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明星的一二些事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那个一首《朋友》红遍中华大地的“朋友哥”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以至于差点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我和他长得太像了,像到常常被人围着要合影求签名。正因如此,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我所在的旅行社,和北京很多家旅行社有合作,所以我每年接待的也多是北京的客人。带过这样一帮北京客人,是京城各大媒体的摄影记者。那一趟由我领队,5辆丰田4500去珠峰,走阿里,从大北线到纳木错再回拉萨,一个多月。玩的太嗨了。正是这一个月的相处,我和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以至于半年后被他们邀请去北京玩了半个月。北京人,局气。他们邀请我的理由很简单,说是让我去见见世面,北京有故宫,长相和内容与布达拉宫不一样。还有颐和园,它也是一个林卡,要比拉萨的罗布林卡大很多。
故宫,我在电视上看过,乾清宫、坤宁宫,古装戏里天天是这个。去故宫的那天,我想的多是格格和甄嬛,偶尔想到纪晓岚,脑子里蹦出的竟然是《虫鸣漫录》里的一段话:“纪文达公,以肉为饭,日御数女”。至于故宫里有哪些宝贝我一个也没记住。原本是来见世面的,却让我扯到宫斗和那个上了。惭愧。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顿晚宴,不仅让我和“朋友哥”扯上了,而且还扯出了点事儿。那天西藏行的原班人马全部到齐。以前新闻单位的摄影记者,都喜欢套一
件印有某某TV或某某报社的马甲。那天一下子就来了八位马甲哥。席间自然是我说西藏,他们说北京。我说趣事,他们说国家大事。说着说着,有朋友发现,给我们包间服务的人总是不停的换。问其缘由,服务员说是来看“朋友哥”的。这下好玩了,大伙儿不再喊我扎西,直接喊我“朋友哥”了。而且还总问我和那个女歌手之间的事儿。试想一下,京城一帮记者围着我,不是敬酒就是递烟,还让我坐在贵客席位,又称我“朋友哥”,即使我不承认是“朋友哥”也没人信了。不一会儿,酒店经理拿着一个大本子和记号笔走进来,说今晚他请客,希望我能签个名并合个影。签就签吧,年轻时谁没干过酒壮怂人胆的事儿。为了给朋友省下这顿饭钱,我也局气一次,那可是一顿大餐哟。于是我似像非像龙飞凤舞的签了个名字。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发现,只要在高档一点的场所,只要身旁的朋友故意喊我“朋友哥”,扎西就不再是扎西,而且“朋友哥”了。以前我喜欢的歌手是韩红、巴桑和亚东,后来我也喜欢“朋友哥”了,我甚至可以将“如果你有新的,新的彼岸,请你离开我”这句唱的像原唱。有朋友在拉萨开了一家朗玛厅(藏语:歌舞厅),我休息的时候常去他那里玩。拉萨的郎玛厅来的都是游客,客人在这里喝甜茶,听歌,看表演,最后还可以上台和藏族帅哥美女一起跳锅庄。每次去的时候,朋友总会让我上台给他捧个场。“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一位神秘嘉宾。”于是我就上台,什么话也不说,音乐响起,直接“如果你有新的,新的彼岸”,
然后“请你离开了我。”就这么一句,走人。那时候,还真有人劝我去电视台参加模仿秀或改行当歌手。要不是后来发生的事,让我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说不定现在是别人在为我开车,而我正忙着在全国开演唱会呢。
明星电话一天,旅行社打来电话,说北京来了一家三口,常规线路跑一周。从机场接到他们后,我开始简单向他们介绍起西藏。正说着,女主人问我:“扎西师傅,有没有人说你特别像一个人?”“像谁?”我明知故反问。“朋友哥呀。”“有点像。”“是不是经常有人向你要签名呀。”“太多了。”就这样,我开始嘚吧嘚吧说起在哪儿哪儿有个美女哭着喊着要签名,还求抱抱。又是在哪儿哪儿被一人围着要合影,差点堵塞交通。“那就请扎西师傅也给我们签个名吧。”“没问题。”我还很得意的告诉他们,就是在你们北京,那个什么大酒店,我就给他们签过名,估计那个经理现在还将我和他的合影挂在店里呢。在我说的兴致高昂时,车已到酒店。我帮他们放好行李,安排好入住,准备离开时,男主人从吧台拿来纸和笔对我说:“朋友哥,再给我签个名吧,我就是你说的那个经理。”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几年过去了,那天我只顾说笑,就没看那个经理几眼,这上哪儿能记住他长什么样。离开他们后,我给旅行社打去电话,推掉了这单活儿。从此以后,我再也没去过朋友的郎玛厅,更不允许别人喊我“朋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