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井胡同》小媳妇角分析
《小井胡同》是剧作家李龙云创作于20世纪80年代初的一部五幕话剧,该剧分别以解放前、时期、初期、粉碎四人帮的末期以及改革开放新时期作为每一幕故事发生的时间背景,讲述了北京南城一条名为“小井”的小胡同中几户人家的生活与命运。为什么要将时间背景选在这些时间段呢?剧中人物的生活受历史时期的严重影响,显然,作者这么处理的目的是为了借剧中胡同的变迁与人物的命运来对这段历史发展中的荒诞时期展开辛辣的讽刺和无情的批判。为什么要着眼于塑造这些小人物的生活呢?正因为剧中人物都是底层的平民百姓,才使得对于每一个人物在不同背景下所经历的坎坷与艰难的刻画,都能深切得反应出剧作者对于劳动人民的深深的同情与由衷的祝福;而对于人物在面对艰苦生活时的顽强不屈、积极向上的生活的塑造,又表达出作者对于这些劳动人民乐观积极、善良正义、顽强倔强的精神品质的认可与赞叹。该剧对生活场景刻画真实,语言质朴、富有乡土气息但却又具有一定的哲理性。(主题概括较好)
> 在角塑造上,小媳妇无疑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作为整风领导小组派到小井的工作者(后来还当上了居委会主任),她虽然在第二幕开头才出场,却是贯穿了整部戏情节的发展。甚至可以说,剧中其他每一个角的命运都与她息息相关:善良的老家奴马德清被她活活气死;素来乐观向上、甚至可以与命运打哈哈的工人刘家祥被她间接害得砸断了腿,又适逢其女儿二妞因为划为右派被批斗,刘家祥以沉闷的哭声来昭示其对命运的不满;石掌柜在他的一步步影响下不仅失去了房子产权,还差点被划为右派何冰
遭到批斗;原国民党警察吴七被她霸占了房产,有家不能回;没文化却善良的伙夫陈九龄被她带来的红卫兵抓去蹲了多年监狱;就连胡同里人见人烦的混混小环子都看不惯小媳妇的所作所为,愣是当着她编造出其丈夫小力苯与工厂食堂的姑娘有染的谎话来气她;而最后,由于她这一系列不得人心的所作所为,使得他的丈夫小力苯也不可忍耐,竟能挥手对火葬场的人说“拉走吧,拉走吧!”
> 作为那个时代拥护统治者的一系列规定章程的一个典型代表,小媳妇看似自己严格得遵守与那一系列荒谬的规章制度,同时更是近乎苛刻得要求别人遵守并一路检查、监督,稍有不遵守的迹象的,她便对其实施管制与惩罚。围绕着这条主线,小媳妇这个角以及泼辣蛮横、乖张拔酷的一系列性格,进行了督促检查小井人民的、寻抓捕右派分子、以不人道的手段治理居委会和合线厂等一系列行动。其做法处处咄咄逼人、毫不留情,因为在她的思想观念中,“跃进”和“打倒右派”是真理,是一定要切实履行的。角语言干练,动作干脆利落,外形形象也是一副严肃死板、不讲人情的嘴脸,这些处处体现出了那个年代背景对其的毒害之深。(可以这样写)然而,她在面对自家亲戚的时候展现出来的却又是另外一幅形象:把霸占来的吴七家的房子给自己的侄子住,还妄图利用职务之便帮助自己的二叔卖不好的剩梨。这与她对待胡同居民的态度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又揭示了她对外仗势欺人、对内照顾有加的情感取向,从而进一步昭示出作者对那个时代的讽刺!人物行动在所有的小区居民都对其忍无可忍、准备起而攻之的时候达到顶点,做到了角的最高任务,从而又反应了小区居民坚贞不屈、积极向上的特点,并隐含了剧作者对这种特点的认可。(最好再写点这个人物的可悲之处)
> 国家一级演员杨立新执导重排的这版《小井胡同》中,小媳妇的扮演者是北京人艺实力派演员岳秀清。她在处理人物的行动、展示人物的性格特征、把握表演的风格体裁、掌控表演节奏、具体运用创作手段等方面,都十分具有自己的特。
> 岳秀清在行动把握方面,既有运用细微的行动动作展示细节的部分,也有运用大线条的动作场面来展示情节、突出矛盾冲突的部分。前者比如,在第二目中刘嫂向众人介绍新来的小媳妇时,小媳妇站起身向大家微笑的同时不忘将自来水笔斜插在衣兜里。对于这一细节的刻画,不仅仅使得形象刻画更加逼真、接近现实环境中那个年代的人物,更是使得这个角向众人传达出一种“我是文化人”的信息,同时也照应了刘嫂的台词:“合线厂的负责人,有文化,丈夫是志愿军!”后者比如,在听小环子说了自己丈夫与工厂食堂的姑娘有染后,她气急败坏,拼命晃着头、甩着胳膊在舞台中心位置做着高抬腿动作。这一行动处理方式不仅使得整个舞台节奏感提升,对于角个人的表演节奏也是一种加剧;对于性格塑造来说更进一步展现了小媳妇的泼辣性格。配之以小环子的扮演者刘鑫在她身后进行同一动作的模仿,更加深了这一行动的讽刺意味~令观众感觉大快人心!而以这一个场面作为该幕的结尾,又不禁使得观众对于小媳妇回家怎么丈夫算账这一并未在舞台上展现的情节产生了遐想,从一定程度上延伸了舞台时间。就这一点上来说,岳秀清在处理行动的过程中对观众的心理把握得也非常到位。另外,演员还配之以了行动性言语或是言语性行动,比如佯装咳嗽一声,来实意众人安静下来,听她发言;再如,用两声冷笑来表示她对于众人都说两匹布不是自己的这一情况的质疑和不屑。
> 对于小媳妇泼辣蛮横、嚣张拔酷、咄咄逼人、强词夺理、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岳秀清也展现得十分到位。她告诉片警小曹有人举报他时,一边说不能告诉他是谁干的,一边却又拿眼神瞄刘家的屋子,展示了她的心口不一、勾心斗角(这好像不是性格特征);她扛起麻布,将辫子一甩,大步走进里院,展示了她的泼辣干练、干脆利落;被火葬场的工人强行拉走后,她顶着弄乱了的头发回来,叉着腰在院子中间质问是谁干的,反应了她的气急败坏、蛮横拔酷;她一个劲儿得追问吴七“孩子哪儿去了”“空口无凭”,展示了她的咄咄逼人、强词夺理··(·究竟这种人物的性格是什么?好像只有“泼辣”的一面?)
> 这是一部细致的描写下层人物生活的现实主义题材的戏剧,演出的整体风格是质朴、纯真、自然得,富有生活气息和乡土气息,传达的不仅是作者对于那个黑暗年代的讽刺和鞭挞,更多的是多劳动人民的祝福、尊重和爱;而小媳妇这个角的表演风格却是时而凌厉严肃、时而泼辣嚣张、有时还佯装正经的,(什么是表演风格?)是作为全剧中最大的反面角来反衬其他角,同时帮助揭示主题的,传达的就是一种使观众痛恨、鄙夷、无奈的情绪。从人物外形上来说,前期的小媳妇梳着两条麻花辫,颇显清秀;后期则以短发出现,并身着工服式的服装,更显干练。当然,这造型都极其符合那个时代。语言上,这个角一直以简洁干练的言语示人;动作上一贯干脆利落,这两者都与其表演风格和人物性格极为相称。
> 就节奏来讲,这部剧的整体舞台节奏较为平缓、低沉(当然也不乏有紧张、剧烈的场面,比如小结
石被人贩子拐走,众人去追的时候),而小媳妇一角的表演节奏,则较之全剧来说更为紧凑、动感一些。其外部节奏既有动感平平、不紧不慢的展示,也有节奏感
情、幅度、力度均较大的行动。前者比如刘嫂向众人介绍她时,她起身站起来,把自来水笔斜插近口袋,跟大家打个招呼,再如把丈夫小力苯引进家门,“就是这个院儿”,都是节奏感一般的舞台行动,对于主要冲突与矛盾的揭示没有较大的推动作用,但却对于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来说缺一不可;后者比如指挥几个抓住增福“往哪儿跑!”,以及使劲得反抗火葬场工人把她抬上担架时做得挣扎等,对矛盾冲突的展示具有重要作用。其内部节奏既有平和的情感流露,也有紧张度极大的气愤、着急等状态的流露。前者比如一边带路一边安慰他二叔,住处不用担心,剩下的梨子也不用担心,这是对自己亲人感情的较为平淡的展现,而后者比如听到小环子说自己丈夫与别的女人有染时,奔到小力苯面前说“好啊,你···”,此时虽然语言颇少,但其内心紧张、气氛、急切的这种快节奏已经表露无遗。
> 角在台词处理上,运用了相应的停顿、重音、气息以及语调的变化:比如听到小环子说自己丈夫与别的女人有染时说“好啊,你···”,这处停顿以“无声胜有声”的方式展现了她的紧张着急;再如追问麻布主人到底是谁的的过程中,听水三儿说是自己的,马上换了惊讶与质疑的语调:“你的?”;还有从火葬场的车上逃回来的时候,粗混的、喘着粗气的气息说明了刚才挣扎时用力之大等等。而在形体动作处理上,除了前文提到的舞台行动大场面与小场面中的大小动作外,还运用了一系列的眼神、手势、咳嗽等来帮助进行人物性格的刻画和情节的推动,比如前文提到的与片警小曹谈话时眼神瞄着刘家的
例子,再如用咳嗽声实意众人安静以凸显自己的重要性,等等。
> 从演员岳秀清的身上,我们可以学习到很多东西。比如在创作手段方面,前文中均有提到的,她分别运用细微的动作和大幅度的动作来处理舞台行动的方法;她在幕尾延伸舞台时间时对观众心理的把握;内外节奏并用的处理表演节奏的方式;注意台词的处理,等等。除此之外,笔者认为还有两点是特别值得我们学习的:一是切实得体验生活,在《小井胡同》排练初期,岳秀清层专门到北京东城区得老胡同里进行观察、走访、学习,感受,而且同时进行了对于老北京胡同历史文化变迁的学习;二是尊重服从导演但却不盲从导演、有自己的想法而又重视合作的工作态度,导演是演员的领导者和镜子,但导演不是圣人,不可能步步到位,任何一处细节的处理都考虑完善,在《小井胡同》排练中,就出现了在某句台词的处理上岳秀清与导演杨立新意见不一致的情况,岳秀清在进行了深入的思考后,认为自己的处理方式比杨立新建议的方式更为妥当,于是,即为了向观众负责、为了维护求实的艺术工作态度,又为了表现出对导演的尊重,她向石掌柜的扮演者何冰征求了意见,得到支持后,两人一同说服了导演杨立新。
《小井胡同》小媳妇角分析
《小井胡同》是剧作家李龙云创作于20世纪80年代初的一部五幕话剧,该剧分别以解放前、时期、初期、粉碎四人帮的末期以及改革开放新时期作为每一幕故事发生的时间背景,讲述了
北京南城一条名为“小井”的小胡同中几户人家的生活与命运。为什么要将时间背景选在这些时间段呢?剧中人物的生活受历史时期的严重影响,显然,作者这么处理的目的是为了借剧中胡同的变迁与人物的命运来对这段历史发展中的荒诞时期展开辛辣的讽刺和无情的批判。为什么要着眼于塑造这些小人物的生活呢?正因为剧中人物都是底层的平民百姓,才使得对于每一个人物在不同背景下所经历的坎坷与艰难的刻画,都能深切得反应出剧作者对于劳动人民的深深的同情与由衷的祝福;而对于人物在面对艰苦生活时的顽强不屈、积极向上的生活的塑造,又表达出作者对于这些劳动人民乐观积极、善良正义、顽强倔强的精神品质的认可与赞叹。该剧对生活场景刻画真实,语言质朴、富有乡土气息但却又具有一定的哲理性。
在角塑造上,小媳妇无疑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作为整风领导小组派到小井的工作者(后来还当上了居委会主任),她虽然在第二幕开头才出场,却是贯穿了整部戏情节的发展。甚至可以说,剧中其他每一个角的命运都与她息息相关:善良的老家奴马德清被她活活气死;素来乐观向上、甚至可以与命运打哈哈的工人刘家祥被她间接害得砸断了腿,又适逢其女儿二妞因为划为右派被批斗,刘家祥以沉闷的哭声来昭示其对命运的不满;石掌柜在他的一步步影响下不仅失去了房子产权,还差点被划为右派遭到批斗;原国民党警察吴七被她霸占了房产,有家不能回;没文化却善良的伙夫陈九龄被她带来的红卫兵抓去蹲了多年监狱;就连胡同里人见人烦的混混小环子都看不惯小媳妇的所作所为,愣是当着她编造出其丈夫小力苯与工厂食堂的姑娘有染的谎话来气她;而最后,由于她这一系列不得人心的所作所为,使得他的丈夫小力苯也不可忍耐,竟能挥手对火葬场的人说“拉走吧,拉走吧!”
作为那个时代拥护统治者的一系列规定章程的一个典型代表,小媳妇看似自己严格得遵守与那一系列荒谬的规章制度,同时更是近乎苛刻得要求别人遵守并一路检查、监督,稍有不遵守的迹象的,她便对其实施管制与惩罚。围绕着这条主线,小媳妇这个角以及泼辣蛮横、乖张拔酷的一系列性格,进行了督促检查小井人民的、寻抓捕右派分子、以不人道的手段治理居委会和合线厂等一系列行动。其做法处处咄咄逼人、毫不留情,因为在她的思想观念中,“跃进”和“打倒右派”是真理,是一定要切实履行的。角语言干练,动作干脆利落,外形形象也是一副严肃死板、不讲人情的嘴脸,这些处处体现出了那个年代背景对其的毒害之深。然而,她在面对自家亲戚的时候展现出来的却又是另外一幅形象:把霸占来的吴七家的房子给自己的侄子住,还妄图利用职务之便帮助自己的二叔卖不好的剩梨。这与她对待胡同居民的态度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又揭示了她对外仗势欺人、对内照顾有加的情感取向,从而进一步昭示出作者对那个时代的讽刺!人物行动在所有的小区居民都对其忍无可忍、准备起而攻之的时候达到顶点,做到了角的最高任务,从而又反应了小区居民坚贞不屈、积极向上的特点,并隐含了剧作者对这种特点的认可。而小媳妇自己,显然居委会的改选她会落马,也已经结束,四人帮被打倒,她的那套“理论”,那套支撑她生活的所谓的政治立场和思想也都会随之而坍
塌,与丈夫的关系更是由于她的自作孽不可活和小环子的有意捣乱而变得岌岌可危,她以后的生活可想而知。(老师,您上次评论说最好再写点这个人物的可悲之处,您看直接这么加可以么?)可以
国家一级演员杨立新执导重排的这版《小井胡同》中,小媳妇的扮演者是北京人艺实力派演员岳秀清。她在处理人物的行动、展示人物的性格特征、把握表演的风格体裁、掌控表演节奏、具体运用创作手段等方面,都十分具有自己的特。
岳秀清在行动把握方面,既有运用细微的行动动作展示细节的部分,也有运用大线条的动作场面来展示情节、突出矛盾冲突的部分。前者比如,在第二目中刘嫂向众人介绍新来的小媳妇时,小媳妇站起身向大家微笑的同时不忘将自来水笔斜插在衣兜里。对于这一细节的刻画,不仅仅使得形象刻画更加逼真、接近现实环境中那个年代的人物,更是使得这个角向众人传达出一种“我是文化人”的信息,同时也照应了刘嫂的台词:“合线厂的负责人,有文化,丈夫是志愿军!”后者比如,在听小环子说了自己丈夫与工厂食堂的姑娘有染后,她气急败坏,拼命晃着头、甩着胳膊在舞台中心位置做着高抬腿动作。这一行动处理方式不仅使得整个舞台节奏感提升,对于角个人的表演节奏也是一种加剧;对于性格塑造来说更进一步展现了小媳妇的泼辣性格。配之以小环子的扮演者刘鑫在她身后进行同一动作的模仿,更加深了这一行动的讽刺意味~令观众感觉大快人心!而以这一个场面作为该幕的结尾,又不禁使得观众对于小媳妇回家怎么丈夫算账这一并未在舞台上展现的情节产生了遐想,从一定程度上延伸了舞台时间。就这一点上来说,岳秀清在处理行动的过程中对观众的心理把握得也非常到位。另外,演员还配之以了行动性言语或是言语性行动,比如佯装咳嗽一声,来实意众人安静下来,听她发言;再如,用两声冷笑来表示她对于众人都说两匹布不是自己的这一情况的质疑和不屑。
小媳妇这个角是作为全剧中最大的反面角来反衬其他角、同时帮助揭示主题的,在整个演剧过程中也是不断得与其他角进行着交流与适应的。有了她的一系列不人道的行为,才有了其他角或反抗或隐忍的一系列相互行动;正是她的泼辣蛮横、嚣张跋扈、咄咄逼人、强词夺理、虚与委蛇和自私自利,更好地将胡同居民团结友爱、坚强不屈、勤恳踏实、正直善良的品质反衬了出来,是她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妇女形象烘托了胡同居民坚忍不拔的劳动者形象;正是由于小媳妇一角所传达的这种使观众痛恨、鄙夷、无奈的情绪,才更能激发出观众心目中对于胡同居民的那种同情、敬佩与祝福,而这也正是剧作者要表达的,也是其本人想通过这部作品来寄予的。从这一点上来说,就达到了角最高任务与剧本最高任务的完美结合。而这一切,全都离不开小媳妇一角的性格创造。刘嫂介绍她时她特意动了一下自来水笔来向大家传递自己受过文化教育的信息,通过这个舞台行动可以看出她是有文化人的自豪感与荣誉感的;她告诉片警小曹有人举报他时,一边说不能告诉他是谁干的,一边却又拿眼神瞄刘家的屋子,这是一处与规定情境相统一的性格创造,她想让小曹知道是刘家干的,又担心被其他人听去,可见她在力图维护自己居委会工作者刚正不阿的形象,而其实质却是心口不一、勾心斗角的;她扛起麻布,将辫子一甩,大步走进里院,大有一种谁也拦不住的气势,而与此同时其他人只能愣在那儿看着她,无疑她是这个舞台调度中的舞台焦点,可见她一贯的作风就是说一不二、泼辣干脆的;被火葬场的工人强行拉走后,她顶着弄乱了的头发回来,叉着腰在院子中间质问是谁干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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