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山及谢玉敏的释放(真实纪录)
“8.19”白宝山特大持抢劫案的作案手段之残忍、性质之恶劣为新中国成立以来所罕见,被列为“1997中国刑侦第一案”、“世界刑侦第三案”。
在缉捕白宝山长达一年半的时间里,公安人员共出动警力数万人次,与罪犯展开艰苦卓绝的斗争。而新疆警方在整个案件的侦破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1997年9月,白宝山在北京家中落网。1998年5.1前夕,白宝山在新疆被执行决。
也许在许多人的记忆中,白宝山还是那个电视剧《中国刑侦一号》中的白宝山,但那毕竟是被文学艺术打造出来的甚至是被无意间刻画成了一个有情有意的罪犯,实际上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被抓捕后又是怎样的呢?
白宝山不敢面对新疆白宝山 周克华
在白宝山手中的15条人命中,就有12条是新疆的,他欠乌鲁木齐这个城市太多。在侦破案件过程中,新疆警方起着决定性作用,所以,经有关上级决定,白宝山要到新疆来接受审判。
现任乌鲁木齐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二大队队长张征是奉命赴京将白宝山押解回乌鲁木齐的新疆刑警之一。
张征回忆:“白宝山让我们费尽了心血,虽然他和我们周旋了许久,虽然是我们从他的蛛丝马迹最终到了他的行踪,但在此之前,除了他的案卷和照片,我们都没有见到过他本人。
1997年12月初,在北京某看守所里,我们和北京方面的主审警官一起提审了他。我第一次见到了带着手铐脚镣的白宝山。黑、瘦、高、油腔滑调,这是白宝山留给我的第一印象。
审问中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当主审官告诉他将被押解到新疆的时候,他怔了一下,犹豫了片刻说:‘何必呢,在这里了结就得了呗。’
可以看得出来,他不愿意到新疆受审,因为他心里明白,他欠新疆人的债太多,他无法面对新疆人。”
“空运”途中白宝山惊魂
张征说:“审问后,我们直接将他带往北京机场,十几辆警车开道。因为白宝山带着手铐脚镣,我们还给他戴了面罩,所以,上车下车走路都得由我们搀扶着。
到了机场,我们从特别通道直接走近飞机。在上飞机舷梯的时候,白宝山突然狂燥不安起来,他挣扎着大喊:
‘我憋闷死了,你们要干什么?’他的力量蛮大的,挣扎中把面罩撕扯了下来。
强烈的光让他半天没有睁开眼睛。等缓过来睁开眼睛后,他紧张地看着四周,当他认定这是飞机场的时候,明显地看到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看到他这副表情,我心里猜测着,他刚才那么紧张,是不是以为他在赴刑场,将对他执行决。
在飞机上,我们押着白宝山坐在后舱,在中舱还有同事押解着他的情人谢宗芬和他的哥哥。
为了不引起其他旅客的注意,我们用毯子盖住了他的手铐。其实为了安全地完成押解任务,公安部和民航总局都经过周密的部署,确保万无一失。
在途中我们没有说很多,我问过他坐过飞机吗?他说没有。”
白宝山最后的“面子”
“在北京的时候,就听北京同行说白宝山极其爱面子,抓他的时候因为没有穿上衣,铐得也比较紧。起初审问他的时候,他态度很强硬。后来,同行给他穿上了一件衬衣,并两次给他松了松手铐。再审问,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同行们发现了这一点,对他的关心多了,对他的审问也比较顺利了。为此,白宝山还得寸
进尺地要求吃干部灶。
到了乌鲁木齐后已是黑天了,我们直接将他押到看守所,办完交接手续后,就将他交给了看守所的同志。第二天我们去提审他,他的态度很不好,一点都不愿意配合。细问才知,因为忘记给他安排被褥,他一夜是扛过来的,加上号子里的人又不知道他是谁,压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完全没有了北京号子里的那种优越感。他继而又提出了要吃干部灶的要求。
审讯后期,他的情绪也有所波动,口供曾有过反复,比如他突然又交待在那次惊动巡警向沙漠逃窜的过程中,曾遇到一个人,就开将此人打死并挖坑将其掩埋。
我们立即派人到他所说的地方进行查,但遍了,也没有到。回来问他,他说:‘你们给我买双棉鞋,我带你们去。’后来我们商量,不排除他想逃跑的可能,就没有带他去。”
扭曲的心灵报复社会
在法庭上白宝山对他的第一次服刑有这么一段自述:“我想过了,法律这样判我,我服刑出来就去杀人,杀死那些受法律保护的人。如果法律判我20年,我出来杀成年人;如果法律判我无期,减刑后我出来年纪大了,我没有能力杀成年人,我就杀孩子,到幼儿园去杀,能杀多少杀多少,直到杀不动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