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86禁忌女孩为什么死不了年,韩国导演林权泽的著名电影《种女》首次把韩国传统的“希巴吉”职业搬上银幕,这部电影从社会阶级结构方面反映了女性所受的性压迫以及反抗性压迫的觉醒,通过生存于爱欲纠葛中女性的生存现状,反映了女性在,胜话语权力上的焦虑和欲求,表现女性为争取曾被男性剥夺了的性话语权,努力实现女性性爱,生命,创造等诸多欲望的努力。
关键词:行权力平等 女性主义 颠覆男权 爱欲
西方著名女性主义学者西蒙,波伏娃曾说一个女人之所以成为女人,与其说是“天生”的,不如说是“形成”的。此言意在阐述男权社会的强大背景对女人在性上的严厉制约,尤其在封建时代,“男性统治之所以能够延续下来,是由于男女两性差别的话语如此深入地渗透了人们身体的最隐秘之处。”女人承载着几千年传统观念和封建思想的重压,更承载着男权社会整个的道德体系和私有欲望的重压。而电影中的种女。便是封建残酷陋习制度的殉葬品。
充当生育机器,向父权社会献祭
影片中仅仅17岁的少女可娜,天真烂漫,具有山野丫头的质朴,她还未谙世事。更未经历男女情感,便要忘却自我,抛却人伦真情,成为陋习的殉葬品,当“种”字写在她的背上时,她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对于一个有着正常情感的女人来说有多么无奈和绝望。在这个男性话语处于中心地位的围城中,男性是话语权的绝对拥有者,女性被死死地限定在他们的定义之中。长达七分钟的分娩过程,令人震颤的目睹了可娜为这场交易所付出的巨大的痛苦,同时,愚昧的风俗也被显露无遗,在其脚上频写“种”字,让可娜赤脚站在滚烫的铁面上以获取能量,用草绳捆住其手脚等等,实在惨不忍睹。当被驱逐时,她也终于领会了母亲的告戒,但为时已晚。她愤声喊出:我不需要金钱,不需要土地,我要带我的儿子一起哦们也是人!其实,那些种女的境地就像可娜母亲所说,她们只是看起来像人,别人并没有把她们当人看。纯粹的生理意义上的性对可娜而言毫无价值,只有性附着于爱的躯体上她才会心甘情愿地奉献。在初次性交的场景中,可娜在屋里端坐,等待男主人的到来,俨然是一副女性向男性献祭的情景。在性交过程中。画面展示的依然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男性权威。可娜拒绝残酷的制度剥夺其抚养孩子的权利。使她整个人处于一种非正常的,极端的生存状态之中。
她的自杀行为是种女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所能实行的最无助也是最强烈的反抗方式,她以自毁的身体行为作为武器来控诉这个社会。
女性体集体陷落的悲哀
造成可娜悲苦命运的根源在于父权社会的根深蒂固,它的强大和顽固需要时间和观念才能被瓦解和摧毁。此外,关键原因还在于广大女性体没有反抗父权社会的思想意识,思想上的误区是导致男女两性不能真正实现平等的罪魁祸首,她们这种独立意识的缺失导致其被物化和利用。“由其他社会机制强加于个体的‘外在约束’被心力内投于自我,从而变成了它的‘良心’:于是。负罪感,即对由违背这些约束或想违背这些约束的愿望所产生的惩罚需要便充斥于心理生活[2]。”当系统的以“男尊女卑”为核心的性别观念建立以后,封建的偏狭的性别观念残余思想就一直在作祟。这种封建思想影响着男性,使得他们形成“大男子主义”,不尊重妻子的情感需求,无视妻子的权益:同时它更影响着女性,使她们无法摆脱“男尊女卑”的心理阴影,女性仅仅充当着“依附者”的角,对封建残余思想带来的痛苦只能默默忍受,并且她们已经习惯于这种依附于
他人的生活方式,“男尊女卑”,“男强女弱”的封建观点已经完全内化为女性心中指导她们自身行为的准则。她们依然保持着在男权文化熏陶下形成的道德判断和性别价值取向。女性没有自我表达的语言方式,她们的身体更被制度化。她们只能按照男性叙述的标准来认识,界说和建构自己。
在落后的村庄里,那些精通挑选优质种女门道的妇女,为了多赚几亩农田,她们不惜为家丁不旺的名门贵族提供种女服务,那些因被生活所迫不得不沦为种女身份的女子,一旦被雇佣,就意味着剥削了作为人生存的权利,做母亲的资格,种女的悲哀还在于一旦自己成为了种女,那么其女也必须选择做种女,永世不得翻身,这是一场毁灭女人生存权利的可怕的轮回。可娜的母亲深知女儿要重蹈自己的覆辙,要体验失去爱子的悲痛,但为了生计,她的母性本能在此时对于扭转可娜的命运毫无帮助,这更反映了作为种女这一贫苦女性体集体陷落的悲哀。此外,作为名门贵族里的儿媳,同样被无情的封建制度扼杀了婚姻中的自由情爱,宋可的妻子虽嫁入豪门,衣食无忧,但却因无法生育受尽苦行,暗淡的灯光。沉郁的配乐,声势浩大的祭祀仪式,更加渲染了妇女的痛苦。用她的话说,没有能力生孩子是一种罪过,这甚至关系到她可能被赶出家门,其实她的骨子里却是对可娜膜拜的,是可娜为她保住了声誉。在这场惨无人道的交易中。她的身心同样背负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坐在门外,——提醒着屋内的男女交合的精密步骤,当听到屋内云雨翻滚之声时,她低头沉默不语,内心却痛苦不堪,只能严格恪守家族严规。为了传宗接代。把自己心爱的男人送到另一个女人的身边。还有比这更不动声的冷酷吗?作为原本被认为是女人天性的功能——孕育生命,这是
每个女人的权利,但其一旦丢失,要利用种女代之完成此使命时,其本身对种女的蔑视就彰显出了其自身的悲哀。
电影表现了种女可娜被践踏的人格和被戕害折磨的内心世界,表现了这种不人道的制度对女人所造成的无法弥补的心灵创伤。在那个时期,对于种女而言,“性爱”是被禁锢的领域,在封建社会的传统思想看来,性与爱是分离的,性不是根植爱的土壤,而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她们只是充当配种的工具,种女的身体被认为具有天生的“卑贱哇”,她们被剥夺了应有的母爱权利和基本的人权。而且女人之间并不能互救,最佳的讽刺在于这么无人道主义可言的不成文的封建制度背后,有着大量掌握权贵的女性在为其撑腰,宋可的祖母便是封建社会残规陋习得以延续的帮凶。即使少数男性都认为这是对妇女身心上的酷刑,也没办法改变现状,就像宋可,他本身并不赞成这种荒谬的延续香火的方式,是封建制度的反对者,但迫于传后重任的压迫,他那一丝正义感完全不能抵抗,加之其贤妻的耐心相劝,他终于也成为惨无人道的制度的执行者。因此,很大程度上是女人为女人营造的一个恶性怪圈,当然,她们是不平等的,这是生存的前提,更是根深蒂固不可改变的。只靠可娜自身的行为并不能唤起多数女性的自主意识,并不能改变女性体自身意识的缺失和不足的现状。
揭示民族制度弊病,改写种女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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