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苦难之家
刁四德在城皇庙里遇着漂亮的进香女子,欲占她的便宜,却遭到一侠女的拳打,气坏了他。他想,这里的山民,没有一个不对他恭恭敬敬的,而这女子竟敢在他头上动土,真是活腻了。“不打不相识”,他几曾见过长得如此清纯动人的姑娘,莫非是仙女下凡不成?
回到山寨,刁四德便叫几名武艺好的家仆,到半道上拦截,将她劫持回山寨,好好享受。
午后,刁四德在山寨的庭院中踱着步,等待着好消息。庭院不大,建有一个水池,池里垒着袖珍假山,一股山泉注入池内,汩汩地流着,几尾青红鲤鱼在池中游动。水池的一旁,种着几竿萧疏的淡竹,水池四周摆着梅、山茶、蔷薇等盆花。
四德在一丛蔷薇花前,驻足观赏。那细长的枝条上长着小刺和长圆形的绿叶,绿叶丛中绽放
出桃红的花朵,散发出诱人的芬香。刁四德想:“蔷薇花有刺,但我偏爱它!”他摘下一朵在手里把玩。他想,青云姑娘身材苗条,腿脚伶俐,身子结实,有着山里人那种粗野的韵味,她那桃花一样粉红的双颊,她那满头飘垂的黑发散发着芬香,她那两排珍珠般的牙齿,她那富有弹性,高耸的胸脯,令人神往,令人陶醉。我要把她紧紧地搂抱在怀里,吻她那粉红的嘴唇……想起那种令他全身热血沸腾的情景,心里便涌起一种占有的快感。他等待着那令他神荡魂迷的一刻。宋慧乔晒短发造型
四个家仆垂头丧气地回到山寨,向刁四德禀报道:四枫院夜一“老爷,饶木木的女儿有武术,但她单匹马,孤掌难鸣,我们四人足够对付。谁知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来,让我们措手不及……”
“你们都是饭桶,四个男人敌不过一个奶臭未消的女子?”刁四德的美梦破灭了,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半晌说不出话来,各扇了家仆两个耳光。随后他把那支蔷薇花掷到地上,狠狠地踩上一脚。文科专科专业
“那个王岳伦的家世‘程咬金’是谁?”
“是山,他武艺相当好,帮着青云大打出手,边打边护送着青云逃脱。”一家仆怯生生地回答,声音颤颤的。
刁四德在庭院里来回走动,喘着粗气,象只疯狮,两眼发出绿的光,吼着: “你们都给我滚!”家仆们战战兢兢地应了“是”,连忙退出。
这一日,饶老汉独自在屋后番薯地里锄草,火辣辣的阳光无遮无拦地照射在光秃的岩石上,发出白光,灼热烫人。地面蒸腾起一缕缕热气。饶老汉头戴斗笠,不停地劳作着,汗水将他那青的苎麻衬衫湿透了,经太阳一晒,热风一吹,干了,现出斑斑点点的盐白。衬衫反复多次被汗水湿透、晒干,由青变成白花花的颜。
饶老汉停下手中的活,撩起衣襟,擦着脸上的汗水。
“伯父,青云被砍伤了!”金菊气喘吁吁地跑到饶老汉伺弄的地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饶老汉猛地全身一震,心一缩,仿佛心血都凝固了,人也呆傻了。他溜下山坡,向自己的茅屋跑去。只见青云在云山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艰难地移动着脚走向自家茅屋。
饶老汉近前仔细瞅瞅,女儿的胳膊和大腿的伤处,用布条包扎着,渗出殷红的血迹。她的额发和鬓发被汗水湿透了,脸苍白,牙关紧咬。痛苦抽搐的脸,显得十分难看。
饶老汉带着疑惑不解的目光,瞅着他们,问道:“是谁砍的,为何砍我的女儿?”
金菊一板一眼地说:“青云在县城小巷里见到青峰寨一伙人,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姑娘,她爱打抱不平,教训了他们一下。谁知,他们在半路上埋伏。”
那日,青云教训了刁四德之后,与金菊一起挤进闹市,吆喝着卖山货。一个上午,那些山药材都出手了。她俩又逛了几家商店,购些油盐酱醋和家庭急用品,然后有说有笑地踏上回家的山道。
午后的太阳热辣辣地照射着,她俩登上一座山岭,虽然道路两旁是密密的丛林,遮荫蔽日,透着凉意,但汗水已将她俩肩膀和胸背的衣裳湿透。翻过一道山梁,山路变得陡峭险峻,树木更葱郁茂密,四周显得幽暗。路上积着一层厚厚的落叶,走在上面沙沙作响,这里除了小鸟的啁啾声和风吹树叶的“飒飒”声外,没有别的声音,寂静得让人感到神秘和恐怖。姑娘走在这样幽暗路中,不禁有些心悸。
冷不防,从丛林中“哗啦啦”地跳出四个手握白晃晃大刀的恶徒,把夹道一般的林中小路前后全给堵住了。一个裸着前胸,长着一溜黑胸毛的汉子说:“在此恭候多时了!”
冰冷的汗水,顿时从青云的两腋淌了下来,厉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便撂下担子,操起那支被肩膀磨得发亮的扁担,护在胸前,观察动静,严阵以待。
一汉子凶神恶煞地叫道:“跟我们走!”
“休想!”青云怒目而视,语气斩钉截铁。
另一个高个子大汉,圆睁着那深陷的眼睛,举起大刀,吼着冲了过来……
饶老汉听了他们的叙说眼里射出怒火,说道:“这伙人真可恶!”说着,来青草药,赶紧调制,敷在伤口上。她的母亲一边帮着包扎伤口,一边嘀咕道:“你就爱管闲事,今天吃了亏,今后要学乖一点噢!”
青云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弱女子受坏人欺负!”
金菊说:“四歹徒跳出来,欲劫持青云。青云与他们拼搏,还好云山哥赶集回来,为我们
解了围,不然的话,我们就惨了。”
饶老汉道:“青峰寨那伙人是好惹的吗?今后要小心啊!”
云山在一旁插话:“不教训他们一下,这些人作恶是不会收敛的!”
金菊说:“青云做得对!”
青云说:“还好没伤着筋骨,呆几天就好了,不碍事!”
饶老汉给青云包扎了伤口后,又忙着去干别的活。云山和金菊坐在床沿陪着青云。
“还痛吗?”云山呆呆地望着青云,眼里流露出关爱的神。他攥住青云的手,青云感到他的手是那样强壮有力,一股暖流通过她全身,脸上不禁泛起微红,她赶紧将手抽回。
青云深情地望着云山,她没有对他说声道谢。云山已从青云那闪光的眼睛里,看出她对他的感激。不待说,这一切对云山来说是十分舒心的。
饶木木给青云疗伤时,青云的脸扭歪着,可以看得出她是强忍着痛苦,但她没有呻吟一声,多坚强的女孩啊!
饶木木想起了自己苦难的身世。
刘宇个人介绍饶木木的父亲是个穷庄稼汉,家里的财产就那么一幢土木结构的茅草屋和屋后屋旁山坡上那不足二亩山坡旱地,地里种着黍子、豆子、番薯和瓜菜。他没有水田,吃粮得租种地主的地,租金按地的优劣有四六分和三七分,优质田地收成的谷子地主得四份,耕者得六份;劣质田地耕者可得七份。也有的不论风调雨顺还是旱涝灾害,一年一亩地双方议定交若干谷子做租金。饶木木父亲年年都租种地主的水田,他一家人硬耙死做,年年交纳了地租杂税后所剩无几,自然没有好日子过。
由于家境贫寒,饶木木都长到二十有三了,父亲还没给他娶媳妇。那一年遇上大旱,地里作物几乎没有收成,庄稼人饿得东倒西歪。一些人饿得没了办法就将家具、老婆的首饰,甚至将自己的亲骨肉拿去换粮救命。那时邻村黄家有个庄稼汉说谁给他一石谷子,愿意将十四岁的女儿嫁给谁。在那年月,谁愿意多一张嘴吃喝?饶木木父亲硬着头皮将家里仅有的一石干谷给了黄家,一手交粮,一手交人,没有花轿,没有唢呐,就将那十四岁女孩带回家里来。
那女孩叫黄小月,身子瘦弱,脸像张草纸,头发微黄,然而一双眼睛却水灵灵的。她的
胸脯像块木板,乳房不显眼,一看就知道是个还未发育的女孩。
但父亲急于要饶木木与那女孩圆房完婚,不拜堂也不办酒席。圆房当夜,女孩对男女之间那种事还不甚懂。饶木木吹灭了那对红蜡烛后就钻入那床蓝底小碎花新棉被窝里,就迫不及待地去亲她的脸颊,抚她的肩胛,摸捏她的乳头,女孩害怕得缩到床角,怯怯地说:“大哥,你干吗这样呢,我好害怕!”
饶木木的心怦怦直跳,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小声说:“好妹妹,我爱你,你不用害怕。”
饶木木解去她的裤带结子,伸手抚摩她的肚脐,慢慢地将手往下滑。她的身子像触到了毛毛虫似的猛地弹跳起来。饶木木怕她飞了似的把她搂抱得更紧。她惊叫了一声,就挣脱开了,夺门而出,消失在黑暗中。家人害怕了,每人打起火把到处寻,寻了一个时辰仍没寻着,后来在邻居的破杂物间的稻草堆中到了她。从此黄小月不跟饶木木一个房间睡,饶木木也不敢再碰她了。
度过了上顿顾不了下顿的荒年之后,地里的黍子、豆子、番薯、南瓜开始收成,不再吃野菜喝稀汤了。媳妇的脸渐渐地红润起来,黄黄的头发黑了,皮肤渐渐变得白皙而红润,
张继科景甜分手原因乳房的轮廓也渐渐地突现出来;她的屁股蛋也丰满而富有肉感了,眼睛更加有神,在山坳坳里算得上美人儿。
饶木木更加爱着她,她不再害怕他,上床睡觉时也不再退缩到床角里去,像只温顺的白兔躺在他的臂弯里。
两年后,黄小月给饶木木生下了白白胖胖的男婴,一家人甚喜。但那个男婴不到周岁突然身子发冷发热,在一阵抽搐之后就夭折了,一家人悲痛欲绝。饶木木的父亲含泪钉了个四方形的木匣子装进婴儿将他埋了。又过了一年,黄氏又给饶木木添养一男婴,但那男婴抚养到周岁之后,有一日发高烧,突然口吐唾沫,双手紧握,全身发抖不止,不多一会儿就断气了。
连连夭折两个婴儿,饶木木的父亲想:“是妖魔作怪还是自家的墓穴或厝地出了问题?”便请了巫师到张圣君庙里求神指点迷津。饶家办了酒菜跟着巫师一同到庙里烧香叩拜。巫师烧纸点香,伏在香案上,口念咒语,燃半炷香后,巫师圆睁着眼睛,疯疯癫癫地跳起来,拿着剑在庙里庙外乱舞,口语含糊不清地胡诌一通:“木木命硬……克子,克子……男孩留不住……女孩留得住……”饶木木对巫师的胡诌自然是深信不疑,只认自己命该如此。
过了半年,黄小月又怀上孩子了。临产时,她觉得肚里的小东西特别调皮,在里面翻天覆地地捣弄,仿佛要把她五腑六脏都撕裂,痛得她全身痉挛,疼痛难当,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黄氏想:“这小东西怎的跟前两个不一样,也许是男孩,也许是女孩,女孩招赘也一样传宗接代。”
临盆时,黄小月痛得脸苍白,双手紧攥着床沿,汗珠滚落,她忽然叫了一声,婴儿落地了,啼哭声特大,黄氏一看是女的,心里倒安实了些。家人视她如掌上明珠,给她起了小名叫青云。女孩长到十二三岁,饶木木教她一些武功,她学得很认真,渐渐地能来几下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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