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观察Һ㊀
从银行及企业的角度
邓㊀东
摘㊀要：民营中小企业融资难ꎬ是我国经济发展过程中普遍存在的一个问题ꎬ该问题产生的原因是多方面㊁多维度的ꎬ如何解决这一问题也有着多个不同的维度ꎮ文章首先从银行的角度ꎬ阐述银行经营管理的特殊性ꎬ剖析银行较难支持民营中小企业的原由ꎻ再从民营中小企业的角度ꎬ阐述其难以获取银行授信支持的深层原因ꎻ最后ꎬ分别从企业和银行两方面ꎬ提出了切实可行的解决问题的思路和建议ꎮ
关键词：民营中小企业ꎻ银行ꎻ融资
㊀㊀民营中小企业融资难㊁融资贵ꎬ是一个较为普遍的现象ꎬ由这一问题而引出的一系列疑惑ꎬ可以说代表了一大部分民营企业家的共同困惑ꎬ比如说：为什么银行总是偏好于向国有企业贷款?为什么银行一定要有抵押物才会贷款?为什么我的抵押物这么好ꎬ银行还是不给我贷款?为什么我有这么多应收账款ꎬ银行还是不给我贷款?为什么我的项目前景这么好ꎬ银行还是不愿意贷款?为什么银行总是在我明明不需要贷款的时候ꎬ总想贷款给我ꎬ而当我真正需要贷款的时候ꎬ却又往往不愿给我贷款?怎样才能获得银行的青睐?等ꎮ笔
者作为一名在国有大型银行㊁全国性股份制商业银行从事了近２０年对公信贷业务的资深客户经理㊁支行行长ꎬ在工作中接触并服务过若干家㊁不同类型和行业的民营企业ꎬ对于这一问题确有较深的领会和体验ꎮ结合自身的学习和实践ꎬ文章拟从 银行到底是什么 你为什么贷不到款 怎样才能获取银行的青睐 银行该为普惠金融做些什么 这四个方面ꎬ试着来解答这些问题ꎮ
一㊁银行到底是什么
银行到底是什么呢?或者说ꎬ和一般企业相比ꎬ它有哪些共同之处?又有哪些特别的地方呢?概括来讲ꎬ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ꎮ
(一)银行首先也是一个企业ꎬ和所有其他类型的企业一样ꎬ 逐利 是他作为一个企业最主要的任务之一ꎬ至于社会责任等ꎬ只是附加的㊁附属的任务
经过数年的改革ꎬ当今的银行ꎬ既不会像计划经济时期那样ꎬ在政府的指令下盲目向一些国有企业发放贷款ꎬ也不会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今天ꎬ在政府的引导和民众的 声讨 下盲目向一些不符合条件的民营企业发放贷款ꎮ归根结底而言ꎬ今天的银行向何种类型的企业发放贷款ꎬ并不是行政干预或道德所能够左右的ꎬ而其实更多的是市场机制㊁市场规律作用的结果ꎮ因此ꎬ所谓银行偏爱向国有企业发放贷款ꎬ而不愿意贷款给民营企业ꎬ其实是一个 伪命题 !君不见ꎬ那些能够得到银行青睐的国有企业ꎬ无不是实力雄厚的央企或地方优质国企ꎬ有哪家银行会向那些历史包袱沉重㊁经营管理不善㊁连年亏损的国企主动贷款?
再反过来说ꎬ何时听到过像阿里巴巴㊁腾讯㊁百度㊁京东等这样的大型优质民营企业抱怨过银行不予贷款?因此ꎬ可以说ꎬ所谓银行偏爱国企ꎬ歧视民企云云ꎬ事实上是在中国特的市场经济条件下ꎬ作为市场主体之一的银行ꎬ所做出的一种理性的市场抉择ꎮ因为无论是国有银行还是股份制银行ꎬ本质上也都是企业ꎬ都需要为股东赚钱ꎬ对股东负责ꎮ这一点ꎬ和一般企业是一样的ꎮ
(二)银行贷款属于债权融资ꎬ故其决策思维属于 债权融资思维模式 ꎬ不同于企业股东自身或风险投资机构的 股权投资思维模式 ꎬ这决定了银行贷款决策的相对保守性这一条是导致银行信贷人员(特别是中后台审查审批人员)与借款企业对其同一个项目(或产品)的预期判断产生差异的根本性原因ꎮ那么ꎬ是什么决定了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呢?银行的 债权融资思维模式 与借款企业的 股权投资思维模式 ꎬ又有哪些本质的区别呢?总结下来ꎬ也主要有三个方面ꎮ
１.资金来源不一样
众所周知ꎬ银行是信用中介ꎬ银行的钱ꎬ除少数资本金外ꎬ主要来源于广大居民和企事业单位的存款ꎬ这些存款资金的安全ꎬ关系到国家的金融秩序甚至是政治稳定ꎬ因此ꎬ银行必须为这些存款人负责ꎬ故其贷款决策势必趋向于保守和谨慎ꎻ而对于借款企业而言ꎬ投资项目的资金一般而言是股东自己的钱ꎬ亏了也一般不需要对其他第三方负责ꎬ故而在投资决策上所受的制约就小得多ꎬ思维模式更趋向于激进ꎮ２.回报不一样
银行的债权融资ꎬ其所要求的回报一般较低ꎬ目前短期贷款的ＬＰＲ基础利率只有３.６５％ꎬ中长期４.６５％ꎬ就算是上浮ꎬ一般而言年化利率都在８％以下ꎬ超过８％就已经算很高了ꎮ而对于企业股东的股权投资而言ꎬ一般所要求的投资回报都在２０％左右ꎬ甚至更高ꎬ对于风险投资而言ꎬ更是成倍的回报率要求ꎮ回报率的不同ꎬ也就决定了思维方式的不同ꎮ对于银行而言ꎬ看不清楚的项目ꎬ宁可不贷ꎮ这就是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的项目明明这么好ꎬ银行还是不愿意给你贷款的原因ꎬ因为银行的债权思维模式ꎬ使得他对你的项目的判断ꎬ是远不如你自己那么乐观的ꎮ
如何向银行申请贷款３.承担的风险不一样
企业投资一个项目ꎬ如果投资失败了ꎬ起码还会形成一些资产ꎬ比如说土地㊁厂房㊁原材料㊁产成品等ꎬ变现这些资产ꎬ股东还可以收回一部分投资ꎻ但对于银行而言ꎬ如果一笔贷款出现了不良ꎬ全部或大部分损失就会成为大概率事件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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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银行经营的就是货币ꎬ货币放出去ꎬ收不回来就什么都没有了ꎮ或许你会说不是有抵押物吗?但须知
道ꎬ即便是对于银行而言ꎬ要实现一笔不良贷款从诉讼到执行ꎬ处置抵押物实现清收ꎬ这其中的流程通常是较为漫长的ꎬ况且还不一定能够实现处置变现ꎬ或变现的金额不足以清偿贷款本息ꎮ再进一步说ꎬ银行毕竟不是典当行ꎬ不能都靠处置抵押物来实现贷款本息的回收ꎮ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会觉得ꎬ你的抵押物这么好ꎬ而银行还是不愿意贷款给你的原因ꎮ
(三)作为经营货币和信用的特殊企业ꎬ银行有其特殊的内部管理体制和外部监管体系ꎬ有其完善的信贷决策机制和严谨的信贷风险文化
这也常常是社会公众和借款企业不太了解银行的一个方面ꎮ从事银行工作这么些年ꎬ常常会听到这样一些朋友的抱怨：你都当上支行行长了ꎬ为什么就不能支持支持我ꎬ给我的企业贷点款?或者也常常会听到一些民营企业家或非法融资中介吹嘘: 我和ＸＸ银行的行长关系很好ꎬ这笔贷款包在我身上了! 等这样的一些说辞ꎮ当今的银行ꎬ经过９０年代资产剥离的阵痛和股份制改造的凤凰涅槃ꎬ普遍已经建立起了总行㊁一级分行㊁二级分行㊁支行等分级管理体制ꎬ在信贷决策上ꎬ已经建立起了比较完善的前㊁中㊁后台分离ꎬ从贷前调查到贷中审查㊁贷后检查等一系列的信贷管理机制ꎮ一笔贷款从受理到审批ꎬ如果在分行审批权限ꎬ至少要经过主办客户经理㊁协办客户经理㊁经营机构负责人㊁授信审批部审查员㊁授信审批部复核员㊁授信审批部负责人㊁其他审贷委员㊁最终审批人等若干角ꎬ再加上审批后落实用信条件的专职核保人员㊁放款审核员㊁复核员㊁最终放行岗等ꎬ从受理到发放ꎬ要经过１０余名人员ꎮ这些流程和机构的设置ꎬ与机构臃肿㊁流程烦琐无关ꎬ而是银行业在长期的不良阵痛中总结出来的㊁必要的信贷流程和决
策机制ꎮ
二㊁你为什么贷不到款
总结多年的融资业务工作经验ꎬ笔者发现ꎬ相对于国有企业而言ꎬ融资难㊁融资贵的民营中小企业ꎬ多数存在以下情况ꎮ
(一)企业规模较小ꎬ融资需求量较小
一般而言ꎬ大型优质民营企业ꎬ要么自身资金实力较强ꎬ或融资渠道较广ꎬ根本不屑于向银行申请贷款ꎬ不要说阿里㊁腾讯㊁百度㊁娃哈哈这些知名企业了ꎬ就是贵州的老干妈ꎬ什么时候听他们说过融资难㊁融资贵?而真正需要向银行贷款的民营中小企业ꎬ银行却又 不屑于 向他们贷款ꎮ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呢?这是由于对于我们国内银行而言ꎬ多数已经习惯于做 批发业务 ꎬ也就是大额融资业务ꎬ很多银行做一笔５００万的贷款ꎬ与做一笔５０００万ꎬ甚至５个亿的贷款ꎬ在业务流程上几乎没有多大差别ꎬ因而小微贷款的 投入产出比 就比较低ꎮ而国企一般规模较大ꎬ单笔融资需求也较大ꎬ对银行而言 投入产出比 也就较高ꎮ这是银行偏爱国企ꎬ忽视民营中小企业的一个普遍原因ꎮ
(二)经营风险较大ꎬ第一还款来源较弱
中小民营企业一般生命周期较短ꎬ自身比较脆弱ꎬ经营业绩波动较大ꎬ不确定因素较多ꎬ自身经营风险较
大ꎬ第一还款能力较弱ꎬ对于银行而言ꎬ贷款风险难以把控ꎮ而反观银行亲睐的大型优质国企ꎬ一般而言经营历史均较长ꎬ过往业绩优良ꎬ在市场竞争中也通常占据着多方面的优势ꎬ经营业绩较好预测ꎬ第一还款能力相对较强ꎮ这也导致了银行偏爱国企ꎬ而对中小民企不够关注ꎮ
(三)缺乏优质资产抵押ꎬ第二还款来源较弱
中小民营企业一般而言资产规模较小ꎬ优质资产较少ꎬ特别是复合银行要求的合格抵质押品更少ꎬ难以提供优质资产抵押ꎬ同时ꎬ由于我国当前的担保信用机制不够完善ꎬ中小民营企业信用担保机构匮乏ꎬ导致银行对中小民营企业贷款出现风险的补偿机制缺失ꎬ使得中小民营企业的第二还款来源也比较弱ꎮ而国有企业则有国家作为后盾ꎬ多数国企掌握的土地㊁房产㊁股权等可抵质押的优质资产较多ꎬ互相之间还可提供信用担保ꎬ且很多地方政府还有政府财政出资的国有担保公司提供担保ꎬ甚至可通过政府补助㊁救助等方式支持国有企业融资ꎬ信用机制比较完善ꎮ就算是出了风险还不了贷款ꎬ也还可以在政府的主导下ꎬ通过债转股㊁债务重组㊁承债式并购等方式多渠道化解贷款风险ꎮ这也是银行偏爱国企而忽视中小民企的一个主要原因ꎮ
(四)管理不够规范ꎬ与实际控制人关联度较高
多数中小民营企业为家族(或家庭)企业ꎬ在用人上普遍存在任人唯亲的现象ꎬ常见夫妻档㊁父子档㊁兄弟档等ꎬ企业与实际控制人的关联度较高ꎬ甚至可以说企业的兴衰完全系于一人(一家)之上ꎬ经营管理极不
规范ꎮ另外ꎬ有的民营企业家还涉黑㊁黄㊁赌㊁毒等ꎬ导致银行不想贷㊁不能贷㊁不敢贷ꎮ而反观国有企业ꎬ经过２０多年的国企改革ꎬ当今的国有大中型企业ꎬ均在国资委和相关行业主管部门的多重监管下ꎬ建立了较为完善的管理体制和构架ꎮ比如在企业主要负责人的选拔任用方面ꎬ基本上可以说已经形成了一套 国有企业职业经理人 (或称 体制内职业经理人 )的选拔任用体系ꎮ不同于改革前 政企不分 的管理体制ꎬ国有企业的公司治理结构和管理架构一般比较完善ꎬ且其受管理者个人风格和行为㊁嗜好的影响相对也比较小ꎬ即便出现贪腐等问题ꎬ也能够通过更换负责人等方式ꎬ将负面影响降到最小ꎮ这也是银行亲睐于国企而疏远民企的又一主要原因ꎮ
(五)财务管理不规范ꎬ难以开展尽职调查
很多民营中小企业还存在财务管理制度不健全ꎬ财务管理不规范等问题ꎬ如公㊁私账务不分ꎬ出于避税(甚至是偷逃税)的需要ꎬ将原本应进入公司账户的销售收入进入私人账户核算ꎬ导致银行尽调人员难以核实企业的真实销售情况ꎬ难以提供相关佐证材料ꎬ因而也就难以说服审查审批人员审批贷款ꎮ再比如ꎬ很多中小民企存在财务报表编制不规范的问题ꎬ账务管理混乱ꎬ入错科目㊁随意调账等ꎬ且其财务报表多数未经审计ꎮ而反观国有企业ꎬ在多重监管下ꎬ财务管理相对较为规范ꎬ且经内部㊁外部多重审计ꎬ财务报告也多数经会计师事务所出具了无保留意见的规范审计报告ꎮ这也是银行偏爱国企而对中小民企爱莫能助的一个重要原因ꎮ(六)信用体系不完善ꎬ且案件风险较高
由于我国的信用体系(特别是中小民营企业信用体系)不完善ꎬ导致民营企业贷款出险后ꎬ相关的补偿机制缺失ꎬ因而银行内部及监管部门对相关信贷人员的问责就相对较重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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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由于我国当前独特的政商环境ꎬ部分中小民营企业主通常习惯于靠行贿㊁欺诈等方式获取或交换利益ꎬ导致部分银行在民营企业贷款领域的确存在权力寻租现象ꎬ甚至于存在内外勾结ꎬ提供虚假资料恶意骗贷等情况ꎬ存在较大的案件风险隐患ꎮ而反观国有企业信贷ꎬ一般而言纯属 公对公 的正常商业往来ꎬ涉案风险较低ꎬ出险后的信用补偿机制也较完善ꎬ因而对信贷人员的问责也就较轻ꎬ这也是某位民营企业家曾向李克强总理提出银行 给国企贷款出了风险责任轻ꎬ但给民营企业贷款出了风险问题就大了ꎬ所以不乐意给民营企业贷款 的原因所在ꎮ
三㊁怎样才能获取银行的青睐
全面分析了中小民营企业融资难的主要症结之后ꎬ以下试着从企业自身的角度ꎬ有针对性地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和建议ꎬ即提出民营企业增强融资能力的几点建议如下ꎮ
(一)理顺股权关系ꎬ规范和优化股东结构ꎬ完善公司治理ꎬ必要时引入国企合作ꎬ走混合所有制之路ꎮ(二)
谨慎投资于国家产业政策和银行信贷政策支持的行业和领域ꎬ专注主营业务ꎬ做大销售收入ꎬ提升盈利能力ꎬ创造持续稳定增长的经营性现金流ꎬ增强第一还款来源ꎮ(三)优化资产结构ꎬ完善产权手续ꎬ掌握核心优质的可抵(质)押资产ꎬ积极寻求关联合作方(特别是国企)或专业担保公司(最好是国有)等第三方担保ꎬ善用多种担保方式ꎬ强化第二还款来源ꎮ
(四)善用保函㊁银行承兑汇票㊁信用证㊁存单质押贷款等信用工具ꎬ先以全额保证金方式建立与银行的合作关系和互信ꎬ再逐步申请敞口授信ꎬ从低险到高险㊁从小额到大额㊁从表外到表内㊁从流贷到项目㊁从贷款到多种融资方式ꎬ循序渐进地开展融资活动ꎮ
(五)根据各类型银行的业务特点ꎬ有针对性㊁差别化地选择和规划与不同类型银行的业务合作方式ꎬ建立分层分类的银行融资体系ꎬ实现与不同类型银行的互利合作和共赢ꎬ扩大银行 朋友圈 ꎮ
(六)认真对待㊁积极配合银行的贷前调查和贷后检查ꎬ及时㊁全面地提供有关经营㊁财务㊁税务㊁项目等各项资料ꎬ真实反映企业生产经营情况㊁财务情况和投融资情况ꎬ不夸大㊁不隐瞒㊁不欺诈ꎬ按照银行的要求申请和使用贷款ꎬ不挪用贷款资金从事与贷款用途不符的其他经营活动ꎮ(七)建立和完善建现代企业制度和文化ꎬ规范公司管理制度和架构ꎬ聘用优秀的职业经理人ꎬ在财务㊁人事㊁生产和销售等关键环节加强管理ꎬ避免 一言堂 和 家天下 ꎮ特别是要加强财务管理ꎬ建立和执行规范的财务制度ꎬ财务报表及相关佐证资料规范㊁可信ꎬ并最好经有资质㊁规范运作的会计师事务所审计ꎬ出具标准无保留意见的审计报
告ꎮ(八)强化信用意识ꎬ珍视企业自身信用㊁法人股东信用及实际控制人㊁自然人股东及其他相关人的个人信用ꎬ以优良的信用记录和诚信行为ꎬ赢得银行的信任和尊重ꎮ四㊁银行该为普惠金融做些什么
解决民营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ꎬ当然也不能仅仅要求企业加强管理㊁提升融资能力ꎬ同时也需要银行方面为民营中小企业普惠金融业务做出实质性的贡献ꎮ
(一)提高政治站位ꎬ强化服务意识
银行应当充分认识到国家大力扶持民营中小企业ꎬ对于活跃市场经济㊁促进就业㊁改善民生等方面的重要意义ꎻ充分认识到金融支持民营中小企业的发展ꎬ是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重要体现ꎬ是金融企业贯彻国家意图ꎬ提高政治站位的需要ꎮ金融企业特别是银行ꎬ应当进一步提升思想认识和重视程度ꎬ不断强化服务民营中小企业的意识ꎮ
(二)建立机制体制ꎬ优化考核激励
银行应当从管理架构㊁部门设置㊁人员配置㊁制度体系㊁考核激励等方面ꎬ从上到下建立起一整套鼓励发展民营中小企业金融业务的机制和体制ꎮ例如设立普惠金融委员会㊁普惠金融专营团队ꎬ实行普惠金融条线管理(甚至于事业部制)等ꎬ特别是在考核激励方面ꎬ应建立专门的普惠金融考核评价体系ꎬ区别于传统的唯存款㊁唯利润论ꎮ
(三)创新产品流程ꎬ提升服务水平
当前ꎬ民营中小企业抱怨银行的一个主要 槽点 ꎬ就是银行的门槛过高㊁手续烦琐㊁流程过长㊁效率较低ꎮ这就需要银行改变传统思维ꎬ针对民营中小企业普遍存在的一些共性问题ꎬ在合法合规和风险可控的前提下ꎬ适当创新产品和业务流程ꎬ适当降低门槛㊁放低 身段 ㊁下沉服务ꎬ适当简化审查审批流程ꎬ提升服务水平和服务效率ꎮ
(四)强化风险管控ꎬ提高风险容忍度
当然ꎬ鼓励银行大力发展普惠金融ꎬ加大对民营中小企业的信贷支持力度ꎬ也绝不能因此而放松银行的信贷风险管控ꎬ不能因此而产生大面积的信用风险ꎬ甚至进而引发系统性金融风险ꎬ这就更加考验银行及监管机构的管控能力和水平ꎬ实现两个目标的协调和平衡ꎮ就目前银行业的实践来看ꎬ适当提高对民营中小企业授信的风险容忍度ꎬ应该是可以在满足监管要求的前提下尝试推进的ꎮ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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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邓东ꎬ中国光大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贵阳分行ꎬ贵州大学工商管理硕士(ＭＢＡ)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金融学院在职人员高级课程研修班学员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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