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1)】
问世间情为何物?绝对是一物降一物
这是一个拿经典开涮的自由年代,这也是一个随意恶搞的民主时代。陈凯歌一掷千金的豪华巨制《无极》,被一个无名小卒恶搞成了网络短片《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张艺谋苦心经营的申奥大片《十面埋伏》,也被篡改成了面目全非的《十面埋妇》,“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至理名言也与时俱进了,成了“有钱人终成眷属”。至于很多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古典诗词,对不起,也要新陈代谢除旧迎新——这不,金朝诗人元好问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当初被金庸“拿来主义”,借用到他的武侠小说《神雕侠侣》中作为画龙点睛之笔,也忍不住旧貌换新颜了:新鲜出炉的2007年十大网络流行语中,就有这么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少年时代读金庸的武侠小说,爱不释手之余也会讶异:木讷的郭靖为啥离不开俏皮的黄蓉?蛮横霸道的赵敏偏偏爱上的是优柔寡断的张无忌?乔峰顶天立地一个汉子,缘何却被娇小柔媚的阿朱彻底融化?韦小宝见一个爱一个,见了阿珂以后咋就跟患上了绝症一样无药可医?若干年后,重读金庸作品,忽然顿悟,这不就是我们通常挂在嘴边的“一物降一物”吗?问世间情为何物?并非每段情都惊天地泣鬼神直叫人生死相许的,但“一物降一物”却好似金猴降妖,又如同唐三藏靠紧箍咒治住了孙悟空,既俯首贴耳又心甘情愿外加难舍难分。
其实,所谓“一物降一物”并非什么横空出世的时髦用语,而是一句老生常谈的旧话,在《西游记》《封神榜》等古典小说中都曾多次出现,甚至连我们敬爱的伟大领袖在1958年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上的讲话中也提到过这个词:“世界上的事情,总是一物降一物,有一个东西进攻,也有一个东西降他。”在实验室里,每一种生物都会有专门降服它的天敌,在武侠小说里,每一种毒药都会有相应的解药来对付它。在感情组合中,何尝不是这样?女人降着命里注定的男人,男人降着命里注定的女人,在这命运的车轮里,百转千回,纠缠凝结,冤有头债有主,亲密爱人也好,永久夫妻也罢,既是爱恨交织的情侣,又是无法化解的冤家,更是命里注定的克星。
大家都明白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曾娶了一个强悍刁蛮的太太,据说这位尊夫人毫无温柔的品性和贤良的美德,相反性格冥顽不化,喜欢唠唠叨叨,动辄破口大骂,常使堂堂的哲学家困窘不堪。有朋友问苏格拉底,“为什么要娶这么个夫人?”,他风趣的回答道:“擅长马术的人总要挑烈马骑,骑惯了烈马,驾驭其他的马就不在话下。我如果能忍受得了这样女人的话,恐怕天下就再也没有难于相处的人了。”有一次,苏格拉底正在和学生们讨论学术问题,他的妻子气冲冲地跑进来,把苏格拉底大骂了一顿,又从外面提来一桶水,猛地泼到苏格拉底身上。在场的学生们都以为老师会怒斥妻子一顿,哪知苏格拉底摸了摸浑身湿透的衣服,两手一摊,肩膀一耸:“我明白,打雷以后,必定会有一场大雨的!”
吵归吵,打归打,苏格拉底的妻子却始终用自我独特的方式深爱着她这位博学多才的“窝囊老公”。晚年,苏格拉底因为得罪了当朝权贵要被处死,他的妻子跑到监狱里高喊:“他是我的!”狱吏打开了门,
她来到他的床前,腰板挺直,黑得发亮的头发卷起梳成一个大髻,在悲伤中她仍持续着体面,且带着一种庄重的气质。她明白他喜欢她这样,“过不了多久我就会你的。”她就像他那样神圣地应对着太阳说,“我的丈夫是一个伟大而智慧的人。”临刑前,苏格拉底对儿子说:“对妈妈要和气……”他把妻子披散下来的一小缕头发放回原处:“你明白我们是彼此相爱的。当你对我唠叨时,我心里就好受些。你也明白,我甚至乐意听你唠叨……等着吧,我们会在极乐世界见面的,在那里我将报答你的一切。”
以前世人常把苏格拉底娶妻当成一次漫长的“驯悍记”。其实,在苏格拉底眼中,妻子是一匹既可爱又执拗的小野马,桀骜不驯却又率真爽直,两人在一齐吵吵闹闹磕磕绊绊却又
甜甜蜜蜜的大半辈子,不就是一物降一物的过程吗?妻子的“悍”降住了丈夫,反过来,丈夫的“才”也实实在在降住了妻子。夫妻俩就像在进行一场长达半个世纪的拔河比赛,各不相让却又势均力敌。
在中国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这种一物降一物的例子更是俯拾皆是:隋文帝杨坚可谓雄才大略,不仅仅开创了赫赫声威的隋帝国,还结束了东汉末年以来长达四百多年的诸侯割据连的混乱局面,一举统一了全中国。但是这么一个英武神明的开国大帝却被他的夫人——独孤皇后给彻底降住了。这个独孤皇后据说很不简单,不仅仅出身豪门,还同时拥有阿珂的美貌、黄蓉的聪慧甚至赵敏的蛮横,据说很多军国大事隋文帝都要征求一下独孤皇后的意见,丈夫打下的江山,军功章上也有夫人一半的功劳。
独孤皇后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太好,还是出了名的醋坛子,时不时就要打翻一回,搞得在朝堂上说一
不二的隋文帝一回到后宫就成了个出了名的“怕老婆”的男人,据史书记载,独孤皇后一生坚持一夫一妻制,且五十年不动摇,搞得诺大的三宫六院除了她这个正宫娘娘,一个妃嫔婕妤才人都见不着。但这个世界上哪有不偷腥的男人啊?最后有一回隋文帝憋不住了,睡了一宫女,结果被太太发现,宫女被处死,隋文帝一气之下离宫出走,害得满朝文武都骑着马在后面追,最后哭着喊着,好言相劝,隋文帝才忍不住长叹一声:“见敌如虎,见妻如鼠。”最后,还是别别扭扭委委屈屈的回到了宫中。这大概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恐怕也是唯一一个因为夫妻吵架而气得离家出走的开国君主了。但是,问世间情为何物,还真是一物降一物,隋文帝别看怕老婆,其实心里还是敬老婆,疼老婆的,之后独孤皇后去世,隋文帝茶饭不思形容枯槁,一下子老了不少。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从此皇后的位置一向悬空,隋文帝再有没有动过立后的念头,直到他撒手人寰。虽然他之后也很宠爱宣华夫人,但似此情深意重地男子,结发妻子的位置自是无人代替。
明末清初的江南名妓柳如是风华绝代,才气过人,据说当时不少公子王孙名流富贾都对她垂涎欲滴,但柳如是心气极高,什么大款农企好男快男一概看不上眼,她唯独看上了年过半百的文坛泰斗钱谦益,公开表示“天下惟虞山钱学士始可言才,我非才如学士者不嫁。”,钱谦益呢,也投桃报李,“天下有怜才如此女子者耶,我亦非才如柳者不娶。”不仅仅大张旗鼓地把这秦淮名妓娶回家,还挥笔写道:“买回世上千金笑,送尽生平百岁忧。”婚后,两人日夜厮守,一齐赋诗作文,著书立说。柳如是学问奇高,钱谦益作史书,柳如是能随时为他查证资料。于是钱谦益在他的书斋后另造了一座藏书楼,专门供柳如是读书,
命名“绛云楼”,尊柳如是为“绛云仙子”。有红学家认为,《红楼梦》中曹雪芹设计的“绛云轩”其实就是来自柳如是的“绛云楼”。当初柳如铁了心要嫁钱谦益,大概也是因为她的才气脾气和人气也只有钱大文豪才能降住她,其他男人,对不起,只好黑不隆冬靠边站了!
所谓打蛇打七寸,抓人抓软肋,就像两个武林高手比拼,其中一方拿出了绝杀密技,一下子点到对方的关键穴位上,他呢,还不俯首称臣乖乖就范?所以嘛,问世间情为何物,但是是一物降一物,只要你把心爱的人的命脉扣住,就不愁她(他)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感悟(2)】
问世间情为何物,但是是“一物降一物”
感情成了奢侈品?
——伟大的感情故事都是关于分离的故事
从大学读中文系开始,到之后在ccTV6主持《佳片有约》节目的这段时光,我看了超多的中外文学名著和经典电影。我发现,这个世界上真正伟大的感情故事都是关于分离的故事,比如梁山伯与祝英台、贾宝玉跟林黛玉、罗密欧和朱丽叶,再比如《乱世佳人》、《魂断蓝桥》、《罗马假日》、《廊桥遗梦》、《泰坦尼克》……
分离,似乎才是感情最强效的黏合剂。距离越遥远,相见越无望,感情便越恒久而美丽。不管是生离还是死别,只要两个人今生今世不再相见了,这段情便成了一段永久的传奇。于
是有的哲学家慨叹:“要让一段感情永远地存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相爱的两个人彻底分开。”
早在中国古代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中,我们就看到了这样一首忧伤、缠绵、充满诗意的《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十八世纪的英国诗人济慈,看到了一只古希腊的美丽古瓮,也心生惆怅,为此他写下了这样的诗句:“大胆的情人,你永远,永远不能吻到,虽则逐渐接近目标……”在那只美丽的古瓮上,一位雄健勇武的男子,隔着陶土、颜料和一片无望的虚空,注视着他的情人,永远无法接近情人的痛苦,借由诗人的歌咏,而成永恒。
看来,不论古今中外,那位最完美而恒久的“伊人”,似乎都是要放在水之一方,被情人遥望,供诗人吟咏的。正所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一旦“伊人”幸福地落入婚姻的圈套,结成良缘,便不幸成为张爱玲笔下的红白玫瑰:“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若娶了红白玫瑰任意中的一朵,还是对其痴心不改,终生付出,恐怕作家写得出,读者还未必相信呢!在新版《射雕英雄传》中,金庸先生记录了一个搞笑的细节。有位物理学家,对他笔下完颜洪烈对包惜弱一往情深、十八年不改的单向度痴情,提出了相当专业的质疑:“感情是一种双向交流的感情,不能像整流器那样,只向一个方向流。”他觉得完颜洪烈爱包惜弱十分划不来,危险系数太高,简直是个不太可能发生的奇迹,但金庸先生答复说:“世上文学评论家公认,古往今来四位最伟大的文学家是荷马、莎士比亚、歌德、但丁。这四位大文豪所写的感情,却偏偏都是单程路的,并非双向交流。”他还举了不少例证:荷马笔下的无情美女海伦抛弃了丈夫跟随帕里斯私奔;莎士比亚在十四行诗中描述了他对一位黑美人“DarkLady”荡气回肠、铭心刻骨却无法得到的爱;歌德描述了少年维特对已订婚女子绿蒂的绝望的并以自杀而告终的痴爱;但丁从九岁开始就对一位同龄的少阿特里齐情有独钟,这份单相思他持续了终生,最终这位姑娘成为他不朽名著《神曲》中引导他漫游地狱、炼狱和天堂的伟大女性……
金庸先生对于单向度感情赞赏有加,用以证明完颜洪烈对包惜弱十八年一往情深、单向付出的合理性,却也强有力地说明:感情好似一件奢侈品,越伟大、持久、荡气回肠的感情,越是单向度的,是经由分离、死亡才可到达的完美境界。
也许有的读者会问,难道,感情只是供人们茶余饭后感慨唏嘘的传说?就没有一种感情,是双向度的,无须分离和死亡,也能在三百六十五天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中永不退吗?
有,当然有。关于这点我后面会详细说到,那里我先要谈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以前人人渴望拥有的感情什么时候成了一件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品?
从奢侈品到消耗品
张艺谋妻子
——在时光中不知不觉变了质的感情
所谓奢侈品是相对日用品而言的,它是在经济学中经常使用的词汇。奢侈品通常是价格较高的、质量上乘的、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商品,比如豪宅、汽车、高档首饰、名牌服装等,而日用品则是日常的必需品,是老百姓过日子不可或缺的。本来感情就应像日用品,是每个人有权利,也有潜力得到的。大诗人歌德说得好:“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哲学家培根也说过类似的话:“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但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在感情瞬息万变的现实面前,感情这杯本应是浓得化不开的美酒,却被无情地稀释了。天长地久成了天方夜谭,感情和婚姻被附加了条件,贴上了标签。我们一边对感情充满着梦想和希冀,一边却在抉择中考量物质的天平和砝码,另一边还要抵御外面种种声犬马的诱惑。感情,本来是生活的日用品,却在现实这把利刃的层层打磨下变成了一种奢侈品。
比如前不久在国内发行量很大的某时尚杂志就大声疾呼:“感情看似泛滥,实属二十一
世纪的第一奢侈品。”很多民调显示,如今,越来越多的都市男女觉得“感情这东西,有最好,没有也能
活”。“把感情当理想,把结婚当事业”逐渐成为当下大龄女的新口号。当我们恋爱的时候,也许我们还明白什么是感情,而当我们开始步入结婚殿堂,开始生儿育女时,当我们有了房,有了车时,我们却渐渐失去了感情。
那是因为——漫长的时光,把感情变成了消耗品。
我想起了几年前以前风靡一时的一本畅销书,名字叫做“谁动了我的奶酪”。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时光中,一块名字叫做“生活”的奶酪不知不觉地变了味道:从最初的甘美香甜、回味无穷,到逐渐馊臭发霉、味同嚼蜡。然而这过程中微妙的变化却罕有人知觉,直到有一天,发现它已彻底变质,这才悔之莫及。
感情,也同样如此。据说,那种叫做感情的东西,其实是一种在人体内只能持续一年半到三年的物质:在人类深邃的大脑中心,贮藏着丘比特之箭,叫做多巴胺。当一对男女彼此爱慕,丘脑中的多巴胺等神经递质就源源不断地分泌、势不可当地涌出。于是,我们就有了爱的感觉。片刻不见对方,就会相思不已。《诗经》所云“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说的就是这种感觉。
然而,不幸的是,我们的身体无法一向承受这种像兴奋剂式的成分刺激,也就是说,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处于心跳过速的巅峰状态。所以到了必须时候,大脑只好取消这种念头,让那些化学成分在自我的控制下自然地新陈代谢。这样一个亢奋过程,通常会持续一年半到三年的时光。按照统计,多巴胺分泌旺盛
期限平均为三十个月。随着多巴胺的减少和消失,激情也由此变为平静。换言之,一对男女的感情,一般只能维持三十个月。当它被磨洗一切的时光之潮冲刷掉了之后,厌倦和平庸替代了激情和神秘,感情跟柴米油盐、鸡争鹅斗混杂在一齐,幸运的话,还能够当“日用品”,多数则变成了“消耗品”,不幸的话,就只能沦为“报废品”了。多少人外遇、离婚,不就是彼此之间的感情已经消耗殆尽了吗?如果把婚姻比喻成一个汽车轮胎,感情就是里面的气体,感情没了,轮胎如果不及时充气就会面临报废的危险,有的人亡羊补牢,有的人则干脆换了个新的备用胎。
原本是人人所需的日用品,却演变成了只有感情故事中才可一见的昂贵的奢侈品,再到婚姻生活中无情的消耗品和外遇离婚时没用的报废品,感情就这样在时光的暴晒下不知不觉变了质。
托尔斯泰说过:“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对托翁这句脍炙人口的经典名言,我一向在质疑:幸福的家庭真的就一向“幸福”吗?所谓的幸福又是靠什么来维持?为什么古今中外的小说家、诗人、戏剧家乃至电影大师都在尽情地歌咏生离死别的感情,却甚少赞颂幸福的家庭?为什么童话故事除了在结尾告诉我们一句“王子和灰姑娘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了一齐”便戛然而止了?至于他俩又是如何“幸福,甜蜜,和谐”却又“语焉不详”了——为什么一些描绘婚姻生活的影视作品却让我们怎样也兴奋不起来,浪漫不起来,反倒有了某种揭开伤疤般的疼痛?
还记得那部叫“克莱默夫妇”的美国奥斯卡经典电影吗?里面一个结婚十年依然美丽如昔的妻子乔安娜突
然在某日清晨亲吻完自我熟睡中的孩子之后不辞而别,之后我们得知她如此“绝情”的原因是受不了婚姻生活的琐碎,受不了丈夫总是以工作忙碌为借口,对她、对孩子乃至对这个家长期的冷落和漠视。
还记得那部冯小刚执导的贺岁片《手机》吗?本来是在贺岁档推出的一部喜剧片,但观众看完之后并未开怀大笑,反倒有一丝苦涩,那是因为葛优扮演的电视节目主持人公然用手机这种现代化的通讯工具搞起了婚外恋,还有他的一位同事,张国立扮演的资深策划人,居然对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年的妻子使用了“审美疲劳”这样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美学术语。
这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思索,为什么完美的感情一旦遭遇婚姻和日常生活的袭击,就会溃
不成军?为什么一些本来在感情的旗帜下阔步向前的男人会在婚姻这个“拆弹部队”(专拆感情这颗“弹”)的围追堵截下迅速叛变,成了倒向“小三儿”阵营的甫志高(红经典《红岩》中的叛徒)?为什么从前热情高涨的情人会逐渐蜕变成审美倦怠的老公?
也许乔安娜所托非人?也许葛优扮演的那位电视节目主持人旗帜不够鲜明、意志不够坚定以致抵不住外面的诱惑?
不是,都不是。
乔安娜也好,葛优饰演的主持人也好,他们都是大千世界中最普通的人,他们并不是因为某种特定的“恶
”而破坏了自我的婚姻和感情,也正因如此,他们的故事才唤起了那么多观众的共鸣。我认为,使这些普通人的“感情奶酪”在婚姻和日常生活中渐渐腐坏的,不是“恶”,而是“平淡”和“惰性”,是一把“不慧之剑”误斩了情丝。
做个“三不”女人:防“不慧之剑”误斩情丝
读者可能会说,你说错了,那叫“慧剑斩情丝”。我想说,不对,大多数人的感情和婚姻杯具,都是被一把“不慧之剑”误斩了情丝。
这把剑的名字,叫做“达摩克利斯之剑”。
古希腊有个国王名叫狄奥尼西奥斯,他统治着西西里最富庶的城市。他住在一座美丽的宫殿里,里面有无数美妙绝伦、价值连城的宝贝。一大侍从恭候两旁,随时等候吩咐。国王有个朋友名叫达摩克利斯,他常对国王说:“你多幸运啊,你拥有人们想要的一切,你必须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一天,国王听腻了这样的话,对达摩克利斯说:“你真的认为我比别人幸福吗?那么我愿意跟你换换位置。”于是达摩克利斯穿上了王袍,戴上金制的王冠,坐在宴会厅的桌边,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鲜花、美酒、稀有的香水、动人的乐曲,应有尽有,他觉得自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当他举起酒杯,突然发现天花板上倒悬着一把锋利的宝剑,尖端差点儿触到了自我的头时,达摩克利斯的身体僵住了,笑容也消失了,他脸煞白,双手颤抖,不想吃也不想喝了,只想逃出王宫,越远越好。国王说:“怎样了朋友?你怕那
把随时可能掉下来的剑吗?我天天看见,它一向悬在我的头上,说不定什么时候什么人或物就会斩断那根细线。或许哪个大臣垂涎我的权力想杀死我,或许有人散布谣言让百姓反对我,或许邻国的国王会派兵夺取我的王位,或许我的决策失误使我不得不退位,如果你想做统治者,你就务必冒各种风险,风险永远是与权力同在的。”达摩克利
斯说:“是的,我明白了,除了财富和荣誉之外,你还有很多忧虑。请您回到您的宝座上去吧,我回我的家。”从此,达摩克利斯十分珍惜自我的生活。
在每个人的感情和婚姻生活中,哪怕我们像故事中的国王一样幸福,但只要我们抬头,用心去看,就同样能够看到一柄无形的、危险的、摇摇欲坠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用一根马鬃或者头发丝悬在头上。对国王而言,风险与权力同在;对爱人们来讲,风险与幸福并存。只是,幸福地得到了感情、顺利地进入了婚姻的朋友们,往往被日复一日平淡的幸福时光模糊了眼和心,因此意识不到风险的存在,直到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掉下来,斩断了情丝,才悔之莫及。
所以,对于相比于男性更重视感情美满和婚姻幸福的女性而言,如果想拥有一份完美的感情,维系一段牵手终生的幸福婚姻,就要时时刻刻提醒自我这把剑的存在。只有做到了这一点,感情才既不是经由分离和死亡才能获得的奢侈品,也不会在时光的磨砺中,逐渐变成消耗品,甚至报废品。
对于这样的女性而言,感情将毕生持续新鲜的魅力,她们不会因为已经获得了婚姻和感情,就在幸福中
丧失对风险的估测,忽略感情这块奶酪的保质期。
记得有一年春节晚会,宋丹丹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在小品《说事儿》中感慨道:“女人,对自我下手要狠一点儿!”此言一出,顿时被不少女人奉若令牌,开始对自我“严格”要求起来,同时,也有那么一部分人对此颇为不屑。其实,所谓的“狠”不是心狠手辣,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