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期总第444期 2020年12月
•传媒观察•
M E D I A O B S E R V E R•艺水传播-
—以《心动的信号2》为例
曾丽红许美云
(广州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广东广州510006)
【摘要】腾讯视频推出的恋爱真人秀节目《心动的信号2》因其“星素”结合的独特性、恋爱社交 的话题性、素人自述和明星观察相结合的叙事性等创新特征而备受都市单身青年体的热烈追捧。本文 结合叙事学的相关理论观点，分别从故事人物、叙事空间、叙事功能三个层面切入，深入探讨恋爱真人 秀节目破圈引爆社交舆论的深层原因，希冀在同类节目丼喷的当下，为破解网络综艺的同质化困局提供 合理化建议。
【关键词】恋爱真人秀；叙事学创新；《心动的信号2》
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描绘的景象
【中图分类号】G222.3 ;J904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3406 (2020 )12-0065-7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以一种新型节目形式呈现的“记录电视剧”《一个美国家庭》的诞生标志着真 人秀节目的兴起。自此以后，知识竞答类、互动体验类、经营体验类、沉浸式剧情类……各种真人秀类 型层出不穷。2017年6月，韩国恋爱真人秀节目《Heart Signal》首播，摒弃传统的全明星或全素人阵容，采取两者兼有的方式，用观察的形式由演播室的明星嘉宾对素人嘉宾之间的爱情线进行推理，捕捉“心 动的信号”。这种新颖模式贏得了广泛的受众。腾讯视频紧跟综艺市场风口，立刻购买版权并遴选角 进行录制。在经过第一季的培育和沉淀之后，节目的制作模式愈加成熟，在嘉宾选择、场景安排、后期 制作等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心动的信号2》自开播以来，热度居高不下，每期节S播出后都能在 微博等社交媒体上掀起热议。本文将从叙事学理论中的三个核心概念：故事人物、叙事空间和叙事 功能进行多角度切人，深入剖析恋爱真人秀节目《心动的信号2》的叙事学创新范式，以期为国内综艺 节目的同质化困局提供可资突破的方向。
【作者简介】曾丽红，广州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博士
许美云，广州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网络与新媒体专业本科生
罗慧娟8分钟遗言【基金项目】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社会性别视角下女性媒体工作者的职业发展研究”(18B X W034)的系列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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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恋爱真人秀节目的故事人物创新
众所周知，“故事里的人物往往要带动事件的发展，连接不同规定情境的空间，交织各种不同线索，引发矛盾因素的碰撞，因此，是推动剧情的工具，是故事展示的中心，是叙事中第一位的元素”。®通常 而言，叙事中的人物功能具有二重性：角与行动元。“角是指具有生动具体的形象和性格特征的人 物，而行动元则是指人物是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行动要素。” @角作为行动的发出者，赋予了行动灵魂 和意义。“角是人物形象的基础，表现为人物‘怎样做’；行动元是情节的动因，表现为人物‘做什么’，只有二者齐备，人物形象才能丰满，也才能较好地完成其叙事功能。” ®《心动的信号2》选取了 “明星 +素人”的结合模式，打破了传统综艺全明星或纯素人的阵容。这种CP组合不仅自带粉丝效应，而且在很大程度上还刺激了受众的猎奇心理-----方面将“谈恋爱”这样一件私密的事情搬到前台，有效填补
了节目空白；另一方面又迎合了当代一部分青年人“不想谈恋爱”的看客心理，在旁观节目的同时将追 爱理论“祛魅化”。总之，以素人为主、明星为辅的节目制式充分体现出素人社交剧情和明星观察推理两 部分行动元素。“星素结合”不管是作为噱头也好，作为特也罢，均指向故事人物的素人和明星嘉
宾之 间紧密而不可分割的角关系。
(一）主要角/驱动式行动元：素人嘉宾
顾名思义，“主要角就是故事中最重要的角。整个叙事都围绕其展开，他的行动会改变或者影响 整个事件的过程，直接引导叙述的进程和结果”。®无论是节目制式使然，还是话题引导助力，素人嘉宾 都是节目中毋庸置疑的视觉焦点。角标志，即人物所有外部特点的总和：年龄、性别、外貌特征等等，是区分不同角的关键因素。和所有的偶像剧情节一样，素人嘉宾必然符合受众对于甜蜜恋情的完美预 期，即嘉宾的选取必须满足大部分人的“择偶标准”。节目选取的8位嘉宾，每一位都有自己独特的角 标识：女一杨凯雯活泼可爱、女二张天霸气御、女三吴沛成熟稳重、女四潘政如甜美知性、男一陈奕 辰年轻帅气、男二赵琦君钢铁直男、男三吴翔威内敛霸总、男四黄钲轩阳光幽默，男帅女靓，类型多样，不一而足，纵然是最挑剔的受众也总能到适合自己的那一款。这些素人嘉宾除了地理位置上都身处北京，其教育背景、性格脾气和处事态度等方面都各不相同，他们都只是因为这个节目而短暂地邂逅，真实地 模拟和再现了普通人相见、相识、相知和相恋的人生历程。作为节目的主角，他们共同构成了节目的灵 魂与重心，推动着节目的叙事情节，将恋爱进行到底。
(二）辅助角/帮助式行动元：演播室明星
故事中辅助角的加人可以起到加剧冲突的叙事作用，也可以起到表现主人公性格和处境的抒情作
—《创造101》出道即出圈的“锦鲤”用。《心动的信号2》演播室明星有5位常驻明星和1位心理学专家—
杨超越、台湾偶像剧女王杨丞琳、凭《跑男》《前任三》翻红的郑恺、《快乐大本营》主持人杜海涛、因《结爱•千岁大人的初恋》大火的宋茜，还有心理学专家刘轩。这些明星嘉宾无一不是具有超高热度或深 厚粉丝基础的人，他们的存在为节目热度提供了一定的保障。此外，节目组还“刻意”保持着明星嘉宾 的差异性，他们不同的人生阅历能够给观众带来独特的审美启迪。明星虽然全程未参与素人的恋爱行动，只是身处演播室扮演着和受众同样的角，但他们和每一位普通的受众一样，会为素人嘉宾之间的爱的 火花而欢呼雀跃，也会为情感危机而苦闷担心，甚至，他们也会猜错“心动的信号”，牵错姻缘线。特殊 的职业身份赋予了明星超乎常人的话语权力和影响力，节目平台为他们创造了更加广阔的话语空间，为 他们开辟恋爱行动的叙事辅线，让他们以意见领袖的身份无形地引导着社交话题，担当着设置议程的角。明星的辅助角有效弥补了纯素人嘉宾组合的单一叙事主线，复线叙事结构的帮助式行动元为节目增添 了更为丰富的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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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期探析恋爱真人秀节目的叙事学创新范式•艺术传播•
二、恋爱真人秀节目的叙事空间创新
叙事空间是指“用以承载所要叙述的故事或事件中事物的活动场所或存在空间”。@叙事空间的构建 有利于提升受众的体验，创造一种超脱文本的“真实感”，受众无需动用脑力即可对节目所要传达的内容 主旨心领神会。美国心理学家米哈里•契克森米哈的沉浸理论常用于解释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完全投人情 境的忘我状态，人们从中感受到的满足感与幸福感被称为“最佳体验”。画面作为综艺节目最直观的产物，能够给到受众眼球和心灵最震撼的刺激，往往影响着受众的第一印象，因此叙事空间的选取与构建极为 重要。如节目中素人嘉宾同居的“心动小屋”、约会场所、明星嘉宾身处的演播室，都可以作为助推恋爱 剧情发展的叙事空间，并将故事完美地串联起来。除了直观的视听画面，社交媒体提供的互动平台为信 息交流传播创造了开放的舆论空间，以另类的形式重构了受众的认知。
(一） 第一层叙事空间：情随人动的场景空间
场景是指故事发生的场面，按照范围的大小可以分为外景和内景两种。节目要求受邀的素人嘉宾在指 定的地方共同生活一个月，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是室友，也是随时可能进一步发展的恋人。心动 小屋作为他们的主要活动场所，构成了内景行动的主要发生场所，他们在一起煮饭、聊天、玩游戏，所 有在这个心动小屋里发生的事情都有可能成为他们关系量变甚至质变的关键因素。受众的注意力伴随着 素人嘉宾的行动而转移，比如在第二期中，早回的赵琦君和杨凯雯一起在厨房做饭，当原来搭档吴翔威 回来后，赵琦君便被“驱逐”，在厨房和客厅来回徘徊，在赵琦君辗转厨房客厅的过程中，既是受众了解 心动小屋内部结构的过程，也是表现人物内在心理活动的过程；而外景则时常是他们约
会、集会的环境，受众的情绪会伴随着场景的转换而变动，实现“情随人动”，产生身临其境之感。
除了素人嘉宾相处的场景，随着镜头的切换，受众时常能俯瞰演播室全貌：嘉宾席巧妙地呼应了“心 动原石”（猜对心动线的奖品）的形状，利用投影，将节目“心动信号”的标志展现出来，搭配粉紫朦胧 的灯光，为受众营造了微妙又忐忑的恋爱氛围，进一步呼应了节目的主题。如果说“心动小屋”是事件现场，那么演播室则属于“目击者”的交流区。明星嘉宾/专家见解分享的演播室，看起来像是自说自话，但却 在以另一种形式与受众交换观念，为受众创造了一个暂时脱离素人生活空间的机会，在话题观点的碰撞 中引发情感共鸣。
动画专业(二） 第二层叙事空间：结构制约下的想象空间
除了故事真实发生的场景之外，通过“人为策划干预”，节目还为受众打造出颇具魅力的想象空间，进一步融人恋情故事。时间线的跳跃、人物关系的错乱和人为的编排，都能使受众自发建构出不同的恋 爱版本。节目组把控着恋情的火候，为素人嘉宾设定了一系列的恋爱“规则”：例如进人心动小屋的第一 天不能公开自己的年龄、职业；素人嘉宾之间不能私下联系，只能每晚在不透露身份的前提下向有兴趣 的嘉宾；随机挑选礼物决定约会对象等等。节目组决定着素人嘉宾的选取、出场形式和顺序、约会的对象和地点、告白的时点……素人嘉宾恋爱的每一个过程都处于节目组的精心安排之下。男女嘉 宾们能否与自己心仪的对象约会，不仅与自我的选择休戚相关，也在无意中拉动着受众的心。
在节目的游戏规则制约下，素人嘉宾即使互生情愫也不能向对方直抒胸臆，只能靠相处之中的细微 举动传情达意；培养只有两个人之间才能知道的“秘密”，即在每晚的讯息中凭借“暗号”让对方明白自 己的身份和心意。如在第八期末，节目要求女嘉宾将自己最想约会的前两位对象列出来，而让男生挑选 图片选择约会地点最终决定彼此的约会对象。受众能看到男嘉宾们选地点的图片，但是却无法判断最后 选中的人到底是谁。这样的模式毫无疑问把普通情侣之间的暧昧情愫铺垫到极致，在撩拨素人嘉宾心房 的同时，也使受众伴随着节目的推进而沉浸其中，进而产生“上瘾”般的视觉观感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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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第三层叙事空间：全民共筑的话语空间
话语空间是超脱并衍生于原生态故事情境空间的另类叙事空间。兹韦坦•托多洛夫根据叙述者与人物 知道多少的关系将叙述视角区分为全知视角、内视角和外视角三种形态。&内视角通过借助参与者的感官、行动传达故事，几乎可以等同于参与人物的视角；外视角仅从人物背后切人，记叙其语言和行为，叙述 者知道的远比所有人物都少。节目“心动推理”的叙事空间迁移和情感的变化决定了叙述方式不可能采 用全知视角。恋爱观察类的节目定位，彰显了“观察”和“观察内容”的主体性和只记录不参与的叙述 方式：在节目中观众既可以看到素人嘉宾内视角下的人生百态，又能看到演播室嘉宾外视角下
的明察秋毫。在这种叙事结构张力下，除了参与的素人嘉宾之外，所有人都处于“第三人称”的旁观位置，这种心理 上的认同感和信息的不对称性为营造全民共筑的话语空间创造了条件。
作为一种新生的视频亚文化元素，弹幕在用户发表和分享观点层面上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通过独 播平台腾讯视频数据可知，《心动的信号2》每期的弹幕数大约在43万条左右，主要分为疯狂追星类、追 捧素人类、嗑CP类、吐槽类和上季粉丝怀旧类五大类型。弹幕成为一个巨大的舆论交汇场，受众的各种 观点都在这里汇聚甚至发散，用户可以通过选择弹幕颜、表情包、角头像吸引关注，借助“赞”“加 一”“举报”来表达自己的看法，弹幕在无形中塑造着受众对节0、嘉宾和恋爱观念的认知结构。作为一 种自发表达的衍生产物，弹幕天然地承载着受众的情绪和态度。相较于传统的评论、留言板块而言，弹 幕伴随着视频进度实时更新，能够更加及时迅速地呈现在视频屏幕上，为评论提供场域的同时也能让“天 涯共屏”的受众产生观点的交流与碰撞。弹幕互动已成为一种独特的社会交流方式，在这层意义上，弹 幕文化实践可以说进一步推进了受众对节S的投人，达成了星民共筑的强烈的心理共情和话语共振。
节目在播出的同时还利用传播途径将明星和粉丝连结起来，形成明星主导、受众自发配合的宣传推广 模式，一方面增加了明星和粉丝体的“共同话题”，满足了明星和粉丝之间的互动需求；另一方面也激 发了受众的自主性和创造性，有效地扩大了声量。在节目播出期间，明星为了收视效果会在社交媒体上 发布花絮片段进行宣传推广。作为一种特殊职业，明星拥有着广泛的粉丝体，在粉丝经济的发猿巨人
酵下其 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并且可能引发粉丝的热烈响应。如杨超越在微博上发布的宣传话题每条都有超十万 的转发量和数万的评论量，经粉丝二次扩散后影响范围更为惊人。除了明星自带的粉丝之外，节目播出 也会生成一波属于自己的粉丝受众，节目的正片、花絮、番外都在滋养着庞大的粉丝体。粉丝不仅会 自发转发，利用熟人社交圈层传播，甚至会自制视频短片分享，表达自己的观点和态度。“放大镜”“八 倍镜”收视已成为粉丝的常态一一通过放大视频画面中的元素，捕捉觉得“甜”“好嗑”的细节来满足自 己的想象，粉丝甚至把这些元素组合拼接起来制作成CP向视频网站传播。B站上的节目片段剪辑犹如井喷，单是奇闻CP (赵琦君杨凯雯）的系列就不下200条，最高播放量达20多万。通过媒体的默契协同和粉丝 的数字生产，回声壁效应加强，相近观点在话题空间不断被讨论和重复，粉丝在互动中深陷其中，进一 步引爆社交媒体上的相关话题。
三、恋爱真人秀节目的叙事功能创新
俄国民俗学家普罗普在其代表作《民间故事形态学》一书中认为，“故事将相应行动派发给不同人物”使根据角功能来研究故事成为可能，并首次提出“叙事功能”概念，即从其对于行动过程意义角度来 定义的角行为。〇在每一则故事中，叙事角作为故事的重要组成部分，无论占比大小都承担着相应且 必不可少的责任。除了单个角功能项的发挥，故事人物通过排列组合，按照叙事逻辑的联结还能将角 功能进一步划分为加害者、捐助者、帮助者、派遣者等七个行动圈。《心动的信号2》主要围绕素人嘉 宾的恋情展开，在错综复杂的关系链条下，尽管故事人物并不太多且人物关系一直处于
变动的状态，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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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战场 假戏真做第12期探析恋爱真人秀节目的叙事学创新范式•艺术传播•仍然大致符合普罗普所划分的七个行动圈的叙事功能要求（见下表）：
表1《心动的信号2》的叙事功能
舒淇人体艺术照叙事角《心动的信号2》所有参与录制人物
加害者（坏人）恋爱竞争者，时刻有可能打破已有的人物关系（如杨凯雯赵琦君三角关系中的吴翔成）
捐助者（赠予者）节目组（提供场地、机会等条件）
帮助者素人嘉宾的朋友（在情感困难抉择时提出建议）
公主8位素人嘉宾（每期节目各有侧重，不一定同时都是主角）
派遣者节目组（主导节目进程，决定出场顺序、约会进程等）
英雄（主人公）恋爱过程中主动出击争取机会的素人嘉宾（如第六期中赵琦君主动出门寻独自外出买油的杨凯雯）
假英雄恋爱竞争者（如在第三期中根据衣服盲选约会对象时，吴沛看似委曲求全选择了剩下的两件衣服，其实也是给自己创造机会）
鉴于男女情感关系的复杂性和变动性，本文主要从节目的主线和支线两部分内容对叙事角功能进 行阐述，分析其在故事构成中的作用。
(一）叙事功能主线：素人嘉宾随心组合
以“素人恋爱”作为节目的噱头，素人嘉宾在节目中承担着举重若轻的作用，一度牵引着受众的视线。在“心动信号”的掩饰下，嘉宾的关系看似扑朔迷离，但一旦有了心动的对象之后，相应的行动圈随之形成，叙事功能分工则会显得异常明确。人数的限制、出场的次序、人员的组合等要素都决定了各自在其中扮 演的不同的角分工，也改写着迥异的故事脚本。杨凯雯赵琦君威廉的三角关系、张天陈奕辰潘政如黄 钲轩的四角恋情都牵扯着受众的注意和神经，在“我嗑的C P到底有没有在一起”的疑问和期待中吸引观 众沉浸其中，与之同喜悲。
按照节目规则，6位嘉宾率先出场，开启“同居”生活。先来者是节目的造势者，承担着开启节目、将受
众带人情境设定的场景，他们的前期互动奠定了社交和恋爱竞争的基调，有利于刻画受众对节目的 基本认知。作为节目的先发成员，节目的拍摄便是他们人场的契机。“6”这个人数设定也有巧妙之处，无 论是两两之间情投意合还是三角竞争，对于受众来说都有着极大的趣味性和视觉冲击力。在第一期，受 众可以明显地感受到素人嘉宾们“初来乍到”的紧张和拘束，在客套和交涉中各自独特的气场展露无疑, 他们表现得友好融洽还是硝烟弥漫，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受众对角甚至对节目的第一印象。
鉴于首因效应，后来者处于先天上的劣势，他们没有充足的时间去接触先来的嘉宾，更不用说去了 解或者被了解。男四和女四分别在第三期和第五期进人节目，而在这之前，先来者已经有了约会或者至 少同住小屋的接触经历（起码对彼此职业、年龄有了基本认知），无论是时间上还是观众心理认同上他 们都处于不利地位，在前两期中已站定C P的观众甚至可能将其视为“破坏者”。但同时，相对于先来者，后来者的时间和行动成本更为低廉，可以有更多选择的权利去确定或随时切换心动的对象。他们的加人 使节目有了更多的变数和猜想，呈现出更多戏剧性的彩，他们的存在随时可能动摇一方的心意；另一 方面，他们也迫使犹豫不决的双方在竞争心态下采取行动。后来者既是现有关系的破坏者，也是情感升 温推动者。如男四黄钲轩一出场便以幽默风趣吸引女嘉宾们的注意，他又深谙交往之道，在谈笑之间就 和张天敲定了看露天电影的邀约。那么陈奕辰是否会吃醋？张天如何解释？黄钲轩又怎样应对？“天意 CP”是否会因为他而出现变动？这一切都牵动着受众敏感的神经，同时也将现代人自由果敢的恋爱态度 和紧张的争夺氛围呈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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