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卷第S1期苏州科技大学学报（工程技术版）Vol．33No．S1 2020年12月Journal of Suzho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Engineering and Technology）Dec．2020
单建华，王玉辉，刘静，江家丰，付伟
（苏汽集团有限公司，江苏苏州215008）
摘要：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人流集聚型的道路客运行业受到了较为严重的冲击。通过前期对国内诸多客运行业疫情下经营情况的调研，结合当前行业面临的最新形势，分析疫情对道路客运市场规模、需求结构、主体结构以及对行业企业发展认知、发展定位、发展能力、业务结构、场站结构、车辆结构、用工结构、转型方向等各层面、各方面的影响。后疫情时代，道路客运企业必须直面不利形势，通过重塑信心、变革组织、重塑文化、调整业务等措施应对新变化与新挑战，并积极争取政策的支持重获新一轮发展。
关键词：疫情；道路客运企业；影响
中图分类号：U492.4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6－3270（2020）S1－0077－07
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国家宏观经济以及各行各业均受到严重冲击，人流集聚型的道路客运企业受到的冲击尤为严重。
为详细了解此次疫情对道路客运企业产生的具体影响，全面剖析道路客运企业面临的各种困难，深入探讨道路客运企业应对危机的各项措施，“公路客运企业家沙龙”第一时间推出《2020新冠肺炎疫情对道路客运企业的影响》调查问卷，我们在此调查问卷的基础上，结合当前全行业所面临的形势，对道路客运企业如何应对疫情，进行了系统思考。
1调查问卷分析情况
1.1样本说明
本次问卷调查共收到155份有效问卷。调查样本具有如下特征：企业层次方面，56.13%的受调查企业是地市级企业，13.55%为省级企业；企业性质方面，国有控股企业占38.71%，纯民营企业占48.39%，国有参股的企业占12.9%；企业发展板块方面，76.77%的企业涉及旅游业务，36.13%的企业涉及货运与物流业务。
1.2疫情防控下道路客运企业现状
英文情话基于各地政府要求，全国道路客运几乎处于全面停摆。从班线运营看，超过九成的省际、市际道路客
运班线和包车暂停，其中，85.06%的受调查企业暂停了县际客运班线，72.73%的受调查企业分别暂停了城乡公交和农村客运班线。车站运营方面，超过八成的受访企业关闭了所有客运站。这一系列数字表明，超过七成的受调查企业出现了全面停运。
尽管目前交通运输部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做好公路交通保通保畅工作确保人员车辆正常通行的通知》，要求有序恢复公路运输服务。部分省份开始恢复线路，例如，2月6日湖南部分地区恢复开通市际、县际和县内班车，北京跨省燕郊公交恢复开通等等。但在疫情防控形势仍不明朗的情况下，83%的受调查企业没有明确恢复线路运营的时间，道路客运企业没有现金流入的情况仍将持续一段时间。即使恢复线路运营，疫情对出行习惯的影响，人们出行意愿势必大大降低，业务恢复将存在一个恢复期，在此期间收入和成本必定倒挂，道路客运企业必将蒙受巨大的经济损失。
调查显示，疫情期间超过七成的受调查企业参与了当地防疫应急运输。然而，为有效保证百姓的基本出行和应急物资的安全运送，企业大量增加疫情防控人员，大量购置口罩、消毒用品、体温测量仪等疫情防控用品，经营成本大幅增长，企业亏损更为严重。尽管如此，道路客运企业仍义无反顾，尽显作为社会基础设施一部分的责任和担当。
1.3短期影响和策略应对
新冠肺炎疫情对道路客运行业短期影响是巨大的，道路客运行业的经营形势十分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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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显示，35.71%的受调查企业预计此次疫情对本企业2020年全年营收影响将超过50%；超过八成的受调查企业预计影响超过30%。对营收的影响将更加直接、更加剧烈地影响到行业财务状况，因为在没有打破盈亏平衡点的情况下，营收的下降就是利润的直接下降。
此次疫情对道路客运行业是雪上加霜。此前，超过一半的受调查企业2019年已经出现亏损，此次疫情直接将行业亏损面扩大超过九成。这已不仅仅是中小微企业不可承受之重，对于大型骨干道路客运企业也是一次沉重的打击。根据西部地区某一骨干道路运输企业统计测算，春节至今，该企业各业务门类累计损失已超过三千万元。仅有5.19%的受调查企业认为自己的企业不会亏损。
从现金流上看，受调查企业中超过一半企业现金流支撑不了一个月，26.62%的企业可以支撑两个月，能够支撑三个月及以上的企业不到五分之一。因此，行业企业目前急需保住现金流，将维持企业生存作为当前第一任务。
疫情对行业企业造成的短期影响主要体现在直接的经济损失层面：
（1）由于生产经营停摆、保障应急运输和疫情防控用品购置等因素影响，企业大幅增加了经营成本，企业整体层面收入和现金中断，但工资、站场折旧、车辆折旧、利息等费用却是刚性支出，蒙受损失巨大。
其中，假期的延长和恢复运营时间的不可预测使得刚性用工成本成为行业企业在疫情期间无收入情况下的突出问题。调查显示，很多行业企业开始思考道路客运企业在劳动密集型的行业特性下如何规避用工风险，如何通过用工形式的改变以及引入和构建生态链来减轻企业生存和发展的刚性负担和风险。
话剧演员马丽在短期内，很多受调查企业采用了减员、待岗减薪、安排带薪休假、降低管理人员工资、计件工种发保底工资、培训转岗等人力资源举措。部分国有企业采用稳定不变的人力资源政策。我们也看到，很多企业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似有手足无措之态。
（2）对车站物业租赁和商贸影响巨大。由于车站关闭，车站物业租赁和商贸也同样面临颗粒无收的境况，因为一贯以来车站物业的商业生态完全依托车站客流量，没有客流量就意味着收入来源的全面中断。
2疫情对道路客运市场的影响
买车都需要什么费用2.1疫情对道路市场规模的影响
总体判断，疫情将对短期、中长期均产生较大影响。
短期内，班线暂停、车站关闭等措施使得客流量骤降，大部分地区几乎为零。反映到企业营业收入上，此次疫情将造成近85%的企业在2020年的营收下降超过30%，在恢复运营时间不明朗的情况下，短期客流量和收入损失将进一步扩大。
中期看，疫情结束后完全恢复道路客运，则客流量会逐步恢复，存在一个恢复过渡期，不会出现修复式，甚至报复式反弹，最后停留在相对稳态的规模，但这个规模同比要更小。经测算预计在前一年的80%左右，主要是对道路客运具有刚性需求的客流量。
长期看，由于疫情期间出行需求依然大量存在，道路客运班线暂停运营给网约车平台、“黑车”借机从事违规违法经营提供了可乘之机，给疫情管控带来巨大安全隐患。同时，道路客运班线的停运所导致的道路客运市场真空，加剧了旅客对网约车平台、“黑车”的依赖，这将对旅客的出行消费习惯产生深远影响，势必会对经营形势已十分严峻的道路客运企业带来更进一步的市场冲击。
2.2疫情对出行需求结构的影响
疫情会改变人们对出行消费的认知，更加偏好独立的出行空间，或者小容量空间，对安全、舒适、个性化等要求会更高且更加普遍，这将进一步加速出行需求分层。
选择传统班线客运的客将进一步固化为消费能力偏弱的体，包括务工者、学生体等，这是基于消费能力下的刚性需求。传统班线客运将逐步成为一种基础性公共服务，并有逐步迭代为城际公交、城乡公交的发展趋势。从客户价值角度看，这部分客户不再是行业企业的“奶油层”客户，仅是作为行业企业保持相对规模的基础量而存在，这是决定是否能“活下来”的客户。小规模、个性化出行需求将进一步凸显，将在疫情过后一段时间成为城际出行的主流。这部分体相对而言具有较高的消费能力，对价格敏感性不高，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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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高层次的需求，是行业企业需要聚焦和发力的有价值客户，这是决定未来是否能“活得好”的客户。需求的结构性且成规模的变化将进一步催生定制客运、租车、包车、顺风车等业务日益成为城际出行的主流趋势。
此外，新冠疫情会继2003年SARS后又一次改变消费者的消费习惯，移动互联网对出行需求影响进一步强化，网络出行市场仍将高速增长，增长部分将主要来自于城际出行市场。网络城际出行市场竞争将更加激烈，成为除疫情、高铁等之外对传统班线客运市场形成全面冲击的第三股势力。
2.3疫情对市场主体结构的影响
据不完全统计，道路客运行业中小微企业占比在70%左右，受疫情影响，超过50%的企业现金流最多只能支撑一个月，极大考验着企业的生存能力。如果疫情预期到四月份全部结束，届时会有一批中小微企业面临破产。市场规模这个蛋糕小了，但分蛋糕的人也少了，行业将更趋于集中，但仅局限于地区内的集中。大规模的行业并购重组势在必行，但并购主体应该主要还是国有运输企业，即道路客运市场将更加集中于国有企业。由于疫情同样沉重地打击了大型市场化的道路客运企业，纯市场行为的兼并重组，尤其是跨地区兼并重组行为将会很少发生。
3疫情对道路客运企业的宏观影响
3.1疫情对企业发展认知的影响
其一，由于行业分散，改制后企业主体的多元化，加之在综合交通运输体系中兜底性保障的定位，道路客运行业地位日渐式微，整个行业进入到产业周期的衰败期，已是彻底的夕阳产业。国家产业政策不可能有更多覆盖，更多的是基于安全等公共服务要求的管控。疫情期间停运的防疫管控等一系列措施让我们认知到对于传统班线客运已进入到更加严格的管制时代，放松管制不可能出现，即使出现管制放松，也将是基于“新出行”的维度，政府对于出行新业态则抱着更为开放的态度。因此，道路客运行业企业必须改变的第一个认知惯性是发展全靠政策，要发展不能第一想到的是“市长”，而应该是“市场”了。
其二，疫情让我们认识到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非连续性以及不可预测性。对于道路客运走势的主要影响因素，要充分认知到对冲不确定性的重要性，必须要用极限、底线思维来制定应对策略，并及早执行，所谓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例如，对于高铁的影响，很多企业都是等到高铁开通，客流下降了七八成，大量车辆停班才开始研究对策。但对高铁等影响因素而言，其不确定性、非连续性和不可预测性要远低于疫情，实际效果却与疫情结果相似。
其三，疫情使得经营停摆，行业企业最发愁的是刚性的不得不发的工资成本，这也是企业最兜不住的支出。企业必须改变员工“靠牢”企业的认知惯性，发不出工资是可能的，疫情期间如此，当客运量下降见底，同样也会如此。只有改变了企业员工的认知惯性或者说员工思维，任何的企业改革才会有基础。
3.2疫情对企业发展定位的影响
疫情是一场道路客运市场终极形态的预演。一味追求资产规模扩大，做大做强，不是行业企业唯一的发展路径。在疫情这种特殊时期，或者客运量下降到最低的临界值，资产规模越大，意味着更大的发展风险，也意味着更大的转型负担。因此，无论多大的资产规模、营收规模，代表的是过去，并不能代表未来。进入到后疫情时期，道路客运企业不能一味的追求“大而全”，而应该追求建立高信任度、高粘度和高活跃度的用户，这才是企业最重要的核心资产，才能够抵御一切突如其来的风险。所以，
从企业发展定位上，越来越多的企业应该追求“小而美”，追求存在于市场中的核心竞争力、用户获取能力、产品设计能力、运营服务能力等，并依托这些核心能力对接到一个产业生态链，从而不断吸收外部养分，形成可持续发展能力。
3.3疫情对企业发展能力的影响
疫情发生在道路客运快速下行阶段的中后期。疫情和高铁、私家车、网约车等其他各种下行因素产生了交叉叠加，使得道路客运企业的经营雪上加霜。调查显示，超过一半的企业2019年出现亏损，此次疫情预计将使行业2020年亏损面扩大至九成。因此，疫情给道路客运企业下行启动了一次突如其来的加速度，是对行业下行到极端状况的一次预演，这对于道路客运企业思考不远的未来是一个时机。
一方面既没有收入，又还得支出，成倍消耗企业现金流，充分考验企业的生存能力，拥有持续不断且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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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影响较小的现金流才是企业活下来的关键。另一方面，疫情将直接影响企业的投资发展，削弱行业企业投资能力，影响企业投资结构，对投资项目应从投资回报率、现金流收入预测、与主体产业的匹配度等多个维度系统评估。
3.4疫情对企业转型发展的影响
道路客运企业急需转型升级已成为行业共识，很多企业开始了转型实践，部分转型早的企业更是进入到了转型发展的关键期，即是否能够成功成为支撑企业发展的产业极。其中，旅游产业是道路客运企业转型的主要方向之一，76.54%的受调查企业均涉及旅游业务。但旅游业和交通运输业一样也是受疫情影响较大的困难行业，疫情使得道路客运企业转型受挫，打击了很多企业转型发展的信心。
此次疫情虽然打击了行业企业转型的信心，但在疫情之后必然再次全面开启转型升级的序幕，尤其是那些不仅立志活下来，还要活得好的企业，将进一步强化转型升级的决心。至于转型的方向，则需要更加深入的思考，是继续在道路客运上升级，还是往相关领域多元化发展，抑或完全多元化的方向，这是行业企业所必须思考的。无论向哪个方向转型升级，两个方面是决定因素：一是企业有没有足够的发展能力或者说现金储备。以日本企业为例，因为经常面临地震、海啸、日美贸易战等，所以，居安思危，一直有存钱的习惯。日本企业内部留存现金几乎和日本每年的GDP一样多，所以，日本企业在所谓“失落的二十年里”能不急不慌地进行转型升级。而目前我国道路客运企业的现金储备能支撑自
身走上哪个方向，不同企业有着不同的情况，但总体不容乐观；二是企业自身的组织能力，即企业上下是否有意愿去转型升级，是否有能力去转型升级，是否有机制和治理方式来保障转型升级。如果现金储备不够，那可以考虑进入劳动密集型且门槛比较低的产业门类，如物业管理、保安服务等，但无论转到哪个产业门类，一个企业的组织能力是核心和底层的问题。
绘画基础从转型升级行业看，出行类和道路客运遭受同等程度打击，但包车、定制客运等其他门类的恢复速度会更快，并出现修复式回弹，也将迎来阶段性机遇。从运输服务的恢复情况看，机场包车接送也是复工最快的业务形态。旅游业也是受疫情冲击最大的四大困难行业之一，但我们认为这只是阶段性的业务停滞。从长远角度看，旅游消费趋势将会发生更加深刻的变化，将进一步强化自由行的消费力量，大规模人的跟团游将会更加趋于萎缩。除自驾游之外，“车票+门票+X”的景区直通车、旅游小包车、小包团等，将会进一步成为自由行主流产品。
4疫情对道路客运企业的中观影响
4.1疫情对客运业务结构的影响
疫情过后公众将会更愿意选择小容量的城际出行方式，而不是大容量的交通出行方式，同时，基于高铁“八纵八横”规划的逐一落地，传统班线客运业务已进入到萎缩和维持阶段。小容量的客运业务形态将逐步发展成为主流形态。例如，全国各地在开展的7座定制客运、包车等交通出行方式。因此，行
业企业要做好传统班线客运的稳定和维持工作，适度提前降低各项成本，或者规避各项成本风险，确保业务和成本正向的良性互动；同时，行业企业要做好准备，将战略重点转移到小容量的市场化客运业务，聚焦发力公商务用车、包车、定制客运等业务的发展，既要做好同传统班线客运的运力协同，也要做好市场和运营等方面的隔离，确保能够做到以全新的商业模式和运营模式来赢取市场。
4.2疫情对客运场站结构的影响
疫情对客运场站的关停使得行业企业有机会去审视和评估各地客运站布局和业务配置的合理性，有机会去评估客运站的售、检、发功能和商贸物业的配置比例，有机会去评估客运站服务于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的整体效率和自身运营的内部效率。从疫情影响可以观察到客运站未来的三个发展方向：一是不与综合交通枢纽在一起的客运站都将难以维系，最后每一个城市能够存续下来的，就只剩与综合交通枢纽一体化的客运站，即火车站汽车客运站、机场汽车客运站等等；二是主动加速调整客运站布局，对城市内客运站做整合，对部分客运站转换功能，甚至永久关闭部分客运站，既能提高运营效率，又能减轻重资产和劳动密集型发展压力；三是要基于车站物业本身的区位以及周边消费生态来重新定义和设计商业发展。
4.3疫情对客运车辆结构的影响
疫情对小容量的出行方式和运输组织方式的改变倒逼企业要进行车型结构的调整，催生对7座至19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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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各类车型的需求以及中高档车型的需求。疫情后行业企业将根据各地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特点，加快对车型结构调整，提高未来适用车型的比例。
4.4疫情对企业用工结构的影响
疫情对劳动密集型产业的短期影响巨大。但从长期看，影响的是劳动密集型产业在大规模用工上的风险规避和控制强度，企业可能会选择更加灵活的用工形式来减少刚性成本和规避用工风险，例如，生产外包、临时用工等。但从人力资源的改革上能否根本到位，还在于通过用工结构的调整来刺激和倒逼用工机制的改革，这才是人力资源战略以支撑企业整体战略的实现。
4.5疫情对企业转型业务的影响
4.5.1货运与物流板块
对于物流行业而言，疫情直接带来货量的下滑与企业经营压力的骤增。一是运输物流恢复缓慢，由于防疫措施（限行、隔离等）导致运输经营难以开展，因为运力紧缺，市场运价有上升趋势。权威机构发布的整车、零担物流流量同期对比数据显示，受疫情影响，自正月初五开始，截止正月十五，零担基本处在“瘫痪”状态，整车相对较好，但恢复进度缓慢。二是仓储物流也陷入经营困境。疫情冲击了
仓储物流客户所在行业，进而对仓储业务产生较大影响。同时从仓储的防疫管理看，拥有仓储相关业务的企业都加大对仓库进行日常防疫管理，并对库内商品进行防疫，疫情带来管理成本上升，但多数企业暂没有再租仓计划。但值得一提的是，居家隔离等防疫措施，带来生鲜电商以及最后一公里“无接触配送”需求的爆发。
4.5.2旅游板块
突如其来的疫情让旅游业被按下了暂停键，住宿业、旅行社等多个产业停摆。一是渠道端企业首当其冲，受损严重。渠道端企业是目的地产品和旅游者之间的连接器，以传统旅行社、OTA以及各种票务和产品代理商为代表。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国家文旅部及时发布监管政策，要求自1月24日起，旅游出行活动全面暂停，渠道端企业首先受到冲击。据不完全统计，受疫情影响，2020年春节全国有将近50万个旅游团取消，对旅行社企业造成巨大损失。二是目的地资源端企业承压。目的地资源端企业是旅游产品和服务的供给方，包括各类景区、主题公园、酒店、文化场馆、演艺项目、各类餐厅等，受疫情影响，各经营景区和项目全线停业，各企业年前开展的春节营销支出基本打水漂，但项目关停期间的设备维护费用、人员工资、财务费用、税费等仍持续发生，企业资金压力陡升。三是产业服务类企业压力相对较小。旅游产业服务类企业以规划设计、商业咨询、品牌营销、运营托管、会议会展等为主，大部分为轻资产服务模式，固定资产投入少，企业运营人力成本占比大，相对而言，受疫情影响幅度较小。
4.5.3汽车后市场板块
从2018年开始，汽车后市场维修门店的生意持续下滑，这一趋势一直没有好转迹象，根据权威机构访谈和调研结果，行业内对2020的生意前景本就不乐观，当下的疫情更是让这一现实雪上加霜。从上游品牌商和生产商，到中游渠道，到下游终端门店，疫情的影响一层层渗透，对不同角带来或大或小的冲击。一是上游企业距离客户最远，却首先遭受冲击。渠道商还有一定库存可以释放，终端门店可以接受零星的救援业务，上游工厂的处境最为被动。由于疫情的影响，产销均受到抑制，上游工厂被暂时切断了命脉。二是渠道商面临着库存难消化和资金紧张问题。现在由于疫情影响，整个二月的销售不容乐观，肯定会带来库存压力，预计现有库存需要用更多时间消化。由于库存压力，渠道商有现金流压力，产生资金紧张问题。三是维修连锁面临的房租压力和工资压力更大，特别是兼营代理商的企业，其资金压力难以想象。在特殊时期，从前的优势瞬间转化成劣势。而且一些在平时没有做好客户信息搜集、线上化程度不高的维修企业，特别是维修单店，可能会在疫情期间流失与客户的联系。疫情结束之后，维修终端的流量可能迎来新一轮的分配，在疫情后续影响下，车主势必会对安全性的要求更高，这也对维修门店提出了新要求。
叶梓夕5疫情后道路客运企业发展措施
5.1重树信心
道路客运行业过去十多年虽也经过大风大浪，但作为派生性服务业，总体上在经济社会快速发展下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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