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被誉为剧版的“可可西里”的 《猎狼者》

去年,秦昊因“爬山”这个梗深入人心。如今,在电视剧《猎狼者》中,他饰演的森林警察魏疆再次骑马入山。《猎狼者》被誉为剧版的“可可西里”,讲述了这样一人:
他们为了北山羊等野生动物,长期与犯罪分子殊死较量。现实中,为了保护野生动物,人们遇到的重重困难、危险挑战更是不计其数,也许从这3位男人的朋友圈“窥见一斑”。

“慢慢走的话,毛驴也能驮着东西到拉萨。”1978年,23岁的龙勇诚以理科高分的优异成绩考入了中山大学。可因误把“动物学”当成“运动物理学”的简称,他阴差阳错地进了中大生物系动物学专业。但学习机会来之不易。在中大著名学者江静波鼓励下,龙勇诚很快调整心态、扎根学习。“慢慢走的话,毛驴也能驮着东西到拉萨。”初到云南,这是龙勇诚学会的第一句藏语。1982年,龙勇诚被分配到中国科学院昆明动物研究所工作。在这儿,他一呆就是近40年。
这句话,也是他这些年致力于研究、保护野生濒危物种滇的真实写照。滇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是除了人以外,分布海拔最高的灵长类动物,被称为“雪山精灵”。1983年,我国建立了第一个滇保护区——云南白马雪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而龙勇诚就此开始了“
雪山精灵”的探寻之旅。“那我就要做些没人做过的事,这样才有成就感。”
为了摸清滇的分布地点和种数量,龙勇诚和助手常年行走在悬崖峭壁、雪山之巅。途中,经常与“死神”擦肩而过。
1989年4月,原本7小时便可返回营地,却因突遇暴雪,他们足足走了15个小时。随时都有可能被冻死在路上。而就是这一次,他终于等来了“雪山精灵”的回应,初次远望到了滇;1992年6月4日,龙勇诚拍下世上首张滇的野生照!1994年,分布在云南、西藏的约1500只滇全部被他和团队到,相关论文在学术界产生巨大影响。截至2019年5月底,云南白马雪山保护区滇的数量接近2500只。

而龙勇诚团队关于滇第3次“户口普查”的结果显示:
我国现有滇23个种3845只。与30年前相比,整个种数量增长了一倍多。这一结果,龙勇诚很欣慰。在近日热播的建党百年献礼剧《理想照耀中国》中,便以龙勇诚为原型,讲述了他感召猎人放下猎,加入保护滇队伍的故事。剧中,在看到栖息在树上的滇时,他和助手露出了虔诚的微笑。
龙勇诚深有感触地说:“你看,它的眼神,感觉是在感谢我们,我觉得它也在保护着我们呢!
”正如他信奉的那句藏语一样,到拉萨的路很远,保护野生动物的路很长,慢慢走,终会到达!
“选择了可可西里,就选择了忠诚。”可可西里意为“美丽的少女”。导演陆川说过:“可可西里,是天堂,是地狱,还是见证生命与信仰的圣地。”也许,只有真正走过的人才能体会。1997年,退伍后的罗延海,来到可可西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森林公安局,成为守护可可西里的一员。
直至现在,这片人迹罕至、广阔的土地,依旧是他全部的寄托。2003年6月初的一个傍晚,罗延海与同事巡山时,发现了有盗猎者的踪迹。
抓捕中,有4名盗猎分子恐于震摄、缴投降。其余两名携负隅顽抗。
身处险境的罗延海,灵机一动,他对着天空打出了最后一颗子弹,并大声喊道:“不准动!谁动就打死谁!把放下!”寂静的夜里,冷酷的声和罗延海的吼声响彻山谷,2名盗猎者乖乖缴投降。
事后,罗延海发现对方的里装满了子弹、上好了膛。邪不胜正。就这样,罗延海仅用一颗子弹、绝地一声吼,抓捕2名盗猎者,这段故事也成为当地广为流传的“可可西里的传说”。
不过回首往事,罗延海最难忘的是一只逝去多年的小藏羚羊
同《青海日报》记者讲述时,动容处,他几度落泪。这只小藏铃羊是队员们从山上带回来的,刚刚因为盗猎者的捕杀而失去了母亲。
他和队员们想方设法,给小藏羚羊腾出屋子,让它吃好睡好。可第二天,小藏羚羊就不行了。拉了一天肚子,虚弱得吃不下任何东西。
情急之下,罗延海抱着小藏羚羊去医生。可那天是周日,兽医站休息关门了。
秦昊爬山他来不及多想,又抱着它赶到格尔木市人民医院。急救中心的医生、护士都以为襁褓中的小藏羚羊是个孩子,忙叫放到床上,可包裹一打开,他们傻眼了。罗延海急忙解释:我不是来给医院麻烦的,也不是和你们开玩笑的,救救它吧,请你们救救它!看到一脸紧张之、气喘吁吁的罗延海,医生感动了。

可大家没有动物经验,只能冒险打一剂强心针。之后,几个人默默地站在床边,盼望着奇迹发生。可最终,小藏羚羊抽搐了几下,还是停止了呼吸,一双无邪的眼睛紧紧闭上了。急救中心一片肃静,在场的人难过地低下了头。
医生连连道歉,为自己没能救活它深感愧疚。抱着还没有凉透的小藏羚羊,罗延海步履沉重地出了医院大门。
门口,在家的所有队员、家属全都守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他。那一刻,他泪水夺眶而出。刚刚20出头的罗延海感到从未有过的伤心、失落。生命是如此顽强,又如此脆弱。20余年里,罗延海巡山行程达70余万公里、抓获犯罪嫌疑人和违法人员400余人、收缴支21枝、子弹30000多发。20余年里,他本可以有机会离开。起初,有人问他,他总说时机不到。
后来面对采访,少有地说出小藏羚羊的故事,他深情地讲道:“选择了可可西里,就选择了忠诚,这就是我人生的最佳方式。”“疫情期间,我欠了2000多万,就等你来报复我。”1971年出生的沈志军,是学植物的,之前对动物园没什么了解。
上任南京红山森林动物园的园长后,他才发现动物园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每天,他要面对几百号员工、几千头动物、还有成千上万的游客。而每天巡山时,他都发现动物们并不快乐。过着无聊、无奈,又无助的“三无”生活。它们的“人生”真太可悲了。沈志军决定开始改造、提升动物的起居环境。
2009年开始,动物园陆续地改造了狼馆、热带鸟馆、狐猴岛等19个场馆。在他的博文《一个动物园的追求》中,详细介绍了各个场馆改造后,动物们都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经过改造,澳洲动物展区里的濒危物种鹤鸵开始“结婚生子”。
7年里,他们一共繁殖了32只鹤鸵。
红山动物园有很多森林资源。
猩猩馆改造后,他们把附近的一片森林给了猩猩馆的运动场。
馆里有只叫“小黑”的雄性猩猩,它进了运动场后,爬上树开始筑巢。而小黑是一个“暖男”,它经常采果子送给它的老婆小律。小律是从上海动物园“远嫁”过来的。它们的感情非常好,2019年,他们喜获公主“黑妞”。改造场馆、粪便升级改造、野生动物研究、濒危物种保护……为了“孩子们”,沈志军做太多了。经过努力,一切都在向好发展。红山每年的游客量,也从87万激增到了560万。有了很好的门票收入,动物园就能进行很好的良性循环了。
可就在一切刚刚走上正轨时,新冠肺炎发生了。
作为全国省会城市动物园中,唯一自收自支的公益性事业单位。没有了客流,也就意味着没有收入。面对困境,沈志军积极组织大家自救。而因“就等你来报复我”这个梗,他被全国网友所熟识。细细算来,沈志军已在动物园工作13年了。自诩为“南京百兽之王”的他,为“孩子们”东奔西走的脚步从未停过。非洲之父史怀哲曾说过:“当悲悯之心能够不只针对人类,而能扩大涵盖一切万物生命时,才能到达最恢宏深邃的人性光辉!”对于生命的尊重,是一个人最大的善意,也是最高贵的体面。沈志军做到了。
最近,有一大象,天天挂在热搜上。
甚至外国媒体也沸腾了,争相报道这15位“明星”。去年3月,老家在西双版纳的16头野生亚洲象开始一路北上。
期间,有两只象掉队、有象生下宝宝。但这也没阻挡剩下15只象前行的脚步。它们一路走走停停,去过乡下进过城,吃菠萝、喝烤酒,水塘里泡过澡、高速上插过队……目前,象已进入昆明。关于它们出走原因,还没有确切说法。不过就如当年祖父辈“闯关东”一样,若不是生活所迫,谁愿颠沛流离、远离家乡呢?热搜下面,有个高赞评论很戳心:“它们不累吗?”“不容易啊,跋涉了这么远,哪里是它们的家啊?”无家可回、四处流浪,今天是大象,明天可能就是人类。魏疆能想到这一点,龙勇诚、罗延海、沈志军们也能想到。
希望我们每个人也都能明白:我们和万物生灵共有一个家园。点个「在看」,爱护世间万物,就是爱护我们自己。如若不知敬畏,我们终将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