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喜剧时期的莎士比亚,是乐观、豁达的莎士比亚。大不列颠帝国的日益强盛,新兴资产阶段力量的迅速增长,民族精神和士气的大振,给予莎士比亚积极进取的社会环境,莎士比亚也正是在这种社会大环境下,满怀着对大不列颠帝国、对民族、对美好未来的憧憬,投入到他的喜剧创作中来。莎士比亚对美的辨证理解,也洋溢着他对社会、人性的乐观态度,他认为生活中存在着和谐与不和谐,美与不美的相互转化,斗争和渗透,但他坚信美最终能战胜丑,和谐最终能代替不和谐。从人道主义善良愿望出发,他总是以其善良的心,给喜剧中的女主人公设计出大团圆的结局。友谊得以长存,正义战胜邪恶。莎士比亚正是凭着对人性美、对于社会及人生的美好期愿,凭着自己出的戏剧创作天分,唱出了一曲曲对于妇女,对于新兴资产阶级衷心的赞歌。威廉·莎士比亚———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诗人、杰出的戏剧艺术大师、世界文学中最有影响的作家之一。他的作品广为人知,具有不朽的艺术魅力。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开始,女性主义在关于莎士比亚的评论中较为流行,因此,“莎士比亚笔下的女性人物”已经不是一个新话题。
关键词:莎士比亚,喜剧,女性形象
一、莎士比亚喜剧中女性对于爱情的追求
为了直面现实,在戏剧创作中,莎士比亚总是以青年男女的爱情纠葛和女性为争取平等自主的爱情为中
心来创作的。她们既不乏女性的温存与柔顺,又兼有无比的坚韧与刚强,还拥有超的智慧与才能。女性的地位与尊严就在为平等自主的婚姻而进行的艰难斗争过程中得以体现。尽管《威尼斯商人》[1] 中的鲍西亚恪守孝道地遵从她父亲关于女儿婚姻的遗训,但还是被不得不遵守的遗训弄得厌烦了。亡父遗命剥夺了鲍西亚的爱情的自由,对此鲍西亚不但未屈服,还依照自己的意愿去选择。在鲍西亚的眼中,那些前来求婚的王公贵族们都是庸庸碌碌,一无所长,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尽管鲍西亚承认取笑别人是罪过,但她还是借机将他们一个个讥讽一番,于是法国求婚者疯疯癫癫,德国人是醉汉,苏格兰人唯唯诺诺,至于那位英国贵族,被讥笑为听不懂任何语言的小丑。巴萨尼奥是个穷绅士,就连前去求婚的钱都是借的,可在鲍西亚的眼中他却在王宫贵族之上,所以设法让他中选“彩匣”。在鲍西亚对求婚者的揶揄嘲笑中不难看出她对婚姻的理解是不受门第、权势、金钱所左右。为寻真
爱她违背了父亲的遗愿,表现出了一种具有时代特征的人文主义的爱情观,婚姻观。《第十二夜》[2]中出身贵族的奥丽维娅,在她的思想里充满了人文主义的道德理想,她彻底突破了贵族等级、门第、财产等传统道德的藩篱,把人本身的价值作为择偶的根本标准。她对公爵的求婚无动于衷,却倾心于代替公爵的“男仆”,她义无返顾地摔出自己的肖像,大胆主动地向维奥拉求,她的言行中无处不闪烁着人文主义的思想光辉。最富有个性的要算是《无事生非》中的贝特丽丝,她是维护女性尊严,坚持个人独立,要求两性平等的典范。
她认为“人们的丈夫气概,早已消磨在打恭作揖里,他们的豪侠精神,早已丧失在逢迎阿谀里了;他们
已经变得只剩下一条善于拍马吹牛的舌头,谁会造最大的谣言,而且拿谣言来赌咒,谁就是英雄好汉”。[3]
她甚至想到过以终身不嫁来向夫权挑战:“一个女人要把她的终身托给一块道旁的泥土,还要在他面前低头岂不倒霉!”
二、莎士比亚喜剧中女性具有大胆叛逆性格
在她们身上体现了文艺复兴时期英国乃至整个欧洲社会中新兴资产阶级女性追求个性自由,个性解放的时代风气,在她们的心目中,门第、等级与金钱不再是爱情的基础,终身大事的决定权在当事人自身。在文艺复兴时代,妇女恋爱不自由、婚姻不自主是家长统治的主要内容。因此,反封建斗争首先是从爱情、婚姻中打开突破口。许多优秀的外国文学作品在歌颂妇女真挚的爱情时,往往是描写他们的叛逆性格。莎士比亚喜剧中,最引人注目的“叛逆”行为是“仲夏夜之梦》里赫米娅倔强的反抗。为了争取婚姻自主,这个身材娇小的姑娘竟敢对簿公堂,违抗父亲的意志和雅典的法律。她不顾父亲伊古斯“不嫁给狄米特律”便“立即处死”的威胁,真疯相对,据理力争。当公爵宣布她要不遵从父命就“不是受死刑便是永远和男人隔绝”时,她毫不畏惧地回答;“我不愿意把我的贞操奉献给我心里并不敬服的人”。这种爽直倔强的性格,这种不顾封建礼教束缚无视法庭尊严而为自己的恋爱权利进行斗争的行为,突出地表现了资产阶级新女性勇敢无畏的性格特征。最后,她还用偕同情人一起逃离雅典的行动
表示自己同封建礼教斗争到底的决心。《皆大欢喜》中贝特丽斯以她独有的方式诠释了开放的思想她不畏封建伦理道德的樊篱,对自己有主见,她标榜独身主义,“听人谈到‘丈夫’她就不耐烦”,一提起结婚,她就把男性横加讽刺。但这并非由于她缺乏丰富的情感,而是不甘心妇女屈辱的命运,所以在在她反复申诉自己主张的同时,也堕入了情网,虽然她常常不承认自己的爱,但终于还是结婚了。她隐隐的喊出了要求男女平等的呼声,“一个女人要认一块泥土做她的主任,还要服从这块绷紧僵硬的泥土的管教,岂不伤心!”这样
进步的新思想,的确是新型女性的形象。
三、莎士比亚喜剧中女性对友情的忠诚
如果说爱情要去追求和获取,那么友情则需要奉献与施与。莎士比亚四大喜剧中的女主角不仅对爱情忠贞,而且对友谊忠诚。鲍西亚热情慷慨,仗义疏财。当她得知丈夫的朋友安东尼奥由于向犹太人夏洛克借债 3000元,延约误期,面临对方割肉之险的时候,她当机立断,催促丈夫带上大于欠款二十倍的资金赶往威尼斯。
“万万不能因为巴萨尼奥的过失,害这样一位好朋友损伤一根毛发。先和我到教堂里去结为夫妇,然后你就到威尼斯去看你的朋友;鲍西娅决不让你抱着一颗不安宁的良心睡在她的身旁。你可以带偿还这笔小小借款的二十倍那么多的钱去;债务清了以后,就带你的忠心的朋友到这儿来。”[4]
胸最大的女明星那是鲍西亚的新婚之夜,她却让自己的丈夫去救朋友。“我的侍女尼莉莎陪着我在家里,仍旧像未嫁的时候一样,守候着你们的归来。”这需要多大的决心和胸怀啊!为防不测,她又亲自出马,女扮男装成为法学博士赶赴威尼斯,在法庭上与夏洛克斗智斗勇,终于使安东尼奥化险为夷。贝特丽丝嫉恶如仇,伸张正义。堂妹西罗在教堂举行婚礼的时候,其丈夫克劳迪奥受蒙骗污蔑西罗“放荡不贞”,使西罗蒙受不白之冤,昏倒过去。
贝特丽丝坚信堂妹的贞洁,当即怒斥克劳迪奥这是“诬蔑,信口诽谤,破坏她的名声”。她怒火中烧,“上帝啊,但愿我是个男人,我要去市场上吃下他的心。”[3]
四、莎士比亚喜剧中女性具有美丽容貌
有着“两颗明星”般闪闪发光眼睛的朱利娅;拥有“五月的春潮”般娇媚可爱脸的贝特丽丝;赫米娅甜美的嗓音犹如音乐,比之“牧人耳中的云雀之歌还要动听”。《威尼斯商人》中的鲍西亚是莎士比亚笔下充满青春活力的优美的女性代表,也是莎士比亚人文主义思想的完整体现。“她身上具有她应有的那种莎士比亚经常赋予她的女角的可爱的票性,以及她的种系所具有的那种尊贵、温婉和优雅,外加她个人独特的天赋:高度的智力,热烈的情绪,果断的决心和达观乐天的性格”(引见《莎士比亚笔下的女角》[6])詹姆生夫人,她是形体美同精神美相统一的新女性形象。莎士比亚不仅把她安置在一个远离资产阶级铜臭气味的,充满月光、音乐和爱情的环境—贝尔蒙特,而且赋予她比自己早期喜剧里的那些勇敢
冲破封建势力束缚,大胆追求个人爱情的妇女深刻得多的卓越品性。按照父亲的遗嘱,鲍西娅不得不用“三匣选亲”的方法来选择自己的丈夫,但她早已倾心于“文武双全的威尼斯人”巴萨尼
奥,对于自己“既不能选择我所中意的人,又不能拒绝我所憎厌的人”她感到十分难堪;对于“一个活着的女儿的意志,却要被一个死了的父亲的遗嘱所籍制”,她感到万分不满。她的话无疑是对封建传统习俗的一种大胆质疑和挑战。鲍西娅在接待或议论那些她看不人眼的求婚者时,就“像是一颗带刺的玫瑰,又娇艳动人,又尖利、冷若冰霜,简直不可亲近”。而当面对自己喜爱的人巴萨尼奥时,她却表现得既温柔又热情,劝他不要匆忙点选,要考虑周到,并巧妙地用眼神和隐语—“我可以教你怎样选才不会有错,可是这样我就违犯了誓言,……顶可恼的是你这一双眼睛,它们已经瞧透了我的心”来暗示巴萨尼奥选取外表朴实无华的铅匣。巴萨尼奥果然选了铅匣,二人结成眷属。这样,鲍西娅既遵守了誓言,又如意地达到了追求个人爱情的目的。她的机智果断在“法庭断案”一场中得到了更为充分的表现。为了帮助丈夫的朋友安东尼奥,她女扮男装,冒充法律博士出现在威严的法庭上,利用自己的机智、风度、胆识和雄辩才能,把夏洛克打得一败涂地,解决了一大男人束手无策的“割肉”难题,令在场的法官、绅士和贵族们黯然失。她不像莎士比亚其他喜剧中的女性,只为一己的婚姻自由而奋斗,而是积极地参与了社会事务,表现出“巾帼不逊须眉”的过人胆识和谋略,不愧是文艺兴时期新女性的光辉形象。海涅盛赞鲍西娅“是光明幸福的代表。她的一切思想和语言是多么光耀、多么愉快、多么纯净地鸣响着啊!她的话里洋溢着一种喜悦的温暖;她的每个姿态都是那样美妙蛟好,几乎都象神话中的!”。
五、聪明机智的女性形象
莎翁作品中女性往往比男性聪明机智得多,在困难挫折面前不畏惧,不气馁,且镇定自若,机智老练。《第十二夜》中的薇奥拉热恋着公爵奥西诺,但没有向他表白心机和真情的机会。为了接近公爵,她女扮男装,进入公爵府第当了他的仆人。她聪明伶俐,善于言辞,很快赢得了公爵的好感。公爵请她向富家小奥丽维娅求婚。素来紧锁爱情大门的奥丽维娅为她的美貌所吸引,对她产生了恋情,幸亏薇奥拉有个长相酷似她的哥哥,才免除了这场同性恋的纠缠。薇奥拉活泼热情,既有女性的温柔,又有男子的阳刚。公爵明了前因后果之后,热烈地爱上薇奥拉。智慧就是财富,女性拥有智慧更是资本。《威尼斯商人》中的鲍西娅是一个身份显赫、富有教养的贵族小,她的智慧不仅令众多女性黯然失,而且让不少须眉自叹不如。剧作中其智慧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张扬。她的智慧是通过两个情节来展示的:一是“三匣择亲”。遵循父命还是自作主张?婚姻是人生的头等大事,女主人公对此不能不慎之又慎。进退两难中,鲍西娅遵了父亲“三匣择亲”(在金、银、铅三匣之一中放置西娅的小像,谁选中,鲍西娅就属于谁的遗嘱。女主人公的智慧使她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让她远离了尴尬
与不幸,面对纷至沓来的求婚者,她采用了一种别出心裁的做法———将小像放在铅匣中结果心想事成,重情轻利的巴萨尼奥选中了铅匣,而此人正是她倾慕已久的意中人。过人的智慧帮助女主人赢得了爱情,赚取了幸福。二是“法庭审判”。该情节中,善者恶汉一齐登场,好人坏人一道亮相。真、善、美与假、恶、丑激烈交锋,结局是恶人受惩罚,好人得好报。其中,鲍西娅挺身而出,女扮男装,以
法官身份出现在法庭上。鲍西娅的机智让夏洛克人财两空,也使安东尼奥化险为夷,逃离了魔掌。鲍西娅追求爱情自由,而她父亲“三匣择婚”的遗嘱却剥夺了她爱情的自由,对这种封建思想的束缚,鲍西娅没有停留在抱怨上,而是采取了行之有效的行动。一方面她虚以应酬,拉出真正遵从父命的架势。但她没有把自己的小像放在金匣和银匣中,而是放到了“质朴的”铅匣里。她让那些自命不凡的男爵、公爵们全都选错,顺理成章又温文尔雅地将他们驱逐出门。另一方面,鲍西娅略施小计,使她的意中人准确无误地选中铅匣,随心所愿。在这对恋人中,鲍西娅也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这不仅因为她在三匣择夫“及在贝尔蒙特跟丈夫开的“戒指”玩笑中体现出的机智、俏皮上,她还有一种能使感情的波涛风平浪静的自控力。
在《威尼斯商人》中,鲍西亚以过人的机敏,在法庭上欲擒故纵,后又唇舌战,战胜了咄咄逼人的守财奴夏洛克,解救了一筹莫展的安东尼奥,制止了一场流血事件。她的学识胆略是当时男子所无法匹敌的。她的风度与口才令出席庭审的男子所倾倒。她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女中豪杰,是人文主义者的一颗璀璨夺目的新星。她的机智又是与胆识连在一起的,按照封建礼教的规定,女人只能拜倒在男人的脚下,没有独立人格,不能走出家门,更不能参与社会活动,鲍西亚却勇敢地参与了社会事务,在政治斗争中施展聪明才智,表现出了文艺复兴时代女性的特征。正如海涅所说“鲍西娅似乎应当作为那朵希腊精神的后开之花———文艺复兴的代表了。”
六、莎士比亚喜剧中女性有着丰富的个性
莎士比亚喜剧中的女性,是“世界上最优美的”。她们都拥有美丽的容貌,个个人生丽质,噪貌是无比的”。朱利娅的眼睛像天空中俩颗明星”闪闪发光,贝特丽妊的脸像气月的春潮”娇媚可爱,赫米娅甜美的噪音有如音乐,比之牧人耳中的云雀之歌还要动听”。
此外,她们各自具是有丰富的个性。贝特丽丝生性话泼,爱说俏皮话。她同青年贵族培尼狄克谈情说爱,总忘不了唇舌剑、互不相让。自到结婚,她还在跟心上人拌嘴说;我只是听了人家的劝告才嫁你,同时也为了救你命,因为你害着相思病,在一人人消瘦呢。”。《温莎的风流娘儿们》中的福德大娘和培琪大娘为了惩罚爱占便宜的破落爵士福斯塔夫,她俩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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