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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H48是由上海丝芭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打造的中国本土化大型女子偶像团体，成立于2012年10月。作为日本女子偶像团体AKB48在中国的姊妹团，SNH48利用互联网的宣传、炒作，将明星“养成”的游戏规则落地于中国，在不到4年的时间内，从20多人的小团发展成160余人，分跨上海、北京、广州、沈阳四地的大型偶像团体，三地（沈阳剧场尚未开业）全年剧场演出超过600场，发行13张EP和1张专辑，核心粉丝数量年增长率达400%以上。
在近几年的“养成”系偶像团体中，SNH48是最为成功、也是最具有人气的偶像团体。本文将从粉丝经济与粉丝心理两个角度对其粉丝的“养成”进行分析。一方面，在泛娱乐化的背景下，上海丝芭文化结合互联网优势对“AKB格子裙商法”进行本土化，其成功的商业布局是“养成”粉丝的重要手段；另一方面，“御宅”与二次元文化的兴起，90后甚至00后粉丝的社会心理，也使得粉丝愿意为偶像消费。
一、概念界定
（一）泛娱乐
泛娱乐的概念最初由腾讯公司副总裁程武提出，“泛娱乐指的是基于互联网与移动互联网的多领域共生，打造明星IP 的粉丝经济。其核心是IP，可以是一个故事、一个角或者其他任何大量用户喜爱的事物。”[1]这是目前普遍认同的观点。出租车资格证考试
泛娱乐是基于互联网技术发展而形成的，其特点是高度依赖粉丝的黏度与参与，其核心内容“IP”，是代表了用户情感共鸣的一种符号，以不特定的形式出现，作为泛娱乐内容的支撑和情感载体[2]。一个“IP”串联起多种娱乐形式，包括小说、漫画、动画、短视频、电视剧、电影、游戏、话剧、衍生品等，同时也具有多种呈现形式，吸引不同的粉丝体。
发红包的吉利句子在泛娱乐的背景下，明星也是“IP”，成为粉丝的情感载体，注重粉丝的黏度。“养成”系偶像更是这类“IP”的典型，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依托粉丝而存在的，“养成”过程即产品，“用户即制作人”，为粉丝提供不断进化发展的造星体验。
（二）“养成”系偶像
“养成”的概念最早来自于日本的模拟养成游戏，在游戏过程中，玩家通过培育特定对象，使其在游戏中获得成功，而获得自我满足和成就感。在游戏中，玩家可以模拟成父母、伴侣的身份，投入金钱、时间来培养游戏中的对象。
1986年秋元康推出大型女子组合“小猫俱乐部”，“养成”游戏模式开始被应用于艺人培养，2005年秋元康再次利用此模式推出AKB48女子团体，其带来的巨大利益，使得该模式不断地被复制。2012年成立的SNH48，沿袭AKB48的核心理念“可面对面的偶像”，采取小剧场演出、握手会、选举制度等方式，以粉丝消费为导向，采取优胜劣汰的方式培养艺人。
“养成系”偶像一般以团体的形式出现，团体中不同类型成员可以吸引不同的粉丝；“萌”“陪伴”“共同成长”是其重要的支撑点，低龄或普通的少年少女能够激起粉丝的同情心与保护欲，投入金钱和精力去支持偶像；偶像也会放低姿态与粉丝保持亲密互动，尤其是在互联网时代，粉丝与偶像在网络社交平台上的互动更加便捷频繁，也更容易拉近距离，成为“养成”系偶像的一个重要部分。
二、SNH48的“养成”之路
SNH48的定位是：SNH48是全球华语区规模最大的偶像团体，隶属于上海丝芭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是唯一基于互联网思维和参与感精神、O2O构架和“可面对面偶像”运营理念的近距离养成式造星平台。①
泛娱乐语境下“养成”系偶像的粉丝“养成”——以SNH48的粉丝为例
akb48文/陈萌芽
摘  要：2013年TF boys的迅速走红让人们看到了互联网新媒体势力下新的造星模式——“养成”系偶像的成功。
2016年日本AKB48的中国妹团SNH48的迅速扩张，开启了“女团元年”，再次引起关注，随后出现一批“昙花
一现”的团体。SNH48的成功之处在于，不仅借鉴AKB48的“可面对面的偶像”的剧场形式，更利用互联网定位
核心粉丝，打造泛娱乐联盟，而在新媒介环境下的粉丝的消费与社会心理，也是使其能够成功的重要原因。
关键词：泛娱乐化；养成；粉丝；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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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介绍中，可以提取几个关键词，“互联网思维”“参与感”“020构架”与“可面对面偶像”。SNH48的造星模式不仅打破了传统的“挖掘—包装—推出”的造星理念，与以往的“养成”系偶像模式也有所不同，它紧紧把握了互联网时代的特征与网生代粉丝的特点，有针对性地进行商业布局。
（一）“可面对面的偶像”——现场参与
作为AKB48的妹团，SNH48沿袭了其核心理念与方法，以剧场为中心，以为营销阵地，以网络社交平台吸引核心粉丝，结合传统媒体增强认知度，再将受众引流到剧场。
在这个闭环式的运作模式中，剧场是让偶像和粉丝保持高频互动的关键所在。SNH48 的表演场地能够
容纳约340人，观众与舞台的距离非常近，创新工场投资总监陈悦天认为，“小剧场的效果是什么？在一场持续两小时的公演中，一大粉丝和成员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达到一个很好的效果，”[3]剧场一年内不间断地公演，每个季度的握手会、合签会，都让粉丝“零距离”地接触到偶像。
各种门事件图片在粉丝“养成”的策略上，剧场的形式有以下几个特点：一是改变“星粉”互动方式。传统“星粉”互动模式中，明星一般出现在影视作品或广告代言中。互联网时代，粉丝聚集在明星相关的微博、贴吧、BBS、等社交平台上，但明星与偶像之间的距离依旧没有打破，粉丝能够与明星交流，或是亲眼见到明星的机会依旧很少，很难调动粉丝的积极性。剧场模式改变了“星粉”互动的模式，近距离面对面的互动，能够让粉丝更加投入其中，粉丝的黏度胜于虚拟平台的交流。
二是打破粉丝与偶像之间的层级关系。传统明星与粉丝之间的关系中，明星是在互文本中建构起来的“完美“人物，“崇拜”心理是粉丝追星的主要原因。SHN48是一来自普通人的少女，在未经完美打造之前便推出，通过一次次的公演，被粉丝所熟知认可，打破了偶像的“神秘感”，更让粉丝见证偶像的成长，偶像与粉丝之间的关系是相互陪伴。
三是打造专属的粉丝聚集地，培养粉丝的消费惯性。对于核心粉丝而言，剧场是粉丝与粉丝、粉丝与偶像共同的“家”，按时按地的公演，是粉丝与偶像之间的“约定”，逐渐形成消费习惯，而对于感兴趣的“路人”来说，一次的观看可能使得“路转粉”，而剧场就是其深入了解偶像，进入粉丝体的便捷渠道。
（二）线上全方位曝光——网络养成
SNH48首次进入大众视野就与网络离不开。2014年11月，SNH48成员鞠婧被日本媒体选为“中国4000年第一美女”，称其颜值超过日本第一美女白石麻衣，从而获得日本网友的关注。如此高的评价在中国也引起网友的关注与热议，SNH48也成为媒体报道的对象，激起大众对这个新兴体的兴趣。
从初期的“默默无闻”到成为当红团体，SNH48利用互联网在三年内完成了“弯道超车”，吸引了大批粉丝，成为娱乐圈别具一格的偶像。
从传播渠道和传播内容来看，SNH48的网络布局主要分为以下几种方式：
一是自制综艺，曝光成员训练及日常生活。弹幕视频网站A站（Ac fun）和B站（哔哩哔哩）是其主要阵地。A站与SNH48联合出品的趣味网络综艺节目《周刊少女SNH48》，在A站上粉丝量达21766，访问量达37.5万。B站上官方自制了资讯类节目《塞纳河一周播报》，除了官方节目，还有明星个人和粉丝自制视频。
二是利用社交平台聚集人气。粉丝可以通过及各个成员的个人微博，随时随地获得他们的信息。在微博上人气较高的成员粉丝量最少也有15万左右，最高多达434万。微博是粉丝在网络上的主要集聚地，也是显现偶像人气的一个标志。
另一网络阵地是百度贴吧，SNH48贴吧关注量接近60万，发帖数达2千多万。粉丝积极主动地聚集在一起，讨论使偶像进步的方法，形成一个稳定的粉丝生态圈，而贴吧也成为剧场的线上延伸部分，通过在贴吧、优酷、爱奇艺及QQ视频上举办公演直播，粉丝们可以在不同的地方观看演出，打破了剧场的地域局限。
三是利用传统媒体增加曝光率，扩大影响范围，将粉丝引流到自媒体。2015年春节期间，SNH48亮相于CCTV1《梦想新搭档》和安徽卫视、江苏卫视、广东卫视、东方卫视的春晚节目中，被大批电视观众所认识，成功引起关注。
（三） 泛娱乐联动趋势——多渠道养成
泛娱乐的核心要素是“IP”，用“IP”来连接多种娱乐形式。“养成”系偶像也是在打造“IP”，利用不同的娱乐形式，扩大偶像团体的知名度，从不同的渠道吸引粉丝，反之偶像也成为粉丝情感的载体，一旦接受认可，便愿意为其消费。
在SNH48的“养成”中，除了线上线下模式的结合，还以其他的形式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电视综艺、电视剧网络剧、网络综艺、游戏代言、动漫、时尚等领域都是SNH48涉及的领域。在影视方面，丝芭文化传媒成立了丝芭影视，将要孵化包括《劲舞团》在内的十多部影视剧。在组合运营上，丝芭文化传媒在今年也正式宣布，将在原有SNH48及妹团的基础上推出更具特的女子偶像小分队，包括走
韩系风格的7SENSES、主打电竞的电眼少女队、主攻时尚领域的STYLE7以及00后少女组合COLOR GIRLS。
三、“疯狂”的粉丝——SNH48的粉丝形态
“养成”系偶像是粉丝投入时间和金钱慢慢培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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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气意味着一切。SNH48采取的选举制度，其实是一场优胜劣汰的残酷竞争，紧紧地将粉丝与偶像捆绑在一起，除了“陪伴”“共同成长”，更有“共命运”的感觉。
粉丝愿意投入大量的精力和金钱在偶像身上，除了“养成”系偶像成功的商业模式外，更重要的是粉丝自身的特性，运营方正是把握了这批粉丝的心理与消费习惯，采取针对性的策略，使粉丝难以抵挡诱惑。
（一） 90后核心粉丝体的消费特性
SNH48从成立初期，便瞄准了国内的“宅男”体，而近几年“二次元文化”“宅文化”体的成长，为其发展提供了生存的土壤。根据2016年艾瑞咨询发布的《中国二次元行业报告》，2016年二次元规模预计
达到7千多万人，泛二次元用户规模达2亿。在2015年的《中国二次元用户报告》中，男性占据了61.4%，宅属性占据64.7%，用户体90后的年轻人占据了78.5%，并愿意为游戏或漫画等喜欢的东西付费。
从消费行为的角度来看，90后体是在消费主义文化中成长起来的一代，其消费偏好及行为，与其他代际体有很大的差别，个性化消费、符号消费、模仿消费、炫耀性消费是其主要特征。
从消费媒介的角度看，90后体是互联网的“原住民”，网络社交平台是他们获取信息和交流的重要途径，百度贴吧、A站B站等弹幕视频网站也成为主要的社交网站。
从消费偏好的角度来看，由于90后一代成长时期，物质条件和娱乐媒介逐渐丰富，在消费选择上更注重精神需求，表现的一点为娱乐内容消费上的需求很高，调查数据显示56.1%的90后体对娱乐话题表示出高关注度，而80后为37.4%[4]。
（二）“社归属”与“完美自我”的想像
根据2015《中国二次元用户报告》，二次元用户在对待二次元与三次元的关系上，47.5%的用户（包括56.5%的90—95后和61%的85后）选择“虽然我爱ACG但是我要现充人生，可以理解并接受活在二次元的人”，这种实际的自我与理想中的自我的矛盾，是90后体的普遍心理。一方面他们渴望反抗权威来表达自己个性化诉求，另一方面又希望标签化来获得某个“社”的归属。
文秘常识
围绕不同亚文化形成的社部落是青少年粉丝中常见的现象，“御宅”文化一般为封闭性与自我性的，以满足自身的精神需要为根本动力，很难与外界沟通，但其内部的凝聚力与生产力在消费市场上却作用显著。
SNH48是一个人数多达160余人的团体，成员性格、才能各异，不同成员的粉丝体也各不相同，但总体来说，可以寻“社归属”和“完美自我”的投射是粉丝的两大心理。
与其他粉丝体有所区别的是，SNH48因其内部的竞选制度，粉丝的作用被放大，每一个粉丝的参与都是有价值的，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了粉丝很大的参与感与成就感，而粉丝社的组织力和凝聚力在这种竞争关系中也会一定程度被激发，粉丝在社中的归属感增强，而粉丝最终通过自己的力量使偶像成功，最终“养成”的喜悦更是一股“强力胶”，使粉丝深陷其中，这是一个环环相扣的循环。
最感人的10句话与其他粉丝体一样的是，粉丝在“养成”偶像的过程中，将自己的欲望和想象投射在偶像身上。SNH48作为偶像，一步步从“素人”变为“偶像”，从不完美变得“完美”，而这种偶像成功构筑着粉丝心中的“完美自我”。在拉康的镜像理论中，“主体通过镜子所看到的形象是完整的，是实际中能看到却不能触及的异在理想，尽管这样的镜中形象与自身物质的、历史的以及情感存在是不一致的，但在幻象中所预期看到的仍然可以为主体带来理想自我的设想意义。”[5]
四、结语
SNH48“养成”系偶像模式的成功，提供了一个互联网时代中国本土化的造星模式，改变了传统的粉丝与偶像之间的关系，在泛娱乐语境下打破娱乐圈的固化格局，显现出“养成”系偶像在中国本土也具有生存的环境，而其成功也体现了新媒体环境下粉丝的消费偏好及行为。对于“养成”系偶像而言，成功地“养成”粉丝，才是其能够迅速走红且长久发展的关键。
注释：
①参见SNH48的。www.snh48/
参考文献：
[1]刘佳.营业六成靠互娱业务，腾讯如何玩转粉丝经济[N].第一财经日报，2015-03-31.
[2]贾晶晶.互联网时代泛娱乐发展研究[D].长沙：湖南大学，2016.
[3]腾讯娱乐.养成偶像女团SNH48的本土蔓延之路[EB/OL]. [2016-08-10].ent.qq/a/20160810/001798.htm.
[4]君临.90袭来：“亚文化”引领娱乐消费新选择[EB/OL]. [2016-08-10].36kr/p/5051953.html.
[5]黄怡.新媒介环境中粉丝体的身份认同建构[D].成都：四川师范大学，2015.
作者简介：陈萌芽，上海大学上海电影学院硕士研究生。
实习编辑：牛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