《好心情,H先生》(Guten Tag,Herr H.)是夫妇二人合作导演的一部讽刺联邦德国时政的作品。作者导演了一幕希特勒灵魂死灰复燃来到现代的联邦德国所发生的种种闹剧。1980年的作品《寓言》(Varianten)阐述了邻里之间应打消敌意的主题。Klaus Georgi除了制作艺术动画短片外,还为电视台制作系列动画片以及拍摄环保题材影片。
  Klaus Heinitz Georgi是位多产的导演,她的作品主题涵盖了从传说到政治寓言各个领域,而手法则涉及传统手绘动画和木偶动画等多方面。她最有名的作品是反战题材的《乐师》(Die Musici,1963)——窗外炮声隆隆时,屋内的乐师却演奏着美妙的音符。这部手绘
动画与真人相结合的影片为她带来无数大奖。虽然深受捷克动画大师Jiri Trnka的影响,Klaus Heinitz Georgi制作的木偶动画片还是带有自己特有的影子。代表作有:《大惊小怪的王子》(Die Prinzessin auf der Erbse,1959)、《浮士德的火》(Das Feuer des faust,1980~1981)。1970年,在苏联人的资助下,她与丈夫共同导演了一部中等长度的动画片《一个叫安琪儿的少年》(Ein junger Mann namens Engels)。
  债权债务清理木偶动画片导演——Kurt Weiler(1921~)
  Kurt Weiler曾为很多优秀的东德动画片编剧。1939年受纳粹迫害移民到英国,在“牛津城市大学”(Oxford’s City School)学习艺术设计。毕业后来到“Larkins Studio”公司工作,再后来回到德国开始独立制作影片。
  他的作品深受Bertolt Brecht的影响。1964年的《Das tapfere Schneiderlein》讲述了一个勇敢的小裁缝的故事,全片无论是画面还是音乐都在极力营造中世纪法国音乐的情调。《困扰中的哈利》(Heinrich der Verginderte,1966)是一部与Jiri Trnka式动画片截然不同的木偶片——银幕上充斥着典型的戏剧道具、面具、海报甚至舞台使用说明手册。但是不可置疑,这绝对是一部原创木偶动画片,一部与主流木偶片迥然不同的,与George Pal
的细腻风格大相径庭的动画片。《Norgel und Sohne》(1967)是一部关于人类文明发展史的喜剧作品,导演以幽默、诙谐的手法把人类的发明创造从史前时期开始娓娓道来。
  1976年,Kurt Weiler被公认为最优秀的作品《关于小鸟特利潘的调查》(Die Suche nach dem Voel Turlipan Turlipan)问世。在寻小鸟特利潘的过程中,科学家发现了奇异的钻石并神奇地飞翔于云朵之上,最终整个世界都变样了也没能到这只神秘的小鸟。导演利用刷子、陶器、杯子等再普通不过的日常用品,营造出优雅、神秘、诗情画意般的梦幻世界。
  其他代表人物
  G u nter Ratz(1925~)是东德最年轻的动画先驱者之一。他的第一部重要作品是1962年的《赛跑》(Der Wettlauf)。这部超现实主义风格的木偶动画短片描述了一高一矮两名赛跑运动员比赛的故事。G u nter Ratz的杰作(也可以说是整个民主德国动画的经典之作)是1977年的《Leben nd Thaten des ber u hmten Ritters Schnapphanski》。影片根据Geog Werth的故事改编,背景设在19世纪40年代。讲述了一帮流氓、无赖、花花公子、懦夫在德国与西班牙发生的荒谬至极的故事。导演深刻地揭露了普鲁士民族的劣根性。全片
以黑白水墨画为主,很少使用彩颜料,给人一种简洁淡雅的感受。1981年《飞翔的风谷》(Die fliegende Windm u hle)是一部科幻动画长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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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tto Sacher(1928~)捷克籍德国人,是一名多产的电影导演、教师、哲理动画片的倡导者。代表作:《Die Falle》(1979)、《在窗上》(Am Fenster,1979)。专门为儿童制作的动画片有《罗宾汉》(Rotkappchen,1977)。
  Lothar Barke(1926~)代表作:《卡斯帕剧院的警报》(Alarm im Kasperletheaer,1960)。这部儿童片讲述了一个小精灵因为偷吃了一块点心而被一玩具追杀的故事。
  Werner Krausse(1923~)1970年的获奖作品《你是谁?》(Wer bist du?)是一部木偶动画片。讲述一只狗为了证明自己是一只真正的狗而扮演孔雀、鸭子甚至刺猥,但是他的叫声却总使他倍感尴尬——因为怎么听怎么感觉是一只狐狸在叫。 Monika Anderson(1929~)1979年的《Meta Morfoss》讲述了一个具有魔力的小女孩通过魔法改变自己未来的故事。
  在年轻一代中,Lutz Dammbeck(1948~)可谓是佼佼者。1982~1983年间,他指导的
《探索》(Die Entdeckung)讲述了一个离奇的故事:一只黄蜂和一只癞蛤蟆企图逃离单调乏味的生活。
金贤珠男友  截至20世纪年代,德国动画所表现出的实验与深沉有目共睹。作为对电影本体的探索与研究,德国动画经历了与真人电影一样的艰苦历程。它坚持注重影片的外在形式而忽略其娱乐性与商业价值;关注声音与画面节奏的关系;试图使绘画运动起来的美学特征不仅紧紧跟随20世纪30~50年代欧洲艺术电影的潮流,而且对日后的先锋电影艺术影响颇深。
  例如:战后Oskar Fischinger的大量作品在旧金山艺术博物馆展出,使人们再次认识到德国实验动画的魅力。而他本人也成为方兴未艾的美国西海岸实验电影运动的领袖人物和年轻一代先锋艺术家们的崇拜偶像。
  德国人以其严谨、善于思辨及深厚的音乐、绘画功底树立起一座别致的动画艺术丰碑。这座圣洁的丰碑在绚烂的艺术光环环绕下难免有些令人眩晕与不敢轻易靠近。“彻底违背一些观众的爱好,并在经济上冒了巨大的风险”的艺术主张毕竟有些曲高和寡,使人敬而远之。客观地说,这些先锋艺术家们的成功也只是针对某一知识分子小圈子而言,普通老百姓根本无法理解导演在搞些什么,就像观众对Walhter Ruttmann《影子戏作品第三号》的评价
那样:“Walhter先生的影片开演没多久就结束了,于是我也很快就忘记了自己究竟看见了什么。”但Walhter Ruttmann对此却毫不介意,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给人看这些作品,也根本没希望观众可以理解他的作品。
  这种“纯粹”的动画艺术也只有那个年代才有其生长、壮大的土壤。如果把这些艺术家复制到现如今的社会,留给世人的恐怕只有以下这篇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