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报道一:聚焦热点
庆祝上海解放60周年
———向解放上海的英烈们致敬
春和景明的五月,我们迎来了上海解放60周年的喜庆之日。回顾半个多世纪祖国走过的艰难历程,展望新世纪未来发展的伟大征程,我们深感任重道远,使命神圣。
60年前的5月27日,上海走出了黑暗,回到了人民手中。60年后的今天,我们正在阔步迈向现代化国际大都市。上海,翻开了辉煌的新一页。
我们今天深切悼念为人民解放而英勇捐躯的英烈,铭记革命烈士的顽强、坚贞、崇高和不朽;发扬不畏艰险,勇敢顽强的民族精神,志在弘扬先烈们舍生忘死、前赴后继、不畏艰险,不怕牺牲为人民谋幸福的崇高精神。
链接一:高桥烈士陵园
高桥烈士陵园位于上海市浦东新区高桥镇欧高路钟家弄78号,是为纪念在解放上海的战役中,牺牲在浦东地区的解放军而兴建的革命烈士园林。
1949年5月12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在陈毅、粟裕亲自指挥下,发起了解放上海的战役。国民党反动派负隅顽抗,把高桥作为浦东防线的核心,在高桥外围构筑了密集的碉堡,妄图阻止我军前进的步伐。我人民解放军以压倒一切敌人的英雄气概,克服重重困难,突破了敌人的防线,终于在5月25日午夜攻克了高桥,直扼吴淞口咽喉要塞,切断了上海守敌外逃的通路,大量歼灭了敌人的有生力量,为两天后上海全市的解放作出了杰出的贡献。为了纪念为解放上海而壮烈牺牲的革命烈士,上海市人民政府于1954年建造高桥烈士墓,安葬烈士遗骨。起初,面积为15948平方米,两年后扩建为23946平方米。1956年3月25日,上海市市长陈毅亲笔为高桥烈士纪念碑题了词。
链接二:解放上海老战士讲述“了不得”的高桥争夺战
坐落在浦东陆家堰的杜氏(杜月笙)祠堂,在路人看来,不过是被罗汉松守卫着的一所建筑。很少有人知道,60年前,就是在这里,田树尧目睹了一批批战友冲锋又倒下的壮烈景象。
三面环水,高桥不好打
据说,参加上海战役的老战士们聚首叙旧时,如果有谁说自己是“从高桥方向过来的”,往往会令众人刮目相看:高桥争夺战是出了名的激烈,打过高桥的人那可真是“了不得”。
“打高桥太不容易了”,田老说,“高桥难打,一是它的地形复杂,还有就是这里的敌人
很顽固,因为高桥是上海的水上门户,高桥要是丢了,他们的海上退路就断了,就彻底完蛋了。”
“那时候公路、桥梁大部分都被敌人破坏了,我们部队运动起来受到很多的限制,大口径炮火跟不上,弹药输送、物资补给和伤员转运都很不方便。这一带村子的房屋都是靠河沟的,造得稀稀拉拉,我们就是占领了,也没有坚固的建筑物作依托。雨下个不停,不方便土工作业,就是临时挖起了交通壕,也很快被淹没。”
田老说着摇了摇头:“你再看敌人,他们有永久性的钢筋水泥集团堡,地堡之间有盖沟和交通壕连接,周围设置了铁丝网之类的防御工事。我们的轻武器被泥浆堵得打都打不响,敌人有的是重火器,还有飞机、坦克。他们在黄浦江西岸的炮兵和黄浦江上、长江口外的军舰随时可以来支援。”
总之,无论是兵力、火力、地形、工事还是补给,敌我双方的配置都可以用“悬殊”来形容。
冤家路窄,旧仇新恨一起算
攻占高桥的任务,由田树尧所在的华东野战军特种兵炮兵16团配合31军共同执行。部队接到命令,都是连夜疾行,战士们累得够呛,可一抵达高桥,还没来得及喘气,大家就恨不得立刻开战。
“高桥的守敌,是我们的老仇家!这个国民党部队一年前在胶东海阳打死打伤了我们一个班战士。看到他们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田老说,战友们都恨得牙痒痒的,“这大概就叫冤家路窄吧”。
但是看着眼前的情景,他们也知道,“报仇”不是那么容易的。
田树尧是观测班班长,他说,作为炮兵部队的“眼睛”,观测排必须要有制高点,但要在高桥一带到这样的地方实在不容易。
白天,炮兵16团2营在观察所扫描和搜索敌军的各种目标,取得参数,静候上级命令。晚上,由于部队有令,不准进民房,大家就在附近老百姓坟包的一侧挖个猫耳洞,铺上稻草睡在里面,脸上就蒙上一块纱,防蚊叮咬。连日大雨连绵,战士们只能在湿漉漉的衣服和被子里合眼休息片刻。
120个小时,挡住敌人3次增援
向英烈致敬的话从5月19日开始,高桥外围争夺战正式展开,我军同敌人展开了5个昼夜的拉锯战。
白天,步兵战士向敌阵冲锋,和敌人一个碉堡一个碉堡地争夺,前赴后继。从拂晓到黄昏,敌军不停向我军阵地倾泻炮弹和,在坦克掩护下,他们的步兵向我军发动多次反扑。部分阵地多次被突破,我军战士奋勇回击,与敌人展开激烈争夺。
“事关生死,敌人也拼命了”,为了保住高桥,汤恩伯先后3次调兵增援。
5月21日,高桥守军约1个营的兵力,向陈家荡的我军272团3营阵地猛扑并突入阵地。该团一面组织1营
、3营进行正面反击,一面命令2营从侧翼迂回到敌后,乘敌人溃退之机,夺取了公路以西1个子母堡和几栋独立屋。敌人发现情况,立即调整兵力,对楔入敌阵地内的2营实施夹击。2营被迫撤回原阵地,大部分战士没能突破重围,英勇牺牲了。
这样的情况反复上演,在观测所里,炮兵部队的同志看到,战友们一批批倒下去,尸体也是一层层叠起来,黑压压的。血淋淋的场景在田老脑海多年挥之不去:“太惨烈了”。
直到23日下午,我军特种兵总队的重炮兵部队赶到,对高桥东北海面的国民党海军10余艘军舰进行了猛烈地射击,当即击中7艘。国民党军舰艇突然遭到如此重大的打击,纷纷逃窜。
至此,我军封锁了高桥以东海面,达到了封锁黄浦江的目的。
“风雨交加浦江寒,勇士一去不复还!”在这120个小时之内,我军共歼敌4000多人。我们自己的很多战士,也永远地倒在了这片土地之上。
链接三:上海解放60周年珍档讲述:“潜伏”旧上海
这是一场特殊的战斗。战前指示“打上海,要文打,不要武打”,战士们亦将此仗喻为“瓷器店里捉老鼠”,都是为了尽可能地减轻战事破坏度。
这是一场特殊的战斗。60年前的5月27日,上海终于走出黑暗,回到人民手中。这场解放中国最大城市的战役,历时仅仅15天,创造了战争史上的奇迹。
而之所以取得这场特殊战斗的胜利,不仅在于中国人民解放军势如破竹的英勇,还在于另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他们团结民主进步人士,他们保护工厂、学校、机关,他们策动敌军起义里应外合,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没能留下自己的姓名,但他们的“潜伏”将永远与这座城市的历史共存。
永不消逝的电波
1937年入党的张困斋,上海解放前夕领导秘密电台工作,1949年3月19
日不幸被捕,5月7日在浦东戚家庙就义。1949年3月17日,中共党员秦鸿钧在发电报时被捕,5月7日深夜在浦东戚家庙就义前他还与难友一起高唱革命歌曲。———摘自“解放之路”档案图片展“永志不忘”章节
“上海局的秘密电台由秦鸿钧为报务员,刘长胜同志亲自直接领导,1946年改由我领导……1947年后,因我工作较多,经刘长胜决定,秦台改由我弟困斋领导……我弟出事后,当晚国民党特务即派人去乍浦路困斋的住家……”这是上海市档案馆首度向媒体公开的原中共上海地下市委书记张承宗生前所留手稿《峥嵘岁月》,其中揭秘了其二弟张困斋被捕经过。
那是一段黎明前最黑暗的日子。敌人特意调来天津、南京等地的情报高手,测出了中共上海地下市委的
秘密电台。3天之内,报务员秦鸿钧和电台负责人张困斋先后被捕。1949年3月20日晨,张承宗接到地下党联络点“丰记米号”转来的紧急报告:电台遭破坏,张困斋家和米店已被敌人设置埋伏。而这一天,时任中共中央上海局副书记的刘长胜原本正要去看电台,幸而通知及时,免遭不测。5月7日,张困斋与秦鸿钧被押赴浦东戚家庙,惨遭杀害。
然而,就在这样痛失亲人战友的悲伤中,中共上海地下党员又冒着生命危险果断启用备用电台,始终保持与中央的联系不中断,继续领导上海人民的反破坏、反迁移斗争。
中央党校党史部博士研究生王锦辉说:电台是情报工作的重要阵地,我党在国统区建立的电台多为秘密电台,上海和北平分别建立了地下秘密电台系统。中央党校党史部教授刘晶芳也曾指出:从新中国成立前党的情报工作历史看,解放战争时期确实可以说是我党情报工作发展的最高峰,整个情报系统为配合军事作战发挥了重大作用。
“扪心自问”不离沪
上海永安公司经理郭琳爽致函香港亲人,坚持留在上海。
上海永安公司经理郭琳爽致函香港亲人,坚持留在上海。他的行动,影响了一批徘徊观望的上海工商界人士也留在了上海。———摘自“解放之路”档案图片展“迎接解放”章节
“……弃职离沪,扪心自问,期期以为不可。”郭琳爽的这封信,亦是基于地下党员坚持不懈做工作而写。
上海市档案馆编研部研究馆员朱国明介绍:1949年初,敌人为使上海陷于瘫痪而拼命抽血吸髓,除将大批黄金等物资偷运台湾外,还开出名单勒令著名工商界人士同去台湾。而事实上,早在敌人下令之前,中共上海地下组织已经打响了争取工商业者留居上海的斗争。“市工商会、工业会所有理事长和理事都收到了共产党阐述对民族工商业政策的宣传品,了解了‘发展生产、繁荣经济、公私兼顾、劳资两利’的十六字方针。同时,为了继续打消顾虑,地下党员还以朋友、同事等身份出现在工商界人士身边,委婉陈词,循循善诱。”
永安公司是当时上海百货行业具有代表性的大公司,总经理郭琳爽的动向将对同业中人产生不小影响。早在1948年底,永安公司党总支根据百货业党委指示,派地下党员丁盛雅去动员。在南京路的七重天宾馆,丁盛雅带着女儿同郭琳爽边吃边聊。郭琳爽表示:公司好比一条船,我是船上的大副,船在大副在,我是不会走的。然而,经不过伯父、香港永安公司创始人郭乐多次催其赴港避难,郭琳爽悄悄买了
离沪飞机票。地下党很快掌握这一消息,并再次派人去说服。最终的结果是,共产党要真诚发展民族工商业的政策,坚定了郭琳爽留在上海的信心,连买好的飞机票也退了。 5月25日凌晨2时左右,永安公司最高层绮云阁上,升起了南京路上的第一面红旗。
朱国明介绍:5月25日清晨,住在永安新厦15楼套房的郭琳爽夫妇起床后拉开窗幔,看到解放军和衣坐在街沿上。这时,一位关心他们安全的德国朋友致电。郭琳爽对着话筒回答:上海解放了!我们都很好,谢谢你。
水漫船坞以保全
工人放水淹没江南造船厂船坞,使它得以保全。
1949年4月上海工人协会发布通告,号召工人反对破坏、保护工厂,工人放水淹没江南造船厂船坞,使它得以保全。———摘自“解放之路”档案图片展“迎接解放”章节
“为了彻底消灭顽固不化的反动派,中国人民解放军已遵照二十一日朱总司令发布的命令,即日起在长江沿线大举渡江了……工友们:上海的解放,已是指日可待。为了建立上海人民的政权,此时,我们号召各工厂各企业各单位工友应加紧准备工作……”现存于上海市档案馆的这张发黄的纸张,真实地记录着60年前上海工人队伍的努力。“当时,通告是在工人中秘密散发的。而上海工人协会这个组织,则是中共上海地下组织领导、影响的团体。”上海市档案馆档案整理编目部主任张新对记者说。
《上海工运志》第七篇第五章《进步工会与职工协会》中记载:“民国35年(1946年)3月1日,按照中共上海地下市委工人运动委员会(工委)决定,工人救亡协会改名为工人协会(工协)……民国38年(1949年)初,为了保护工厂企业,迎接上海解放,中共上海地下市委决定发展工协组织。”
如江南造船厂,1949年5月20日,敌人驻军意欲爆破全厂,强制工人在旁埋上汽油桶,工人以清水代汽油,因而保全了作为船厂关键设备的三座船坞。如中农公司虬江厂,职工联合会在该厂地下党支部领导下以“拖”字诀抵制厂方拆迁,一台400吨机器整整拆了一周仍原地未动。又如公共交通公司,5月24
日就有计划地把70多辆汽车藏于公园以防破坏,25日沪南区一解放就恢复行驶,此外水电煤气也未停止,创造了解放军夜晚可在街灯下追击、沪南可打电话到沪北敌军司令部劝降的奇迹。
“潜伏”人员互不识
“重庆号”于1949年2月25日在吴淞口起义。
“重庆号”是国民党海军最大的军舰。在中共地下组织的策划和组织下,这艘军舰上的官兵于1949年2月25日在吴淞口起义。1949年4月15日,蒋介石嫡系部队伞兵三团在团长刘农畯率领下,在吴淞口外宣布起义,直奔解放区。———摘自“解放之路”档案图片展“迎接解放”章节
“这两起敌军起义的故事其实很相似,都是经地下党员策动后的顺应时势之举。更有意思的是,无论是在‘重庆号’还是伞兵三团,当时负责策动起义的地下党员都各有两股力量。策动‘重庆号’时,一股专门负责策动士兵,另一股则主要负责说服基层军官。但为了‘潜伏’的安全性和隐蔽性,这两股力量直到起义前夕才相互知道彼此的存在。”张新告诉记者。这一点,在上海市档案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