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阳为什么恨前妻
不懂宽恕,上门女婿血腥痛断苦涩“京婚”
不懂宽恕,上门女婿血腥痛断苦涩“京婚”
2007年3月20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宣判了一起震惊京城的“女婿杀岳母”案,法院一审判处被告人陈文宁死刑缓期2年执行。这个有着美好前途的IT白领就此身陷囹圄。
招婿上门,北京岳母相中IT白领
1998年7月,23岁的河北青年陈文宁从北京某名牌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后留在北京工作。因为在校成绩优异,陈文宁很顺利地被北京一家外资网络公司录用,成为一名电脑工程师,很快他的月薪达到8000多元。
2000年春天,陈文宁经朋友介绍认识了北京女孩刘红菱。刘红菱与陈文宁年龄相当,其父母原来都是海淀郊区的菜农,因北京市扩建征地。他们全家成了城镇居民,拥有了北京市户口。刘红菱是家中独女,大专毕业后在海淀区一家服装公司当会计。
初次见面,陈文宁对长相清丽性格温柔的刘红菱感觉很不错,刘红菱也认定了一表人才的陈文宁,很快安排父母和他一起见面吃饭。刘红菱的母亲王敏琴对于女儿此前的恋爱,曾经参与过多次并坚决反对。因为王敏琴认为自己和老伴没有正式工作,将来肯定还要靠女儿女婿养老,所以不仅要为女儿个能赚钱的老
公,最重要的是要招个听话的上门女婿。而来自农村,收入高且一表人才的陈文宁无疑是个比较合适的人选。
2000年10月1日,在王敏琴的催促下,认识不到半年的刘红菱和陈文宁结婚了。婚后,王敏琴以省钱为由,让陈文宁退掉他在朝阳区的出租屋,和女儿一起住到海淀区他们那套政府还建的三室一厅住房里。这样一来,陈文宁上班一个来回就要三个多小时,但是考虑到岳母的好意,他没有提出异议。陈文宁认为,自己在北京人地生疏,
婚后岳母一家就是自己的亲人,所以他按照岳母的意见将财权交给妻子。刘红菱从小依赖母亲,如今丈夫拿回来的钱她都悉数存到了母亲的存折上。当陈文宁弄明白了这点后心里很不舒服,对妻子说,他们按月交付生活费就行了,没必要把钱都存在一起,到时恐怕会引起一些矛盾。刘红菱便把丈夫的意见告知了母亲,王敏琴对女婿的意见不以为然,多次对小两口表白说:“我和你爸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以后这个家所有的财产不都是你们的,还分什么你我啊?我帮你们把钱存着,还不是怕你们乱花了!”
作为工作在CBD商圈的白领阶层,他有不少应酬,有时候请上一次客,兜里就见底了。这个“毛病”很快被岳母发现了,她让女儿控制一下陈文宁的花销。此后刘红菱比较留意陈文宁的口袋,见他兜里钱多了就拿出来,少了就补上,一般只保持在500元左右。
新婚的甜蜜很快过去,日常琐事便成了生活的主要内容。陈文宁很快就发现上门女婿的处境不是那么简
单。在这个家庭里,岳母是个絮絮叨叨的女人,刘红菱独立生活能力差,且凡事都听父母的。除此之外,陈文宁的一些生活习惯成了岳母隔三差五数落的内容。
爱女心切,压抑的屋檐下不满如影随行
2001年9月,他们的儿子出生了。王敏琴老两口乐不可支,尤其是王敏琴觉得,现在老刘家也有了延续血脉的“香火”,她自作主张想让孩子姓“刘”。此时刘红菱尚在坐月子,陈文宁毕竟受过高等教育,觉得和岳母硬来搞得家里鸡犬不宁,会影响妻子身体。此后,陈文宁暗地在北京四处看房,搜寻合适的楼盘。此时,妻子已经给孩子上了户口,孩子在户口本上定名为刘凯旋。陈文宁寻思,等把房子的事搞定,他就把妻儿的户口迁到新房这边来,到时他就有机会改掉孩子的姓了。不过,他万万不敢将孩子的真名告诉远在河北的母亲,只得在电话里跟母亲说孩子叫陈凯旋。那天,挂断母亲的电话,陈文宁呆呆地看着办公室玻璃幕墙外大北京熙熙攘攘的车流,突然泪流满面。
2002年春节,陈文宁想把已满周岁的孩子带回老家过年。没想
到他刚流露出这个意思,岳母就很严肃地拒绝了:“河北农村条件那么差,不要说暖气了,连自来水都没有,天寒地冻的,万一孩子生病了怎么办?!”刘红菱听闻了母亲的分析也很赞同。当年春节,孑然一身的陈文宁只得带了几张孩子的照片回到老家。看着母亲每晚睡觉前都在昏暗的灯光下偷偷抚摸孩子的照片,有时还面带感伤地喃喃自语,陈文宁禁不住满心酸涩。
2002年3月,陈文宁在北京北五环觅得了一处120多平方米的
期房,便对妻子提及了买房子的事。刘红菱想着丈夫每日来回奔波十分辛苦,更重要的是为孩子将来的教育着想,她很快同意了。然而,办理购房手续那天,王敏琴突然提出要跟陈文宁夫妇一起去,在签订购房合同现场,岳母坚持要把自己的名字写成房屋产权人。陈文宁气愤难当,他觉得自己拿出了一半首付款,将来的月供也要靠自己交,产权人应该是自己。他坚决拒绝了岳母的无理要求,两人在售楼现场激烈地争吵起来。最后,王敏琴提出让刘红菱成为房屋的产权人。
一天,刘红菱让陈文宁给儿子洗澡,漫不经心的他把儿子脱光后直接就放在盛着冷水的浴盆里,然后才把热水倒进去,孩子娇嫩的肌肤马上红肿了。刘红菱见状连忙抢出孩子,责怪道:“你怎么回事,自己的儿子都不知道心疼!”陈文宁冷冷地回答:“我姓陈,他姓刘,怎么会是我的儿子!除非他姓陈,我才认他这个儿子。”王敏琴冲了出来,大声喊道:“你也不看看自个是什么样?一个农村来的乡巴
佬!”
陈文宁和岳母争吵起来。到最后,王敏琴狠狠地给了陈文宁一个巴掌,陈文宁也动手推了岳母一掌。这一次深夜打骂,陈文宁伤透了心。陈文宁当着岳父母的面对刘红菱提出了两条选择,要么离婚,要么分家搬出去住。最后,刘红菱答应陈文宁先搬到刚刚拿到钥匙的新房子里住,而刘红菱暂时和父母住在一起,主要是为了让父母照顾孩子。
不懂宽恕,痛断苦涩“京婚”走向血腥
陈文宁住到了还没装修的新房子里,他除了每周偶尔回岳母家看
看妻儿外,就连电话都不往岳母家打。2005年10月,陈文宁老乡和朋友借了一部分钱,再加上自己的私房钱,凑足10万元装修了新房子。就在他准备乔迁新居时,母亲突然从老家打电话给他,说她感到身体不舒服,到当地医院检查后,医生说最好能到北京的大医院去看看。孝顺的陈文宁一听非常着急,打算把母亲接到北京看病,顺便也来看看自己的新家。
把母亲接到北京的当晚,陈文宁请王敏琴全家一起到饭店里吃饭。在酒席上,母亲刚见到孙子,非常激动,忙伸出手去要抱,没想到刘红菱抱着孩子故意闪开了。母亲当时眼泪就涌了上来,陈文宁心里难受不已,碍于母亲的面子,陈文宁没有发火,但那晚,心情极度抑郁的他喝了不少酒。吃完饭,岳母执意抱着孩子回了自己家,陈文宁夫妇带着母亲回到了新房子。借着酒劲,越想越觉得窝火的他跟妻子大吵一顿后就呼呼睡着了。而母亲见自己刚来就惹得儿子媳妇吵架,自责不已的她默默地离开了儿子的家。
第二天早晨,陈文宁醒来后不见了母亲,他猜想,伤心的母亲这时候可能会乘火车回老家去。幸运的是,他终于在火车发车之前到了正要排队上车的母亲。这时候,陈文宁才知道,可怜的母亲在寂寥的深夜步行了大半个晚上,才一路问着从北五环走到北京站。陈文宁当时就站在候车室里无言地流着泪,母亲心痛地看着儿子,也是泪流满面。
经诊断,陈母患的是子宫癌,医院决定马上进行手术,但需要交3万元押金。此时,陈文宁因为刚刚装修完房子,手头没有多少钱。他只好去妻子商议,可好说歹说,妻子最后只拿出了1万元。无奈之下,陈文宁只好同事借了2万元,才为母亲做了手术。这件事更加深了陈文宁对岳母一家的怨恨,长期积累起来的郁闷,使他的脾气也渐渐暴躁起来。出于报复心理,他把怨气转嫁到刘红菱身上,稍有不顺就对她恶语相向拳脚相加。
王敏琴萌动了让女儿离婚的心思,特别是她在2005年底偶遇了女儿前男友李伟峰后,这个念头更加强烈。那天,当开着宝马车的李伟峰突然停在王敏琴面前的时候,王敏琴惊呆了!攀谈之后王敏琴才知道,几年打拼,李伟峰已经是开着宝马车郊外有别墅的大款老总。
更难得的是,李伟峰对刘红菱依然念念不忘。
2006年7月25日,刘红菱正在家里整理电脑里的照片,她痴痴望着照片上的李伟峰出神,不料被刚进家门的陈文宁发现了。陈文宁看到照片上的妻子被一个男人紧紧搂着,便不停地逼问照片上的人是谁,刘红菱当然不敢说出来,陈文宁气得甩了妻子一耳光。
当晚,刘红菱带着儿子回了娘家。王敏琴一听女儿又受了气,怂恿女儿主动向陈文宁提出离婚。2006年8月2日,刘红菱向北京市
朝阳区人民法院提起诉讼离婚。心灰意冷的陈文宁也同意了。8月6日,陈文宁到岳母家妻子回家商议财产分配的问题。但是,刘红菱和王敏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2006年8月8日上午8时,陈文宁选择了一个非常吉利的时间,决定和岳母、妻子摊牌。早晨出门的时候,陈文宁在腰里别了一把蒙古刀,又从厨房里拿来菜刀别到腰上。此时,恰好岳父带孩子出去玩了,家里只有岳母和妻子在。陈文宁开门见山地对刘红菱说:“你把产权证的名字改成我的名字,我马上跟你离婚。”刘红菱当然不肯。一再隐忍、一再退让的陈文宁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穷途末路,那些不堪回首的辛酸往事一幕幕翻卷起来:娶了个北京妻子非但没有带来快乐和荣耀,反倒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如果再忍下去,自己还算个男人吗?!气急败坏的他左手一把搂住刘红菱的脖子,右手从腰里抽出那把蒙古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鲜血一下子从刘红菱的脖子上涌出来。
见此情景,王敏琴吓得大声呼叫起来:“杀人了,快来救人啊!”听到岳母的喊叫,陈文宁松开妻子,直奔王敏琴而去,一刀扎进尚未逃离客厅的王敏琴的胸部。就这样,54岁的王敏琴软软地倒在血泊
之中。接着,陈文宁回身抽出菜刀,朝着妻子身上砍了过去。
看到岳母已经没有了气息,妻子也已经奄奄一息。陈文宁似乎动了恻隐之心,在砍了妻子几十刀之后,疯狂的陈文宁终于住手,转身离开岳母家,到附近的派出所自首。王敏琴因被刺砍颈部及头部致失血性休克合并颅脑损伤而死亡,而刘红菱则身受重伤,当即被送往医院抢救。
2007年3月20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此案。在庭审现场,陈文宁远远看到旁听席上苍老憔悴的母亲和三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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