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字节跳动孵化的一款音乐创意短视频社交App——抖音——正式上线。数据告诉我们，抖音的影响力惊人。截至2021年6月，抖音日活跃用户数突破6亿，这意味着几乎有一半的中国人都在使用抖音。随着抖音用户的井喷式增长，越来越多的青少年乃至成年人陷入“抖音沉迷”，难以自控。面对这样的情况，抖音自身率先做出了改变，积极投入防沉迷机制的研发中。2018年，抖音防沉迷视频上线。本文所称抖音防沉迷视频，指的是由抖音官方账号发布的休息提醒视频，视频会邀请明星艺人、动漫IP等（如凤凰传奇、毛晓彤、海绵宝宝）用各种方式提醒用户“该休息了”，一般收录于“dou来休息一下”“抖音氧气时刻”等话题。
自抖音上线以来，研究者们就开始了对该应用软件的探索调研，学术成果颇丰，有关抖音沉迷的论文也占据了其中重要的一部分。当前，研究者们多聚焦于研究抖音沉迷行为的成因、机制，致力于分析影响沉迷行为、程度的因素以及干预和应对措施。史慧琴等[1]认为用户“刷”抖音停不下来的“上瘾”机制是由“美好”的社会价值、有趣的推送内容、“洗脑”的背景音乐和简易的操作门槛等共同构成的。刘潇然[2]以瓜子理论为视角，发现抖音的沉迷机制来自于产品界面设计、内容、运营等方面，与此同时也带来了不少问题。针对抖音沉迷等负面影响，袁川林[3]从政府、抖音平台、高校以及大学生个人四个角度出发提出积极的引导策略。而对于抖音防沉迷的相关研究则较少，更多的学者是在研究游戏的防沉迷机制，笔者在中国知网键入“抖音”+“防沉迷”，更是没有检索到一篇学术性论文。那么，抖音推出的防沉迷视频究竟效果如何？效果的作用机制是怎样的？
1 理论阐述及假设
1.1 SOR理论模型
SOR理论源自心理学，解释了环境特征对用户行为和心理活动的影响，Mechrabian A和Russell 在环境心理学的基础上提出了SOR理论模型，其中S代表外界环境的刺激（Stimulus），会对主体有影响，O代表有认知的有机体（Organism）；在某些外部环境刺激之后，产生相应的心理活动并相应做出的行为反应（Response）就定义为R，如接受或拒绝、采纳或规避[4]。SOR理论又称行为学习理论，可用于解释人类复杂行为背后的决策机制，目前被广泛用于企业经济、旅游等学科的相关研究中，近年来也被不少新闻传播领域的研究所采用。具体到本文的研究对象，抖音用户在使用软件时刷到系统推送的防沉迷视频，就相当于接收到了外界环境刺激，使其意识到自身已经陷入沉迷，继而产生休息行为意愿，并最终在行为上体现出来。因此，本文结合SOR理论模型，借鉴传播学、心理学等领域的相关研究成果，运用实证法研究抖音防沉迷视频的
SOR理论视角下抖音防沉迷视频的
效果及作用机制探析
王 薇
摘 要 结合SOR理论模型，借鉴传播学、心理学等领域的相关研究成果，运用实证法研究抖音防沉迷视频的
效果及其作用机制，发现抖音防沉迷视频具有一定效果，能够引导用户从沉迷状态中脱离出来，但是这一效果
存在较大的不稳定性。效果作用机制可以概括为：用户在观看抖音防沉迷视频后，被视频的交互性、亲切度刺激，
激发沉迷意识觉醒，随后产生休息行为意愿；沉迷程度对沉迷意识唤醒与休息行为意愿的关系不具备调节作用。
关键词 防沉迷；SOR；抖音
中图分类号 G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0360（2022）05-0039-06
作者简介：王 薇，上海交通大学媒体与传播学院，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为城市形象与品牌传播、国际传播、新媒体研究。
nmrmagz@126
效果及其作用机制。
1.2 研究假设
1.2.1 防沉迷视频特性对沉迷意识唤醒的影响
防沉迷视频特性主要是指抖音官方所发布的休息提醒视频内容所具有的内容性质与特点。抖音的防沉迷视频想要发挥作用，就需要从视频本身出发，精心策划和设计视频内容，通过此类视频来唤醒用户的沉迷意识。本文从交互性、功能性
和亲切度三方面对防沉迷视频特性进行分析。
交互性指的是用户与防沉迷视频内容产生的互动感，研究者认为当用户能够感觉到与产生沉浸体验的对象之间存在双向的交流和影响，并且这种反馈越迅速和清楚，行为人就越能够以此确定所有事情都按计划执行，能够对个体行为进行迅速和清楚的监督与控制[5]。用户陷入沉迷状态时，防沉迷视频必须比其他视频更加具有沉浸感和互动性，才能吸引用户的注意力。功能性指的是防沉迷视频具有的独特优势，即能够有效传递“休息提醒”的信息，达到唤醒用户的作用，在其他类似研究中常被称为有用性。亲切度与情感体验挂钩，指的是用户在观看防沉迷视频时产生的亲切、愉悦、轻松、开心的心理状态，但是此类视频并非纯粹为了娱乐大众，因此概括为“亲切度”比“愉悦性”“有趣性”更为妥当。用户接收休息提醒时，沉迷状态被阻断、打破，容易引起反抗心理，因此将视频做成用户喜爱的形式很有必要，舒缓了心情之后的提醒往往也能发挥更大的作用。由此本研究提出假设：
H1：抖音防沉迷视频特性正向影响用户的沉迷意识唤醒。
H1a：抖音防沉迷视频的交互性越强，越能正向影响用户的沉迷意识唤醒。
H1b：抖音防沉迷视频的功能性越强，越能正向影响用户的沉迷意识唤醒。
H1c：抖音防沉迷视频的亲切度越强，越能正向影响用户的沉迷意识唤醒。
1.2.2 沉迷意识唤醒对休息行为意愿的影响
沉迷意识唤醒用来描述用户观看防沉迷视频后的心理感受状态，SOR理论模型提到情绪的两个维度是“愉悦和唤醒”，本研究主要研究防沉迷视频的效果，偏向其劝导、唤醒功能的研究，因此去掉了愉悦这一维度。用户观看防沉迷视频后产生自我觉醒意识，从原本的沉迷状态中抽离，才有可能产生休息行为意愿，停止使用抖音，达到防沉迷视频的目的。休息行为意愿指的是用户在观看防沉迷视频后的行为反应情况，产生休息行为意愿的指标越高越能体现防沉迷视频的效果较好。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设：
H2：抖音用户的沉迷意识唤醒正向影响用户的休息行为意愿。
1.2.3 沉迷程度的调节作用
沉迷行为指的是移动互联网环境下，用户与新兴媒介的一种特殊的交互关系，内涵极其复杂。抖音沉迷行为已经十分普遍，一般来说，用户沉迷的程度越高，防沉迷视频的效果就越差。本文参考网络成瘾和媒介沉迷相关的经典量表设计，选择耐受度、戒断症状和人际健康损害3个角度，来测量用户对抖音的沉迷程度。防沉迷视频效果的作用机制中，沉迷程度作为用户自身的特性，必然会对最终的结果产生影响，因此本文提出假设：
H3：高沉迷程度会削弱沉迷意识唤醒与休息行为意愿之间的关系。
基于以上假设，本文构建的研究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本文假设模型（笔者自绘）
2 数据收集与分析
2.1 数据收集
调查问卷包括抖音防沉迷视频感知、沉迷意识唤醒、休息行为意愿、沉迷程度测量四个部分以及被调查者基本信息。调查量表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其中1代表非常不同意，5代表非常同意。为保证问卷的内容效度，本研究参考了Kimberly Young[6]，Bianchi和Phillips[7]，Bread Wolf[8]，陈淑惠等[9]，黄仕靖等[10]的研究，同时结合抖音防沉迷视频接触和使用的特殊情境，形成正式问卷。随后通过、微博、抖音等媒体平台发送问卷，共计回收了114份问卷，筛去作答时间不超过1分钟的问卷，最终得到有效问卷105份，有效率为91.2%。
2.2 数据分析
2.2.1 描述性统计分析
如表1所示，本次调查中女性用户居多，占比68%；年龄偏年轻化，集中于16～25岁人，符合抖音的用户特征；学历偏向本科以上，占比72%；从使用抖音的时间、频率、单次时长来看，样本集中于使用一年以上、经常刷抖音的重度沉迷用户，符合本文指向的研究对象，具有一定代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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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样本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项目分类人数/人比率/%性别
男3432.4
女7167.6
年龄16～25岁6965.7 26～35岁87.6 36～45岁1211.4 45岁以上1615.2
学历高中及以下1413.3大专1514.3本科3836.2硕士3836.2
使用抖音的
时间三个月以下2221.0半年以下1110.5一年以下1615.2一年以上5653.3
使用抖音的
频率
经常刷（如每天）5148.6有时刷（如一周三次）2422.9偶尔刷（如一月五次）98.6几乎不刷（如一月一次）2120.0
每次使用抖音
的时长
半小时内3735.2一小时内2927.6一小时以上2321.9两小时以上1615.2
本研究采取五级李克特量表，一般来说，均值在3分以上则表示受访者倾向于同意该说法，且均值越高，代表受访者越同意。在对量表的描述性统计分析中（表2），本文通过均值和标准差来衡量各变量或指标。整体来看各测量维度的均值都达到3分以上，说明被调查者对各测量变量的认同度整体较高。防沉迷视频的功能性的认可度最高，其次为交互性和亲切度。休息行为意愿和沉迷意识唤醒的均值都超过了3并且接近于4，证明通过观看防沉迷视频，的确起到了一定效果，但是标准差接近1，说明效果具有很大的不稳定性。从沉迷程度来看，均值都超过了3，通过条件刷选得知，大于3分的样本有58份，占据样本55.2%，可见样本对抖音沉迷的严重程度。
表2 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变量均值标准差
交互性 3.800 00.934 39
功能性 4.104 80.803 72
亲切度 3.717 50.884 07沉迷意识唤醒 3.816 70.841 58
休息行为意愿 3.561 9 1.002 47沉迷程度 3.317 90.973 36
2.2.2 信效度分析
采用SPSS 26.0中的Cronbach’α系数对量表的信度进行检验，防沉迷视频的交互性（0.781）、功能性（0.808）、亲切度（0.796）、沉迷意识唤醒（0.828）、休息行为意愿（0.902）、沉迷程度（0.926）的Cronbach’s α均大于0.7，说明问卷题项具有很好的内部一致性，量表的信度较高。对问卷数据进行了验证性因子分析，发现各测量题项的标准化载荷系绝对值均大于0.6且呈现出显著性，意味着有着较好的测量关系。各潜变量的AVE值全部均大于0.5，且CR值全部均高于0.7，意味着本次分析数据具有良好的聚合（收敛）效度。
对区分效度进行分析，针对交互性，其AVE平方根值为0.806，大于因子间相关系数绝对值的最大值0.638，意味着其具有良好的区分效度。功能性、亲切度、沉迷意识唤醒、休息行为意愿、沉迷程度的AVE平方根值分别为为0.773、0.752、0.757、0.875、0.791，均大于因子间相关系数绝对值的最大值0.631、0.631、0.703、0.703、0.434，意味着其具有良好的区分效度。
2.2.3 相关性分析
采用pearson相关系数，探究交互性、功能性、亲切度和沉迷意识唤醒、休息行为意愿之间的相关性。结果如表3所示，
发现交互性和沉迷意识唤醒的pearson相关系数为0.638（P<0.01），说明交互性和沉迷意识唤醒呈现显著正相关。功能性和沉迷意识唤醒的pearson相关系数为0.575（P<0.01），说明功能性和沉迷意识唤醒呈现显著正相关。亲切度和沉迷意识唤醒的pearson相关系数为0.583（P<0.01），说明亲切度和沉迷意识唤醒呈现显著正相关。沉迷意识唤醒和休息行为意愿的pearson相关系数为0.703（P<0.01），说明沉迷意识唤醒和休息行为意愿呈现显著正相关。
2.2.4 结构方程模型路径分析
为进一步探究交互性、功能性、亲切度和沉迷意识唤醒、休息行为意愿之间的关系，进行相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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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径验证，本研究建立了结构方程模型。模型拟合指标GFI（0.992）、CFI（1.007）、NFI（0.995）、NNFI（1.024）都明显大于0.8，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0.000）小于0.1，这表明结构方程模型拟合适配度良好。
根据表4可知，交互性对于沉迷意识唤醒影响时，标准化路径系数值为0.386>0，并且此路径呈现出0.01水平的显著性（z=4.169，P=0.000<0.01），因而说明交互性会对沉迷意识唤醒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关系。功能性对于沉迷意识唤醒影响时，此路径并没有呈现出显著性（z=1.695，P=0.090>0.05），因而说明功能性对沉迷意识唤醒并不会产生影响关系。亲切度对于沉迷意识唤醒影响时，标准化路径系数值为0.260>0，并且此路径呈现出0.01水平的显著性（z=2.796，P=0.0
05<0.01），因而说明亲切度会对沉迷意识唤醒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关系。沉迷意识唤醒对于休息行为意愿影响时，标准化路径系数值为0.703>0，并且此路径呈现出0.01水平的显著性（z=10.118，P=0.000<0.01），因而说明沉迷意识唤醒会对休息行为意愿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关系。
2.2.5 调节变量分析
根据表5可知，沉迷意识唤醒与沉迷程度的交互项并不会呈现出显著性（t=0.621，P=0.536>0.05），以及从模型1可知，X对于Y产生影响关系，意味着沉迷意识唤醒对于休息行为意愿影响时，调节变量（沉迷程度）在不同水平时，影响幅度保持一致。3 研究结果
本文基于SOR理论，通过实证法研究抖音防沉迷视频的效果及其作用机制，经过数据分析验证，得到如下研究结果：假设H1a、H1c、H2成立，H1b、H3不成立，修正后的假设模型见图2。
图2 修正后的假设模型（笔者自绘）
本文的亮点在于，发现抖音防沉迷视频的确有一定效果，能够引导用户从沉迷状态中脱离出来，但是这一效果存在很大的不稳定性；效果作用机制可以概括为：抖音防沉迷视频的交互性、亲切度使得用户的沉迷意识觉醒，随之产生休息行为意愿；沉迷程度对沉迷意识唤醒与休息行为意愿的关系不具备调节作用，这意味着用户沉迷意识唤醒后，就可以摆脱沉迷程度对其的负面影响。研究结果的展开分析如下。
3.1 沉迷未满，效果有限
虽然目前使用抖音的用户很多，抖音沉迷现象较为普遍，但是人们还不至于完全被抖音控制，达到“上瘾”程度。从问卷“沉迷程度”的测量题项来看，均值虽然超过了3，但是仅为3.32，标准差为0.97，趋近于1，具体来看，“沉迷程度”测量题
表3 pearson相关系数结果
变量交互性功能性亲切度沉迷意识唤醒休息行为意愿交互性10.628**0.561**0.638**0.462**
功能性0.628**10.631**0.575**0.401**
亲切度0.561**0.631**10.583**0.464**沉迷意识唤醒0.638**0.575**0.583**10.703**休息行为意愿0.462**0.401**0.464**0.703**1注：*P<0.05，** P<0.01。
表4 模型回归系数汇总表格
X→Y非标准化路径系数SE z（CR值）P标准化路径系数交互性→沉迷意识唤醒0.3480.083 4.1690.0000.386功能性→沉迷意识唤醒0.1760.104 1.6950.0900.168亲切度→沉迷意识唤醒0.2480.089 2.7960.0050.260
沉迷意识唤醒→休息行为意愿0.8370.08310.1180.000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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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中还有1项“如果长时间没有使用抖音，我会感到情绪失落”均值低于3，说明本次研究对象如果加以控制，沉迷程度还有很大的回旋余地。
抖音的防沉迷视频所能达成的休息行为意愿，均值为3.56，可见效果的确存在，可以劝导人们按照提醒早点休息，停止刷抖音，但同时该测量项的标准差超过1，可见效果存在较大的不稳定性。抖音防沉迷视频说到底也只是一种外部手段，且属于柔性的劝导，并不能寄予过大的期望。对于普通沉迷程度的抖音用户而言，这是一种温柔有效的提醒。但是对于真正要摆脱沉迷的深度用户，从自身出发，与自己的欲望相对抗，并采取强制戒断措施才会更有效。有学者通过手机沉迷干预实验发现，提醒式干预对已沉浸于手机世界的被试者没有直接效果，对中度沉迷者有一定效果，对轻度沉迷者还会产生“提示”作用。但被试者普遍反映提醒式干预具有积极心理效应[11]。该结论同样也适用于抖音沉迷现象。
3.2 意识唤醒，走向自控
本研究将抖音防沉迷视频效果的作用机制定义为，基于刺激-有机体-反应理论，用户在观看抖音防沉迷视频后，被视频的交互性、亲切度刺激，激发沉迷意识觉醒，随后产生休息行为意愿。在多条路径关系中可见，意识唤醒与休息行为之间具有较强的影响关系，且沉迷程度对该关系不具备调节作用，可见个人的心理感觉状态起到了极强的控制作用，只要能够意识到自身陷入了沉迷，就有较大的几率摆脱沉迷状态，甚至摆脱沉迷程度的负面影响。
研究发现，抖音防沉迷视频的功能性特征对沉迷意识唤醒不产生正向影响，令人诧异的是，抖音防沉迷视频的功能性测量项均值高达4.1，但是却没有对效果作用机制产生显著影响。可见抖音用户对视频的功能性有较大的认可度，可以高效、顺利地接收到“休息提醒”的讯息，但是这并不是沉迷意识唤醒的最关键因素。传递信息属于刚性劝导，相比之下，人们更喜欢视频的软性部分，例如凤凰传奇在视频中对网友的喊话、改编歌曲增强互动性，以及选择海绵宝宝、小猪佩奇等人们熟悉、亲切的IP形象来劝导大家休息。这些软性的劝导往往更能击中用户的心灵，达到沉迷意识唤醒的作用。
4 结论及不足
本研究结合SOR理论模型，借鉴传播学、心理学等领域的相关研究成果，运用实证法研究抖音防沉迷视频的效果及其作用机制，将心理学经典理论视角引入视频效果分析，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研究发现抖音防沉迷视频具有一定效果，能够引导用户从沉迷状态中脱离出来，但是这一效果存在很大的不稳定性。效果作用机制可以概括为：用户在观看抖音防沉迷视频后，被视频的交互性、亲切度刺激，激发沉迷意识觉醒，随后产生休息行为意愿；沉迷程度对沉迷意识唤醒与休息行为意愿的关系不具备调节作用。但本研究囿于时间、资源限制，收集到的问卷数量较少，样本的代表性仍有
表5 调节效应分析结果（n=105）
项目
变量
模型1模型2模型3
B
标准
误
t PβB
标准
误
t PβB
标准
误
t Pβ
常数 3.5620.07050.9220.000**— 3.5620.07050.8450.000**— 3.5470.07447.8800.000**—沉迷意
识唤醒
0.8370.08410.0220.000**0.7030.8040.0938.6540.000**0.6750.8110.0948.6330.000**0.681沉迷
程度
0.0670.0800.8300.4090.0650.0600.0810.7360.4640.058沉迷意
识唤醒*
沉迷
程度
0.0410.0670.6210.5360.044
R²0.4940.4970.499
调整R²0.4890.4870.484
F值F（1，103）=100.439，P=0.000F（2，102）=50.412，P=0.000F（3，101）=33.534，P=0.000
△R²0.4940.0030.002
△F值F（1，103）=100.439，P=0.000F（1，102）=0.688，P=0.409F（1，101）=0.386，P=0.536注：因变量为休息行为意愿；*P<0.05，**P<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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