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放前,我村有名叫徐长顺的人。此人性格脾气奇特,与众大不相同。他给我村杨二赖子当长工。
李常顺 ①起早
有一天,天还不亮,地主杨二赖子就站在窗前大喊起来:长顺天亮了,快起来干活。长顺坐起来穿上袄,就抠起指甲来,咯喀的直响,老地主等的不耐烦了,就火了,高声嚷道:长顺你还没穿上?长顺说:我在挤虱子,天不亮你看见挤虱子了。看不见挤虱子,怎么能看见干活呢!把老地主说了个哑口无言,便灰溜溜地走了。
②砍柴
地主让长顺去砍柴,给做了一个干粮,让他拿饭,他把干粮顶在帽子里,把头一挠,干粮从帽子里掉了下来,他说:这个干粮不愿意跟我走,我先吃了你。于是就把这干粮吃了。地主一见心想他是嫌干粮小。第二天又给他用瓢扣了一个大干粮,他砍了一大捆毛柴,那毛驴快要驮不动了。地主见此情景,第三天给他拿了两个干粮,他砍了两大捆毛柴。第四天让赶了两头驴,他又砍了四大捆毛柴。第五天给他拿了好多干粮,他赶驴空回来了,地主问他:你为什么没砍柴?他说:干粮都吃不完,怎能砍柴,驴留着驮干粮用。把杨二赖子气的闭口难言。
③锄地
一天,地主对长顺说:我是东家,你是长工,以后你得怕着我点。长顺把话记在了心里,于是他带着一伙人去锄地。他让人们都把鞋掖在腰里,当锄到半地时,地主将要来到地头起了,长顺让人们都把鞋穿上,扛着锄爬上了高坡。等回到家里,地主问他:你为什么见了我领着大伙跑呢?长顺说:你不是让我怕着你点吗?所有干活的人都怕你不是更好吗。
④解手
长顺吃过饭后,出大门,对面街东有一个厕所,他进去解手,被地主看见,便对长顺说:你以后解手要去咱们家的厕所才是。这样能给咱家多攒点粪。长顺没说什么便走了。第二天,长顺去村北名叫泉子会的地方去锄地,当歇过头歇后,他就跑回家中,东家见了忙问:天还没晌午,你回来干啥?长顺说:你不是让我到咱们家的厕所里解手吗,我回来解手来啦。
经过几次这样的斗争,地主杨二赖再也不敢轻视长顺了。
记录者:徐国伟
采访时间:1983年
流传地区:留家庄乡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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