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讲人:毛其智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副院长、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城乡规划专家委员会委员、世界人类聚居学会(WSE)副主席、国际欧亚科学院(IEAS)院士,城市与区域规划设计,基础设施规划,地理信息系统、遥感、虚拟现实技术在城乡规划中的应用。参与并主持联合国地域开发中心、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加拿大国际开发署,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建设部、教育部、北京市等多种科研项目,以及国内各地的城乡规划设计研究。
从哥仑布发现美洲新大陆,到美国现代城市规划专业的形成,其间经过了400多年的发展历程。回顾这段历史,可以清晰看到美国城市成长的三个阶段。
1.在独立前约300年的殖民地时期内,美国的城镇从无到有,属于前城市化时代。
2.从朗方规划美国新首都华盛顿哥仑比亚特区,到19世纪末的芝加哥世界博览会,是美国城市化急剧发展的时期。
3.从20世纪初开始,在强大的美国城市经济的支持下,城市美化运动与城市土地区划,分别从城市景观环境和城市房地产开发两个方面,奠定了美国现代城市规划的基础。
目前,美国城市已形成了建立官方行政地图和总体规划这样两套系统的工作。其中,经过改造的德式城市区划得到最广泛认同,而用于传播的总体规划的趋势仍在不断增长。
毛其智:今天,我们把美国的一些城市规划情况拿出来,回顾一下现代城市的发展过程。从中看到的城市发展中的问题,算是以他山之石来考虑我们中国的发展情况。现在学建筑和规划的同学在学习过程中,他们了解的最多的就是中国的情况,除了中国之外,第二个最熟悉的国家恐怕就是美国了。很多的规划设计的过程中,对于美国的方方面面都有讨论。今天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即历史的角度来看的时候,可能看到大家过去不太熟悉的情况,等于是有一些知识的补充。
美国在发展过程中确实有很多的五光十的各种情况的建设,但是我们要了解这个国家不能光看其表面的情况。这是一张美国的地图(见图),夏威夷不包括在内,美国的国土面积在地理一般讲的是比中国略小一点,936万平米公里的范围。但是从2004年开始,很多材料都显示美国的国土面积超过了中国,中国号称960万平方公里,美国现在是962万平米
公里。原因是什么呢?原因是因为美国在世界上拥有很多托管的领土,其托管的领土加起来在目前的面积超过了中国,上升为世界的第二,第一是俄国。美国的人口这些年来也快速的增长,在二三十年前的时候,美国有2亿人。但是到今年年初美国已经拥有2亿9500万人。
我们都知道美国受到全世界的关注,美国问题也有很多人在解释。今天我选了一篇文章:问题和答案:美国为什么如此繁荣?为什么人家如此学习它?向往它?批评它?或者是反对它?这也是我们后面要讲的美国规划情况为什么是这样,而不是其他的情况。这些都应该从美国发展的一系列的特点来看问题和答案,文章里讲美国是万花筒,美国是大熔炉。总起来最简单地美国是一个移民的国家。美国人的生命是在竞争中燃烧出火花的,激烈的社会竞争实际上是其巨大的社会创造力和发展动力。然后美国的人格原则是个人意志自由至高无上。美国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具有消除独特性的能力,其实际上是一个大熔炉,不管是什么民族融入美国的社会中,本民族的独特性就会消除。另外美国是一个金钱社会,一个人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是你赚钱的能力。同时美国的生活是一种强烈的溶剂,应该说美国的生活不是一种标准非常高的豪华式,总统到平民都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穿一样的衣服这样一种社会,但是这个社会还是有剧烈的财产和地位差别。决定美国生活的方式
特征是:一个巨大的单一市场,与传统经济相对立的公众哲学,以个人能力基础的社会流动性的强大传统的移民国家,培养出适宜目前世界经济的人才教育制度。
进入21世纪以后,美国在很多时候更受到人们的关注。这个关注反映了社会,也反映了现代社会发展的基础,也是我们讨论城市规划的基础。最近,我们又看到另外一个美国的场景(见图),连续若干次首先飓风的袭击。从这两张照片我们可以看出现在美国社会的基本的状况。
有一个学者叫彼德霍尔,他长期在美国教书。这是他对美国城市规划的一个说法:这是一个由猖獗的个人主义左右经济发展和土地利用的国度,无论是振兴不景气地区建设性计划的意义上,还是从为了社区利益而控制土地利益的意义上说,规划都被认为是不存在的。美国是这样一个地方:随着居民点的飞速发展,自然资源遭到空前的破坏,在那里,规划富裕和大规模的贫困地区“齐头并进”,而且经济相互交叉;在那里,城市地区向很好的广大农村无规划地蔓延,留下一系列恶劣环境和经济上的低效益。听起来这里把美国讲得如此苛刻,但这却是许多欧洲专业规划师和有识之士业已形成的看法。
我想在过去的几百年里,这个美国有巨大的成功,这个巨大的成功反映城市规划建设中不
辱使命。但是也存在着很多的问题。现在许多美国人一方面在介绍国家成功的同时,会附带说你们可不要学我们如何。但是我们发展道路也有很多相通之处,从短期来看,各个国家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我们把发展的眼光拉长,拉到几百年的尺度,就会发现美国的所走过的历史,也许是我们今后的发展道路。
美国首都是哪座城市我们先把历史过程做一个简单地回顾。我们就可以看到,作为一个对于欧洲中心说的世界来看,对于北美殖民地的开拓是起源于哥伦布,是在1492年10月12日哥伦布发现美国大陆。当时这对欧洲来说,是一个新的世界。当时哥伦布搁浅在加勒比海东侧的墨笔特,他们在海滩上用破船搭起一个城堡,这个城堡被欧洲人认为现代殖民地建设城市。之后的两年,西班牙人在海岛的一侧建了一个美洲大陆上第一个殖民地圣多明各。这个就是早期的圣多明各(见图),有很多的赞誉诗,因为这个是代表欧洲的城市建设经验的新的大陆。其建设的秩序和美观胜于当时的巴塞罗那。
但是在北美的发现以后,并不是美国的发现。如果是美国的角度来说,美国还有其早期的发展历史(见图)。在美国大使馆办的交流杂志上,有这么一段话:没有王公贵族的美国是一个由广大劳动者--从最早的开拓者到新的移民--创建的国家,毫无疑问,两百多
年来,是这个只要辛勤劳动即可改进自己生活命运的机遇驱使众多人登上美国海岸。但是我们说最早的登上美国海岸还是17世纪,当时这个澳洲是英国的殖民地。这个(见图)是在JAMESTOWN,这个是波系尼亚洲,北美大陆的东侧。当时是英国的皇室认为自己拥有美国大陆的开发权,他们把这个开发权授予了一部分进行探险的英国人。这些英国人最早到大陆的目的按历史记载是要到中国来,他们认为在这登陆以后,可以打开一条路到中国去,因为中国是世界上有最多的黄金。所以他们在这个河口集中以后上岸,上岸以后见到印第安人,这个名字的由来也就是因为他们认为到中国之前要经过印度。他们登陆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之后冬季就来临了,使得当时第一批登陆的人都死掉了。第二年春天新的船又到了,开始他们与印第安人是和平共处,之后,采取了大规模的屠杀印第安人。但是无论如何,这个JAMESTOWN是英国人在北美大陆上建立起来的第一个城堡。英国人的另外一次探险应该说是在美洲的Limase,他们这里面移民的故事有很多,现在很有很多电影反映的就是早期进行的建设。如果说我们现在去访问这种地方JAMERIVER,是从大西洋进入詹姆斯河,(见图)从这可以看出早期的城堡。JAMSTOWN作为一个早期建设的过程,最早是在1607年。
因为美国的历史非常长,我们不可能把具体的情况讲得很清楚。下面我们把美国历史上著
名的城市规划案例和规划师选几个来说一下。因此说没被开拓的历史,是有很多的故事,但是从城市规划来讲,这个最早规划业绩不能不说到威廉佩恩,在1683年费城的规划。威廉佩恩的父亲和英皇是好朋友,当时英皇还比较穷,就经常向其父亲借钱,借了相当多的钱之后,就还不过来了。而他当时是一个宗教组织的首领,呼喊“天下之皆兄弟”,和英国皇室也有分歧。后来英皇决定不还钱了,而把美洲这块地划给威廉佩恩,这块地就现在的滨州,宾夕法尼亚。如果看地图(见图)可以看到这块洲切的整整齐齐的,它是按照经纬度和河流的走向切出来。在这块地的中心位置,准备建造一个费城。他首先派一个测量师,北美大陆早期的很多的规划都是测量师在测量图上调整的。这个就是测量师测量了格拉旺斯和米细细河两河之间的这块用地,面积不太大。然后把它打成整整齐齐的格子。他的号召就是谁要跟威廉佩恩到美国来殖民,来进行发展,如果他们可以跟随威廉佩恩买宾州的500英亩土地,这10亩地就是你的。根据这个号召,很多人都到宾州来开发,费城的发展开始于格拉旺斯,这个格拉旺斯与大西洋相通。费城就变成美国早期的规模最大的城市,最后成为革命的首都。
今天来说,我们再来看其规划的意义,就是威廉佩恩在1683年,划下的整齐的街道,一直到今天,格网没有任何的改动。威廉佩恩当时在这个城市里面,这五点,这个中心部位后
来建造了市中心,而这四个规划的四个公园也都完整地保留了下来。这个反映了美国城市规划的历程,测量师开拓的规划模式。另外严格按照土地制度、法律制度和财产的管理制度出发的。
也是在17世纪早期,另外一个做规划的约翰布罗凯特,在纽黑文城市。(见图)这个城市也是面对大西洋的,其面积比较大,它打了一个中国九宫格的形式。这个规划即带有欧洲的彩,同时又吸收了中国的传统。在城市的正中心规划了一大绿地,面达16英亩。纽黑文被认为是北美建筑中最整齐有序的小城镇。后来这个城市逐渐在世界上著名,耶鲁大学这建立在这个城市。在17世纪的时候,它代表了欧洲的城市和移民的经验,已经开始有城市建设了。但是我们并不能说它们就是现代的城市,而是代表历史的建设。
大家知道1776年,北美13洲开始与英国作战。战争持续了若干年以后,是以北美13洲的胜利结束。胜利之后新联邦国家急于到他们的新首都。因为从1776年开始,长期与英国作战,临时的政府和临时的首都颠沛流离,四处飘荡。所以最后决定无论如何还要建一个新首都。但是首先美国首都的建立,到底是要建在哪个邦国呢?因为美国13洲,有北方的,也有南方的,大家争论不定。但是最后还是把建都的权利授予美国第一任总统华盛顿,以
及当时美国国务卿杰克逊是美国的第三任总统。他们最后绝对根据一个叫做任所法案,选定了在不太南也不太北的华尔洲和宾夕法尼亚州选一个块地方,在佛落瓦特,做华盛顿新首都。这个新首都的规划作为美国新的国家来看,从某的的角度来说是现代城市规划的开始。(见图)下面有两个非常有名的人,一个是法国的志愿者劳方,另外一个就是测量师艾里芬。开始决定建造华盛顿首都的时候,首先要做规划,测地的任务就交给了艾里芬,但是当时最开始的工作只是局限在土地之上,没有对新国家、新首都更多的考虑。所以这个工作对华盛顿来说是不满足,而杰克逊作为一个建筑师,他有很多的理想。这个时候,他们都不约而同想到了劳方,劳方是军事工程师参加了战争。之后在新首都没有建造之前,决定把纽约做临时的首都。1790年的时候,华盛顿宣誓就职,布置临时首都总统的就职大厅就交给了劳方。对于劳方,华盛顿比较熟悉,所以当确定要规划首都的时候,华盛顿就对劳方讲新首都要反映新国家。这个想法和杰克逊的想法也不谋而合,所以他们决定让劳方参与。但是劳方显然不满足这个工作,他要整体的布置。杰克逊把当时的用地,自己先画了一个草图,给了华盛顿总统。后来华盛顿劳方和艾里芬开会的时候,总统就把草图给了劳方。劳方就你把总体规划交给我,我三个月就可以做完。他选择了后背山这条道路,仿造巴黎和凡尔赛的轴线进行了大规模的城市建设。最后采用的方案不是这个,而
劳方过于爱惜他的规划方案,与国务卿和总统起了剧烈的冲突,所以最后被辞退了。最后的画图纸是的艾里芬,杰克逊作为第二任总统,在1800年迁入华盛顿新首都的时候,实际上第一批规划建设者是艾里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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