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静故事:“小宇宙”爆发了
原文作者:任芊芊
今年对梁静来说很特别,不仅有好门部出演的电影相继在大银幕上与观众见面,而且凭借电影《星星的孩子》获得第19届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奖:电影《杀生》中接生婆一角让她获得第49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女配角奖;电视剧《夫妻那些事》中的爱情女战士那依也让她获得了第2届搜狐视频电视剧盛典最佳女配角奖。梁静说自己不喜欢期待,喜欢不期而遇,但一年内获得三项大奖,她感谢“老天”眷顾的同时,更不忘感谢自己的两个孩子让她“休息”了将近5年的时间,从中体会到做母亲的快乐,也为自己的表演积累了丰富的素材。
“丑女形象”背后的付出
梁静曾经饰演《女子特警队》中的特警沙学丽、《黑洞》中的女警龚倩、《刑警的故事》中的女警何悦,被观众们称为“警花专业户”,而在《杀生》中却以一个龅牙、雀斑、不修边幅的接生婆突破了以往的形象,凭仅有的十几场戏份,获得了金马奖。
《杀生》是一部寓言电影,通过一个荒诞的故事揭示出共性是如何扼杀个性。影片讲述南方某古镇死了一个无赖牛结实(黄渤饰),由于其生前滋扰乡邻,乡亲们对其痛恨不已,但检验结果表明,牛结实全身器官机能正常,并非死于大家认为的肺癌。随着调查的进一步深入,事情最终真相大白,原来牛结实死于乡亲们编织的“牛结实患上肺癌”的谎言。剧本梁静很早就看过了,并且一直认为丑到极致的山村妇女接生婆是个充满彩的人物,可从未想过自己会去饰演她。
梁静和管虎这对演员导演夫妻档合作并不多。梁静从不主动要求参与管虎的戏,二人也达成一个默契:除非有非常合适的角才会用梁静,如果其他女演员更有助于这个角,机会就一定是她们的。由于《杀生》中饰演接生婆的演员临时进不了组,情急下管虎只好梁静来帮忙。当得知将诠释接生婆时,梁静的心里还真有点慌。整部电影描绘的是一个模糊年代,人物在塑造上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素材,表演完全不知道往什么方向上靠拢。
徐良小凌的故事 到达剧组拍摄地汶川时,全组人员已经在一个“石头堆砌”的羌寨生活了一个月,梁静必须在一周内投入到角中。那一周,她几乎每天都到拍摄现场通过观看其他演员的表演来寻自己角的感觉,休息时还会与导演管虎和饰演牛结实的黄渤一起探讨剧情、分析角。接
生婆是一个胖女人,为了与导演想要的形象接近,美术部门在强调人物的外形上想尽办法,除了服装都是肥大型的,服装师还为梁静安装了假胸、假屁股。在造型上,导演和美术设计起初都不希望梁静扮丑,不想用这种夸张的形式去表达,认为扮丑会影响整个影片的画面效果。经过梁静和黄渤的再三劝说,导演和美术设计终于同意给接生婆的五官进行“整容”处理。五官中,眉毛和嘴是最容易改变一个人相貌的地方,梁静专门从汶川坐车到成都制作假牙。由于大地震后的山路并没有修好,光路上就要两个半小时,第一次去做膜,第二次去试戴,为了角的假牙,原本戏就不多的梁静,又少演了两场与村民们一起追打牛结实的戏。戴上假牙,看着镜中的自己,梁静还是觉得形象不够“丑”,于是她又琢磨着把眉毛倒着梳,然后再用胶粘好,乍一看像是倒八眉。
影片中接生婆与油漆匠的一场激情戏给很多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梁静特意为接生婆设计了一个五彩指甲,将脚趾甲分别染上红、绿、黄、蓝和桔黄,脚趾头一张一合的表演成为一种性的暗示。而另外一场接生婆与油漆匠一起陷害牛结实的戏,由于假胸是用塑料套装水制作的,刚一吊威亚就被挤破了,让梁静在寒冷的冬天里变得狼狈不堪。[论文]
体会内心纠结的母亲
有这样一孩子被称为“星星的孩子”,他们像是生活在离我们很远的高空,活在自己的世界,他们可爱、普通,但又特别。影片《星星的孩子》讲述了一个母亲与患有自闭症的孩子间的故事。当时导演陈苗将故事给梁静讲述后,梁静被震撼了。她很想去探寻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爬到烟囱上玩耍时,居然希望他跳下去的心情,试图揭露出人性阴暗、自私的一面。
决定饰演母亲梁铮铮后,梁静利用开机前的一周时间专门去了几次星星雨学校,与真正患有自闭症的孩子和他们的母亲进行深入交流,再帮孩子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第一次走进星星雨学校,让梁静感到惊讶的是,所有的孩子居然都友好地向她打招呼:“阿姨好”。他们的表现就像正常的孩子,但很快她就发现这些孩子在课堂上根本坐不住,“阿姨好”只是一个瞬间,叫完这一声,他们就会立刻回到自己的世界。课堂上,梁静亲眼看着一个孩子在地上打滚,陪他一起上课的母亲想拉他起来,孩子便赖在地上大声尖叫,母亲无能为力,居然拿出大头针去扎他,结果被老师发现。老师生气地训斥着母亲:”将来孩子对大头针习惯了你该怎么办,难道还要用刀捅他吗?”母亲无助地说:“我在家里一个人弄不动,只能用这种方式。”那个场面看得梁静十分心痛。
梁静发现陪在自闭症儿童身边的多数还是母亲,而这些母亲几乎都有过想放弃,陪孩子一起的想法,因为在孩子们眼中即使最亲近的人都如同陌路,他们不懂得躲避伤害,分不清对错,不仅对别人的一举一动视而不见,对他人的呼唤充耳不闻,带给家人的更是无尽的哭泣,太多的无奈和酸楚。很多母亲都哭着向梁静诉说:“为什么轮到我身上,我上辈子欠了什么?”在聊天的过程中,梁静看到了她们内心自卑、挣扎的一面,她将这一细节毫无保留的体现在梁铮铮的身上。当梁铮铮带着患有自闭症的孩子新新坐火车的时候,众人看新新的目光让梁静领悟到自闭症儿童的母亲内心的那种挣扎,她下意识的做出反向保护孩子的反应,将孩子推向众人:“你看,你看,让你看个够。”面对世人的怜悯,她更希望新新可以不受众人歧视,并通过自己的表演将一周中的体验生活作一个很好的总结。
梁静在自己设计的众多镜头中,试图感受梁铮铮的内心纠结,而整个拍摄过程中,她与导演也一直处在纠结中,两人几乎每天都要“吵架”,希望最终让梁铮铮的人性回归。在拍摄最后一场梁铮铮来到孤儿院寻新新的戏时,梁静终于受不了了。导演将场景选在一家真正的孤儿院,里面很多都是与家人走失的健康孩子。梁静为这些孩子准备了一车吃的、用的,孩子们看见这么多人来也都兴奋不已。导演为了逼真,让所有孩子中着镜头喊:“妈妈!”虽然只是表演,但孩子们仿佛真的看见自己的妈妈来接他们,发自内心亲切地呼唤着。这不仅让
已经身为人母的梁静辛酸,就连摄影指导也深感残酷,硬是一天没进孤儿院,将所有的工作交由摄影助理来完成。
配角也出彩
曾有友做出这样的评价:“看完《奋斗》,米莱亮了:看完《男人帮》,米琪亮了;看完《夫妻那些事》,那依亮了……每部戏总有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第二主角。”不过奇怪的是,梁静出道以来似乎总也逃不过“女二号”的命运,无论是让她初露头角的电影《女子特警队》,还是都市剧《好想好想谈恋爱》,就连今年热播的电视剧《夫妻那些事》中的瑜伽教练那依也是个女二号。在总是以女配角的身份出镜的问题上,梁静自己倒看得开,“一般女二号都比较抢戏,可能我命里
就这样。”其实在几年前拍摄《潜伏》的时候,剧组还过梁静,希望她来饰演翠平,但当时梁静刚生完大女儿,体态有些臃肿,心态上则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快乐中,并不在演戏的状态,结果没把握好机会,与翠平失之交臂。
在《夫妻那些事》中梁静饰演的那依给所有看过这部剧的观众都留下深刻印象,她不仅可爱、咋呼,大大咧咧,而且语出惊人,不经意问就会蹦出几句经典台词,像“茶只要是热的,就未必难喝,女人只要年轻就未必难看。”“微博最害人了,那传播速度多快啊!”“别愁眉苦脸的,不论开心还是烦恼,你都应该享受它。老公对我好呢,我就享受幸福,老公对我不好,我就享受自由。”那依的率真、仗义和对爱情的执著,总是在无形中让人产生共鸣。梁静评价:“现实中我和那依是两种人,她完全超越了我生活中的样子,她对爱情和生活的论断也让我很受启发,欣赏她的洒脱和对爱情的执著。”
这部戏梁静接拍的过程看上去就像个救火员,因为导演对饰演那依的演员不太满意,情急之下黄磊向导演力荐梁静,可梁静在云南看演出,无法尽快与导演见面。导演也担心梁静生完两个孩子后的状态如何,于是梁静就用手机自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导演,导演看完后觉得还不错可梁静又偏偏犹豫起来,当时剧组给出的价码也实在是太低了,这在梁静看来甚至有点“侮辱”。爱人管虎则一直劝她,“吃亏是福,如果剧本不错,就不要太计较。”剧本是边拍边写,梁静拿到手的才14集,她将自己平时生活中的全部阅历融入到角中,与导演的创作碰撞出火花,编造出初恋男友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结局和一段段经典的语录。《夫妻那些事》播出后一下就火了,制片人向梁静道谢时还有点不好意思,说最初给的价格的确有点低。梁
静回答:“要谢就谢我老公吧,是他一直让我保持乐观的态度,用一种开心的情绪迎接工作。”
将“丑女形象”进行到底
自《杀生》里怒目圆瞪、满脸雀斑的接生婆后,梁静反而对丑化自己的角更加上瘾,在电影《厨子·戏子·痞子》(原名《虎烈拉》)里越发的大胆,就连一同见证这两次扮丑的黄渤都说:“梁静这次的丑是登峰造极,《杀生》里的造型比这次的漂亮百倍。”而刘烨、黄渤、张涵予三位影帝更是忍不住吐槽:“每次与梁静对戏时都不敢直视,太容易笑场了。”
《厨子·戏子·痞子》以二战乱世里的北京城为背景,以一场大瘟疫危机为引子由三个小人物上演出一幕晾心动魄又热血沸腾的狂欢喜剧。剧中,梁静饰演了傻子疯婆一角,不仅是个哑巴,而且形态上还有些愣,有些疯,是一个充满喜剧元素的人物。造型上,除了延续《杀生》中接生婆的那副龅牙,梁静按照对角的理解还亲自设计了蝴蝶妆,在眼睛旁用彩鲜艳的桔黄和桃红画了两个像蝴蝶翅膀似的形状,更好的突出傻子的神经质,达到导演希望中的夸张。
拍摄时,大家都处在一个高度集中的状态,尝试着从未尝试过的夸张式表演。梁静的表演也绝对是一次全新挑战,她将眉毛抬到天上,眼睛瞪到最大,连白眼珠都露出来了。影片做后期的时候,梁静还专门跑去看,结果连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夸张式丑态,终于理解拍摄时三位影帝笑场的原因了。
享受生活的巨蟹座女人
看起来大大咧咧,有些咋呼的梁静坦言生活中自己很小女人,是一个把“男人是天”挂在嘴上的现代女性,她从不掩饰自己是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她最高兴的就是有人跟她打趣,“哎哟,听管虎跟孩子打,那个肉麻呀,这哪儿是管导呀。”
前不久梁静去台湾参加一个关于表演的学术交流,老艺术家王珏将表演总结了两大因素:死不要脸、旁若无人。对照两大因素,梁静笑言:“我基本上都做到了。”然而梁静小时候曾被父母称为“舞台下的演员”,只要正式请她为大家唱歌,她就完全不会唱了,但如果不说“由欣欣为大家表演节目”,她就会唱得很好。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的她,因为极其好动,父母就把之前的名字“欣欣”改成了现在这个普通却注满期望的“静”,希望她能安静一点。梁静的父母都是福州部队文工团的演员,李谷一、于洋、陶玉玲这些老文艺工作者都是家里的常客,朱
时茂、孙海英也是爸爸担任演员队队长时的学员。从小受到父母潜移默化耳濡目染的影响,学习表演对梁静而言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母亲的一句话:“女演员是吃青春饭的”,便让她转去学了工艺美术。梁静很喜欢画画,即使是现在工作繁忙,她也总会先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记录下来,一旦有充裕的时间,再来全心投入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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