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点:莎士比亚四大悲剧,包括《哈姆雷特》、《奥赛罗》、《李尔王》、《麦克白》,故事均取自欧洲的历史传说。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中的人学,是系统化的怀疑主义哲学。莎氏人学中涉及到的大多数问题都是关于人与宇宙、人性、灵与肉、人生终极目标等根本性的问题,属于超道德的范畴,可见,莎氏四大悲剧中的人学是超道德为主的人学。尽管有其矛盾之处,但是,由于莎士比亚人学对中世纪传统观念提出了质疑,同时将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到超道德的崇高精神追求方面,因此它对文艺复兴时期社会的发展也起到了不可磨灭的推动作用。
《哈姆雷特》的男主,对他来说,爱情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以至于有人怀疑他对奥菲利亚的爱,这对他显然有失公允。我们不认为在莎士比亚的创作动机中哈姆雷特是一个具有延宕性格的人。他从不延宕(杀波尔纽斯,杀两个朋友,在奥菲利亚的葬礼上一跃而出)。我认为也许把造成这一结果归为两点恐怕更合情理。对母亲的爱。所以说,弗洛伊德的解释是有其价值所在的。剧中哈姆雷特往往将奥和葛并举,可以看出母亲失贞一事给他的心理造成多么巨大的阴影。这倒并不是说他的叔父做了他潜意识渴求的事,以至于心慈手软,被自己唬住,而在于母亲改嫁这件事令他无法再相信女人。这种透彻的了悟又是和爱女人的欲望纠缠在一起,以致痛苦万分,手足无措。正如有的沙评家称哈姆雷特性格的形成一大部分原因在于莎士比亚无法对如此巨大的题材加以把握。这里有几条证据,如哈姆雷特的对于演戏的大段评说,诸多地
方是为了表现剧作者的聪明才智和对社会的褒贬(这在古典主义作家那里是无法想象的),再如,同时要表现母子关系,爱情关系,又要表现复仇,势必拖延了后者。再回到开头的判断,我们看哈姆雷特死前的场景,他说的是有关丹麦继承权的问题。设想一下,如果整出戏发生在罗密欧身上,那么他临死时,不是抱着母亲就是呼唤着奥菲利亚的名字。所以说,把这部戏理解成社会批判据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毕竟,也许我们忽略了这一点,哈姆雷特的身份是王子,而非公子,而王子是将继承王位的。
《奥赛罗》 轻信与背信的主题、异族通婚的主题等等。关于《奥赛罗》一剧的评论,据知早在十七世纪下半叶,英国就有人热情肯定此剧:“从诗行与剧情,特别是从剧情来看,它是一出很好的戏”,主要人物“描绘得好”;“诱惑的场面”卓越地显示了伊阿古恶人的“癖性”……对于主角奥赛罗的看法通常有两种:他是位坚强博大和灵魂高尚的英雄;其所以杀害爱妻,只是由于轻信,尤其是奸谗者伊阿古过于狡猾所致;另一种是奥赛罗并不那么高尚,而是个自我意识很强和性格有缺陷的人;他是急急不能待地就听信了伊阿古,责任在他本人。
《李尔王》也是威廉·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之一,叙述了年事已高的李尔王意欲把国土分给3个女儿,口蜜腹剑的大女儿高纳里尔和二女儿里根赢其宠信而瓜分国土,小女儿考狄利娅却因
不愿阿谀奉承而一无所得。前来求婚的法兰西国王慧眼识人,娶考狄利娅为皇后。李尔王离位,大女儿和二女儿居然不给其栖身之地,当年的国王只好到荒郊野外……考狄利娅率队攻入,父女团圆。但战事不利,考狄利娅被杀死,李尔王守着心爱的小女儿的尸体悲痛地死去
《李尔王》真实地反映了资本主义世界资本原始积累时期动荡不安的英国社会的面貌,也是作者对专制王权的批判和对人性的歌颂。受狡诈冷酷的女儿和阴险残暴的女婿的虐待,李尔由专横暴虐、刚愎自用的统治者,一下子变成了“流浪的叫花子般的国王”,这个过程具体地反映了文艺复兴晚期封建阶级走向衰亡的历史。葛罗斯特受到作为冒险家、阴谋家的儿子陷害后所说的“城市里有,国家发生内乱,宫廷之内潜藏着逆谋;父不父,子不子,纲常伦纪完全破灭”这番话,正点出了封建主义解体、资本主义兴起的过渡时期封建伦理道德趋于崩溃,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金钱关系替代旧的纲纪伦常的历史真实。 剧本真实地反映了广大人民的苦难。李尔王流落荒郊,饱尝暴风雨袭击的苦楚,随着地位的改变,他不由联想起成千上万无家可归的穷人。他激动地说:“衣不蔽体的不幸的人们,无论你们在什么地方,都得忍受这样无情的暴风雨的袭击,你们的头上没有片瓦遮身,你们的腹中饥肠雷动,你们的衣服千疮百孔,怎么抵挡得了这样的气候呢?”这段话真实地揭示了圈地运动中流落
异乡、饥寒交迫的惨状。 剧本还通过李尔王的小女儿考狄利娅等正面形象,宣扬了人和人应该和谐真诚、应该尊重人格、应该平等相待的人文主义思想。但李尔的疯狂致死、考狄利娅的被害和葛罗斯特的流浪等结局,又为作品抹上了浓重的忧郁调。
《麦克白》(1605)是莎士比亚戏剧中心理描写的佳作。全剧弥漫着一种阴鸷可怕的气氛。莎士比亚通过对曾经屡建奇勋的英雄麦克白变成一个残忍暴君的过程的描述,批判了野心对良知的侵蚀作用。由于女巫的蛊惑和夫人的影响,不乏善良本性的麦克白想干一番大事业的雄心蜕变成野心,而野心实现又导致了一连串新的犯罪,结果是,必然死亡。在迷信、罪恶、恐怖的氛围里,作者不时让他笔下的罪人深思、反省、剖析内心,麦克白夫妇弑君前后的心理变化显得层次分明,这就更加增大了悲剧的深度。 《麦克白》毕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命运悲剧。这一点与古希腊的悲剧一比较便非常明白了。在古希腊的命运悲剧中,命运的力量是直接作用于人的。因此,从人物自身我们无法得出对他们命运的任何合乎逻辑的解释,最多也只是家庭遗传(如《阿加曼农》),或是祖辈的罪孽(如《俄底浦斯王》)。但在莎剧《麦克白》,命运并不直接作用于人,而是通过人类自身的欲望、罪恶、性格等间接作用于人的。就像赫卡忒所说,命运让“种种虚伪的幻影迷乱他的本性”,让他在自身欲望的驱使下,一步步地走向自己既定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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