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红经典舞蹈观后感
当上海芭蕾舞团原创民族芭蕾舞剧《闪闪的红星》华丽谢幕时,座无虚席的剧场除了鼎沸的掌声外,还夹杂着不少感叹:“赵明就是赵明!”,“潘冬子唤醒了我们童年的记忆”,“艺术手段太高级了”,“红军舞蹈怎么这么洋气华丽?”,“我为什么没太看懂?”……《闪闪的红星》究竟带给观众何样的审美体验?中国民族芭蕾舞剧中的“红军舞蹈”究竟应该追求“历史感”还是“时代感”?“主流舞剧”如何在主旋律的“命题作文”中实现艺术创新?舞剧究竟是以叙事为主还是以抒情为主?一个芭蕾舞剧能引起这么多思考也实属不易。
闪闪红星观后感
美学家张法认为,“红经典包含了一种与当时的历史文化紧密相连的理想主义和英雄主义, 在历史上的任何一个革命时代, 这种理想主义和英雄主义都有一个真诚时期, 而当从真诚的革命转到具体的建设, 从一个浪漫时代转向一个现实功利的时代, 这种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就会或快或慢地消逝而去”。从这个意义上讲,芭蕾舞剧《闪闪的红星》承载了当代中国观众太多的期待,不止针对舞剧,还针对舞蹈家赵明。不少观众不仅对电影《闪闪的红星》和二十年前赵明自己编创的当代舞剧《闪闪的红星》的记忆犹新,而且对丰碑式作品大型革命现代舞剧《红娘子军》和《白毛女》同样印象深刻。细心的观众还知道刚获文华大奖舞剧《草原英雄小妹》
也同期上演。当然,业内人对赵明那引领新世纪中国男子军旅舞蹈创作之风的《走跑跳》、《步调一致》、《步步如风》一度顶礼膜拜。
这些问题聚焦到一点,其实就是红经典故事如何进行有效的时代艺术表达。从专业的角度看,作品实现了主创人员秉持的“红革命艺术化、历史题材现代化、民俗元素时尚化、民族样式芭蕾化、中国故事世界化”的审美理念。从观众的角度看,欣赏舞剧究竟要看什么?著名美学家李泽厚认为:“舞蹈艺术的美学特性,在于它主要不是人物行为的复写,而是人物内心的表露;不是去再现事物,而是去表现性格;不是摹拟,而是比拟。”所以,舞剧不是哑剧的模仿,而是象征的隐喻,它借剧言情、托舞言志,用“联觉”效应唤醒观众内心不同角度和层级的情感体验,勾连每个人与内在“高我”的一次生命对话,让人在或悲或喜的虚拟空间和精神高地中自我疗愈。
有时,看舞剧主要不是看戏,而是看舞段、看意境,它是一次悦耳、悦目、悦心的生命体验。进剧场观舞剧,不仅需要满足观众一些主题性的期待外,还让观众感受现场视、听觉带来的审美感动,感受舞者肢体流动对观者身体神经的刺激,感受舞蹈引发你对生活的思考与共情。这也是许多优秀舞剧作品最大的魅力所在。芭蕾舞剧《闪闪的红星》之所以打动观众,
除了作品完成弘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精神追求外,还满足了多层面观众的精神诉求。
作品里既有“漫山遍野开满映山红的时候,红军就回来了”等国族话语层面信仰的传递,用舞蹈的形式“振民心、壮军威、扬国威”;同时也有 “潘冬子”身上寄托着的编导对生活、对艺术、对革命的感悟。该舞剧一直在多时空的双线心理叙事中持续推进,许多观众对“四人舞”的处理非常困惑,一直要理清人物关系。而这也恰恰也是该剧的创新点所在。
“小潘冬子”身上不仅承载着老中青三代人对于红“小英雄”形象的情感追忆和憧憬,还承载着一个民族对过往历史、现代人对过往经历的一种回望和反思。当成年“潘冬子”不断回望自己的童年时,也引发着观众更深层的思考,那就是这些年,一路走着,我们究竟我们究竟丢掉了什么,我们那份革命的初心和身为人的信仰、精神该如何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