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那天,婷的第一声啼哭就让家里原本欢喜的氛围凝固了。她爸蹲在门口,期待的眼神黯淡下来,拿出烟点上,狠狠到吸了一口。
接生婆走出来对爸爸说:“虽然不是带把儿的,但那丫头可俊了呢,快进去瞧瞧吧。”她爸狠狠吸了一口,用脚狠狠地蹍了碾烟头,面无表情地走进屋里。
“孩子他爸,”他妈面容憔悴,眼神很不安,“我对不起你……”他爸瞥了娘俩一眼,出去了。后来是她姑姑给她起名“婷”。
婷上一年级的时候,妹妹出生了。屋里妹妹的哭声和妈妈的哀求声吓得婷也蹲在墙角里哭了,爸爸只是蹲在窗外不停地抽着烟。爸爸抽烟抽得比以前更厉害了。每当妹俩被烟呛得眼泪直流时,爸爸只是狠狠地瞪一眼,然后继续吞云吐雾。
婷上三年级的时候,弟弟出生了。那天爸爸给妈妈煮了好多鸡蛋,他抱着弟弟亲了又亲,妈妈惨白的脸上艰难地露出一丝微笑。那天晚上爸爸喝醉了,把婷的作业本子弄坏了,把妹妹唯一的布娃娃也扯烂了。
初二的时候,婷辍学了。那时妹妹在村里的小学上一年级。爸爸说要送弟弟去镇里上幼儿园,家里供不起三个人上学。爸爸送弟弟去镇上的幼儿园那天,婷在学校的所有东西就被爸爸从镇上拉回家了。这一年,婷十五岁,正如她的名字一样,亭亭玉立,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
村里一个跟婷的爸爸说她有个朋友在省城开了个餐厅,可以让婷过去帮忙,干好了一个月能拿好几千块呢!她爸笑呵呵的说,我们家丫头能干着呢!没多久,婷跟着那个进省城打工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她消息了。村里的人都说她跟别的男人跑了。谁要是跟婷的爸爸提起婷,他就跟谁急。
曲婉婷母亲怎么了后来的一天,婷回来了。一头金黄的大卷发,一副黑大墨镜,一身黑皮衣,一双高筒黑的超高跟鞋,村里人都以为来了老外了。婷的爸爸门都没让她进直接用扫帚打他打了出去。
几天后,婷家门停了了一辆黑小轿车,一个手戴金戒指、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婷家。她的爸爸毕恭毕敬地把他请进屋子。“你们家净出好女儿啊。”大肚子叼着烟,眼睛迷迷地盯着婷的妹妹意味深长地说。婷的爸爸呵呵干笑了几声。“我想请你的大女儿给我当两年
的特别助理,这是十万的定金,你看行不?”大肚子掏出十个沓子后,又瞄了妹妹几眼。爸爸两眼放光,看着那些粉钞,又看了看旁边的弟弟:“行,以后还得麻烦你多照顾一下呢!”
后来,婷被告知妈妈病危后便火速回家了。进门后,妈妈却在院子里卖力地干活。婷顿时明白了什么,但是已经晚了。门已经被锁上,行李被爸爸抢过去,然后人也被架进屋里五花大绑在床上。爸爸一边拿着她的身份证,一边说,既然你喜欢干不正经的事,那我就给你事干,顺便给我们挣点钱!
那天夜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第二天,当妈妈想再去劝劝婷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冰凉了……
在处理婷的遗物的时候,妹妹在她的包里翻出了一本病历,上面赫然写着“心脏病”!妹妹手一抖,一张小卡片和一个红的小本子掉了出来,拿起卡片一看上面写着“婷婷服饰”的字样,下面是婷的名字。再看红小本子是本存折,打开一看,里面整整有3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