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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电影让子弹飞范文
  篇一:中国电影与文学经典赏析——浅析《让子弹飞》
  中国电影与文学经典赏析
  浅析《让子弹飞》
  姓名:李鲲鹏
  学号:20XX04301070
  前言
  三年以后,我们又等来了姜文。上部《太阳照常升起》够出彩,但只有两种受众,要么绝对天真,要么绝对深刻。这回姜文修炼的更加聪明,他让各种水平的观众都能看到足够好的
东西。这一次姜文把自己的野心藏在了表面的喜剧包袱之下。《让子弹飞》是一部商业片,却比国内绝大多数艺术片更艺术。钱挣了,还站着。而且藏得深了,反而站得更直。
  浅析《让子弹飞》
  《让子弹飞》最重要的一段对话发生在影片的结尾部分,在这个图穷匕见亮出底牌的时刻,张麻子问黄四郎“你说是钱对我重要,还是你对我重要?”这个问题之所以要紧,是因为,它其实是在问,“你知道我是谁吗?”而两个选择代表了两种身份:第一种身份是土匪,只图钱财,不问是非,这样的人,一定会认为钱更重要;第二种身份是造反者,造反者比土匪更有野心,试图推翻当权者,取而代之,这样的人一定会认为推翻当权者比掠夺钱财更为重要。在黄四郎的眼里,张麻子并不是简单的土匪,所以,他回答说“我”。然而,张麻子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你和钱对我都不重要,没有你,对我很重要”。这个答案击溃了黄四郎最后的一点矜持,因为这个答案的背后,是一个他从来没有料到过的身份——革命者。
  其实,这个国家对革命并不陌生。辛亥革命十年之后的南国,人们依然习惯于下跪,区别仅仅在于新的权贵取代了旧的权贵,压迫的方式则在炮的武装下更加残酷。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在稍微往北一些的长江下游,从北京回故乡省亲的鲁迅碰到的依然是一个“骨子里都是依旧”的凋敝乡村。在革命中叱咤风云的革命党,在革命之后产生了分化。
  无疑,黄四郎是辛亥革命之后坐享革命红利的既得利益者。在鸿门宴上,黄四郎说,他二十年前见过张麻子,那时候张在明处,他在暗处。而二十年前,张牧之可能正是反抗青廷的革命党。黄家藏有一颗珍藏版地雷,该地雷的双胞胎兄弟正是辛亥革命的第一响。黄四郎很可能也是早期的革命党成员,甚至参加过十几年前的那场革命,在革命后,成为革命新贵,祖辈的基业加上黄的革命资本,造就了雄踞鹅城的南国一霸。而张麻子则是革命中另一类人的象征。张麻子是某种南国方言中张牧之的谐音。张牧之象征的是一种致力于达成革命最初承诺和最终精神的力量,是革命纯洁性的捍卫者——正如同他所追随的蔡松坡将军。对于这些人而言,革命远远没有结束,只要革命的最终目的没有达到,就需要将革命永远进行下去。
  在影片中,蔡锷与辛亥革命只是这个关系的一个表层的类比。更深层的类比在于,姜文用它建构起了辛亥革命和新民主主义革命之间的关联。在这里,姜文并不试图区分资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革命,因为在革命最纯粹也是最直接的意义上,这两场革命不过都是永不停息革命浪潮中的前后相继的环节。辛亥革命之后十四年的一九二五年,孙中山溘然长逝,留下的遗嘱经汪精卫整理,浓缩为两句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既然革命尚未成功,则需要继续革命。晚年的孙中山,在继续革命中最大的行动就是联俄联共。就在马邦德带着老婆唱着歌奔赴锦绣前程的时候,共产党正在秘密的筹备之中。两年之后,孙中山将这个新的政治势力视作为国民党重新注入革命精神的新鲜血液。孙中山看重共产党人,并把发展组织的重任委托给他们。孙曾
  斥责一批告共产党状的国名党员,说:“十三年来,民国绝无起,党务并不进步,皆由尔等不肯奋斗之过。彼共产党成立未久,已有青年二百万人,可见彼等奋斗之成绩。尔等自不奋斗而妒他人之奋斗,殊属可耻。”正是在联俄联共的政策之下,国民党获得了空前的活力,广州成为了革命的中心,并最终埋葬了北洋政府。在大革命的节节胜利之中,国共分裂。土共上山当了土匪,国军进城当了老爷。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中共认为自己才是大
革命精神的真正继承者,而进了城的国民党,不过是“革命的叛徒”。就是在这个时候,年轻的正经八百地登上了历史舞台,而鹅城中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很多人无法理解影片后半段撒银子撒的桥段,因为按照商业大片的逻辑,此刻的张麻子应该率领余下的兄弟冲入碉楼,以一敌百地血洗黄府,一波三折地灭掉黄四郎之后,英雄举朝天空怒射,天地为之动容。最好顺便在千钧一发之际救出被黄四郎抓走的花,然后两人骑着高头大马消失在血的夕阳中。然后出音乐,字幕。但是,姜文和张麻子的野心显然不止于此。在发银子的晚上,戴着九筒的张麻子和戴着一筒的汤师爷有一段对话。“你不就是想当老天爷吗?”“是啊。”“这跟收拾黄四郎有什么关系呀?”“老天爷都能当,还收拾不了一个黄四郎?”这段对话预言了后来张麻子用四个人攻破黄四郎碉楼的方式。如果把撒银子的桥段视为一个政治寓言,恐怕没有比土地革命更加适合的类比对象了。正是通过这场运动,农民被指认为一个阶级,并第一次获得了政治主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