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反思作文(精选7篇)
过年反思作文篇1
  【过年必备之年粿】
  在闽东山区的年俗中,打糍粑是重要环节,不仅因为糍粑好吃、好保存,更重要的是打糍粑,能带给人们非常重要的仪式感。
  不过,要说好吃和仪式感,在我的老家寿宁县下党乡海坑村,则还要数打年粿。
  打糍粑,把糯米淘洗干净,用水在木桶里泡上一夜,第二天用木箍的饭桶蒸熟,然后放到石臼里用木锤打烂,即可。
  虽然打糍粑已经很复杂,但和打年粿相比,还是简单多了。
  打糍粑用的糯米,而打年粿用的则是粳米。打糍粑泡米用的是清水,而打年粿泡米用的则是木碱水。年粿之所以美味,奥秘全在于这木碱水。
  在老家的山中,有一些灌木烧成灰,放在水中煮沸后,会产生木碱。
  做最好的木碱水,自然要用上好的灌木,而上乘者,就叫碱树。先把碱树砍回来,然后烧成木炭,再让木炭慢慢化成灰。上好的碱木灰,白而细腻。烧一大锅开水,把碱木灰放进滚水中,再煮个10几分钟。煮好的木碱水,用棕片或纱布进行过滤,把煮烂的木碱灰去除,木碱水继续在木桶里沉淀,最后把桶里透亮明澈的木碱水打出,和上好的粳米一起浸泡。经过一个晚上的泡发,粳米变成鲜亮的绿,抓一把在手,再闻一闻,香喷喷的木碱味,让人产生无限期待。
  米泡发后,就要装进饭桶里蒸了。
  在大铁锅里盛上水,再将饭桶放进铁锅里。灶膛开始烧大火,等铁锅里的水开后,木桶盖的缝隙慢慢开始冒热气,此时最为关键,碱米饭烧得不够熟,打出来的年粿口味不够纯正,而烧过头了,打出来的年粿不够光滑,做成粿坨粿饼则不够美观。
  因而,在饭桶盖开始冒蒸汽后,有经验者,就会不时用手掌抚摸饭桶,通过桶壁的热度和桶盖冒出来的蒸汽,判断桶里的碱米饭是否熟得正好。
  将碱米蒸成带着浅绿的碱米饭后,倒进石臼里,再用木锤进行锤打。
  由于年粿比糍粑硬,打起来比较吃力,一桶碱米饭的年粿,需要几个成年男人轮流打。打的过程,技术含金量非常高,通常是男的高举十来斤重的木锤打粿,而女主人则蹲在石臼旁,不停往石臼里洒温碱水,两个人要配合得天衣无缝,否则女主人的头就有可能被锤到,以至受重伤。
  通过男女主人的精妙配合,经过20多分钟的锤打,方可大功告成。
  刚打好的年粿,看去浅绿透亮,闻之清香扑鼻,手摸弹软嫩滑……这样的食物,又有谁见了会不动心?
男人塞进去是什么感觉
  而吃到嘴里,柔软和Q弹并存,木香和米香齐放,这样的美妙,是吃其他任何食品都难以体验的。
  年粿打好,即可食用。女主人通常会先犒赏孩子们,无论是自家还是旁人家的孩子,总是见者有份。
  然后,将一大坨年粿,整个搬到餐厅,放在饭桌上的一个抹了香油的竹匾上,再进行“艺术”加工。有的加工成流线型、两头小、中间粗,20厘米长的粿坨,那是正月走亲戚时用的,
送礼要送一对,甚至用红纸条拴起来。有的加工成粿饼,有椭圆形,也有圆形的,放到储物间保存起来,在正月里自家食用。
  而储存起来的粿坨、粿饼,由于木碱的原因,会慢慢变硬,但不容易变质。变硬的年粿,再食用,就得用刀切成片,重新蒸煮才能食用。有的因为放久了太硬,切之前还得放在清水里泡上几天,这才切得开。
  最让人难忘的,是用油菜花煮年粿,菜是绿的,粿是绿的,汤是绿的,碗里漂起来的热气,似乎也透着绿。这样的食物,虽非山珍海味,却真正称得上香味俱全,吃上那么一回,也将让人难忘。
  只是,前几年回老家过春节,已经很难吃到这样的传统美食了。而今,大多数人家都已习惯去超市里购买工厂里加工、添加了面碱的年粿,虽然看上去还是原来的模样,但味道早已不是原来的味道。
  好在,而今富裕起来的乡亲们,也开始怀念并向往那过去熟悉的味道,不少人家又像以前一样,快过年了,提刀去山上砍一把碱树回家,烧碱灰泡一桶粳米,在除夕的傍晚再打一回年粿。
  在充满年味的山村,听着木锤锤打在石臼上那空灵而熟稔的声音,感觉比什么乐器敲击出来的音符都更加悦耳。
  而那刚出炉的年粿,散发出淡淡的木碱清香,总能让我这样的游子,对远离的故乡更加留恋,以及对新时代的乡间生活更加向往。
 
过年反思作文篇2
  关于春节,有许多美好的记忆,每一片记忆,都似璀璨的珍珠,在内心深处闪耀,尤其是每逢春节的时候,过着眼前的节日,脑海中闪过往昔的节日,交织成了美丽的、无穷的节日的韵味。
  ——春节的灯
  春节的灯,最能烘托出节日的气氛。很小的时候,家里面还没有电灯,平日里点一盏小油灯。春节了,也是点油灯,但与往日的油灯不同,是那种很大的、带有玻璃灯罩和白玻璃灯
伞的能挂起来的油灯,灯上有一个旋钮可以调节灯的亮度。记得每年的除夕下午,父亲都早早的把那盏等拿出来,灌满油,灯罩和灯伞擦的锃明瓦亮,挂在屋天棚的中间。天一黑,就把灯点亮,调的灯火大大的,照的满屋通明。从除夕到正月十五,每晚这盏灯都亮起来。在我童年的记忆中,这盏灯是最重要的春节的标志。
  童年的春节,还有一种灯让人难以忘怀,就是那些现在看来很简单,当时却带来无穷乐趣的灯笼。父亲的手很巧,每年的春节前,都要来一些秸杆,用小刀削削刻刻,几支秸杆做成了灯笼的骨架,再用五颜六的糖纸把四面糊好(这些糖纸都是一年中慢慢攒下来的),就成了一个别致的灯笼。节日里,天一黑,就和弟妹们每人提着一只灯笼,出门和邻居家的孩子们玩儿,那时别人家孩子的灯笼多数是彩纸糊成的,而我们的灯笼用糖纸,即透亮又鲜艳,引得别人好生羡慕。
  现在的灯笼多是专业化制作出来的,比起过去的更精致更漂亮,但感觉却少了些什么。
  ——春节的年画
  春节贴年画,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童年的春节,几乎每年都是新糊的墙纸,很多年画贴
在崭新的墙上,看上去满目清新而漂亮。有胖胖的男孩儿女孩儿抱着大鱼咧嘴笑,有身着各种各样衣服的人们在舞蹈,还有带故事情节的象连环画那样的年画,许多小幅的画组成了一大幅画,很喜欢这样的年画,不光可以看画儿,还总是缠着母亲给读那些小幅画下面的文字,知道了画中的人在做什么。记忆最深刻的是一幅小女孩剪窗花的年画,画中的小女孩儿梳着两条黑亮的辫子,穿着花衣裳蓝裤子,坐在那里神情专注的剪着窗花,旁边一只小花猫在耍弄着一个毛线团儿。小女孩儿细眉笑眼,脸蛋儿粉里透红,翘起的嘴角流露出喜悦。常常盯着那幅画儿出神,想变成画中的人,或者是画中的女孩儿从画里面走出来,和自己成为小伙伴。
  再大一点儿了,过春节也贴年画,但都是些样板戏的剧照,怎么看也喜欢不起来。
  现在在自己的家里过春节,不再贴年画,但却非常想念那个画中剪窗花的小女孩儿。
  ——春节供奉的家谱
  小时候在家过春节,每年供奉家谱是一项重要的仪式。除夕那天,父亲都要小心翼翼的把收藏了一年的家谱请出来,挂在一面墙上,下面摆上供桌。供桌上两边各放一个大的蜡烛台,
很漂亮的红蜡烛点燃后,把一面墙都照亮了;中间放上一个香炉,香炉里面插上香点燃,香烟袅袅升腾起来。蜡烛台和香炉之间摆上装满供品的碗碟。供品都上母亲做的,有雪白的馒头,上面用麻果点出红的花点儿;有切成大片的肉,摆成图案;有油炸成金黄的面鱼,有染成彩的宽粉,嫩黄的鸡蛋饼……每当母亲摆供品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出神,想不出这么多好吃的放在这里,那些先祖们是如何吃,而且吃过了还看不出变样。
  供奉的家谱是三幅画儿。中间一大幅,上边是坐着的两个人像,一男一女,年长而且很慈祥,下边是许多站立的人像,各种姿态,空白的地方写着家族先祖们的名讳;两边是条幅,画有美丽的花卉和装饰图案。每到除夕夜吃年夜饺子前,伯父就带领着堂哥们来家里和父亲、弟弟们会合,那时爷爷还在世,由爷爷带头一起在家谱前磕头跪拜。给先祖跪拜磕头是家里男人和母亲那样的媳妇们的必修课,而女孩子们是不做的。有时候好奇问大人们,回答说是女孩儿膝下有黄金,不能下跪的,现在想来满不是那么回事。
  家人们每年的春节都能供奉先祖,能面对先祖们的名讳,默默的拜望。对于家里等女孩子们来说,结婚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按祖上的规矩,出嫁的女儿是不能和家谱照面的,所以即使春节回父母家也是过了初三,那时供奉的家谱已经收起。在先祖的眼里,嫁出的女
儿也许真像是泼出的水,不值得眷顾吧。现在的人们不再讲究过去的老规矩了,在春节的时候,出嫁的女儿们都可以回家。但许多人还是遵循过去都做法,也许认为先辈们流传下来的规矩还是很神圣的,不想去破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