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离效果"在戏剧《恋爱的犀牛》中的运用
《恋爱的犀牛》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讲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为了她作了一个人能所作的一切,剧中的主角马路是别人眼中的偏执狂,如他朋友所说过分夸大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之间的差别,在人人都都懂得明智选择的今天,算是人中的犀牛实属异类。所谓“明智”,便是不去作不可能、不合逻辑和吃力不讨好的事。男人恋爱时结局
在有着无数可能、无数途径、无数选择的现代社会,人人都能到自己的最佳位置,都能在情感和实利之间到一个明智的平衡支点,避免落到一个自己痛苦,别人耻笑的境地。这是马路所不会的,也是我所不喜欢的。不单感情,所有的事也是如此。没有偏执就没有新的创举,就没有新的境界,就没有你想也想不到的新的开始。
《恋爱的犀牛》先锋戏剧代表作品,自1999年演出至今已二十年,生命力旺盛.而"间离效果"在《恋爱的犀牛》中的巧妙运用,为此剧增添了新鲜感,也成为孟氏戏剧的亮点和特
一、话剧——流动的符号
  一切存在本身被置于符号般的话语框架之中,一切存在在本质上都是历史性的,于是在这样
难以逾越的局限中,话剧的发展被商业着、被炒作着、被概念着,话剧在某种程度上也被人为地烙上了明显的文化分层的标签。
  “在寓意的想象中,等列并行的类比取代了灵光‘再现’的象征阶序:而罅隙与圆融、断裂与衔接都还原为修辞的符号,为散乱的世界,暂时作一注脚。”(王德威语)。包括话剧在内的一切艺术形式其实都是某种符号,它们演绎着现实世界中的人和事。因此在给话剧本身的价值进行定位时,我们应在尽可能全方位地包容着一切可能有关于话剧的信息的同时,也更彻底地反思我们自己。话剧的生长到处充斥了人的影子,而它所直面的也原本是我们这些所谓的艺术欣赏者体。我知道,在艺术中最难做到的是有所言说,却有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在生活的说与不说的决断中,如果是出于对艺术价值的近乎单纯的虔诚,那么我们就应该选择说,表述自我意识,并在彰显主体价值的同时去推动着话剧的变革。正如叶芝在一首诗歌中所表达的:“我必须描述眼中的一切,当然,真正描述出来的可能是另外一番光景,因为我的本性会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来。”
  “艺术来源于生活”,这一点确实没错,但相比“艺术高于生活”这一点来看,我们更应该重视于后者的价值内涵。我们只不过是生活在凡世的一有思想的高级动物,体验快感,享受人
生,或者还有适当的精神升华,这一点已经足够,在这一个语境中,应该趋向于艺术光彩的一面的,毕竟,艺术经过建设者们精心地锤炼,每个细微之处都体现着人性中的美好的理想。
  传统剧、先锋剧、实验剧、咖啡剧……艺术的形式总是随着人们的需求而不断变化着,可以说,社会的每一次进步,其背后暗藏着无数的对于文化渴求的躁动,而又是这一种迫不及待的灵魂深处的不安分点燃了艺术变革的导火线。文化上的每一进步,都是迈向自由的一步。
  纪德说过:“不朽的杰作,是由疯狂所唤起,而由理智所完成”。 以“先锋戏剧”的实验者和实践者著称的孟京辉也许正是在疯狂与理智中完成自己的话剧夙愿的。一个人,如果没有一点艺术味,那么他会是很可怜的,因为他的一生将只能是为各种偏见所囚禁。孟京辉不仅有扎实的中文和导演学习的基础,其个性也是敏锐把握现实、疯狂追求艺术的,他总能把现实生活中最流行的思想、语言、行为方式“复制粘贴”到他的作品中,更能在这种捕捉中表达出强烈的反讽精神和执着的理想主义。艺术的生命便源于潜意识里对生命的歌颂和对现实的怀疑,与其说这仅是一种艺术所具有的实质,更不如说其实它就是我们人类实现自我表达的可能性载体。
  在孟京辉的力作《恋爱的犀牛》中,每个演员都有具体的情境,具体职业和具体的个人遭遇,但这些都不具有实际意义,他们依然是符号,表达着不同人的心理和观念,而整个剧亦可以看作是一个符号,它传达的是一种坚持,至于爱情的结局怎样则并非这个戏所关注的。                   
  二、场景编排——小剧场的先锋性与实验性
  小剧场话剧无论是题材、内容;导演、表演;还是舞台美术、灯光等,都不断摆脱单调贫乏的舞台语境,注重视觉效果。让话剧悄悄地在由“传统”向“现代”转变,从写实向写意转变,而这些都表现出她的先锋性。
  作为观众,要想充分领略话剧给我们带来的审美愉悦,首先就得转换原本社会的角,以一种崭新的姿态、新的活法投入到艺术所构建的乌托邦中尽情畅游,尽情享受。
  《恋爱的犀牛》中始终安排了一年轻人目睹、介入、干预着马路和明明的爱情,并以他们对生活的感受和理解,作出自己的评价和注释。他们生活被挤到了繁华的边缘,为生计挣扎的同时也感到意义的困惑,却总是飘浮在情感的浅表层。生活给他们上的课是:“不能太较
真儿”,“在这个时代死心眼基本上是一种心理病态” ,“过分地把自己的恋爱对象和其他异性区别开来就是感情迷乱的危险信号”。于是,他们可以因一次“秋波表演”而走进婚姻,也可以因钻石耳环掉了便拒绝婚礼;还可以煞有介事地学习如何抛弃爱人,对“分手的技巧”进行程序化的操练——满台闹剧般的荒诞与主线诗一般的纯美穿插交织,既是鲜明的反衬,也为审美和思索留下了充满张力的空间。
  在舞台表现上它打破了大剧场舞台的“镜框”和“第四堵墙”,观众和舞台紧紧地连接在一起;由于表演空间小,观演关系密切,戏剧能在近距离内与观众交流、互动;小剧场话剧的特点一是表演空间小,二是演员与观众接近,三是先锋性较强。
  例如,在中奖一段戏里,七八个人挤作一团,他们摇晃着,每个人拿一个吊环,展现出在一列拥挤的地铁里的场景,很形象。他们在讨论着中奖后会如何享受,一个挤到前面说要饱餐一顿,一个挤到前面说要买房子买车……马路在众人的背后说要将奖金全部都送给明明。不用挤到前面,人们自然地将异样的眼光投向了他,他在人中力克显得突兀……
  《恋》剧的舞台美术、灯光也表现出先锋性。舞台光的有效组织,使情景脉络更为清晰有序。穿插的音乐和时暗时灭的灯光,是对戏剧氛围的营造,是现实生活的怪异、荒诞的反映,
也是主人公心绪的烘托。景与光的组合和导演的思路融汇一起,构成有机的整体——平易,流畅,富有个性和意蕴。
  剧中,灯光的明暗大起大落,恰如其分地烘托出或神怪或忧伤或清纯得象新春的初雨或狂烈得象夏雨的雷暴一般的舞台气氛;当情爱终于被现实击破、马路在黑暗的角落对着空荡荡的舞台绝望地吟唱时,大小灯光几乎全都熄灭,只剩一束微弱的昏黄投向天幕中一扇缓缓转动的玻璃门,沉重地扫过整个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