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两万里最惊险刺激的奇遇原文
他们的船在巴布亚新几内亚搁浅了,遇到当地土著人的攻击,尼摩船长用他连接在金属梯子上的电挡住土著人进入号;他们在印度洋的珠场和鲨鱼展开过搏斗,捕鲸手尼德·兰手刃了一条凶恶的巨鲨;他们在南极被困在厚厚的冰下,船上极度缺氧,但船上所有人轮流用工具和开水把底部厚10米的冰层砸薄,用潜艇的重量压碎冰块,脱离困境;号在大西洋被章鱼所困扰,他们拿斧头和章鱼展开肉搏战,一名船员不幸惨死;在北大西洋,号遇到一艘英国驱逐舰(这艘驱逐舰的国籍在原文中并未说明,在《神秘岛》中才说明是英国)的炮轰,除那三位俘虏外所有船员个个义愤填膺,用号的冲角把驱逐舰击沉……他们眼中的海底,时而景优美、令人陶醉,时而险象丛生、千钧一发。通过一系列奇怪的事情,阿龙纳斯终于了解到神秘的尼摩船长仍与大陆保持联系,用海底沉船里的千百万金银来支援陆地上人们的正义斗争。
第一部第二十四章 珊瑚王国 原文
我们没有站立起来,只是转身向森林的方向看去。我手拿食物却不往嘴里送,内德·兰刚把食物放到嘴里,也呆着不动了。
“石头不会从天而降,”孔塞耶说,“否则,它就该叫做陨石。”
第二块石头,磨得圆乎乎的,打在孔塞耶手上,把他手上那美味的山鸠腿打落了,这更证明他刚才说得对。
我们三人站起身来,扛上,准备迎击任何来犯的人。
“会不会是猴子?”内德·兰大声问。
“很可能是野人。”孔塞耶回答。
“回小艇去!”我边说边向海边走去。
我们真的必须退却,因为二十来个土人手拿弓箭和投石器,出现在矮林边上。矮林挡住了右边的地平线,离我们仅一百来步。
小艇停在离我们约二十米的海滩上。
土人离我们越来越近,虽然他们不是跑步过来的,但是他们边走边做着种种充满敌意的动作。
土人离我们越来越近,虽然他们不是跑步过来的,但是他们边走边做着种种充满敌意的动作。石块和箭像雨点一样落下来。
内德·兰不想抛弃食品。尽管危险就在眼前,他还是一手拿野猪,一手拿袋鼠,迅速地把食品收拾好。
两分钟后,我们到达沙滩上。一转眼,我们把食品和武器装上小艇,把小艇推到海上,把桨安装好。我们划了不到两百米,就有一百来个土人大喊大叫,指手画脚,一直走到齐腰深的水中。我想看看土人的出现会不会把“”号上的人吸引到甲板上来。不,这庞然大物躺在大海上,上面没有一个人影。
二十分钟后,我们登上“”号。盖板开着,我们系好小艇缆绳,回到船内。
我向客厅走去,那里传来阵阵悦耳的乐曲声。内摩船长正在客厅里,他弯着腰坐在大风琴前,沉浸在音乐的欢乐中。
“船长!”我叫他。
为什么最迷人的最危险是什么歌
他没有听见。
“船长!”我又叫了一声,并用手碰了他一下。
他微微一颤,转过身来。
“啊!是您,教授先生?”他对我说,“怎么,打猎收获大吗?采集到许多植物标本了吗?”第二天,我醒来时,脑袋特别轻松。使我感到惊奇的是,我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我的同伴们大概和我一样,被送回舱房却没有发觉。他们和我一样不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能等待机会,揭开秘密。
我想要离开房间。我重新获得自由了,还是再一次成为囚犯了?我是完全自由的。我打开房门,穿过纵向通道,爬上中央楼梯。昨夜关上的盖板,现在打开了。我来到甲板上。
内德·兰和孔塞耶正在那里等我。我询问他们,他们一无所知。他们睡得很沉,睡眠时的情况一点都记不清了,他们惊奇地发现自己回到舱房了。
至于“”号,我们感到它和往常一样宁静,一样神秘。它漂浮在海面上,缓缓行驶。船上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内德·兰用他那锐利的眼睛观察大海。波涛万顷,一片空荡。加拿大人没有任何新发现,没有风帆,没有陆地。西风呼啸着,长长的海浪被风刮得狂奔乱跑,船体猛烈地摇晃着。更换空气后,“”号一直行驶在海平面以下十五米左右的水层,目的是随时可以迅速返回海面。一月十九日那天,它行动反常,好几次来到海面上。一到海面上,大副就登上甲板,他常说的那句话在船内回荡。
内摩船长呢,没有露面。船上的人,我只见到那位面无表情的服务员。他像平时一样,不声不响地按时给我送来饭菜。将近两点时,我正在客厅,忙着整理笔记,内摩船长开门进来了。我向他致敬。他向我回礼,回了一个几乎察觉不到的礼,一句话都没有说。我继续干活,心想,他也许会对昨夜发生的事作出解释。他没有这样做。我看着他,看到他满面倦容,双眼发红,睡眠未能使它们恢复正常。他的面部表情说明他十分伤心,确实痛苦极了。他走来走去,坐下去,又站起来,随意拿起一本书,又立即放下,查看仪器,又不像往常那样作记录,他好像一会儿都待不住。
最后,他走到我面前,对我说:
“阿罗纳克斯先生,您是医生吗?”
我真没想到他会提这样一个问题,我看着他,没有回答。“您是医生吗?”他又问我,“您的同行中有好些人,如格拉蒂奥莱、莫坎·唐东等,都学过医。”
“是的,”我说,“我是医生,是住院实习医生。进博物馆工作之前,我行过好几年医。”
“很好,先生。”
很明显,我的回答使内摩船长十分满意。但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等着他再向我提问题,准备视情况回答他。
“阿罗纳克斯先生,”船长对我说,“您愿意给一名船员治病吗?”
“您这儿有病人?”
“有。”
“我愿意跟您去。”
“请到这边来。”
我得承认,我的心怦怦地跳着,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船员的病和昨夜发生的事有着某种关联。我对这个秘密的关心不亚于对这个病人的担心。
内摩船长把我带到“”号后部,让我走进船员工作室旁边的一间舱房。
舱房里,一个四十来岁的人躺在床上。此人面部表情刚毅,是真正典型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我弯下身子察看病人,他不仅有病,而且受了伤。他头部裹着血淋淋的布,枕在两个枕头上。我把布解开,伤员睁大眼睛盯着我,任我察看,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他的伤势极其严重。颅骨被致挫伤的器械击碎,露出了脑浆,大脑受到严重擦伤。在露出的脑浆上,凝结着一个个紫红的血块。他既有脑挫伤,又有脑震荡。病人的呼吸缓慢,面部肌肉一阵阵抽搐。整个大脑发炎,病人已失去行动和表达感情的能力。
我给伤员诊脉,脉搏时有时无。身体各部分末端正在变凉。我看到死神正在靠近他,无法阻挡。我给这个不幸的人包扎好,整理好他头上的布,转向内摩船长。
“他是怎么受伤的?”我问他。
“这并不重要!”船长支支吾吾地回答,“‘’号发生了碰撞事件,撞断了机器上的一根操纵杆,砸在这个人身上。您觉得他的伤势如何?”
我犹豫不决,不敢发表意见。
“您说吧,”船长对我说,“这个人听不懂法语。”我最后看了伤员一眼,然后回答说:
“这个人将在两小时后死去。”
“没有办法救他了吗?”
“没有。”
内摩船长的手颤抖着,眼睛里流出几点泪水,我原来还以为他不会哭呢。
我又观察了一会儿这垂死的人,生命之火正在逐渐熄灭。电光照着临终人的床,他的脸在电光下显得更加苍白。我看着他那聪明的脑袋,他额上布满过早出现的皱纹,也许是多年来生活中的不幸和贫穷给他留下的。我多么想从他嘴里最后吐出的几句话中,发现他一生的秘密!
“您可以离开了,阿罗纳克斯先生。”内摩船长对我说。
我走出来,船长继续留在垂危之人的舱房里。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才的情景使我难以平静。整整一天,我心里总有不祥的预感,坐立不安。夜里,我睡不安宁,睡梦中常常惊醒,仿佛听到远处传来的叹息声和哀歌声。他们是不是在用那种我听不懂的语言为死者祈祷?
第二天早晨,我登上甲板。内摩船长比我先到。他一见到我,就向我走来。
“教授先生,”他对我说,“今天您愿意去海底游览吗?”
“我和同伴们一起去?”我问。
“只要他们愿意去。”
“我们听您吩咐,船长。”
“那么,请去穿潜水服。”
他只字不提那个垂死之人,或者那个死人。我到内德·兰和孔塞耶,把内摩船长的建议告诉他们。孔塞耶急忙表示同意,加拿大人这一次也乐意跟我们一起去。
这时是早晨八点钟。八点半,我们已经穿好海底散步的衣服,带上了照明器和呼吸器。那两扇门打开了。在内摩船长陪同下,我们踏上离海面十米的地面,“”号就停在这个地方。这一次,船长身后跟了十二名船员。
走过一段坡度平缓的路,我们来到约二十五米深的海底,地面高低不平。这地面与我第一次太平洋底游览时见到的完全不一样。这里没有细沙,没有海底草地,没有海洋森林。我立即辨认出,这正是内摩船长那天热情接待我们的神奇地区。这就是珊瑚王国。
走过一段坡度平缓的路,我们来到约二十五米深的海底,地面高低不平。这地面与我第一次太平洋底游览时见到的完全不一样。这里没有细沙,没有海底草地,没有海洋森林。我立即辨认出,这正是内摩船长那天热情接待我们的神奇地区。这就是珊瑚王国。
在植形动物门、海鸡冠纲中,人们发现了柳珊瑚目,它包括柳珊瑚、丰产珊瑚和珊瑚虫三类。普通珊瑚属于最后一类,这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人们时而把它列入矿物,时而列入植物,还有时列入动物。古代人用它做药材,现代人用它做装饰品。直到一六九四年,马赛人佩索内尔最终把它列入动物界。
珊瑚是一种微生物体,它们聚集在石状易碎的珊瑚骨上。这些珊瑚虫有一种独特的繁殖方式,那就是通过生芽繁殖。它们既有各自独立的生活,又参与集体生活,可以说是一种自然界的社会主义。我了解有关这种奇特植形动物的最新研究成果。生物学家们的意见非常正确,他们认为这种植形动物在生长过程中逐渐矿化。对我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参观大自然在海底种植的石化森林更令人感兴趣呢?
我们打开伦可夫灯,沿着正在形成中的珊瑚滩往前走。久而久之,珊瑚滩总有一天会把印度洋的这一部分围起来。路边是一团团乱麻似的小树丛,树上布满白五角星状小花。不过,这些树状生物与陆地植物相反,它们固定在地面岩石上,全部从上面伸向下面。
灯光在彩艳丽的枝叶之间戏耍,产生了各种各样的迷人景象。我仿佛看见这些圆筒形膜性管在起伏的海水中颤动。我很想采集它们鲜艳的、饰有娇嫩触手的花冠,其中一些刚开花,另一些刚露头。正在这时,一身体轻巧、鳍翅敏捷的鱼,像飞鸟一样从它们旁边掠过。但是,只要我的手一靠近这些活的花朵,这些充满活力的含羞草,马上就警觉起来,白的花冠缩回红的外壳,花朵在我面前消失,小树丛变成了石状小丘。
命运使我有机会站在这种植形动物最珍贵的品种面前。这种珊瑚完全比得上法国、意大利和
柏柏尔国家173在地中海沿岸地区采集的珊瑚。商业界把最美丽的珊瑚产品叫做“血花”“血沫”,珊瑚鲜艳的调证明这些富有诗意的名称用得十分贴切。每一公斤珊瑚的价格有时高达五百法郎,我们这一带海水里隐藏着无数珊瑚采集者的财富。这种珍贵物质常和其他珊瑚骨混杂在一起,形成密集而杂乱的体,这种体叫做“macciota”,我看到上面有玫瑰珊瑚这一令人喜爱的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