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中苏外蒙古战争揭秘
1946年初,国民政府在外蒙古,同苏联侵略者进行了一场震惊世界的战争……
密谋与友谊:中国军人在库尔斯克
虽然苏联政府未派代表参加1943年初的卡萨布兰卡会议,但是斯大林对苏联在远东的利益始终保持关注,克里姆林宫与美英政府的私下交易从未中断。在开罗会议几个月之前,苏联驻美大使多勃雷宁同美国国务卿伯恩斯签署了一份秘密协定,协定要求苏联军队在“时机成熟的情况下”进攻日本关东军,明确战后苏联在外蒙古、东西伯利亚、库页岛等地拥有领土主权,在伪满洲国、伪蒙古国、朝鲜半岛等地与原政府享有同等权利,即双方共管;相对地,美苏在欧洲的势力范围则以德国边境(不包括东普鲁士)、捷克斯洛伐克边境和匈牙利边境划分;苏联亦承认英国在香港、西藏、印度和东南亚等地的一切权利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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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此协定太过露骨,因而美苏双方均未告知中国政府,打算于战后造成既定事实。然而,国民政府主席蒋介石与夫人宋美龄在重庆结交的好友、罗斯福总统的特使威尔基无意中得到了这份协定的副本。作为国民政府的同情者,毅然将副本交给了正在访美的宋美龄。
国民政府在紧急商讨后认为,这个秘密协定无视中国人民在抗战中做出的牺牲与贡献,立刻发表公开声
明,谴责和反对美苏间秘密分配利益、践踏同盟国主权的行为,强调“类似行为不啻于对友邦的背叛”;同时,为了尽早结束战争、显示中国对抗法西斯国家的决心与对盟友的忠诚,国民政府决定派出军队,协助苏联对德战争。雷婷照片
1943年8月15日,国民革命军第206师完成了改编工作,作为首支赴苏部队开赴苏德战场前线。改编后的206师是中国第一支达到世界先进水平的装甲师。此时,蒋介石次子、巴顿将军的好友蒋纬国已由美国陆军实习归来,受命担任该师下属第2装甲团团长。9月,206师抵达乌克兰,兵力在哈尔科夫一线展开,参加库尔斯克会战。
在会战中,206师配属于草原方面军。师长马乾祖、副师长张承业等人均出身于曾经的王牌军队第五军,对机械化战争颇有心得;蒋纬国曾在德国留学,对德军的战略战术知根知底;206师不论在武器装备还是人员上都是中国军队精锐中的精锐。在方面军司令罗科索夫斯基元帅的指挥下,草原方面军于11月17日包围并击溃了德军第12集团军,集团军司令温克在战斗中被击毙。206师在随后的反攻中掩护了沃罗涅日方面军和布良斯克方面军的侧翼,扼杀了德军迂回攻击苏军的企图;蒋纬国指挥第2装甲团击毁德军中型坦克21辆,坦克歼击车13辆,俘虏300余人和1个高射炮连,他本人的座车击毁德军“豹”式坦克1辆、“象”式坦克歼击车1辆。战役胜利结束后,206师所属营以上干部均被苏联政府授予红星勋章,蒋纬国由于战绩彪炳而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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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1944年1月止,已有11个师又3个旅、总计接近15万人的中国军队奋战在欧洲战场的前线,中国对苏联战胜德国法西斯的贡献之大可见一斑,国民政府也因此能够同苏联堂堂正正地就边境问题进行谈判。
背叛与忠诚:血洒尤松布拉克
1944年6月9日,国民政府与苏联正式中苏边界及苏联在华租界问题展开谈判,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双方就大连、海参崴、库页岛等地的主权问题唇舌战。由于中方代表的据理力争,双方最终签订《中苏同盟条约》:苏联同意中国收回大连、旅顺和远东地区;外蒙古在主权属于中国的前提下自治;因参加对德战争而进入苏联境内的国民革命军于1945年元旦前撤出苏联。1945年1月,前往苏联作战的国民革命军全部撤回国内。206师作为最后一批归国部队之一,途径外蒙古首府库伦,受到了当地众的热烈欢迎。据蒋纬国回忆,部队在外蒙古行军期间受到当地众照应,不论职阶,每人一天的伙食有米三斤、蔬菜一斤、肉一斤、油二两。
1945年8月15日,日本战败投降。就在中国人民庆祝抗战胜利之时,言而无信的苏联政府却悍然撕毁了《中苏同盟条约》。此时,国民政府正在举行重庆谈判,筹备和平建国事宜,无暇北顾;苏联政府趁机指示乔巴山等亲苏派人士在外蒙古组织了脱离中国的公投。由于苏联和叛徒的操纵,参与投票的外蒙古人百分之百同意脱离中华民国独立。
1946年10月,在乔巴山等人正式宣布独立前不久,为了在事实上将外蒙古纳入势力范围,苏联开始筹备军事入侵。从欧洲调遣的精锐部队组建了新西伯利亚方面军,外贝加尔方面军和远东第2方面军也结束了休整,开赴中苏边界;上述3个方面军由远东苏军总指挥部协调行动,华西列夫斯基元帅继续担任远东苏军总司令,全权负责入侵外蒙古的“海王星”计划。1946年11月3日凌晨3时整,入侵先头部队向外蒙古城市乌列盖、苏赫巴托尔和扎尔格朗图发起进攻。华西列夫斯基计划消灭中国军队、军事占领外蒙古。
此时,中国正处于战后重建的紧要关头,军队一部分重编或解散,一部分参与到工业建设中,在外蒙古驻防的部队兵力仅有7个军。由于国军在外蒙古东北部修建有一批筑垒地域,7个军中的5个部署在此地,重点防备苏军近距离突击外蒙古首府库伦;余下2个军中,第8军驻扎在库伦(军长李弥);而在外蒙古西部仅有唐生智的第88军,又分散驻防主要城市,力量薄弱。因此华西列夫斯基命令外贝加尔方面军和远东第2方面军在东面和北面作牵制性进攻,得到空军与重炮加强的新西伯利亚方面军则从西面长驱直入占领库伦。
抗日名将唐生智素来有“善守”的名声,日军在他的坚强防御下曾寸步难行。现在唐将军所辖不过两个用以守备地方的师,共计2万余人,却要应对苏军强大的新西伯利亚方面军接近40万人的兵力,仅正面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的兵力就达6万。
身临险境,唐将军依旧从容应对。早在9月,他已悄悄收拢部队,并加固了巴彦乌列盖地区的防御工事;在11月3日苏军炮击前,唐将军通过审问抓获的
苏军士兵得知了苏军进攻计划,因而先期进行炮兵反准备,给苏军炮兵造成重大杀伤。在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面前,唐将军带领部队节节抵抗后退,在撤退中巧妙安排伏击和反突击,苏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代价,甚至有一个团被包围歼灭。据统计,苏军在行动中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员和接近一半的坦克及装甲车辆。
由于众寡悬殊,在坚持抵抗了1个月以后,中国军队战死、战伤人员已达8000余人,新21师下属各团都只剩下了一个营左右的兵力,62师有7个连成建制牺牲。唐将军被迫率军撤出巴彦乌列盖,并于1946年初退入外蒙古南部城市尤松布拉克(现名阿尔泰)。
此时外蒙古各战线的态势是:国军5个军共计19万人正在科布多和楞格抵抗外贝加尔方面军和远东第2方面军共计40余万苏军的进攻,由于国军已把这两个地区修建成筑垒地域,配备了大量重机、堡垒和反坦克壕,苏军在此地进展缓慢;李弥将军的第8军于战争爆发后离开库伦,准备前往乌列盖支援第88军,然而在乌里雅苏合遭遇新西伯利亚方面军所辖近卫第7集团军,就地展开了拉锯战;唐生智的第88军伤亡过半,即将在尤松布拉克陷入苏军主力合围。为全歼外蒙古国军,远东苏军总指挥部于12月9日下达指令:“……应于本月15日前消灭尤松布拉克当面的顽固敌军,或将其驱逐至新疆境
内……占领库伦后,方面军应当以全部或大部分兵力共计科布多、楞格两处敌军背后和侧翼,使他们没有机会撤退……上述任务应当于明年3月前完成。”
关键时刻,为了最大限度破坏苏军夹击国军主力的企图,为国民政府争取到更多调兵遣将的时间,唐将军放弃了全军撤出外蒙古的机会,而是在尤松布拉克城内同苏军展开了残酷的巷战,并计划用最后一份力量对苏军发动反突击。1945年12月31日夜,新21师残部从城南冲击苏军包围圈,吸引了苏军的注意力,然而这只是佯动;于此同时,62师5300余人借着夜幕的掩护从城西突出,对苏军展开了全面进攻。苏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所辖近卫机械化第5军由于国军攻击和友军误伤,一夜间死亡4200余人,失踪200余人,重伤8700余人,各师均失去了战斗力;空军第9集团军误以为国军在组织大规模突围,出动大部分歼击机和轰炸机袭击尤松布拉克市区,然而国军已全部出城作战,苏军的袭击反而误伤了城内红旗第1集团军的士兵。
打电话的技巧面对不利局面,一向以铁腕治军的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军事委员乌里扬诺夫中将组织了由警卫连和集团军直属部队构成的督战队,制止了苏军的混乱局面,各师、各团开始收拢部队,应对国军的突击。由于双方的兵力差距实在太大,局面开始向朝第88军不利的一面倾斜。
新21师在巴彦乌列盖地区的战斗中已被打残,此时作为佯动部队又受到了苏军的重点攻击,终于不支,团营级干部几乎全部阵亡或重伤,只有255团团长李一鸣中校能够继续指挥部队。凌晨1时30分,
师部与唐生智将军取得联系,接到了结束佯动、同主力会合的命令。在收拢部队后,师长罗君彤少将把剩下的人分为两组,师部和损失较轻的师直属部队先头突击,李一鸣带领255团阻击敌人。凌晨4时许,罗君彤率新21师余部千余人与第88军主力会合,随即转入对
苏军的突击中;255团最终全军覆没,李一鸣遭苏军飞机轰炸牺牲。
至拂晓时,第88军人员编制被打散,中高级指挥人员大部分死伤,实质上已失去作战能力。就在此时,唐生智将军遭到一发迫击炮炮弹的正面轰击,身负重伤。他自觉无力继续战斗,便拿出预先写好的遗书交给罗君彤,命令他带队突围。然而造化弄人,罗君彤少将等80余人在战斗的最后时刻成功突围并进入新疆境内,但是在途径罗布泊地区时失去踪迹,杳无音讯;而唐生智被俘后在战俘营中度过了三个月,于中苏签署停战条约后获释。
同一天,对第88军的命运万分焦虑的李弥将军,通过数次强攻,突破了近卫第7集团军的防线,并于1946年1月1日上午10时率部前进至距尤松布拉克不足5公里处,然而此时国军反击已经停止,李将军的千里驰援最终功亏一篑!在同62师残部和师长谭道平少将会合后,李弥回师再次突破苏军封锁,并在巴彦诺尔设防,准备应对苏军对库伦周边地区的进攻。
虽然最终消灭了第88军,但在夜袭中遭受这样大的损失令苏军上下都感到耻辱,斯大林3天后从莫斯科发报,责问华西列夫斯基和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司令沃利斯基上将“是否会打仗”。不久,沃利斯基因
突发心脏病回国。
尤松布拉克之战以中国军队的失败而告终,然而苏联人怀着敬意安葬了战死的中国军人。华西列夫斯基在回忆录中这样描述他在此役中的感受:“我们完成了对蒙古南部的解放,准备进入库伦。虽然胜利完成任务,但是比计划足足耽搁了两个星期。中国军队的勇气令人担忧……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们的失败,会从这场胜利开始。”
隐忍与反击:库伦突出部战役
在多次交涉无效后,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于1945年10月以来多次召开会议,研究对苏作战的可行性与实际方案;但是由于正在进行以和平建国为主旨的重庆谈判,调遣集结军队的进度非常缓慢,至1945年底总共向内蒙古和东北地区调遣了18个师共计21万余人的兵力,远远不够支持对苏作战。
1946年1月中旬,第88军全军覆没与苏军占领外蒙古西部、南部的消息传到了南京,蒋介石怀着悲痛与愤怒的心情再一次召开军事会议。在到会的数百名将官面前,他慷慨陈词:“……先总理痛心俄寇肆虐,国土沦丧,决心一年之内,练兵百万,北上抗俄;如若不能得,次年则出兵二百万;如是递增,至五百万,至八百万,至千万,俄必有财政之恐慌,革命之起义,我趁其隙,必能逐俄寇出满蒙之境,直抵莫斯科圣彼得堡而后已。此实是我们抗击外侮的方针!吾党以三民主义为宗,以先总理遗训为教,方欲光大国家,岂可坐看赤俄窃据国土?百万之军,仓促间未必可得。然而没有一百万,七十
三步上篮
万亦可;没有七十万,则五十万亦可。本委员长届时一同北上,必要以民族之血气,驱逐俄寇,以慰先总理在天之灵!”这次会议后,全国各地国军除守备地方所需人员,各绥靖区均挑选精锐部队开赴北方;军统北平站将所有情报人员派入外蒙古潜伏,收集入侵苏军的动向。
至2月中旬,中国军队已在山西、华北、东北三地集结12个军共计43万人,更多的部队正从湖广、四川等地赶来,空军8个大队亦整装待发。而就在此时,军统北平站传来情报,判明苏军新西伯利亚方面军的主攻方向为外蒙古首府库伦,其先头部队一部同李弥将军的第8军交战,一部继续突入,距离城区不足80公里。得到消息后,蒋介石认为没有更多的时间集结力量了,必须立刻对苏联侵略者实施坚决打击,当天即与参谋部一道飞往北平,制定作战计划。
参谋长白崇禧认为,苏军以我军在库伦周边的防备力量接近真空,部队行进毫无顾忌,不注意互相掩护侧翼;此时,若我军一面以强大兵力打击其正面,一面出奇兵打击其两翼,必能歼灭这些骄兵。因此,他力劝蒋介石放弃保卫库伦、同苏军正面交战的计划,而改为在库伦邻近地域集结兵力,待苏军占领库伦后再发动反击。尽管库伦沦陷对于中国的声望有很大影响,但为了一举挫败苏联的阴谋,蒋介石最终采纳了白崇禧的建议。
2月17日,北上国军依集结地域分成三路:山西国军编成西集团军,由阎锡山指挥,前进至阿勒坦布拉格;东北国军编成东集团军,由熊式辉指挥,前进至巴彦钱德曼;华北国军编成中央集团军,由李
宗仁指挥,前进至库伦周边。战役代号“堡垒”,进攻发起后,中央集团军负责对苏军新西伯利亚方面军发起正面突击,西集团军、东集团军负责打击该方面军侧面,并于其撤退时封锁后方。尚在巴彦诺尔作战的第8军在接到命令后放过急欲进占库伦的苏军,后撤至巴彦钱德曼同东集团军会合。蒋介石、白崇禧等首脑人物随中央集团军一同行动,全盘指挥“堡垒”行动。
1946年2月26日,蒋介石、白崇禧等人与先头部队抵达库伦城附近的狼居胥山,空军集团军转场至赛音山达,预备投入作战;2月27日,西集团军在阿勒坦布拉格集结完毕;2月29日凌晨,东集团军、中央集团军分别集结完毕。此时,苏军先头部队距离库伦不足3公里;新西伯利亚方面军虽对国军的战役企图有所察觉,然而大大低估了国军的反攻强度,也大大低估了中国军人的决心与愤怒。
凌晨4时20分,苏军红旗第1集团军趾高气扬地开进库伦城区,苏军“我军已解放库伦”的喜报从集团军司令的指挥部一路传递至克里姆林宫,苏军总参谋部向远东苏军总指挥部和新西伯利亚方面军发出贺电,并指示别洛鲍罗多夫代理库伦警备司令。4时35分,新西伯利亚方面军司令部抵达库伦,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准备在部队休整后继续向东进攻,直到同外贝加尔方面军和远东第2方面军建立联系。
然而几十分钟以后,局面彻底逆转。
领带凌晨5时整,随着蒋介石一声令下,“堡垒”战役正式打响!在中央集团军100多公里的正面上,18000门加农炮、榴弹炮和火箭炮同时轰鸣,猛烈的弹雨给了毫无防备的苏军当头一棒。空军各轰炸大队和
驱逐大队重点攻击库伦城外的第8近卫集团军和第5集团军阵地,使这部分苏军在国军发起进攻前无法组织有效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