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帝也疯狂》与《让子弹飞》中区别中式幽默和美式幽默
电影,一种综合艺术,用强灯光把拍摄的形象连续放映在银幕上,看起来像实在活动的形象。自其诞生之日起,伴随着科技的革新,电影从无声到有声,从有声到数字电影,可谓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革命,而伴随着其发展,电影也分为了不同的类型,爱情片、警匪片、战争片、动作片、动画片等等,其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当属幽默片。它的出现,无疑给广大观众带来了强烈的冲击,无论是视觉上的,还是听觉上的。不同于其他的类型的电影,你看了开头,就能猜出结尾,幽默片正因为其幽默性和不确定性,结局往往不在人们的意料之中。这或许也是幽默片为什么会更受人们喜爱的原因。然而幽默片也因为不同地域的文化背景的不同而呈现的方式截然不同,于是有了一个很明显的分区,即中式幽默片和美式幽默片。在此,我将用具有代表性的两部电影来区别。
一、美式幽默片
美国向来以幽默自居,拍过的幽默片也是最多最杂。无论是普通市民还是政府首脑都乐意在不同场合用不同的方式来展示他们的幽默,促使美国成为了一个幽默的国度。然而,美国的幽默片,不同于英国的古板、含蓄,它搞笑毫无禁忌,宗教、政治、民族和传统,只有想不到的,
没有不能恶搞的。这样毫无顾忌的幽默,令看得人也可以毫无顾忌的开怀大笑,少了拘谨,少了顾虑,自然也幽默的较为自然。除此之外,与中式幽默片不同的是,美国的幽默片更善于用丰富的肢体语言来表现他们的幽默。例如,幽默片《上帝也疯狂》,这是一部典型的美式幽默片,电影的每个镜头都体现着幽默与诙谐。以主人公基为例,他生长在没有高楼大厦,没有钢筋混凝土的的非洲大沙漠,却依然生活的悠然自得。他们依赖大自然,每天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星期天。然而一个从天而降的玻璃瓶却打破了他们宁静的生活,人们争相抢夺,嫉妒,怀疑等矛盾随着产生。于是基认为上帝一定是疯了,送给人类这种罪恶的东西。他就决定到“世界的尽头”把瓶子扔还给上帝。他不断的向空中扔,但瓶子总是掉下来,甚至砸到他身上,但他确认为是上帝不想要。他那种可爱的表情,傻里傻气的动作,让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就是美国人的幽默,很少用语言来表示,却将他们的肢体语言表现的淋漓尽致,更直观形象的表现他们的幽默。诚然,美国人也会懂得用语言来表达幽默,不过更多的是冷幽默,或许听了没觉得多么可笑,但是仔细想想,也会令人忍俊不禁。例如:电影《上帝也疯狂》中的女博士被困在沙漠中,没有水,没有食物,野兽出没,女博士说“这可怎么活,我得回去,我住在纽约。”她的同伴兼飞行员史蒂芬说,“你在纽约?你在纽约能活,在这就能活。”这是
一种幽默也是一种讽刺。可见美国人的幽默也不是一种单纯的幽默,而是在幽默的话语中蕴含一定深意。
这些典型的幽默特点自然与美国人的性格密不可分。美国人的性格和行为方式和中国人是完全不同的,首先,美国人强调独立自主性,与中国人相比,美国人具有强烈的个人独立性。美国人一般都认为自己是独立的个人,其重要性超乎其他价值之上,强调个人独立性的态度,也使美国人一般能尊重他人,相信所有人应是平等的。正是由于相信这一点,所以他们才更愿意去表现自我,表达自我。其次,坦承与直率,在中国所谓的“面子”被视为比生命重要,无论是说话,做事,人们总是把“面子”放在第一位,深怕伤了自己和别人,有时甚至会作出“宁要面子,不要里子”的事来。而美国人坦承和直率,直言不讳,不善于转弯抹角,正是由于这样的性格,所以美国人更需要用幽默来表达自我。
总之,美式幽默片以其独有的表现方式,在世界电影中占据着一席之地,是世界幽默片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不仅向我们展示着美国人的幽默,更向我们传达着美国人的性格和行为方式。
花二、中式幽默片
不同于美式幽默片,中国的幽默片,更多的是使用语言来使人发笑,中国以其特有的文化底蕴和在语言上的独一无二,将幽默表现的也颇具特。在电影中将语言幽默表现到巅峰的当属姜文的《让子弹飞》,它那其幽默得让人兴奋的经典台词,让观众难以忘怀。语言幽默的创造,源于语言符号超常规的组合方式与认识主体的特殊的心理活动过程的结合。姜文电影《让子弹飞》的台词幽默诙谐且新鲜别致,让人发笑的同时又回味悠长。它在电影中体现的语言幽默主要表现在:
(1)方言的使用,中国地域辽阔,各地的语言也不尽相同,而地方方言的发音,本身让人们听了就很具有喜感。姜文将这一语言特很好的融入影片中,让人们不用思考,一听语音就觉得很好笑。这是一种最直白的语言幽默变现。
(2)语境的忽然转变。
例如:六子:这是谁吹的?
张麻子:听着像穆扎。他们那边叫穆扎,咱们这边叫莫扎特。
六子:你还能听出来是谁吹的呢?
张麻子:得分时候。
六子:什么时候?
张麻子:那上面印着他名字的时候。
前面说的很是正经,显得张麻子的音乐造诣已经高到能够听出演奏者是谁的水平,到最后却原来是唱片上印着名字。而其中小六子的插话,更是让人对前面的表达确信无疑,造成了一种类似精美相声小段的喜剧效果。
(3)反语:故意使用与本来意思相反的词语或句子来表达本意,如:
黄四郎:这位马邦德县长,他不是,不是禽兽,不是畜生,也不是寄生虫,他今天亲自带队,出兵剿匪,他是我们的大英雄。
这是张麻子出征剿匪之前,黄四郎对着全鹅城百姓训话时说的台词。前面说“鹅城一共来过五十一任县长,他们都是、禽兽、畜生、寄生虫”,而马县长和他们不一样,他是大英雄。其实明白人一听便知这是明褒暗贬,并且还“、禽兽、畜生、寄生虫”挨个骂了个
痛快!再加上黄四郎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和当时严肃的场合,想让观众不笑也难。就连剧中的师爷也听得一脸尴尬相,让人忍俊不禁!
(4)改变词语的感情彩。如:
黄四郎:你不要变成小凤仙呐!
花:老爷,谁是小凤仙?
胡千:小凤仙都不知道还当?那可是名震京城、誉满全国的妓!
“名震京城” “誉满全国”本是极好的褒义词,但这里用来形容,词汇意义上的褒赞被移作了修辞意义上的贬斥,褒词贬用,把胡千对于“小凤仙”的鄙夷之情展露无遗。
这就是中国式的幽默,将中国博大精深的语言功底展露无遗。中国人向来讲究含蓄,委婉,做人如此,在语言运用上亦是如此,所以中国的幽默也是间接的,而非直接的,是委婉的,而非毫无顾忌的。中国人的委婉,也并非凭空而来,中国被外国人称为君子之国,从古时代起人们说话就很婉转,话里有很多层意思,由于中国朝代的政治制度,人们始终牢记祸从口出,所以很多不能说的话都用其他方式来表达,话里有话,在文言文中甚为严重。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