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级(上)课外阅读练习题
(一)草垛
恬怎么读草垛,乡村独有的风景,在树木和村庄的包围中,星罗棋布地排列着。远远望去,宛如落入人间的神明,在炊烟生起的地方,守护着村庄,又像一轮堇(jĭn)的太阳,转动着属于村庄的四季轮回,高矮胖瘦,残残缺缺。最后,一些新的面孔出现了,一些老的面孔消失了。草垛依旧蹲在村庄的角落里,默不作声。
从灯红酒绿里走来,我对草垛有着深厚的感情。
粮食前脚走进家里,草垛后脚就跟来了,它不会进家门,怕脏了屋子,像温顺的狗远远地守护着家门。如果说丰收的粮食,给了我们肉体一种物质上的温饱;那草垛啊,却给了我们精神上的温暖,一种光的火焰,一种充满祥和和安宁的守候。
草垛遍布晒场、牛圈以及阡陌,偎依着村庄,栖息在炊烟醒来的地方。童年时,我和草垛捆在一起,它是我淘气的房子,是我游戏的天堂。童年的迷藏、母亲的批评,都被我藏在这松软的草垛里了。我曾用草垛来藏鸡蛋,换取校门口诱人的麦芽糖;我曾在草垛上设陷阱,捕捉那胆大好吃的鸟儿。最令人痴迷的是,在夏日的乡场上,在昏黄的马灯下,我和少年的朋友们在月光下嬉戏,清香的稻草和着少年女友
的醇香,一起涌上我的肺腑和胸膛,让我的情感莫名地汹涌起伏。这来自大地的恩赐,是父亲终日勤劳的回报,演奏着一支农家的小夜曲,恬静而令人陶醉。
对草垛最为敬畏的人,莫过于父亲了。也许父亲对草垛比我更有
深刻的记忆或者理解,在他面前,草垛是那样神圣、庄严。平时玩耍时浪费了几根草节,总会遭来父亲的责打;从粮食走进家以后,父亲总要个响晴的天,吆喝上我一起把草垛摊开,暴晒在六月的阳光下,使得每一根草上都沾满阳光的气息。父亲最自豪的就是堆草垛,草垛的大小好坏不是简单的问题,它涉及到今年的收成和一个人的尊严。父亲对堆草垛很有讲究,既要防水,又要防风吹倒。好的草垛,有时可以保持上好几年呢。
草垛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记得那个年代,好像农村家家户户都缺柴少草,我记得我们家的门口也只有矮矮的草垛。俗话说,不怕锅无米,就怕灶无柴。后来,打草,成了我们家冬天的一个主题。为了堆起那高高的草垛,每天天不亮,我就坐在平车上,父亲拉着车,母亲在一旁走着,一起走向遥远的团结河去割芦苇。据说,河水里长着不少芦苇,收割回来晒干,可以作过冬的柴火。就这样,我们早上去,晚上回来,载着满满一车芦苇。芦苇收割尽时,父亲又会想出办法。房前屋后,树木很多,到了冬季,地上总会落满了树叶,树林里时而还能捡到枯树枝。搂树叶,这后来就又成为了我们收集柴火的又一途径。再后来,父亲还想出点子,带着斧头、锹等工具,到树林里挖掘伐后的
树根,那可是过年烤火的上等燃料。总之,那个年代的冬季,我们家的门前,总会堆积着满满的大小垛。除了稻草、麦草,还有树叶、树根等堆砌成的高高的垛。我清晰地记得,在那些寒冷的冬日里,父亲的腰杆始终挺得直直的。
也许,在父亲看来,草垛,就是他的粮食、炊烟,就是他生命中
的温暖!然而,对生活在城市中的我们来说,草垛意味着什么?我们生之于土,养大、暖大我们的不是都市的柏油马路,也不是水泥和钢筋的建筑,而是我们熟悉的亲切的乡村,是我们孕育生命的襁褓和血脉。其实,城市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农民的儿子,乡村的子孙。篱笆、菜园、犁铧和袅袅的炊烟,都是我们生命里的风景,是我们精神的家园,它时刻召唤着我们,回失落的勤劳、善良和坚毅的品质。霓虹灯下,我们的心荒芜了吗?也许,在行走中,我们会不知不觉地失落了庇护我们的草垛和成长的根系。都市的繁华或许不是我们的天堂,草垛才是我们最后的精神归宿!
乡场上,是金黄的草垛,草垛上,是一片精神的家园,一回归的鸟儿,在阳光下,对着天空唱响生命更迭的歌!
1.为什么作者对草垛有着深厚的感情?结合全文简要作答。
2.文章第1段是从哪几个角度描写草垛的?请举例简析。
3.文章第6段为何不惜笔墨详写作者一家人为草垛而忙碌的情景?请简要分析。
4.简析第8段在文中的作用,并仿照画线句另写一句话,要求句式一
致,语意连贯。
①作用:
②仿写:
(二)乌镇的修辞
茅盾、木心这两个乌镇之子,应对乌镇熟稔于心并萦回于异乡的梦中。
茅盾,1896年生于乌镇东栅,本名沈雁冰,后外出求学、从文、投身社会变革运动,先后用过几十个笔名,最终以“茅盾”和《子夜》《林家铺子》《春蚕》等小说确立其在中国文坛的位置。“茅盾”这一笔名,显影出大革命失败后一个左翼文人的苦闷、犹豫和矛盾--人生困境表现为语言的困境。正因这双重困境,他在1949年之后处于一种微妙、尴尬的位置,反复检讨其内心与行动的革命坚定性,站在了那些表面上从来没有苦闷、犹豫和矛盾的文人的偏远处。而正是这种“偏远”赢得我的敬意,当然,这仅仅是一个小人物的敬意,分量不大。
在乌镇上可以到茅盾笔下林家铺子的原型--一家老杂货店,现改成专营字画古玩的商铺,在观前街茅盾故居对面。当然,眼前的老板并不姓林,却按《林家铺子》里的描写来打扮自己,着长袍马褂,表情灿烂像乌镇上的晴空,没有一丝面临破产的忧愤。我伏在柜台上问他,那林老板的后人还在乌镇上否?他说,都去了国外。因茅盾小说,一个普通店铺有望永远保持其格局而不被拆迁,显现出了修辞的力量。
木心,本名孙牧心,1927年生于茅盾故居附近一富裕人家,入上海美专、杭州国立艺专求学,师从于刘海粟、林风眠学习油画。1971年蒙冤入狱,三根手指被折断,仍坚持写作,在纸上画出白键黑键“弹钢琴”,后获释。1982年移居美国纽约,以作画、讲学谋生,后尝试写作,出版小说集、散文集、诗集十多部,像文坛突然出现的一个新人,语言充满汉语言的诗意、别致,例如:“公园石栏上伏着两个男人,毫无作为地容光焕发。”“昨夜有人送我归来,前面的持火把,后面的吹笛。”“秋天的风都是从往年秋天吹来的。”--这风,也都是从乌镇吹来的吧?晚年,木心乘风还乡,2011年辞世。
木心家的“孙家花园”,是乌镇最美的私宅。花园应该有鲜花和如花的女人。当时乌镇码头上搬运的麻袋,都印着一个“孙”字。仆人打扫房间,把花瓶抱出抱进重新摆在案头时出错,会遭到主人责备:“怎么把明代的花瓶搬出来了--去,摆宋朝的,要记住样式的不同。”一个富贵华丽之家,1949年后相继改造成为农具厂、铁器社、五金轴承厂,乃至成为野草高过围墙的废园。九十年代,木心声名大动于华语文学界,乌镇政府开始在画家陈丹青指导下,于孙家花园原址重建“晚晴小筑”。2006年,木心回乌镇
在此居住五年,去世,晚晴小筑改为“木心纪念馆”,展有各种版本的木心著作、手稿、乐谱,及其用过的写字台、礼帽、皮鞋、手杖等遗物。依然是修辞的力量,在挽留一个人的余温和气息。
木心不是游客,大概不会喜欢乌镇的面目一新。在剧变中的故乡,一个人,反而会加重异乡感吧。孙家花园转化而成晚晴小筑,木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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