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
见字如面。
一直以来,我都习惯用文字记录各种心情,喜欢把各种情绪带入文字,只是久未提笔,也许不能将我们之间的种种娓娓道来,但至少,它是我心情的真实显现。
10月15日,杭州车站,在火车晚点1个小时之后,我又一次踏上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第几次了,我记不清楚了,我一直在这个城市和家之间颠沛流离,一直在踌躇满志和铩羽而归中颠沛流离。
出站口,人涌动,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小小的你,站到一根宽大的柱子后面显得有些落寞。
你笑我像个逃难的农民。
我笑,无所顾忌的笑,掩饰我的尴尬与那心底不易察觉自卑。
公交车上,你问我有何打算,先去勾庄间房子,然后工作。
你热情的邀请我去你所在的地方,一个我从未去过现在却记忆犹新的地方——杨家牌楼。
你说,隐约记得房东还有一间空房,房租是我还能接受的价格。
也许,什么事情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也许,是我在这个城市里从来都是孤独的,鬼使神差的,我接受了你的建议。
你帮我和房东谈好价格,帮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房间,10月的杭州有些寒意,你见我单薄,送我一床被褥。
你贤淑,一如认识许久的朋友。
你请我吃饭,说是为我接风洗尘。
其实你是敏锐的,在之后的日子里你告诉我,其实你看出在我和你吃饭的时候我是心怀恐惧的。、
是的,我在恐惧,恐惧这个陌生的环境,恐惧这个我完全不了解的地方,也许这是我人性的弱点,每当我心无所依的时候,我就会变得坐立不安,就像你同我说的,你喜欢蜷缩在自己的世界,不与外面的世界有任何的接触。
有时候,我总是会感慨命运的跌宕起伏。
我总是一遍遍的和你说命运,一遍遍的和你说这是命中注定。
你对此总是嗤之以鼻。
可是,可是,如果我不是戏谑的在19楼发了一篇征婚帖,如果,你不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应征者,如果,你不来接我,如果,你不邀请我去杨家牌楼,那也许,我们只是一座繁华都市里相互平行的两个人,也许会有交集,却不会如此纠缠。
2楼和5楼的距离,数十米的距离,却发生了这么多的故事,即使在现在看来,也不仅感慨生活的离奇曲折。
你讲你的过去,讲你那些悲苦的岁月,突然心里隐隐作痛,原来,很多时候,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我们似曾相似的过去和心情。
我总是说你很我很像,是有很多地方像的,曾经,我们也是把爱情当作生命的一切,把爱的那个人视作生命的全部,可是,他们却那样狠心的离我们而去,毅然决然的伤害我们。
心里是有纠结的,可是却不得不安慰自己,那些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即使会在心里留下痕迹,可有一天,他们终究会策马扬鞭头也不回的离开,我们不是他们的江湖,他们也不是我们的归人,我们只是在等待那个真命天子的途中看花了眼,就以为那是结局了,原来,不过是一场春梦。
春梦了无痕啊。
你说要我给你洗脚,我抚摸着你的脚,突然觉得你像小孩子,需要人照顾,需要人呵护,我想那一刻,我的心的是温柔的,我的眼光是满怀深情的。
你说要我以后给你做饭吃,你说要天天给你煮粥喝。
我欣然答应。
看着你吃着我做的饭菜,我竟然恍惚,恍惚觉得这就是家,而我们就是家人,温馨而契合。
不久前你问我为什么会频繁的往返于杭州和家乡之间,也许是我在寻着自己的人生理想。
可是,一个人,却经常感到孤独。
很多时候,我走在喧嚣的街头,看着灯红酒绿,车水马龙,我总是觉得我不是这个繁华都市的一员,我不属于这里,我所需要的,不过是心灵的归依,我需要的,不过是和一个我爱的人偏安一隅,尘世的那些铅华,通通与我们无关,我们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等待你归来的爱人,我们需要的不过是四目相对,一句温柔简短的问候。
就像那篇《三朵玫瑰送给你》所讲述的故事,做了总经理又怎么样,锦衣玉食又怎么样,没了爱人,你不过是堆满象牙翡翠的金字塔里的国王,揪心般的孤独。
那时候的你,沉沦在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中,因为一段感情,你经常的歇斯底里,我在旁边看着你的孤独无助,除了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之外,并不能做太多的事情,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空洞。
你说你想喝酒,可你不知道么,酒入愁肠愁更愁吗?
可是除了换来片刻的安然,还能如何?
喝……
只是心痛。
你喝的令酊大醉,吐得一塌糊涂。
我帮你收拾,给你洗脸,却没有一点厌烦的感觉,只是心痛,难以名状的心痛。
为何一段感情让你这样生死如狂。
你哭,我同你哭,比你哭的还要透彻,反过来却要你安慰我,只是想哭,心底那压抑许久的情感喷薄而出,止也止不住。
也许是我也曾深切的体会过这样的感受吧。
这样的无依无靠,这样的生不如死。
像被掏空了灵魂般,了无生趣。
爱情的开始各种各样,我们的纠缠就在若即若离中开始了。
我们敞开心扉谈理想,谈过去,谈对未来的期望。
你情绪还是波动的——抓狂,不安,富有攻击性。
我知道,有些伤害是需要时间,我一遍一遍不停的给你讲让一个人释然的理由。
我也知道,即使我再怎么开导,这个坑终究是要你自己跳出来的。
我能做的,只有默默的相伴左右,不离不弃。
很多时候,生活在波澜不惊中度过,一如很多人一样,在日起日落中日复一日。
终于,我邀请你同我回家乡,我知道,这是一个承诺。
你同意了,跟我回到了我的家乡,一个杂乱无章的小城。
你总是一遍遍的说你不喜欢这里,一遍遍的挑出这个城市的缺点。
我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你只不过是在发牢骚。
其实,我是心怀愧疚的,因为这个城市的破败,因为现在的生活条件,因为我父母对你不冷不热的态度。
可我又多么热切的期望你能成为我的家人,成为我家庭的一员。
我希望你能结束漂泊流离的生活,有一个真正的家。
这不也是你所希望的么。
你任性,不安,脆弱,多疑,而且总是心怀恐惧。
我一直以为,这些不过是过去生活带给你的打击,我希望你快乐,希望你幸福,所以我叫你笑笑,因为我觉得,这样叫你,你会渐渐的变得快乐,渐渐的忘掉那些不快。
人生苦短,我们需要的不过是快乐的,幸福的度过这短暂的一生。
我不是告诉你了么,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乐也一天。
你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过我的过去,我怕你心里不说服,所以大部分情况下我都在躲闪。
在无事的时候,我也曾回想过我的那些过去,也许,是一个人自由散漫惯了,一直以自我为中心,总是自以为是,因此忽略了对方的想法和感受。
总是想做好,却因为手足无措而好心办坏事。
我一直告诉你,两个人在一起难免发生口角,要学着相互体谅理解,学会宽容,也许,这只是在给自己的一种借口吧。
很多时候,你说想一个懂你的人,可以从你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一个细枝末节中看懂你,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是多渴望我能全部懂你,可我做不到,也许是我太愚钝,很多时候,我总是后知后觉,总是当你说了好久之后才发现你想要的。
我一直在努力,我一直寻你的那些小动作,我知道,你在很认真说话的时候会皱眉头,会嘴角上翘,你笑的时候眼睛会闪闪发亮,你生气的时候眼神又变得咄咄逼人,你做鬼脸的时候会撅起嘴巴……
很多的时候,你像一个孩子,柔弱的想让人保护。
我还清楚的记得每天清晨你醒来看我的那一瞬间,拽着被边,那眼神纯洁闪烁,仿佛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娇羞带着一丝怯意。
我只是想好好爱你,你知道我的过去,自打那次之后,我觉得我丧失了爱情的能力,或者说我已经不愿意相信爱情,你出现了,慢慢的,是你让我相信我还可以去爱,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决定用心去全心全意爱一个人。
你去某人那里,我远远的等着,度日如年,设想了一万种坏的可能,可在你打电话的那一瞬间忘记了所有的担心而满心雀跃。
你说分手,我难过,仿佛被掏空了灵魂,一股寒意从脚底漫延全身,我又有了那熟悉的感觉——喧嚣繁华的街头我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仿佛不存在一般。我又开始讨厌这个城市,讨厌这个季节。
就像泰戈尔说的,你若不允许我见面,我的心将与这寒冷的风一般彷徨悲叹。
我一直觉得,过去那些伤害让你现在用厚厚的壳包着自己,用一根根锋利的刺冲着别人,一个人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知道,你太需要关怀和保护了,你那样的没有安全感,那
我曾经等过你样的脆弱。
我知道我做的不够,我不够体谅你的情绪,我还是太过自我,我害你落泪,害你闹着和我分手,当你给我发短信的一瞬间,我害怕的要死,我赶快赶回家,我怕我开门的一瞬间再也看不到你。
让看见你在洗手间洗头的时候,我浑身一阵轻松。
我真的怕你离开我,怕我刚刚到了人生的意义又变成了一场泡影。
你跟我说841万人里面你只认识我一个时,你说你一个人在我的家乡时,我能体会这是怎样一种孤独,也许我就是你的全部。
我却伤害了你,内疚,恐惧,一大股不良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湿了眼眶,让我再也忍不住的落泪。
我知道,我不该总是哭,让你以为我是用哭泣来要挟你,可我真的忍不住,真的只能用哭表示。
还是那句话,也许很多时候,我们是相同的,脆弱,恐惧,多愁善感。
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多,没有空调,没有热水器,没有可口的饭菜,没有一杯温暖的咖啡,托运丢了那么多珍贵的礼物……
我想有天把这些你受的委屈,受的损失都补回来。
我知道,其实你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和你不离不弃一辈子的人,一个心灵的栖息之地,有了这些,物质金钱并不是重要的。
是么??
上面这么多,我想都是随心而写,杂乱无章的,也许辞藻的华丽或者苍白都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感情和心情。
也许,你以及我们的人生本就是一本厚厚的充满彩的书,五味陈杂。
你说了,保证和许诺谁都会说,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可是我牵了你的手真的想就这样走下去,地老天荒,可以陪你看过这世界上所有的风景,可以在看完风景以后拥着你回忆
那些曾经。
我知道,我是笨拙的,不善于表达,也老是做不好,可是,我不只是想看着别人的故事来幻想美丽的爱情。
我想同你一起演绎。
跟我一起走下去,时间不长,就一辈子,好不好??
                                                  爱你的小黑
                                                  2010-1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